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見劉鼎阻攔,劉天和放下了電話,轉頭去看。
劉鼎道:“爸,這事不能讓你朋友插手,沒用的。”
劉天和噗嗤樂了:“那不成那小子能刀槍不入不成?還是說,你不想把事情鬧大,放心吧,我只是讓我那些朋友嚇唬嚇唬那小子,不會怎么樣的,你還不了解你爹么,怎么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死手。”
劉鼎搖頭:“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說的是,那小子還真有可能刀槍不入。”
劉天和聞言吃了一驚,不明白劉鼎話是什么意思。
而后,劉鼎就將前兩天的情況說了一遍,包括自己怎么請的刀疤虎教訓賈島,只不過,原因卻被劉鼎慌說成了他自己是想以暴治暴。
先不說劉天和聽到自己兒子跟社會混子有來往是怎么樣的想法,就說劉天和聽到賈島可以隔空取物時,就大吃了一驚,當場就愣住了。
常年在商場縱橫,劉天和見識到的奇事怪事自然要比劉鼎看的多,畢竟商場如戰(zhàn)場這句話不是白來的。
也正因為如此,劉天和也知道世界上有許多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恰好的,賈島那一手隔空取物就在此列。
想到此,劉天和沉吟一聲,道:“你明天把那個叫刀疤虎的帶來,我問問他怎么回事。”
劉鼎點頭,同時心里復仇之火又隱隱的燒了起來。
他明白,這件事只要自己父親插手,就差不多算是成功了。
到時候,不僅可以讓賈島吃苦,那被賈島拿在手里的錄音,怕也是能找回來了。
想到此,劉鼎心中得意不輕,但面上還要裝可憐,繼而騙去父親的同情心。
閑話少說,第二天一早,劉鼎聯(lián)系到了刀疤虎,并通知了刀疤虎自己父親要見他的事情。
聞言刀疤虎滿口同意,其實他也和劉鼎一樣,怎么說也是道上一個有點名氣的混子,但那天在賈島面前裝孫子模樣,無論如何也是讓刀疤虎面上過意不去的,現(xiàn)在一聽劉鼎父親插手此事了,他怎么會不上心?
驅車來到了劉鼎家別墅,在門口給劉鼎打了個電話,然后就看到劉鼎親自出門迎接。
領著刀疤虎來到別墅內,上二樓到劉天和書房外,伸手敲響了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曔M。
倆人走進去,刀疤虎抬頭一看,見劉天和坐在書桌后面,臉上不怒自威。
刀疤虎見狀心中一凜,他非常明白,像劉天和這樣的商場巨梟,黑白兩道都能吃得開,雖說自己在道上也算小有名氣,但是跟劉天和一比,還真的不算什么。
“劉先生。”
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刀疤虎拘謹站在一旁。
劉天和聞聲抬頭,用略帶有輕視的眼神掃了一眼刀疤虎,下巴向面前左側沙發(fā)上一揚,道:“坐。”
“唉。”刀疤虎答應一聲,然后坐在沙發(fā)上,說是坐,也不過是屁股挨了個邊。
“小鼎,你先出去。”劉天和道。
劉鼎點頭,轉身出去的時候順便關上了門。
當書房中就剩下劉天和與刀疤虎倆人的時候,書房內,情況變得有些尷尬。
倆人誰也沒先開口,劉天和始終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樣,反觀刀疤虎,就有些緊張了。
“這次我叫你來,你應該是知道原因的。”
劉天和終于開口了,刀疤虎一聽,精神一凜,忙點頭道:“明白,明白,有事劉先生吩咐就是,我刀疤虎一定盡力而為。”
劉天和聞言笑了,站起來,把刀疤虎嚇了一跳,忙跟著站起來,弓著背,一副低三下四模樣。
劉天和沖刀疤虎招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后從書桌上拿起香煙,抽出了遞給刀疤虎一根,道:“聽小鼎說,三天前,有一個叫賈島的,跟他有點矛盾?”
刀疤虎接住了香煙剛放到嘴里還沒點著,聽了劉天和問話不由得一愣。
劉天和見狀,拿火機替刀疤虎點著了。
“多謝劉先生。”刀疤虎道,然后抽了一口,道:“的確有這事來著,而且,錯都在那個叫賈島的,他實在是蠻不講理。”
劉天和哦了一聲,倚在書桌上,抱起來肩膀,道:“仔細說說什么情況。”
刀疤虎點頭,便將三天前在臺球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只不過卻將事發(fā)原因給變了變,與昨天晚上劉鼎說的一模一樣。
劉天和聽了之后皺起了眉,原因無他,在刀疤虎證詞中,劉天和了解到了,在刀疤虎用匕首刺賈島的時候,卻刺不進去,而且,后者還可以做到操控匕首行兇,更讓劉天和覺得賈島異于常人的,那就是賈島在臺球廳,一人打趴下了二十多個成年男子,這樣的表現(xiàn),怕是換成特種兵,正面也難以做到。
刀疤虎說完就一直注視著劉天和,內心惴惴不安,在他來之前,劉鼎就和他對過話,但刀疤虎心里沒底,畢竟騙的是劉天和,哪里會這么簡單就能成功的。
正想著的時候,劉天和忽然開口了:“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刀疤虎忙搖頭:“劉先生客氣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轉身要向外走,劉天和卻喊住了他,道:“三天前的事給你添麻煩了,這樣吧,這是我個人的一些感謝,還麻煩你收下。”
說話間,劉天和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張支票遞了過去。
刀疤虎正要開口拒絕,可是當他看到支票上的一串零的時候,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口中說著這怎么好意思呢,但卻瞬間搶過來塞到了兜里,還拍了兩下兜方才心安。
見狀,劉天和只是微笑,也不說破。
待刀疤虎走后,劉天和回到書桌前坐下了,眼睛瞇起來,第一次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了,看兒子和刀疤虎倆人說話的內容,以及賈島的種種行為,已經(jīng)遠超于常人理解了,這么來看,怕是要請出來那些人出手了···
想到此,劉天和撥通了一個電話。
···
正在課堂上上課的賈島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緊接著,渾身有冷顫傳來,更是由心底突發(fā)一股寒意。
賈島搓了搓肩膀,大夏天的,竟然有了一種身處冬天的錯覺。
抬頭四顧教室內,見并沒有異樣,賈島忍不住自己嘟囔真是見了鬼之類的話。
只是話才落下,便有人搭腔了。
“沒這么簡單。”
賈島聞聲看去,只見在自己身側半空中,河洛凌空漂浮著,一臉凝重神色。
賈島一愣,便問怎么回事。
河洛看著賈島道:“你剛才反應屬于心血來潮,雖說是人都會有,但修真者與常人不一樣,一般來講,修真者有心血來潮的反應,那就說明了近些日子,會有對你自身不利的事情發(fā)生。”
聞言賈島皺眉:“不利的事情?”
河洛點頭:“是的。”
賈島心里頭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會是誰要對自己不利,是劉鼎么?可是他昨天要轉學的事情班里頭都知道了,按常理來講,應該不是他。難不成是楊彪,也不對,早在之前,楊彪對于自己和楊倩倩走的進就不怎么過問了,而且,三天前見識到自己本事后,應該不會有這個想法。
又或者,是刀疤虎,但刀疤虎只要不是白癡,就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畢竟自己展示的實力遠超常人。
既然這些人都沒有可能的話,那么會是誰呢?
還有誰跟自己有矛盾呢?
想到此,賈島一抬頭,就看到了旁邊靠窗的徐尚,正低著頭,偷看漫畫書,一邊看,一邊傻笑個不停。
會是他么?
賈島內心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