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滴在潔白的手骨上,凝而不散,讓我更加的緊張。
我心里暗自嘀咕,不會這么倒霉吧,第一次制作陰陽牌,不會是以失敗告終吧?我心里忐忑無比,可是,突然間,卻發(fā)現(xiàn)那鮮紅的血珠竟然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融入到了嬰靈吞天牌之中,頓時,那英靈吞天的圖案就變成了紅色,那嬰靈也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叫聲。
我被嚇了一跳,差點(diǎn)將牌子扔出去,不過很快就穩(wěn)定了下來,隨即便是狂喜,成了。
嬰靈吞天牌成功了,那我中的鬼種也就有辦法解除了。
我看著手里的嬰靈吞天牌,就像是一件工藝品一樣,精美無比,尤其是那血紅的嬰靈,就和活過來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區(qū)別,只是看起來有一股邪氣,讓人隱隱的有些擔(dān)憂。
畢竟這是陰牌,稍不留意,可能就是傷人傷己。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后半夜兩點(diǎn)多鐘了,看來,我制作的還挺快的,只用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如今既然時間還早,我還真的不想浪費(fèi),因?yàn)槲椰F(xiàn)在不僅口渴的要命,肚子也是咕咕叫了起來,要是不解決了這鬼種,那就不能喝水和吃飯,想想都痛苦。
當(dāng)下深呼吸了兩口氣之后,就對著吞天牌說道:“吞了我肚子里面的鬼種!”
剎那間,我似乎是看到了一道血紅的影子從嬰靈吞天牌中一閃而出,就沒入了我的肚子中,緊接著,我的肚子就劇痛了起來,翻江倒海,感覺腸子都快被扯斷了一般。
而且,若有若無的,我能夠聽見凄厲的叫聲,像是兩個嬰兒在劇烈的尖叫,聲音刺耳,嚇人的很。
我疼得在地上直打滾,汗水滴滴答答,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我的衣服給弄濕了,我實(shí)在是忍受不了這疼痛,暈了過去。
我似乎是做了個奇怪的夢,在夢里,一個光著屁股,渾身血紅的小孩站在我得面前,呲著牙看著我,不過,他并沒有傷害我,反而還是叫我主人。
我被嚇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辛怡趴在我床邊的椅子上睡得很香,看來他是在我昨晚暈倒過后,來幫忙的。
外面的天也亮了,我想起昨晚的事情,還是一陣的心有余悸,看來是我唐突了,竟然冒失的讓吞天牌的嬰靈進(jìn)入我肚子里面去吞那鬼種,實(shí)在是太過危險,我這次沒有被開膛破肚已經(jīng)是萬幸了。
由于是第一次使用,我也不知道我體內(nèi)的鬼種有沒有被吞天牌的嬰靈給吞掉,就想要下地去喝一口水。
我剛一動,辛怡就驚醒了過來,見我醒了過來,頓時是十分的高興,說天哥,你終于醒了,昨晚你可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我連聲感謝,若不是她,我現(xiàn)在可能還躺在冷冷的地板上呢。
辛怡連連擺手說沒事,瞥到墻上的掛鐘,頓時就急了,然后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讓我有事情給她打電話,她要遲到了。
看她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我啞然失笑,不過,在辛怡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我似乎朦朦朧朧的看見她的背上似乎有什么東西,一片模糊,等我想要仔細(xì)看的時候,辛怡是已經(jīng)跑了出去。
我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這八成和昨晚辛怡在陰陽鏡中看到的東西有關(guān),看來,要趕快去找劉老六把這鏡子給修好,這樣,才能夠研究清楚辛怡是怎么回事,至于馮薇薇的事情,既然我沒事,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我起床倒了杯水,心里忐忑,不知道這鬼種的命運(yùn)如何,要是鬼種沒被解決,那我喝完,肯定又要受苦了。
如今劉老六可是不在,到時候喝完可沒人救我了。
不過,想來想去還是咬了咬牙,將水一飲而盡。
從來沒有感覺過,這水竟然是這么的好喝,入口清涼,甘甜解渴,真爽,而且,等了兩分鐘,竟然是什么事情都沒有,頓時是高興不已。
看來,這嬰靈吞天牌果然是起作用了,我趕忙找那吞天牌在那里,終于是在床邊找到了,只見這嬰靈的模樣和我昨晚在夢里看到的那個光著屁股的嬰兒是一模一樣,而且模樣似乎是更加的清晰了,皮膚鮮紅無比,仿佛要滴出血來了一樣。
我暗自贊嘆,找了根繩子將這吞天牌掛在了胸前,對于陰牌,只要認(rèn)主了,就必須要好好對待,不然,惹來嬰靈的怒火,那可就糟糕了,估計到時候比那鬼種還要難對付。
做好了這些,我就拿起了電話給劉老六打了過去,想要問問他鏡子的事情,不過,電話剛接聽,劉老六就在對面高興的說小天啊,恭喜你了,不僅解決了鬼種,還得了一個厲害的嬰靈,對了,剛剛得到消息,昨天的那截手骨可是不簡單,那嬰靈你可要好好的對待,不然,會有很大的麻煩。
我倒是驚訝的很,這老家伙真神了,怎么就知道我一個晚上就把那鬼種解決了,當(dāng)下就說劉叔,您也太神了吧,我昨晚上剛解決了那鬼種,你這就知道了,對了,那手骨有什么來頭???
劉老六神秘一笑,沒告訴我就說嘿嘿,這個東西你現(xiàn)在知道對你不好,放心,聽我的話,好好對待,會對你有很大幫助的,對了,你小子打電話過來是什么事兒啊,不單單是想要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我是有些佩服這個劉老六了,估計爺爺當(dāng)初不喜歡這個家伙,就是因?yàn)檫@個家伙是個財迷,所以才不待見。
我笑了笑,就問他那鏡子被我弄碎了,能不能修。
劉老六聽完,一副惋惜的語氣,不過,怎么聽都覺這惋惜里面夾雜的是竊喜,估計,這家伙是又要敲詐我一筆了。
果然就聽劉老六說當(dāng)然能修,不過價錢嗎?嘿嘿,你可能不知道,那雖然是普通的玻璃鏡面,但是。。。
劉老六還要喋喋不休,無非就是想要多騙我?guī)讉€錢,我趕忙制止了他,就說得得得,你就直說多少錢吧?
劉老六很是滿意,就給我開了個價,要1000。
我在心里鄙視了這老家伙無數(shù)遍,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剛要掛斷電話去找這個老家伙,誰知這老家伙嘿嘿一笑說不用你送來了,我一會兒過去取吧,還會給你帶一個客戶過去,咱們按照當(dāng)初說好的,二八分成,材料另算!
對于劉老六的精明,我現(xiàn)在是見識到了,也不再和他就斤斤計較,不然,這家伙肯定會沒完沒了的講個不停,到最后,聽了一堆的閑話不說,錢也不會少一分。
解決了鬼種的事情,我心里的大石頭也就落了地,而且,現(xiàn)在多了一塊嬰靈吞天牌,劉老六還說那手骨不簡單,那么這牌中的嬰靈想必也是厲害的很,我也就不再擔(dān)心被算計了。
我掛斷了電話之后,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這馮薇薇竟然用五萬塊錢和她的身體就想買我的命,也太廉價了一些吧,我拿出了手機(jī),撥了過去,不過,電話對面提示已關(guān)機(jī),看來,馮薇薇是已經(jīng)換號碼了。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所以也就沒辦法再找,只能是就此作罷。
開了店門,準(zhǔn)備等劉老六帶著客戶過來,期間也有幾個客人登門,不過,都是來買木雕的,也有人問過陰陽牌,不過都是沒有買,只是好奇的打聽。
畢竟這陰陽牌在國內(nèi)幾乎是沒什么名氣,長久以來,陰陽牌的手藝幾乎是失傳了。
我坐在店里無所事事,喝著茶水,拿著手里的吞天牌仔細(xì)的打量,這時,又有一個人上門來了。
這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西裝,只是西裝上滿是褶皺,頭發(fā)也是有些亂,像是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一樣。
這人進(jìn)來之后掃了周圍幾眼,然后就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我站了起來,問他要買點(diǎn)什么。
這個家伙直接說他是王浩的大哥王淼,聽說我這里有一種陰陽牌,能夠幫人改運(yùn),所以過來看看。
這王浩是我小時候同村的發(fā)小,我倆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好,后來我搬到了城里之后,這聯(lián)系才少了一些,不過,關(guān)系還是很好的,而如今他的大哥竟然來我,而且是來求陰陽牌,估計是王浩和他說的。
生意上門,又是熟人的朋友,我很是高興,趕忙給這個王淼倒了杯水,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后,就問王淼想要求什么樣的牌子。
王淼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就對我說,他這個人好賭,平時更是十賭九輸,最近更是把要結(jié)婚買房子的錢給輸了,回去沒法交代,這才找上了我,想要讓我?guī)兔η笠粡埧梢愿倪\(yùn)的牌子,讓他大贏一筆。
我眉頭緊皺,本來用陰陽牌賺錢就已經(jīng)是犯了禁忌,要是用在賭錢上,沒準(zhǔn)兒會發(fā)生什么不詳?shù)氖虑椤?/p>
我心里很想拒絕,可是,對方畢竟是王浩的大哥,我要是拒絕,難免會讓王浩以為我不給他大哥的面子,登時是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