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若影臉上的疲倦,劉天絕心里突然隱隱作痛起來。一顆想要強大的心,正以勢不可當?shù)内厔莅紊?/p>
“你...,你怎么起來了。”安若影也有一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丈夫的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早起的人。
“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
“哦,吃點東西再走嗎?”,安若影有一些疑惑,說真的,她還沒怎么了解過劉天絕。自從他出院后,就變得神神秘秘起來。
“不用。”
劉天絕走到門口,當余光看到安若影眼中的落寞時,又折身返回,拿起一塊面包啃了一口,贊嘆道:“真好吃!”
安若影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如花般鮮艷,讓劉天絕都看呆了。
自己的女人笑的可真好看!
心里感嘆一句,卻沒再停留,快步走出了別墅,到錦瑟年華等著溫雅馨。
沒過多久,一輛炫目的白色保時捷便停在了劉天絕身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絕美的俏臉。
“劉天絕,快上車。”
劉天絕沒有猶豫,打開車門便坐了進去,緊接著,車子絕塵而去。
而保時捷車剛剛所停地方的不遠處,有一輛奧迪也停在那里。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美女,只是眼睛愣愣的望著前方那快要消失的車影。
“他起來這么早,就是為了見她?”
別人或許不知道那保時捷是誰的,可身為玉沁總裁的安若影卻是知道,那是溫家溫雅馨的車子。
保時捷消失在視線中,安若影明亮的眼眸之中,卻浮現(xiàn)出一抹黯然和失落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小時候,自己最喜歡的玩具,被別人搶去一樣。有點失落,也有一些難受。
心里泛出苦澀的味道,用力的握緊方向盤。
保時捷在靜海大道上飛馳,車里的兩個人卻從始至終一句話都說過。溫雅馨是擔心爺爺?shù)牟∏?,而劉天絕則是思考著怎么治好溫情風。
車子開了沒多久,來到了一個別墅門口。
這別墅背靠山臨湖,比起安若影的別墅要高幾個檔次。能住上這種別墅的在靜海都是有名的大家族,名滿靜海的富豪。
顯然,這溫家并不簡單,可靜海四大家族卻為何沒有溫家的一席之地?
這一點,劉天絕并沒有去細想,他跟著溫雅馨走進了別墅。別墅里戒備森嚴,時不時的有保鏢經(jīng)過。
一路未停,兩人來到溫清風的臥房。
這是一間十分寬大的臥室,所有的擺設(shè)都透著一種古樸厚重的氣息。
而此刻,房間里還有不少人。
方影如標槍般的立在房間門口,見到溫雅馨和劉天絕到來,恭恭敬敬喊道:“劉先生,麻煩你了。”
“不麻煩!”
溫雅馨一進門便著急的跑了過去,眼睛微紅的看著床上的溫清風。“爺爺,我把劉天絕帶回來了,你可要堅持住。”
劉天絕走了過去,目光看向一位正搭脈溫清風的老者。
片刻之后,老者搖了搖頭,無奈嘆息道:“溫老,你所中毒已經(jīng)深入血液,我醫(yī)術(shù)拙劣無法根治,只能開一副藥穩(wěn)住病情。”
“多...謝了。”溫清風虛弱的說了一句。
就在老者刷刷寫藥方的時候,劉天絕已然查看起溫清風的病情。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劉天絕的醫(yī)術(shù)已達登峰造極,光是望便已足夠。
“這是我所開的藥方,你們照這上面抓藥便可。”
“等等!”
就在方影接過藥方準備去抓藥時,劉天絕出聲叫住了他。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在氣氛安靜緊張的臥室里極為響亮,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劉天絕。
方影止住腳,不解的問道:“劉先生,有什么事嗎?”
“把藥方給我看看。”
方影不敢私自做主,眼神飄向溫雅馨,只見溫雅馨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劉天絕接過藥方,僅僅看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老者眼神中明顯有一絲不悅,他剛剛就一直注意到劉天絕在觀察著溫清風,可這也僅僅是觀察,就連把脈都沒有。
因此,他認為劉天絕并不是一個醫(yī)生,而且就算是,也太年輕了。
“小友,你覺得這藥方有問題嗎?”
“的確有問題,如果按這藥方來,溫老活不過今晚。”劉天絕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的說道。
聞言,臥室里的氣氛又緊張了幾分,其中還夾雜著道道冷意。
溫雅馨看了看劉天絕,又看了看那老者,俏臉冰冷,心里若有所思。老者人老成精,哪里會看不出來什么。
他可是知道溫老的重要性,在外面可是有不少人想要溫老死的。這溫雅馨恐怕是認為他想害自己的爺爺溫清風了。
對于這誤會他不好解釋,他敢肯定自己所開的藥方是沒有問題的。于是他看向劉天絕,冷哼道:“我是靜海市醫(yī)院的院長江子城,你又是誰,難道是哪家小醫(yī)院的醫(yī)生嗎?”
這話不難聽出其中的責問,你一個小醫(yī)院的醫(yī)生也敢在我院長面前叫板嗎?
“你就是靜海市醫(yī)院的院長?”
“怎么,難道還有別人嗎?”
劉天絕莫名的笑了,道:“是你就好!”
這一句話讓眾人都感覺莫名其妙起來,難道這兩人之間是有什么恩怨嗎?不過,接下來劉天絕卻沒解釋,而是拿起一旁的筆將藥方上的一味藥材劃掉。
“照現(xiàn)在這個抓。”
“慢著,我看看。”
方影剛準備接過藥方,卻被江子城先一步搶了過去。拿過來一看,江子城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柿子皮可是藥引,怎能不要。”
“柿子皮乃是寒涼之物,黃酒性溫,本來兩者是可以搭配。但,溫老所中的毒為陰毒,乃是絕涼,你柿子皮做藥引,難道不是加快毒的爆發(fā)嗎?”
江子城一愣,不死心道:“可書上的藥方都是這樣的啊。”
劉天絕看了他一眼,說:“你沒聽說過,理論要與實際結(jié)合嗎?”
剛剛說話的時候,劉天絕簡直像一位大師一般,深不可測。劉天絕雖然說的有理,但江子城卻心有不甘。
“老夫受教了,不知道小友是那個醫(yī)家的子弟,在靜海,我可以沒有聽過有姓劉的醫(yī)術(shù)大師。”
“我這人也就是比較好學,以前經(jīng)常給別人治療。”
對于江子城的暗中挑釁,劉天絕毫不示弱的進行回擊,兩人雖然都沒有明說,但話里的意思,大家卻是都懂。
“算了,我還是先治好溫老再說。”
“胡鬧,溫老的病豈是你能治療好的。要是你能治好,我拜你為師。”
劉天絕轉(zhuǎn)過頭,一臉玩味的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說到做到。”
“對不起,我不收徒弟。”
聞言,江子城有吐血的沖動,他堂堂一個院長要拜人為師,那是多么震驚的事,可更加的震驚的是,這小子還不要。
“好,那我就等著看。”江子城冷冷哼了一聲,十分不滿。
劉天絕卻是不再理他,走到溫清風的床前。溫清風意識還算清醒,感激的看著劉天絕子。而溫雅馨則是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劉天絕,隨后讓開了位置。
劉天絕剛剛坐下,溫清風卻是劇烈的咳嗽起來,隨后吐出一口血絲暈了過去。
這一幕,瞬間把在場的人都嚇住了。
溫雅馨俏臉緊慌,連忙俯下身子,“爺爺,你怎么了?”
江子城皺著眉頭,也是跑了過來,著急道:“快送溫老去醫(yī)院,不然就來不及了。”,說完,又憤怒的看著劉天絕,喊道:“你到底對溫老做了什么?”
劉天絕沒回話,心里一驚,連忙伸出三指,搭上了溫清風的脈。
只是這一接觸,劉天絕就如同摸上了一塊冰塊一般,根本就感覺不到,那是活人的手腕,更別提觸摸到脈搏了。
“嘶.......。”劉天絕神色一變,溫清風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他預(yù)料。
“怎么?”方影見劉天絕的神色,緊張的問道。
劉天絕擺了擺手,放開了溫清風的手腕,而是掀開被角,露出了老人一只冰涼的青紫色的大腳來。
劉天絕三指一探,壓在了腳部的太溪穴的位置,這里是人體腎經(jīng)的末端,當人病入膏肓,其他位置的脈搏都感受不到的時候,醫(yī)生一般會選取這個穴位診脈。若是這里也毫無感應(yīng),那就是回天無力了。
還好,劉天絕的手指一搭上這里,盡管也是冰涼一片,但是,沉心體會,還是能感覺到微弱的脈搏。
劉天絕緩緩閉上了眼睛,全副心神都沉浸到了這三根手指上,仔細從那脈象上,體察溫清風的病情。
只是,這診脈的時間越長,劉天絕的心頭就越是驚駭,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不可遏止地涌上了劉天絕的臉龐。
溫雅馨在一旁看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但是,未免打擾了劉天絕診脈,卻是不敢出聲詢問,只有握緊了雙拳,緊張地等待著。
良久,劉天絕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抬起了手指。
“我爺爺怎么樣了?”
劉天絕掖好了老人的被角,站起身來,神色非常凝重。
“昨天晚上,溫老吃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