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來了。”楊彪提醒了賈島一句。
賈島點頭,嗯了一聲,待親眼看劉鼎上了樓,這才站起來跟了上去。
故意放慢了步子,在將要來到二樓的時候,就聽到劉鼎和刀疤虎倆人的對話。
“虎哥,賈島那小子人呢?”
“唔,先不說這個,錢你帶來了么?”
隨著一陣嘩啦啦聲音響起,劉鼎笑著道:“虎哥你還不信兄弟我么,當然帶過來了,對了虎哥,你跟兄弟們身上的傷咋回事。”
“少廢話,問那么多干什么。”刀疤虎一聲喝,劉鼎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了,他謹慎的聲音響起:“不對,賈島那小子到底在哪,我可是有言在先,不看到那小子,我不會給你錢的。”
聽到這里,賈島也上了樓,口中呵呵笑了:“你找我?”
聞聲劉鼎回頭,一看到賈島,當時就愣了,緊跟著,他忙沖刀疤虎道:“虎哥,就是這小子,快,教訓他一頓。”
賈島抿了抿嘴,繞過了劉鼎,來到了刀疤虎跟前,拍了拍刀疤虎肩膀,笑呵呵道:“做的不錯。”
刀疤虎一臉謙虛受教模樣:“您太客氣了。”
劉鼎一看這情況就傻眼了,愣是沒弄明白怎么回事。
賈島從地上拾起來一桿球桿,朝著劉鼎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把球桿在手掌心里敲著,距離劉鼎還有四五步的時候站住了,與劉鼎面對面的看著。
雖說賈島個子要比劉鼎矮半個頭,但倆人此時氣勢卻是天壤之別。
“你,你想干什么?”顫抖著問出這句話,劉鼎還眼睛向后撇,思量逃跑的出路。
只是隨著楊彪等人上了樓堵住了后路時,劉鼎心徹底涼了。
“別緊張劉鼎,我沒什么惡意,只不過咱們同學一場,有一周時間沒見面了,想找你好好聊聊,敘敘同窗情。”賈島說著,就把手里球桿甩了兩下,然后抬起來到頭頂,作勢劈下來。
“賈島,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這個時候,劉鼎忽然放聲大喝,倒是讓賈島沒由的楞了一下:“我為什么不敢動你?”
劉鼎忙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誰么?”
聞言賈島把球桿放下,拄在腳邊,語氣帶著取笑意味問:“誰?該不會是市長吧。”
見賈島模樣,劉鼎誤以為把賈島給嚇住了,便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輕咳了兩聲,哼道:“告訴你,我爸爸可是天隆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可是市長的貴客,你敢動我一下,不只是你,你全家都得倒霉。”
聞言賈島沉默。
見狀,劉鼎愈發(fā)得意,環(huán)顧一圈后,掐腰道:“你們這些人都給我聽仔細了,要是你們現(xiàn)在回頭,把這小子給我教訓一頓,讓我出出氣,我興許還能放過你們,不然的話,我爸爸去市長那說兩句話,你們這些人,都得給我進去信不信?”
劉鼎話落下,楊彪與刀疤虎等人稍有些遲疑,他們只不過是道上的小混混,還遠遠比不上劉鼎家這樣與一市之長親近的豪門。
如果真的像劉鼎說的那樣,那他們這些人就算進不去,也得被迫逃亡外地。
一時間,場面有些微妙的變化。
“怎么樣,你們考慮好了沒有,是幫我,還是幫這個混蛋。”劉鼎又開口道。
一行人撓頭不知作何選擇。
這時候,劉鼎上來一步,用手指著自己腦袋,沖賈島道:“來,有本事就往這里來一棍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樣的膽量,來,盡管來。”
賈島聞言,只是抿了抿嘴,并沒有說話,也沒有什么舉動。
“哼,垃圾就是垃圾。”劉鼎輕蔑掃過賈島,口中不屑道。
他心里有十足的把握,在自己亮出來身世之后,賈島不敢對自己過分的舉動,也正因為如此,才這么有恃無恐。
“呵呵,來頭還真是大,嚇得我都不敢有什么壞心思了。”就在這時,賈島忽然開口了,無奈笑道。
劉鼎擺了擺手,道:“別說那么多廢話,念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太多逼你,這樣,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叫三聲爺爺,再隨便補償我點精神損失費,這事就算過去了。”
賈島反問:“這么便宜我?”
劉鼎哼一聲:“那當然,誰讓咱們是同學呢,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層關(guān)系,你今天出不了這個臺球廳,你知道你浪費了我多少寶貴的學習時間么?一寸光陰一寸金,我沒找你要個十萬八萬的就算便宜你了。”
賈島活動了一下手腕,把球桿掂了掂:“那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劉鼎聞言,正想要說話,只是話沒出口,賈島一腳踢出,力大之極,直接將劉鼎給踹飛到了地上。
只是一瞬間,劉鼎就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賈島幾步過去,到跟前了,一腳就踩在了劉鼎胸膛上,把球桿向下一戳,那球桿沿著劉鼎耳邊直沒入地,把劉鼎耳垂都給擦破了邊,帶起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被踩在地上的劉鼎當時就愣住了,睜眼看把腳在自己身上踩著的賈島,連疼痛都顧不得了,只是睜大眼睛了,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賈島松開了握有球桿的手,那球桿入地有十多公分,在賈島松開之后,還吱呀吱呀的亂晃。
“你,你,你敢···”劉鼎氣急道,語氣顫抖都岔了音。
賈島不耐煩的掃了一眼劉鼎:“我怎么了?”
“反了,反了,賈島,你信不信我讓我爸爸把你一家子都給弄進去···”
話沒說話,賈島伸手招來一根球桿在手,二話不說,刷一下子對著劉鼎嘴巴就抽了過去,直接將劉鼎的后槽牙打掉了兩顆。
“唔。”
口中鮮血如注,劉鼎捂著嘴巴,驚恐的看著賈島。
倒不是說他怕了賈島,本就出生富貴家庭的劉鼎,無論是從根還是本上面,都看不起賈島這樣的家庭,哪怕他現(xiàn)在處境窘迫也是一樣。之所以有這樣的表情,還是因為賈島剛才哪一手隔空取物,是劉鼎聞所未聞的。
“聽說你老子挺厲害是吧,可惜了,我是個土包子,不知道這號人物,也不知道他說話有多大影響力,我只知道,現(xiàn)在被我踩在腳下跟一條狗似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明白么?”賈島彎腰低頭,瞇眼看劉鼎道。
劉鼎嘴角抽動,不知如何回答。
賈島看了看刀疤虎,后者一機靈,忙堆笑上來。
賈島沖他攤了攤手:“手機。”
刀疤虎從懷里掏出來手機遞給賈島,然后賈島把錄音打開,對準了劉鼎,道:“現(xiàn)在,把你是怎么害我被學校停學,又是怎么借口割我家車胎把我引出來教訓我的過程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有半點假話,掉的就不是你的后槽牙了,明白了么?”
劉鼎看了看還帶著自己血的球桿,本想強硬到底,但賈島卻擺明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強橫模樣,導致劉鼎也不敢在硬氣了,于是乎,便連忙點頭:“我說,我說。”
賈島按下了錄音,道:“說吧。”
于是,劉鼎便開口說了起來,過程中,但凡有一點和賈島知道的不一樣的,只要賈島一挑眉,都不用說話,劉鼎就連忙改口。
等劉鼎說完了,賈島滿意的結(jié)束錄音,順手就揣到了自己懷里,也沒有還給刀疤虎,反而道:“手機先借我一個晚上,等我回去把錄音傳到我手機上之后,再還給你。”
刀疤虎低頭,一臉順從道:“沒問題,您不還也沒事。”
賈島微笑,然后松開踩著劉鼎的腳,一臉和善笑容,沖劉鼎伸出了手。
劉鼎沒反應過來。
賈島也沒多說廢話,輕輕的提著劉鼎衣服,毫不費力就把一百二十多斤的劉鼎給提了起來,又輕輕將劉鼎放下,伸手拍了拍劉鼎胸前名牌衣服的腳印,道:“大家都是同學,只要你以后不再想方設(shè)法的害我,我就不會讓這段錄音流傳出去,我還是老師眼中的壞學生,你呢,還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老師眼中的上進生,父母眼中的乖寶寶,怎么樣?”
劉鼎低著頭,也不敢和賈島正面對視,只是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嗯了一聲。
見此情形,賈島哈哈大笑,轉(zhuǎn)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