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假死的消息在天臺市很快的傳播開,記者們爭相來沐家別墅報導。
而沐易也趁著這個機會,通過媒體,做成了不少事情。
有半個月的時間,沐易別墅依舊人潮不斷。
本來在沐家修行吐納的賈島見這個情況有些反感,他吐納修行,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地方,這些天來,沐家這么繁忙,讓賈島有些不適應(yīng)。
因為這個原因,賈島向沐易提出來了回學校。
沐易也沒有阻攔,臨走時,賈島又提了一次需要幫忙的時候,盡管開口,然后就和沐亟華一塊回去了。
···
靠近市中心,一處頂樓復式結(jié)構(gòu)的房中,坐著四五個人,屋里煙霧繚繞。
為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指間夾著一雪茄,正捏呆呆的發(fā)愣。
一旁邊還坐著三人,如果說賈島在場,見著三人,怕是當場暴走。
劉天和與劉鼎父子,以及趙一航。
此時三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么一來,這個抽著雪茄的中年人身份也就不難猜出來了。
趙黃山,與沐易在天臺市齊名的大企業(yè)家。
“說說吧,現(xiàn)在怎么辦。”良久,趙黃山開口了。
趙一航和劉鼎都沒說話,畢竟這個地方也不是倆人能說的上話的地。
劉天和沉吟了一聲,道:“趙先生,實話實說,沐易假死這件事,對我們的阻礙還是非常大的,不如狠狠心,去重點監(jiān)獄里撈幾個死刑犯,來個一了百了怎么樣。”
趙黃山聞言皺眉,然后搖頭:“這一招怕是行不通了,之前有鄧侖幫忙都殺不死沐易,更何況現(xiàn)在,沐易那混蛋的本事我知道,同一招,不可能對他再起什么作用。”
之所以這么說,還是因為趙黃山與沐易倆人除了競爭對手這么個身份之外,年少時,倆人還一同在天臺大學求學,當時負責教導兩人的,正是現(xiàn)在天臺大學的校長鄧苗。
“是在不行,我就向家族求援,怎么著也要把沐易這混蛋從天臺市抹去。”趙黃山突然說出來了這么句話。
趙一航聽了就急了:“父親,您這么做是不是太急了。”
趙黃山拿眼直瞥趙一航:“還不是你小子太廢物,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拿不住,不然老子我會恬不知恥的向家族求援?”
讓趙黃山這么一說,趙一航頓時低下了腦袋,不敢言語。
“這事就這么敲定了,誰也別說了。”趙黃山道。
一旁邊劉天和想要說話,但聽了趙黃山言語,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雖說趙劉兩家現(xiàn)在是綁在一條繩上面的螞蚱,但劉天和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在趙家面前,他劉天和不過是一抱大腿的螻蟻,主子都發(fā)話了,作為一條狗的他,還是搖尾巴比較能惹人歡心。
注意到了劉天和神色,趙黃山掐滅了雪茄,開口問劉天和道:“天和,你有什么意見么?有就說吧。”
劉天和笑著擺手:“怎么會有意見,只是一點小提議。”
趙黃山哦了一聲,翹起來二郎腿:“說。”
劉天和沉吟,隨后道:“趙先生,你先前請的那些殺手各個都是一等一的,按理說,在有內(nèi)應(yīng)的情況下,殺一個沒有防備的沐易,應(yīng)該再簡單不過了,可是為什么就算這樣,依舊失敗了呢?”
趙黃山聞言不明白劉天和要說什么,就拿詢問的眼神看他。
劉天和道:“究其根本,我個人認為,失敗的主要原因,還是那個叫賈島的小子。”
“賈島?”趙黃山一愣。
劉天和點頭:“是的,那小子不是凡人,您想啊,連云成子那樣的人都被他殺了,他會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我聽說,在沐易假死那幾天,都是這個叫賈島的站出來主持大局,這才穩(wěn)住了鄧侖吞并沐式集團的腳步,綜上所述,打亂我們這次計劃的,就是這小子無疑。”
趙一航也跟著插嘴:“是啊父親,我和劉鼎之所以沒能把沐亟華那個賤人捉住,就是因為這個叫賈島的在中間搗亂。”
趙黃山嘶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問劉天和道:“你是說,那小子不是這邊的人?”
出身于大家族之中,趙黃山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存在著一小撥可以呼風喚雨的奇能異士,他們自稱為修仙者,平時不入世,少為人知,但是國內(nèi)一些有大勢力的家族或多或少的都會知道一些他們的事跡,也有家族會請來這些人奉為上賓,當做家族的保護傘,供奉起來。
像云成子,在之前就是北方一個大家族的供奉。
而且趙黃山的家族中,也有這么一個供奉。
劉天和沒明白趙黃山什么意思,說真的,以他這種白手起家的身份來說,遠不知道這些,聽聞了趙黃山的話之后,也是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劉天和模樣,趙黃山就嘆了口氣,道:“好了,這是先這么著吧,你們先下去,我自個想想。”
趙黃山都說這話了,眾人都沒辦法,只好都離開了。
等房間中就剩下趙黃山一人時,他點燃了一只雪茄放在嘴里,雙目眺望遠方,腦子里思緒萬千。
如果說,這個賈島真的是那邊的人,事情可能就有些難辦的,年幼時見識過自己家族中那個神通廣大的供奉,趙黃山知道這些人的本事,這些人但凡一較真,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正因為趙家的供奉留給了趙黃山太多的印象,所以趙黃山方才覺得棘手。
“可恨,沐易那混蛋是從什么地方找來的這么一尊大神,如果不是有這個叫賈島的在,沐易就算死十次也不夠。”趙黃山罵出了聲。
趙黃山為什么會這么恨沐易,還想著非要把沐易弄死才甘心呢,原因很簡單,趙家已經(jīng)到了選拔新的接班人的時候了,家族現(xiàn)任族長給出來的選拔線就是放出來的這些家族精英,能在最短時間統(tǒng)一所在市的商場,才算合格。
眼看時間就剩下不到半年,趙黃山怎么會不著急。
口中長吁短嘆,趙黃山也是急的抓耳撓腮。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是好,就聽到身背后,墻角位置,幽幽有一句話傳來。
“你,心中似乎有煩惱,需要幫忙么。”
一聽到著話,趙黃山嚇得當場就冷汗直流。
莽回頭,見墻角滲出來一黑袍人,袍子上畫著五行。
那人走到趙黃山對面,很自覺的在趙黃山對面沙發(fā)上坐下,掀掉了頭上袍子,露出來一張刀削斧劈的臉。
瞧模樣,不過四五十歲年紀。
“你,你是誰?”趙黃山驚慌問道。
那人掃了一眼趙黃山,眼神中盡是冷漠,他伸出來手,手心朝上,道:“你問我是誰?”
話說完,就看他手心里騰一下子,冒出來一道火光,緊跟著,火光升騰,在他平攤的手心中,有一火球亂竄。
一看到這個情況,趙黃山當時就明白了,這人怕是從那邊來的。
“吾乃云機子,是云成子的大師兄。”那人道。
趙黃山心道果然是這樣。
強行鎮(zhèn)定下來,便開口問道:“不知道仙師駕臨有何貴干?”
云機子道:“賈島殺了我的師弟,我?guī)熥鹆钗疫^來報仇,并把那家伙捉到五行宗去,正巧見你與他有過節(jié),我想,咱們兩個可以聯(lián)手。”
趙黃山嘶了一聲:“聯(lián)手?”
云機子點頭:“我?guī)煹茉诤唾Z島的決斗中被殺,他決斗前有誓言,不得入天臺大學抓人,雖然我可以不管這個誓約,但是天臺大學中有實力遠超我的人,我也不敢貿(mào)然進去,不過如果他走出天臺大學,那就不算我違背誓約了,就算是那個人,也沒什么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