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第六天晚上,賈島繞著別墅散心的時候,從別墅邊上的湖邊往回走時,見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墻根位置,也不知道在密謀什么。
皺眉頭看了看,送神識過去,就發(fā)現(xiàn)是沐亟華的那些個親戚。
此時他們正商量著給沐亟華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惡心人。
見狀,賈島陰著臉走了過去。
到跟前,就聽到一人道:“老三,你TM快點,一會就讓人發(fā)現(xiàn)了。”
說話的聲音賈島很熟悉,是那個被自己把手骨捏斷的二流子。
被叫老三的正是那人模狗樣的西裝男。
“你別JB廢話了,你爹我知道怎么做,狗日的,沐亟華那小騷娘們,也不知道從哪找來這個野男人,CTM的,還真棘手。”西裝男罵道。
賈島靜靜聽著,把神識往他倆腳邊的桶里一掃,里面惡臭撲鼻,都是狗屎與死老鼠。
倆人一人拿一個糞勺,往桶里用勺子舀,向別墅里扔,一邊扔還一邊說快點快點,別被發(fā)現(xiàn)了。
賈島邁步走了過去,到跟前了,見兩人鼻子下都系著絲巾,看來,兩人也知道他倆扔的東西臭。
“兩位,這大晚上的,還沒歇著啊,忙活啥呢?”
賈島幽幽開口,將兩人嚇了一大跳。
忙回頭看,見是賈島,嚇得媽呀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賈島拿手指了指旁邊空地,轟隆一聲,一團火升了起來,照的附近通明。
抱起來膀子看兩人,賈島一揚下巴:“問你們呢。”
二流子與西裝男嘴角扯動不自然,眼神躲閃:“那個,那個。”
“說!”賈島瞪眼吼了一聲。
西裝男忙要藏起那桶,一邊藏還一邊道:“沒,沒什么。”
賈島一指西裝男,說一聲別動。
呵,真聽話,西裝男果然不動了。
隨后,賈島沖二流子用下巴一指:“說,桶里是什么。”
此時二流子右手手掌上還包著一層紗布,聽賈島問,結(jié)巴不知如何回答,臉上似哭非笑,整張臉滑稽的不成樣子。
“狗,狗屎~~”二流子說話都拉了長音。
賈島瞇眼道:“沒了?”
二流子要點頭,冷不丁瞧見賈島眼睛之中閃爍而過的寒光,媽呀叫一聲,道:“不,不,還有死老鼠。”
賈島笑了,還笑出了聲:“兩位,你們可真有閑工夫啊,這么晚不好好在家睡覺,來這里鼓搗死老鼠和狗屎?”
二流子磕頭如搗蒜:“大哥,我知道錯了,你饒我這次。”
那西裝男也想磕頭道歉,只是身子動不得。
賈島撇了撇嘴:“別道歉啊,你剛才說的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說我是野男人?”
二流子立刻手指旁邊西裝男:“大哥,我可沒罵你,罵你的是這個王八蛋。”
西裝男當(dāng)時就罵街了:“你個狗日的混蛋,老子饒不了你。”
若不是他不能動彈,怕是當(dāng)場就能跟二流子撕巴起來。
賈島抱起來膀子笑:“行,挺誠實的,我也是一個講理的人,這樣吧,你們兩個忙活了半夜,還沒吃夜宵吧。”
賈島話音才落,兩人似乎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登時臉拉了下來。
賈島看二流子:“你比較誠實,處罰要輕一些,桶里還有不少存貨吧,喂給他吃完。”
西裝男當(dāng)時眼珠子恨不得瞪裂,看二流子直咬牙。
二流子回頭看了看西裝男,又看看賈島,嘴角痙攣顫抖不自知。
賈島瞇起了眼睛,威脅道:“怎么,想讓我親自動手,你可要清楚,那時候,可是你們兩個吃。”
話音落,二流子想也不想,拿勺就往桶里去伸。
賈島喊住了他:“用手。”
二流子聞言回頭驚住,但見賈島一臉冷冰冰似寒霜,咕咚吞一口口水,也不敢廢話,扔掉勺子,把左手抄進了桶里。
然后挖出一坨來,往西裝男嘴邊送。
西裝男嘴巴緊閉,呼吸也停住了,齒縫中只是一陣嗚嗚的拒絕聲。
二流子回頭看賈島,見賈島并沒有一點放過他們的意思,沒辦法,硬著頭皮把從桶里挖出來的東西往西裝男嘴里塞。
當(dāng)西裝男嘴唇碰到二流子從桶里挖出來的一點時,再也挺不住了,白眼一翻,當(dāng)時就昏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二流子手托著一坨,顫巍巍回頭看賈島:“大,大哥,他昏過去了,怎么辦?”
賈島瞥二流子,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嘴巴。
二流子一驚,忙閉住嘴巴嗚嗚叫。
賈島笑了,笑聲中帶著不屑:“把這塊地收拾干凈,帶著你的同伴回去,別讓我再在沐家附近看到你們。”
二流子如釋重負,把手里東西往桶里一甩,在身上揩干凈了手,收拾好了地面,把桶掛在右手臂彎,左手扛著昏過去的西裝男,一溜煙的跑了。
真是那種帶著煙的跑了。
修理了兩人后,賈島這才出了口氣,用手一點,先前冒出來的篝火自動熄滅,隨后,賈島就回了別墅。
回去時,沐亟華還在守靈,自姑娘回來后,一連三天的時間,小沐亟華都在靈堂渡過,這三天來,竟不眠不休,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以及油泥。
賈島過去上了三炷香,在旁邊蒲團上坐下,與沐亟華一起,也不說休息。
沐亟華回頭看賈島,眼角掛淚痕道:“賈先生,您不必如此,大可先去休息。”
賈島抬頭笑笑,算是安慰沐亟華:“我沒事的。”
見賈島堅持,沐亟華也不好說什么,倆人就這樣一起在靈堂守著。
中間吳媽過來,沖沐亟華道:“小姐,飯菜我已經(jīng)做好了放在了餐桌上。”
沐亟華點頭,道:“吳媽,這沒你事了,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吳媽答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
隨后,靈堂里又只剩下賈島與沐亟華。
小姑娘只是跪著,也不肯動,或者說是不想動。
一個勁的落淚。
賈島看在心里只是嘆氣,曾幾何時,自己父母被捉時,他也曾傷心許久,但,知道父母沒死,終究是有一個念想,不想沐亟華這般,終日以淚洗面。
若是說不休息的話,沐亟華或許還能多撐兩天,但似沐亟華這樣不停哭,賈島還真害怕她支撐不住,勸了幾句也沒用,沐亟華壓根不聽。
不比沐亟華肉體凡胎,賈島已經(jīng)是凝神期,睡覺對于他來說,只是真元緩慢恢復(fù)的過程,哪怕一年不合眼,只要體內(nèi)真元充足,賈島就不會覺得困。
但,這是沐亟華啊,這么下去,沐亟華怕早早的就油盡燈枯了。
心里想著,忽然就聽到沐亟華在喊自己。
抬頭看,見沐亟華擦了擦眼角淚,問道:“賈先生,明天鄧侖和李伯父就會上門來了,到時候,要怎么辦才好?李伯父還好說,他是自己人,可鄧侖的心思已經(jīng)是昭顯無疑,我擔(dān)心,你說的那個方法不靠譜,萬一讓鄧侖勝出了,那時候該怎么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爸爸他的心血付之東流,敗在鄧侖這種人手中么?”
賈島心里想了想,搖搖頭:“你放心,沐先生待我不薄,我怎么會看著這種事情發(fā)生,明天的事情,我心里都有底,沐小姐,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休息,把身體養(yǎng)好了。”
沐亟華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ldquo;我沒事的。”
賈島皺眉,沒法子勸了,便運足真元,隔空向沐亟華送過去。
無色亦無形的真元飛裹著將沐亟華包住,登時,暖洋洋的感覺傳遍沐亟華全身,說沒兩句話,沐亟華便不斷栽頭,稍等兩三分鐘,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