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
老婆醒起來還一個勁的埋怨我,問我和胖子兩人昨晚在搞什么,聽到大廳里總是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問我們是不是喝醉了打架。
我和胖子相視對望一眼,笑了兩聲沒解釋。
至于昨晚用到的那些東西,早就被我們給收拾好了。
既然老婆不知道,那就讓她一直迷糊下去吧,免得把她嚇著。
吃過晚飯,我心想著明天要走了,就和老婆小心翼翼的說,我要和胖子出去一段時間,辦點事,可能要一兩個月才會回來。
老婆很意外的沒反對,也沒多問我去哪,還讓我早去早回。
“阿坤,既然明天要走了,陪我出去走走唄?”老婆挽著我的胳膊,把腦袋靠在我肩頭上,語氣里充滿了不舍。
我點頭說好。
走在寂靜的山路上,吹著微涼的冷風(fēng),聞著新鮮的空氣,聽著周圍不知名的鳥叫聲,我心里頓時變得平靜許多。
也許這就是生活,雖然有時候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可如果沒有這些意外,那人的一生還有什么意義?
人生下來,不就是為了受苦的么?
心有感觸下,我緊緊地握住老婆的手,說,真希望我們一輩子這樣走下去。
她輕輕的嗯了聲,問我還記不記得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說當(dāng)然記得。
當(dāng)時我們都在上大學(xué),課程都比較松,幾個玩的好的男女朋友就聚在一起,看那個泰國的電影,叫什么《見鬼十法》。
后來有人提議說要不我們學(xué)學(xué)電影里的橋段,來晚點刺激的。
當(dāng)時年輕氣盛,這提議還是女生發(fā)起的,在女生面前哪能示弱?當(dāng)時我還是個無神論者,當(dāng)然是沒問題。
后來也沒出啥怪事,就是老婆在墳頭上抄墓碑的時候腳扭了,我把她背回來,當(dāng)時天挺冷的,我就把外套脫了給她,結(jié)果回去的時候發(fā)燒整整三天。
老婆說我有擔(dān)當(dāng),有責(zé)任心,還會照顧人,然后我們倆就慢慢在一起了。
“阿坤,要不我們來重溫一次唄?”老婆幽幽的開口。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答應(yīng),可這些天撞見了這么多不干凈的東西,我有心拒絕。
這大晚上的在村里玩見鬼十法,不是沒事找刺激么?這是作死。
“哎呀,你明天就走了,你昏迷的這七天我天天擔(dān)心你,飯都吃不好也睡不好。你陪我重溫一下當(dāng)年的感覺怎么了?再說了我們不玩那么恐怖,就玩?zhèn)€捉迷藏。”
老婆嘟著嘴,拉著我的手一個勁的搖晃,何哥小姑娘似的。
看著她那撒嬌的模樣,在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我真拒絕不了。
“好了,陪你玩,在搖下去我胳膊都要甩掉了!”我捏了捏她的鼻頭,滿眼溺愛。
“我就知道老公你最好了!”老婆興奮的在我臉上“啵”了一口,我還沒臉紅呢,她反而自己臉紅了,低著頭不敢和我對視。
還真別說,被她這么一親,我仿佛又找到了當(dāng)年談戀愛的感覺。
按照規(guī)矩,我背對著,數(shù)到一百然后去找她。
等我轉(zhuǎn)身,老婆已經(jīng)不見了。
大晚上的,兩個人還沒什么,可只剩下我一個人面對著這黑漆漆的樹林,我還真有點慫,可能是這兩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
老婆都躲起來了,我還能有啥法子?硬著頭皮找唄。
我順著樹林慢慢往里走,到處都黑壓壓的,樹葉被我衣服刮到發(fā)出呼啦啦的聲音,身旁茂密的草叢里時不時發(fā)出嘶嘶的響聲,不知道是不是有蛇,搞得我怪害怕的。
找了大概幾分鐘,我還是沒找到老婆,我心里那股懼意也越來越濃。
我就喊她,說老婆咱不玩了,回家吧。
沒有反應(yīng)!
我邊走邊喊,可還是沒人回應(yīng)。
我心里咯噔一聲,不會出事了吧?
我頓時急了,掏出手機給老婆打電話,顯示關(guān)機,我又打給胖子,還是關(guān)機。
不對啊,兩個人怎么同時關(guān)機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漸漸地,我感到一股不安的氣氛圍繞著我。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后好像有走路聲。
我以為是老婆要從背后嚇我,我驚喜的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在距離我二十多米的地方,出現(xiàn)兩個人,正朝著我的方向緩緩走來。
前邊的人低頭走著,后邊的那個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看不清楚臉。
尼瑪!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兩個人,可那次不是幻覺嗎?
我沒敢在喊,趕緊蹲在草叢里,目光緊緊的盯著走過我面前的兩人。
就著月光,我看清楚了這兩個人的面貌,心里頓時大驚。
這兩人我竟然認(rèn)識。
走在前邊的那人是住在我隔壁,那女神經(jīng)病的老公,戴著一副金絲邊款眼鏡,斯斯文文的。
手搭在他肩膀上的人是他的女神經(jīng)病老婆。這女人還特么的大半夜來偷看我兩次,她化成灰我都認(rèn)識。
那女神經(jīng)病低著頭,臉上畫著濃妝,跟夜總會里的那些差不多,猩紅的嘴上帶著一個嘴塞,口水順著嘴角一個勁的往下流。
她穿的也很妖艷。穿著白色的護(hù)士服,那裙子短的要命,我在背后稍微一撇頭就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那女人一邊走,身子還一邊顫抖的不停,隱約還能聽到蜜蜂叫的嗡嗡聲,就是那種電動小馬達(dá)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聽的特別清楚。
兩人就這樣慢慢的往前走,在一個小墳包前停了下來。
那男的從身上抽出來一根鞭子,往那女人身上抽,用命令的口氣讓她站在墳頭上。
那女的被抽的滿臉扭曲,可我卻差異的發(fā)現(xiàn)她這好像不是痛苦,反而還有點享受。
那女神經(jīng)病也很聽話,顫抖的雙腿走上墳頭,然后開始跳舞。
我鼻血差點就出來了,尼瑪啊,這兩個人大晚上的竟然跑來墳頭找刺激,真是神經(jīng)病。
“嗡嗡!”
我口袋里的手機突然發(fā)出劇烈的震動,嚇得我趕緊蹲下身子,死死的按著手機。
我低頭一看,是胖子發(fā)過來的信息,他問我在哪,怎么找不到我。
我快速的回了條消息,說回去再說,如果看到我老婆回去了就讓她在家等我,別出來找我了。
剛回完消息,我肩膀突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我一扭頭,看到那男的竟然出現(xiàn)在我身旁,陰陰的對我笑:“好看嗎?”
這家伙剛才還在十幾米以外,咋突然就出現(xiàn)在我身邊了?動作夠快的。
“啊……你……”我腦子一片空白,嚇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
緊接著他猛地抬起手,我嚇得往后一縮,還以為他要揍我。
可這巴掌沒有落下,只是打了個響指。
接著在墳頭跳舞的女人四肢朝地,像狗一樣慢慢的爬了過來,她越靠近,那嗡嗡嗡電動馬達(dá)的聲音越響,還有咕嚕咕嚕的水聲,空氣漂浮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既然被兄弟撞到,那就是有緣!”那男人幽幽的開口,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還沒明白這話啥意思,他突然一腳踹在那女人身上,喝到:“賤、貨,不知道現(xiàn)在該干什么嗎?”
那女人委屈的嗚了一聲,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翹著身子背對著我搖晃,好幾滴水都濺到我臉上。
“大……大哥這啥,啥意思?”看著那白花花的一片,我不停地咽著唾沫,心臟不爭氣的跳動。
“沒啥,就是想讓你也玩玩!”
他話音剛落,那女人猛地轉(zhuǎn)過身,像條瘋狂的母、狗似的,一口咬在我的皮帶上,使勁的往后扯。
我想掙扎,可手腳卻不聽使喚的摟著那女人的腦袋,就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我的胳膊。
而那男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透過男人臉上戴著的金絲邊框眼鏡反射,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就在我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老婆手里捧著一捧野花,滿臉怨念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