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然而四爺剛聽了楚征的話,先是一頓,緊跟著就是雙目變寒,已經(jīng)幾十年了,都沒有人敢對他說出這么不敬的話來。
而且面前的楚征,明明是在戲弄他。
當(dāng)下四爺猛地低哼一聲。
緊跟著手里不停變換的核桃也一下頓住,就在這時候,四爺身后的手下,突然慢慢的朝著楚征靠攏過來。
方文軒一看事情不好,冷汗不由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急忙站起來勸道:“四爺,誤會,都是誤會,我這兄弟不懂事……”
四爺卻冷笑一聲:“別,既然這小兄弟想買,我還非賣不可了,一千萬,東西拿走,要不然,今天你倆休想以一個正常人的身體走出這個屋子!”
想要廢了我?
當(dāng)真是挺狠!
楚征心里冷笑,旋即站起來回應(yīng)道:“這玄鐵爐,今天四塊錢,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給我賣!”
“馬的找死!”
然而楚征的話音才剛落,四爺?shù)谋gS突然動手了,直接過來揪楚征的衣領(lǐng)。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楚征只是稍稍的往后退了一步,便是不偏不倚的躲開了保鏢的手。
這幾個保鏢都是特種兵退役,這幾年又是跟著四爺,在這一帶沒少拼殺,身手都是極為不錯。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面前年紀(jì)輕輕的楚征,似乎身手更強(qiáng),從他剛才輕描淡寫的躲開攻擊就可以看出來。
結(jié)果也正如他們想象的那樣。
因?yàn)榻酉聛淼倪M(jìn)攻之中,七八個保鏢圍上來,竟然發(fā)現(xiàn)根本碰不了楚征身體的一根汗毛。
與此同時,楚征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凝,讓的幾個保鏢突然頓住,殺意,好濃郁的殺意!
感受到了楚征陰寒的目光,七八個保鏢心中微微一緊。
不過心道縱然是楚征再厲害,他們也有七八個人呢。
“一起上!”
帶頭的波子喊了一句,努力的壓制住剛才從楚征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殺意帶來的恐懼。
然而面對眾人的群攻,楚征卻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砰砰砰……”
才堪堪三個回合下來,面前的人,便就在一聲聲的肌肉碰撞聲響中,直接栽倒了地上。
“楚征……”
方文軒站在一旁,眼睛都快瞪大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楚征這樣生猛。
七八個大漢,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方文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而反觀四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坐在原地,面露微笑,緊緊的盯著楚征道:“小兄弟身手不錯,好,你們的東西,我出五萬元,你們走吧!”
楚征在拉了一個座位,跟四爺面對面的坐下。
一雙眼睛同樣盯著四爺。
四爺不說話,同樣陰寒的盯著楚征,然而持續(xù)了大概十幾秒鐘,四爺突然攤在了座位上:“十萬,怎么樣?”
他走江湖已經(jīng)三十幾年,什么樣的狠人自然也都見過,他看楚征動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楚征就是狠人,而且比尋常人還要厲害。
這是一個不露痕跡,容易讓人產(chǎn)生錯誤判斷的狠人!
不過他還是想做最后的掙扎,想用自己的多年來的江湖殺氣,讓楚征產(chǎn)生退意。
可面前的楚征,根本就油鹽不進(jìn)。
最后四爺,撐不住了。
笑話,楚征在上一個世界,類似于這種黑吃黑的事情,為了爭奪修煉資源,他可沒有少干,可謂是個中能手,套路都玩慣了。
豈能讓區(qū)區(qū)一個四爺給唬住。
“四百萬,硯臺跟酒樽你拿走,多余的錢我也不要了,四塊錢你把你的玄鐵爐給我!”
楚征冷聲道。
四爺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出來了,于此同時,面對著楚征充滿殺氣的眼神,他冷汗早就濕透了。
“好……”
頗為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四爺?shù)男睦镌诘窝?/p>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好像說了一句很蠢的話,那就是小兄弟千萬別跟我客氣。
現(xiàn)在一想,四爺恨不能猛地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媽的,這尊神人,是真的不跟自己客氣啊。
早知道這樣,說啥也不會招惹楚征這種心更黑的人,比自己黑多了!
“楚征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不但眼力好,身手竟然也這么好!”
拿了四百萬的現(xiàn)金,楚征帶著方文軒,洋洋灑灑的就從四爺?shù)木茦抢锍鰜?,這一路上,激動的方文軒,嘴巴都沒停過。
不知道怎么,方文軒現(xiàn)在覺得,跟在楚征的身邊,竟然讓他有一種濃郁的安全感。
心里也為自己的外甥女,有這么一個朋友,感到驕傲。
“這是兩百萬!”
楚征都是笑著沒有說話,直到上了車之后,楚征拿出來兩百萬分給了方文軒。
這筆錢不小,再加上此行又白白賺了一個玄鐵的煉丹爐,楚征實(shí)在是不虧,這樣一來,自己外出修行,需要積攢的藥材量,有了這筆錢,估計就能儲備一半了。
方文軒開車載著楚征回去,然后剛過拐口,車子從黑市的門口行駛出來的時候,楚征眼睛一瞥,卻是看見從黑市的門口,相互攙扶著走了一對父女。
女孩才十幾歲,臉色蒼白,有淚痕,而且臉頰上有明顯被掌摑的痕跡。
老的五十幾歲,滿臉的淤青。
楚征的靈識強(qiáng)大,雖然站在車?yán)铮瑓s也是聽到了這對父女的輕微的話語。
原來這兩人,正是被四爺毆打,奪走玄鐵爐的那對父女。
“停車!”
楚征開口,方文軒一愣,旋即在路邊將車子停下,而后就看到楚征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子。
他不知道楚征這是干什么去了。
“這位老伯,你是剛才賣給四爺玄鐵爐的人不?”
楚征走向了那對父女,開口問道。
那老伯先是一愣,旋即有些頹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楚征頗有些憐惜的,輕輕的摸了摸被陳四掌摑的那個小女孩臉頰,為其注入了一絲元力,而后才道:
“是這樣的,我是陳四的手下,他回去之后,就覺得誤會你了,你給他的煉丹爐,那是寶貝,現(xiàn)在讓我來通知你,去那里拿錢,當(dāng)然,你提一句是楚征讓你們過來的就好了!”
“真的?”
老伯臉色大喜。
楚征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自然!”
楚征心中也的確是想幫幫這對父女,因?yàn)榫驮趧偛?,楚征看著這對父女相互攙扶著從黑市里走出來,讓楚征突然想到了自己在上一個世界中,在凡間生活的一些小點(diǎn)滴。
楚征幾百年前在凡間的時候,好像就有一個妹妹,記得自己也是這樣,帶著妹妹四處流浪,沒少被人欺負(fù)跟嫌棄。
所以這對父女,一下子讓楚征產(chǎn)生了共鳴。
自然幫上一幫。
見老伯帶著女兒去了,楚征才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上了方文軒的車子……
“老北,你能聯(lián)系到幽魂的人不?”
一個豪華的辦公室里,陳四正拿著手機(jī),頗有些冷意的打著電話。
楚征敲詐走了他四百萬,外加一個價值更大的玄鐵爐,陳四肯定不能放過他,而且這還不算完,楚征又讓的那對父女找上門來要錢。
陳四忌憚楚征,不敢不給。
可楚征,卻是讓陳四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機(jī)感,他感覺只要楚征在臨江市一日,甚至說只要還活著,陳四就睡不了安生覺。
但自己對付楚征,想到了楚征那抹寒光,陳四心中又有些發(fā)怵。
旋即想到了一個生意伙伴,老北跟自己提到的一個叫做幽魂的組織。
“能,不過價格比較高,請一個來,至少也得兩百萬,怎么有麻煩了?”那邊傳來一道老厲的聲音。
“我請兩個!”
陳四直接咬了咬牙。
幽魂類似于地下殺手組織,可謂是高手如云,隨便挑出來一個,都勝過自己的二十幾個退役特種兵,為了能讓楚征死的不能再死,陳四直接叫來了兩個。
雖然兩個對付楚征有些多余,但是陳四恨,心里有著濃郁的恨!
當(dāng)下直接出了四百五十萬出來!
楚征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恨上了,當(dāng)然了,在上一世,痛恨自己的人,跟崇拜自己的人,基本都是一樣多,楚征早就習(xí)慣了。
方文軒一直開車送楚征回到了合租房內(nèi),然而楚征剛剛下車,卻是看到了院子里站著兩人。
是之前在醫(yī)院見到的,跟自己好像還有娃娃親的蘇傲雪,以及她身邊的仆人康伯。
“楚征……”
說話的是秦雅,她看到楚征回來,急忙跑了過來。
而蘇傲雪則是欲言又止,要知道就在幾個小時之前,自己將楚征給罵了出去,雖然蘇傲雪已經(jīng)想好了跟楚征道歉,但是突然見了,未免還是有些尷尬。
那邊秦雅,卻是已經(jīng)將蘇傲雪來的目的說了。
“找過來的挺快??!”楚征道。
說一點(diǎn)不生氣也是假的,自己好心好意,廢了一番功夫救了你的母親,不但不感謝,反而還把自己給罵了出去,還真當(dāng)楚征是一點(diǎn)脾氣也沒有的。
“我……楚征,對不起……”
想好了一些話,秦雅卻是沒能說出口。千言萬語,就匯成了三個字。
康伯走上來道:“楚少爺,是我們之前有眼無珠,錯怪了您,希望您看在曾經(jīng)還跟傲雪有一段緣分的面子上,勞煩您救救蘇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