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翻了翻那名為煉器的書籍,上面內(nèi)容寫的都是些如何煉制本命法寶的入門方法,這讓賈島稍微有些失落。
在聽河洛說這是煉器的書時,賈島誤以為成了練氣,還以為是一本可以有助修行的書,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心想著,便將書放在了懷中,然后轉(zhuǎn)頭,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那枚五行環(huán)。
這可是個好寶貝,放在壓根就不會用的云成子手中,都能壓自己三疊劍一頭,若不是自己進入了凝神,喚出了天書,怕是已經(jīng)危險了。
心中想法落地,便伸手去抓五行環(huán)。
只是,在賈島手要碰到五行環(huán)的時候,被鄧苗開辟出來的異次元空間忽然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震動,緊跟著,次元壁寸寸龜裂。
砰的一聲響,就在賈島手伸著的前方有四五步遠的地方,邁出來一只腳出來。
順著腳向上看,一個少年走出來,滿頭長發(fā)束著,扎著逍遙巾,身上一身青色逍遙氅,雙手垂著,臉上無表情。
那人走出來后,向四周圍掃了了兩眼,似乎是在找人。
自打這人出現(xiàn),賈島就感覺到自自己神識上都傳來了一種壓迫感,他心里知道,這個陌生人實力要遠超自己。
暗生提防,賈島站起來,看著那少年。
少年也沒去看賈島,左右兩圈看過,眉頭擰成了川字,開口也不知道是在問賈島,也不知是自言自語:“云成子呢?”
這句話落下,賈島明白了,這少年是云成子的幫手。
想到此,賈島忙做好迎戰(zhàn)準備。
這邊賈島才有動靜,那少年便感覺到了,這才抬眼皮看賈島,看了兩眼后若有所思點頭:“你,就是那個叫賈島的吧。”
雖然話是問出來的,但聽著更像是一句肯定的語氣。
賈島已經(jīng)取出來了天書,不比云成子,這人帶來的壓力可以說是泰山壓頂也不為過,所以,賈島第一時間就拿出了全部精神。
但話說回來,賈島兩次動用天書力量擊敗了云成子,自身真元也所剩無幾,能不能在這少年手里占一點便宜也是兩說。
知道賈島準備做什么,少年笑了,道:“看來,你就是賈島了,我沒看到云成子,是被你殺了么?”
賈島抿了抿嘴,未敢輕舉妄動。
少年又道:“初入凝神,便可以將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的云成子殺了,看來,你果然是星祖?zhèn)魅?,亮一亮你的手段吧,讓我看看?rdquo;
少年攤手說出這句話。
賈島咬破舌尖,勉強的算是從少年威壓中恢復一絲神志,立刻提筆在天書上寫。
“敕令,天書有言,任何敵人都無法動搖我之心智,任何與我對敵之人,都將遭受天譴地擊。”
字寫完,便化作一股無形力量,朝著少年沖去。
少年只是微笑,稍微一抬手,被賈島藏起來的五行環(huán)自動飛回少年手中。
而后,少年便舉著五行環(huán)到頭頂,道:“這五行環(huán)終究是我五行宗的寶貝,寶貝,還是在主人手里的好。”
說話間,天上一道驚雷劈下來,劈在了五行環(huán)上面,嘩啦啦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跟著,少年用腳跺地,從地下冒出來的地火便被他一腳踩了回去。
見狀賈島大驚失色,又提筆寫道。
“敕令,天書有言,膽敢與我對敵之人,陰風吹其神魂,業(yè)火燒其肉身。”
字落下,就看到少年渾身騰一下冒起了火來。
而且,隱約的聽到少年體內(nèi)有風聲響起。
火焰中,少年微笑自若,拿著五行環(huán)揮了揮手,火焰自發(fā)的消散,耳中也聽不到風聲。
賈島噗一口黑血就噴了出來,以他凝神初期實力,最多也不過使用三次天書,但今天已經(jīng)使用了四次,對賈島而言,委實是一個不小的負擔,以至于,賈島渾身上下都發(fā)出了痛苦的哀鳴。
正當此為難時分,就聽到耳邊又一聲笑:“哈哈,五行宗,你們好大的勢力,竟然敢違背上古仙人不入世的規(guī)矩么?”
笑聲中,鄧苗頭頂開天門,沖進了次元壁,出現(xiàn)在了賈島的面前,面對面的盯著那少年。
少年掃了一眼鄧苗,哦了一聲,然后笑了,繼而道:“怎么,你有意見?”
鄧苗哼道:“意見不敢說,倒是想跟你過兩招才是真的。”
少年搖頭,看了看鄧苗頭頂小孩:“算了,我這次出來只是帶走我宗門法寶五行環(huán),別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多惹。”
說完,轉(zhuǎn)身要走,步子邁開了,卻又停下,回頭看賈島:“小子,云成子與你決斗失敗,是他的命數(shù)使然,你是個天才,若不是老祖宗有命必須要帶你回去,我倒是想收你做我的四徒弟,你好自為之。”
說完了,人便離開了。
賈島看著少年走后,再也按捺不住,一大口黑血直接噴在了身前鄧苗的后腦勺,整個人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這一下,嚇壞了鄧苗,忙將賈島抱起來,一揮手,次元壁打開,然后鄧苗抱著賈島,在天上起一道長虹就飛回了學校。
····
等賈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過了四五天,費力的睜開一條眼縫瞧,床邊坐著一個女孩。
“呃。”
口中呻吟出聲,床邊不斷栽頭的女子聞聲清醒,轉(zhuǎn)過身來看,驚喜道:“你醒了。”
賈島這才認清楚了女孩是誰:“鄧蘭?”
鄧蘭點頭,扶著賈島坐起來,道:“爺爺讓我在這看著你,說你醒了就行。”
說完,便站在一旁不說話。
賈島坐在床上,努力的回想那天事情,終于記起來自己在最后真元耗盡,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那時候,好像還是鄧苗把自己帶回來的。
試著喊了兩聲河洛,都沒有人回應(yīng)。
這下子,賈島徹底慌了,難不成是自己過度使用天書,讓河洛死了不成。
想法落地,河洛在識海中虛弱的罵出聲:“小兔崽子,胡思亂想什么。”
賈島愕然,忙將神識打進識海,就看到天書上,躺著變成了小人模樣的河洛,蜷著身子,渾身蒼白近乎透明。
“前輩,你沒事吧。”賈島問。
河洛連睜開眼皮都顯得費勁:“放心,沒事,我的本體和你已經(jīng)相連,你什么狀態(tài),我也就什么狀態(tài)。”
賈島聽聞這句話,才松了口氣。
用神識一掃體內(nèi)天道蓮花,賈島都快哭出來了,在與云成子決戰(zhàn)前還滿是紫氣濃郁的蓮花瓣,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透明了。
等于說,賈島此時體內(nèi)沒有半點真元了。
但好在說真元雖然丟了,境界并沒有被天書反噬跌落,不然的話,賈島還得再重新沖擊一次凝神。
只要天道蓮花不枯,那它就能通過運轉(zhuǎn),再一次將真元填滿。
“那個賈島,你也醒了,我去把我爺爺叫回來吧了。”鄧蘭忽然打斷賈島想法道。
賈島收回思緒,抬頭看鄧蘭,然后點頭:“麻煩你了。”
鄧蘭笑著說不用客氣,然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爺孫兩個回來,看到鄧苗,賈島掙扎著就要起身答謝,哪知道,鄧苗按住了賈島:“你現(xiàn)在身子虛弱,好好歇著就行了。”
賈島道:“校長,為我事你這么費力,讓我怎么感謝你好?”
鄧苗嘆了口氣:“什么謝不謝的,咱們都是野人,跟那些有門有戶的人不一樣,我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深知里面苦處,遇到后輩,能幫就幫了。”
賈島聽了,也不知怎么感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從自己衣服里翻出來了造化丹,塞到鄧苗手中,道:“這是我從云成子手里得來的,校長,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