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商業(yè)街回到沐易別墅,剛進門,就看到沐易往外面火急火燎的跑。
倆人沒注意,啪一聲,沐易撞到了賈島身上,賈島倒是沒什么事,沐易卻是騰騰騰向后倒退了四五步。
穩(wěn)定身形,抬頭一看是賈島,沐易啊呀一聲,上來一把手就抓住了賈島的手,臉上愁云密布,泣不成聲:“恩公,恩公,出事了。”
賈島點頭:“我知道。”
沐易哭道:“我女兒被趙黃山那個混蛋綁架了。”
賈島道:“放心,沒事的,她現在可能在警察局,你現在去的話,直接就能把人領回來。”
沐易聞言愣了愣,有些不相信賈島的話,但看賈島模樣,不像是撒謊騙人啊。
心里疑惑了半天,賈島已經是上了樓去。
在樓下思考了一陣,沐易還是選擇去了警察局。
從樓下回到自己住的房間,賈島關上門,盤腿坐下,他之前正在腦海中推演自己觀湖悟出的戰(zhàn)技,正沉迷的時候,沐亟華出事的事情讓他不得不放下手頭事情去救,現在回來了,自然要順著之前思路繼續(xù)推演。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賈島聽到樓下沐易父女的吵架聲。
他本想沉下心來不去管別人家事,但那聲音鉆入腦海,讓賈島沉靜不下來。
于是乎,賈島便起身來到門外,到二樓的欄桿邊,望樓下客廳去看。
但見沐亟華坐在沙發(fā)上,頭擰著,后腦勺對著沐易,臉還未曾消腫。
沐易則站在女兒邊上,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
“都說了不讓你出去玩,你非要去,這下好了,出事了你就開心了吧。”沐易道。
沐亟華轉頭:“我為了高考我都辛苦了半年了,出去放松一下怎么了?”
沐易道:“好,放松,你放松可以,我派出去保護你的人你趕回來做什么?要不是恩公出手救了你,你爹我打拼的江山怕是就要拱手送給了趙黃山。”
沐亟華騰一下子站起來:“爸,你怎么這么相信那個江湖騙子?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是高波帶著警察救了我,不是你口中那個黃毛小子。”
沐易瞪圓了眼睛,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沐亟華復又坐下,抬起二郎腿,哼一聲,也不去看沐易。
沐易站在原地半天,過了好長時間,方才咦了一聲,開口道:“你說的那個高波是誰?警局那個小子?亟華,我可記得你之前說是跟女同學出去玩的,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沐亟華聞言為之一愣,但轉瞬如初:“能怎么回事,我同學唄。”
沐易搖頭:“不對,我覺得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對。”
說著話,沐易啪一聲,一把手叼住了沐亟華的腕子:“亟華,你給我說清楚,那小子到底跟你有什么關系。”
沐亟華掙脫了幾下,但發(fā)現父親手抓的很緊,便放棄了,口中道:“我一同學,怎么了。”
沐易道:“你可沒跟我說是出去和男同學玩去了。”
沐亟華,皺眉不悅道:“男同學怎么了,這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難不成,我非要跟同性玩一輩子?”
沐易見女兒模樣,也愣了一下,知道自己逼得太急了,便松開了手,語重心長道:“孩子,爸不是這個意思。”
沐亟華反問:“那你什么意思?不就是看我跟異性接觸的太近了么?行,往后我也不結婚了,就這么著吧。”
沐易被閨女話堵住了,啞口好半天,方才憋出來一句話:“爸沒說你不能跟異性接觸,只是那個叫高波的小子,他心不正,你跟他在一起走的太近,對你不好。”
沐亟華瞪眼瞧沐易:“你怎么知道人心不正?你跟他接觸過幾次?你知道不知道,這次要不是高波,我就被綁到趙黃山的家里了。”
沐易聽了,正要說話,二樓的位置,保姆吳媽出來,見到了賈島,打招呼道:“賈公子。”
賈島回頭,沖吳媽點頭敬意:“吳媽。”
聽到聲音的沐易抬頭望二樓,勉強笑道:“恩公,您什么時候出來了。”
賈島揉了揉臉,一邊揉一邊往樓下走,道:“出來有一會兒了。”
說話時,賈島已經來到樓下。
沐易一臉慚愧道:“讓恩公你見笑了。”
賈島擺擺手,示意無事。
沐亟華見了賈島,哼了一聲,故意扭過頭,裝作看不到賈島。
在沙發(fā)上坐下,賈島道:“沐先生。”
沐易忙道:“恩公,您有什么吩咐。”
賈島道:“我看沐小姐也是個聰明人,是是非非她心里有數,父女之間,沒必要鬧成這樣。”
沐易直點頭:“是是是,恩公教訓的是。”
沐亟華在旁邊擺臉色給賈島,哼道:“用不著你這個騙子濫充好人,我們自家家事,你摻和個什么勁?”
賈島被沐亟華話一堵,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沐易在旁邊生氣道:“你這孩子,怎么跟恩公說話呢?”
沐亟華騰一下子站起來,賭氣往自己臥室里去。
沐易叫了兩聲,沐亟華都不回應。
賈島見狀,抿了抿嘴唇也沒說話。
沐易坐在賈島旁邊,唉聲嘆氣不止。
賈島見了,從桌子上拿一個蘋果遞過去,道:“沐先生,您也別太生氣了,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都是這樣。”
沐易惶恐接過蘋果在手中,口中忙答應道:“是是是,恩公教訓的是。”
放下蘋果,沐易又是一聲嘆氣,而后道:“恩公,今天讓您看笑話了。”
賈島擺手:“沒事。”
沐易道:“這閨女性子太犟,分不清誰好誰壞,也全怪我,平時沒注意教導,弄成了這幅模樣。”
賈島道:“沐先生你也不用想太多,這個年紀正是叛逆的年紀,處處跟爹媽反著來,過了這個年紀就好多了。”
沐易點頭,低頭看著自己腳,過了好些個時間,忽然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賈島:“恩公,我有一件事,還請你答應。”
賈島道:“什么事說吧,咱們也不是外人了都?”
沐易看先沐亟華房間的方向,擔憂寫在了臉上道:“亟華這孩子再有不到倆月就上大學了,我怕到了大學里這孩子更加的沒人看管,玩瘋了,而且來說,趙黃山那家伙人品太差,我怕到時候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
賈島道:“放心,我只要做幾條項鏈給沐小姐就行,她一出事,我就能趕到。”
沐易搖頭:“恩公,遠水可是救不了近火。”
賈島一愣:“那你的意思?”
沐易道:“我打算讓恩公你跟我閨女一起上大學。”
聞言賈島愣是沒反應過來:“啊?”
沐易道:“恩公放心,我會給您最好的學生待遇,絕對不會有人打擾您。”
賈島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沐易垂淚:“恩公,我就亟華這么一個閨女,您要是不答應了,我可怎么辦啊。”
見狀賈島慌了,沐易四五十了,年紀不小了,這么一個長輩在你面前哭,換誰誰也不舒服。
“沐先生你別這樣,我答應就是。”賈島道。
沐易眼前一亮:“真的?”
賈島點頭:“沒錯。”
沐易一臉的高興,立馬便打電話著手安排了起來。
賈島則無奈的搖了搖頭。
時間如白駒過隙,兩個月的光景一晃而逝。
這一天,賈島睜開眼,從他雙目之中,隱約便可以看到充沛的精力流轉。
現在的賈島,已經是練氣八品,距離凝神,不過咫尺。
今天是和沐易約定好的陪沐亟華上學的日子,河洛一旁邊顯出身形,看著賈島,對于上學這事,她也沒說別的。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河洛心想有一件事轉移賈島注意力也挺好,不然的話,匆忙間實力不濟的賈島去找云成子的報仇,到那時候,怕是云成子有了防備,賈島再想逃出來,就沒這么簡單了,最起碼,報仇救回雙親這事,也得等賈島進了凝神期,可以打開識海,使用天書之后才行。
正因為這些個原因,所以河洛并沒有多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