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指骨上傳來的劇痛令沐亟華那二流子堂哥發(fā)出悲慘叫聲。
就像是被退了毛的豬一般。
當(dāng)時那小子就跪在了地上,左手抱著自己右手手腕,嘴里直喊疼。
賈島手握二流子拳頭,掃視沐亟華眾親戚,雖沒說話,但眼神中挑釁卻已言明。
稍微有兩三分鐘,人群轟然炸鍋,在沐亟華伯母的帶領(lǐng)下,一眾親戚紛紛叫囂,那幾個大、中學(xué)生沒一點(diǎn)學(xué)子模樣,攥拳捋袖子就打。
那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社會先進(jìn)人士也罵罵咧咧,湊上來抬腳就踹。
其余眾人,要不就是搖旗吶喊,要不就是仗著人多勢眾,要來打賈島。
身后吳媽嚇得直叫嚷,沐亟華的臉上也漏出來擔(dān)憂神色。
雖說知道賈島有大本事傍身,但終歸是孤掌難鳴,為他擔(dān)心,也實(shí)屬正常。
心想著,就看到賈島沖著沖上來的人群冷笑,緊跟著,一抬腿,先把那個大學(xué)生踹飛了,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打了好幾個滾方才停下。
而后,賈島轉(zhuǎn)身,復(fù)又一腳把那中學(xué)生踹飛。
跟著,雙目緊瞪西裝男,后者咕咚一聲吞口口水,訕訕把腳收回,客氣的好像孫子:“您好。”
賈島也不廢話,飛起一腳,把他也給踢飛了。
連續(xù)踹飛三人,終于將那些個想分財產(chǎn)想瘋了的親戚給嚇住了。
一群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也沒人敢動。
賈島低頭再看那二流子,已經(jīng)疼的昏迷過去了,把手丟開,就看到二流子的右手已經(jīng)扭曲的不成樣子。
“你們,還不走么?是想我一個一個的把你們送走不成?”賈島冷冰冰道。
眾人畏懼的看著賈島,灰溜溜的走了。
要出門沒出門,賈島喝一聲:“站住。”
眾人回頭,領(lǐng)頭的沐亟華伯母一臉牽強(qiáng)笑:“怎,怎么了?”
賈島沖著地上昏迷過去的二流子一努嘴:“這小子是你兒子吧,怎么,你不把他帶走?”
沐亟華伯母聞言又小跑回來,背著二流子就竄了。
看眾人都離去了,賈島哼了一聲,這才回頭看沐亟華,見她臉上還有掌印,問道:“你沒事吧。”
沐亟華呆呆點(diǎn)頭,望著賈島臉,深施一禮:“謝謝。”
賈島擺手:“沒事。”
說完,倆人也都沒說話了。
···
第二天天亮,守靈一夜的沐亟華打了個哈欠,還沒等她伸個懶腰,門外面又傳來喧嘩聲。
坐在門口臺階上沒休息的賈島抬頭睜眼皮看,就發(fā)現(xiàn)是昨天見到的鄧侖幾人,都是沐易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時的公司元老。
門口負(fù)責(zé)人攔不住,放鄧侖等人進(jìn)來,才進(jìn)來,鄧侖就高聲喊沐亟華的名字,一邊喊,還一邊道:“大侄女,你出來,咱們評評理。”
沐亟華走出來,看了一眼賈島,目光之中,似乎帶有擔(dān)憂。
賈島給了一個萬事有我的眼神,站起來跟在沐亟華身后。
走下來臺階,到了鄧侖跟前,沐亟華有些不待見問道:“鄧叔叔,有事么?”
鄧侖還沒說話,一旁邊李寅就搶著道:“大侄女,你先聽我說,這些個家伙想分了沐先生的股份。”
沐亟華一聽,就看向鄧侖。
鄧侖摸了摸鼻子,瞪一眼李寅,沖沐亟華道:“大侄女,你別聽老李瞎說,什么分你爸爸股份,我只是不想看著公司因?yàn)槭チ四惆职侄兊脹]落,到現(xiàn)在我也不瞞你,公司許多中下層職員都已經(jīng)離職跳槽,我是公司第二大股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爸爸心血就這么沒了,所以大侄女,我需要你爸爸手里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讓公司渡過這次難關(guān)。”
李寅搶話道:“別聽這家伙胡說,他們已經(jīng)和趙黃山串通好了,就準(zhǔn)備分沐先生的公司呢。”
鄧侖瞪眼看李寅:“老不死的,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李寅反瞪回去:“你敢。”
倆人爭執(zhí)不下,一同前來的那些人也自動分成親沐黨與分股黨。
一時間,吵架聲將沐亟華的腦袋都弄大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后賈島又拍了拍沐亟華肩膀,并低聲道:“這事交給我吧。”
沐亟華詫異回頭,就看賈島走了出來,到了眾人面前,道:“各位,能不能聽我一句話。”
眾人停下吵架,回頭看賈島,鄧侖一白眼:“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滾一邊去。”
李寅也皺眉道:“孩子,我知道你是沐先生欽定的女婿,但你終究還沒有和沐小姐結(jié)婚,是一個外人,別摻和了行么?”
倆人說完,又開始吵了起來。
見狀,賈島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
之后,賈島他運(yùn)足了真氣到喉中,而后喊出了聲:“我說,你們都安靜,聽我說。”
聲音雖說不大,但摻了賈島真氣在內(nèi),落入眾人耳中,就像是噪音一般,使得眾人不得不捂住耳朵蹲下來直閉眼。
場面終于安靜了下來。
賈島環(huán)顧左右,很滿意現(xiàn)在情況,便清了清嗓子,走上來,看鄧侖道:“你說你是公司第二股東,有義務(wù)替沐先生接手公司?”
鄧侖呆呆點(diǎn)頭。
然后就看到賈島跟著點(diǎn)頭:“好,我同意。”
李寅登時愕然,睜大眼睛不知道要怎么辦,只是拿眼去看沐亟華,想讓沐亟華說句話。
但沐亟華總不表態(tài),只是把眼睛放在賈島身上,就好像是把這事交給賈島全權(quán)處理一般。
氣的李寅直跺腳。
賈島道:“但是,雖然我說了同意,這也的確是亟華的意思,可股份終究是沐先生的,我們兩個并沒有權(quán)力處理,這樣吧,今天是沐先生仙逝的第五天,再等兩天,等沐先生頭七時,咱們那個時候,讓沐先生來做決定怎么樣?”
鄧侖還沒說話,李寅就插嘴了:“娃娃,你開什么玩笑?沐先生都已經(jīng)死了,還怎么決定?”
賈島沖著李寅擺手,口中還道:“誰說死人就不能做決定了?到時候,李先生你與鄧先生一起為沐先生上三炷香,誰的香先燒斷了,就要聽另一個人的話,怎么樣。”
李寅還沒說話,鄧侖就一口咬定:“一言為定。”
李寅當(dāng)時就急了,看著沐亟華:“大侄女,你也說句話啊。”
沐亟華低頭沉思片刻,之后抬起了頭,看著賈島,見賈島給自己堅(jiān)定的眼色,便用力一點(diǎn)頭:“好,我同意這個方法。”
鄧侖聞言大笑:“那就說定了。”
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了門,上了車子,按捺不住的狂喜,沐易公司股份沐易自己占了百分之四十五,沐亟華有百分之六,其余四十九,各個元老平分,鄧侖的話,一個人就拿了二十五,只要的到沐易手中四十五股份,那他就占了七十股份,到時候,整個公司就由鄧侖一個人決定了。
心里想著,鄧侖哈哈大笑,轉(zhuǎn)而給趙黃山播去了電話。
等鄧侖帶著的人走后,李寅直跺腳,拿手點(diǎn)指賈島:“胡鬧,胡鬧啊你。”
賈島抿了抿嘴,也沒解釋什么。
等氣壞了的李寅走后,沐亟華終于忍不住了,拉著賈島問為什么要這么做。
賈島拍了拍沐亟華肩膀,道:“我知道不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做出這樣的決定是非常出格的舉動,但是放任鄧侖他們在沐先生的靈堂前鬧下去,是對鄧先生不敬,你放心,兩天后,我自然有辦法讓鄧侖拿不走股份。”
沐亟華拿疑惑的眼神看賈島,只是看賈島滿臉自信笑容,心中納悶,但賈島不說,她也就忍住了好奇沒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