方澤怔了一下,大致猜到了唐清的用意。
也不生氣,笑嘻嘻說道:“原來唐警官是想試探我,那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我真不搞我父親為什么要把你留在唐家,就憑你這樣的身手也能保護(hù)我跟婕兒,真是笑話!”唐清蹙著眉,對方澤失望至極。
“要不,我們再練練!”方澤索性故意拉開架式,帶著調(diào)侃道。
唐清搖著頭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剛才那一下,如果是一個身手稍微敏捷一點的人,完全可以避開,我下手并沒有太狠!”
“這還不叫狠?摔得我七葷八素的,是不是要把我摔得臥床不起那才叫狠?”方澤看著唐清,嘴角的玩味更濃了。
“這只當(dāng)給你一個教訓(xùn),誰叫你對婕兒做出那種齷蹉的事。本來婕兒開始對你很有好感,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是一個堂堂男子漢所做的事,也怪不得她對你沒好態(tài)度,這也讓我看清了你的為人。還有,今天更加變本加厲捉弄了她,給你一個教訓(xùn)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
“但是我好像救過你們姐妹倆。”方澤有些頑皮的笑道。
“一事歸一碼,你的確是救過我們,我很感謝你。但你難道就沒有抱著其它的想法嗎,不然你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唐家!”唐清一雙清澈的眸子直視方澤說道。
方澤摸了摸鼻子,唐清這句話說得也不無幾分道理,之前也好現(xiàn)在也好,自己確實帶著幾分目的,要不是看在那一個億的份上,自己哪會留在唐家。
他突然覺得唐家兩位大小姐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唐清不愧是當(dāng)警察的人,頭腦冷靜思維聰慧,就是有點太過于死板了。唐婕兒嬌俏可愛,單純而又不失嬌蠻,就是脾氣讓人有點捉急。
相互比較之下,倒是各有千秋,與她們相處倒也不失人生一大樂趣。
這么一想,方澤暗中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怎么,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唐清見他半天沒有出聲,揪眉問道。
“唐警官,其實我覺得我們真的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比如談一些你做警察的光輝事跡,你可以問問我以前那些不堪的人生經(jīng)歷,沒必要像這樣針尖對麥芒似的。”方澤撫著下巴,有意想改善一下關(guān)系說道。
“能跟我坐下來談的都是我的犯人,再說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唐清淡淡掃了一眼方澤道。
“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說話?”方澤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看來這些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都有個臭脾氣,就是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明明自己已經(jīng)主動示好了,別人卻還是不領(lǐng)情。
“那你今天把我叫出來不會就這么教訓(xùn)我一頓就完事了吧?”方澤接著問道。
“那你還想怎么樣,如果你覺得還嫌不夠,我可以再教訓(xùn)你一頓!”
方澤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既然別人不領(lǐng)情,自己也沒必要腆著臉,“現(xiàn)在能教訓(xùn)我的還真找不出幾個來,你算是第一個吧!”
“聽你的口氣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這樣的身手,一般的小毛賊都強(qiáng)過你!”
“不錯,現(xiàn)在我在你面前確實不堪一擊,不過那是因為我沒必要在你們面前表現(xiàn)什么。我覺得你還是相信一下你父親的眼光比較好,他比你們兩姐妹都有眼光!”
方澤說著對著唐清輕輕一笑,打算回去。
“站?。?rdquo;唐清板著臉喊道。
“唐警官,還有什么事嗎?對了,我忘記提醒你了,你父親既然已經(jīng)把你和婕兒小姐交托于我,就要尊重我的意見,沒什么事你們最好不要離開這間別墅的范圍,就算要外出也一定要喊上我喲,不然出了事我也不好交待!”方澤依然淺淺笑道。
“你剛才說的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沒必要在我們面前表現(xiàn),你跟我說清楚點!”
唐清雖然剛剛確實親自把方澤給撂倒了,認(rèn)為他沒什么身手,但她又覺得似乎太過于簡單了,加上他的那番話使她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自己父親在她心目中確實不是那么草率的人,反而似乎是自己顯得有些草率了。
“唐警官,其實我覺得呢,既然我們現(xiàn)在都住在同一間屋子里,而且還會面臨潛在的危險,相互照料才是應(yīng)該做的,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方澤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告訴我,黑蛇幫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還有那天晚上我和婕兒困在汽車?yán)镌宜罋⑹值氖屡c你有沒有關(guān)系?”唐清不知怎么突然就問道。
“這兩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你不是一個警察嗎,可以自己去查??!”方澤說完直接走掉了。
唐清看著他的背影,想著他適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姿態(tài),有些惘然了,心中不禁問自己: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一直到了天黑,老道士才醉眼朦朧的回來了。
但他一來到方澤跟前,酒就醒了,他還真怕方澤收拾他。
“大人,沒誤到事吧,我費盡心思,只淘到了四件勉強(qiáng)能用上的玉器,錢正好花得差不多了!”老道士說著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貪污,拿出幾張收據(jù),還把剩余的幾千塊錢拿了出來。
他的那件寬大道袍似乎能放下不少東西,之前那二十萬放在里面一點都不顯山不露水。
順便他擺了兩個玉佩、一個玉珠鏈和一個玉指環(huán)在方澤面前。
方澤聞著一身酒氣也懶得去喝斥他,“少廢話,快點作法!”
“大人,總得讓小人緩一緩啊,我到現(xiàn)在連氣都還沒喘完了!”
“你不怕你等下沒氣喘了嗎?”方澤故意唬著臉說道。
老道士一驚,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打馬虎眼了。
“那大人,小人得罪了!”老道士說著從方澤頭上取了幾根頭發(fā),過程中無比凝重和謹(jǐn)慎,跟平常判若兩人。
取下頭發(fā)后,每一個玉器上面擺了幾根,然后對方澤恭身一禮道:“大人,小人這就開始作法!”
爾后他兩手捏了一個法決,開始口中念念有詞。
方澤靜靜的看著他,知道此時不宜打攪他。
很快他看到一串串奇怪的字符在老道士身邊圍繞,老道士整個人看起來也似仙風(fēng)道骨般,肅穆而又莊嚴(yán)。
一段時間后,老道士的頭上開始冒出白煙,只見玉器上面那些頭發(fā)隨著那些字符化作幾道細(xì)細(xì)的金光,鉆入了那些玉器中,最后在上面化成一道細(xì)不可察的淡痕。
“法成!”老道士最后一收手,已是滿頭大汗,長吁一口氣。
他作這法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其實極其耗他的心神,而且還不能有人打攪,不然途中極有可能吐血身亡,也幸虧有方澤在一旁,不然他也不敢這么隨意作法。
“這樣就成了?”方澤沒想到就這么簡單,不禁有些懷疑,“真能抵抗別人的攻擊?”
“大人!”老道士擦了擦汗正色說道:“您這是在懷疑您自己的威能,也是在質(zhì)疑小人的道法,這幾件玉器已經(jīng)不是凡物了,說低點可以抵御得了子彈的攻擊,說高點就是被大炮打也能抗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還有反擊的作用!”
“反擊的作用?”
“是的,我說只用您的一根頭發(fā)就夠了,你卻說要多用幾根怕沒效果,但這多的幾根除了把防御加強(qiáng)外也催生了反彈力,它會像一個彈力罩般,受多大的攻擊會反彈多大的力量,說不定還會更甚!”
“這么神奇,那我豈不是可以組裝一個無敵的軍隊了!”方澤頗為驚奇道。
老道士翻了一下白眼,“做出這幾樣?xùn)|西都讓小人我快虛脫至死了,還一個軍隊呢,那還是讓小人早死早脫生吧!再說,它們并非一直有此功效,功能會隨著所承受攻擊的次數(shù),效果會漸漸變?nèi)?,上面也出現(xiàn)些裂痕,直到碎裂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呵呵,好了,老道士你辛苦了!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方澤莞爾一笑,適才也不過是一時興起隨便說的一句,逗一下老道士。
看著老道士那副疲憊的樣子,接著他又說道:“那你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讓你喝個夠。”
老道士頓時眼露喜色,躬了一身,也沒說什么,拖著虛脫的身體正要回房去。
“等等!”方澤突然又喊道。
“大人還有事嗎?”
“你不是說那個清池山莊的李清池是你什么摯友的遺孫,你把這塊玉佩拿去給她防身吧,也算是感謝你的功勞!”方澤拿起一塊玉佩遞給老道士說道。
老道士滿是感激之情,說道:“大人,沒想到您還會想到此點,我代李清池那個丫頭謝過大人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你自己拿過去,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老道士又是感激了一番,才回房去,雖然這東西是他做出來的,但沒有方澤這種東西根本出不了世,所以他更加明白這件東西的可貴性。
方澤見已是大半夜了,把剩余那三件玉器收了起來,決定明天分兩件給唐家姐妹,然后留一件等韓依雪回來送給她。
想到韓依雪,不禁有些擔(dān)心起她來了,不知道她回去打探得怎么樣了。
突然,他的眉頭微微挑動了一下。
接著他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