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就來了,還是昨天那一男一女,男的一臉正直,女的俏臉寒霜,長得還不錯,絕對的女警花。
“我的天啊,你這是得罪誰了,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一到現(xiàn)場,那男警就驚呼出聲,這確實不是搬家,而是拆家。
杜洛苦笑,“警察同志,你們昨天不是來過嗎,就是那幫人搞得。”
“原來是你啊,昨天就想找你沒找到,沒想到今天你的家就成了這德行!”男警搖頭邁步進去找線索,除了腳印哪有其他線索,拿出手機對著腳印拍照。
女警冷臉看著杜洛,“你昨天報警幫我們抓了一個通緝犯,應該是他的同伙報復。你放心,我們絕對會全力破案,你跟我回警局,寫一個損失清單。”
“還得回警局???這房子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chǎn),我也沒住過,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只要抓到人,他們應該清楚。”
“那也得跟我回去寫一份筆錄,放心吧耽誤不了多久。”
女警說完看向屋里男警,“強哥,我先帶他回去,你稍后問問鄰居,再從小區(qū)物業(yè)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
屋里男警一擺手,“放心吧,連水龍頭都卸了,我先幫他堵上。”
見人家還幫自己堵水管,杜洛只好跟著女警下樓返回警局,坐在警車里這才仔細打量人家。
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勻稱,小麥色健康的皮膚,制服緊裹身軀,散發(fā)青春活力。齊耳短發(fā)帶著警帽,露出元寶形耳朵,瓜子臉,柳眉不那么細,卻充滿英氣,眼睛很大,很有神,鼻子挺俏,嘴唇淡粉色,緊緊抿在一起,難得一美人。
“你最好別用眼睛亂砍,不覺得很不禮貌嗎?”
警告聲傳來,杜洛訕訕一笑,“姐,我還是個孩子,你怕啥哦。”
女警扭頭看了他一眼,“孩子?單挑三個大漢,其中兩個是數(shù)起重傷案件的通緝犯,一個是老混混,你跟我說自己是孩子?誰信!”
杜洛無語,他連證明自己只是十八歲的身份證都沒有,只好扭頭看向窗外。
“你家長輩呢,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把他們也叫來吧。”
“死光了……”
杜洛嘆息著低下頭,女警雙眼露出驚訝之色,緊跟著是同情,語氣放緩,“昨天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呢?”
“這事就別讓她摻和了。”
“你到是有點男子漢氣概,不過她已經(jīng)摻和了,我們只抓到其中一個,其余的都在逃,既然報復性的拆了你的家,肯定也會報復她,還是讓她也來趟警局吧。”
說話間車已經(jīng)開進了警局院子里,恰巧杜洛手機鈴聲響起,見是肖婉約打來,一邊下車一邊接聽。
“你小子跑哪去了?”
一接聽就是質(zhì)問,杜洛苦笑,“還能去哪,現(xiàn)在在南郊派出所呢,你也來一趟吧,我的房子被昨天那幫貨拆了,窗戶門都拆走,除了垃圾啥都沒留下。”
“靠!我這就過去。”
電話掛斷,杜洛看向站立等自己的女警,“她稍后就來。”
“跟我走吧。”
隨著女警的招呼,杜洛跟她進入辦公樓內(nèi)部,還是第一次進警局,好奇的看著一切,直到被帶進一個辦公室。
兩人隔著辦工作坐下,女警還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又坐好,拿出紙筆詢問。
“身份證帶了嗎?”
見杜洛搖頭,她又問,“那你說下姓名,年齡,籍貫和身份證號碼。”
杜洛咳嗽一聲,“咳咳,姓名杜洛,年齡十八,籍貫好像就是這個城市,具體在哪忘了,身份證一直沒辦。”
女警驚訝的抬起頭,眨著大眼睛,“你在逗我?”
杜洛趕緊擺手,“真沒那意思,我五歲就被父親送進深山的隱龍觀里,前今天才知道他去世出山,你不信可以派人去隱龍觀山下的村子里查,那里的村民都認識我。”
“五歲就被送進深山,世間哪有這么狠心的父親,你母親不管嗎?”女警驚訝詢問。
杜洛露出苦澀表情,“我剛出生母親就去世了。”
“天??!”
女警驚呼出聲,再看杜洛時眼神變得更加柔和,散發(fā)著母性光輝,感覺他太可憐了??梢矝]全信,如今通訊發(fā)達,而是出去打了個電話,找離著隱龍觀最近的派出所查證,隱龍觀在當?shù)剡€是挺出名的,很快確認確實有個叫杜洛的小道童。
正當她要返回辦公室時,走路帶風的肖婉約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律師,那鶴立雞群的身高比一般男子都高一截,更是比女警高了將近十公分,這還是沒穿高跟鞋。
原本女警對杜洛有非常大的同情心,可一看這架勢,感覺自己被騙了,看著杜洛從自己辦公室出來,被所長親自接待。
沒多久杜洛和肖婉約就離開了,杜洛還補辦了身份證,所長親自送到門口,還揮手告別,女警心里那絲同情心就更是蕩然無存。
“美茹,這個案子還是你跟進,趕緊破案,好給被害人一個交代。”
聽到所長的話,女警點頭,忍不住又問道,“那個女人什么身份,開著悍馬,很有錢的樣子。”
“嗨……奇媛集團董事長的親妹妹!知道前陣子有個叫杜長遠的出車禍死了不?就是那男孩親爹。臨死前才交代自己有個兒子,這才從山里弄出來,這幾天這事都在上流社會傳開了。爹沒了還要跟后媽住一起,唯一的房子還被人差點拆了,可憐??!”
所長嘆息著往里走,一邊走還一邊搖晃腦袋,女警心里的同情心再次升起。
杜洛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貼了可憐娃的標簽,在肖婉約的車里正在嘚瑟,沒事調(diào)戲兩句,不過有苦自己知,原本想要搬出去自己住,可那邊變成那德行,暫時是沒辦法住人了,還得找人重新裝修,可惜還沒錢!
“能不能借點錢我先把房子裝修了?就簡單裝修一下,買點便宜家具。”舉目無親,只能是舔著臉向肖婉約借錢。
“借錢?呵呵……”
肖婉約干笑一聲看向他,“你看我像錢嗎?”
“像!別那么摳門啊,大不了分紅時我在還你。”
“現(xiàn)在才年初,年底才分紅。而且由于馬向天搗亂,公司去年都是賠錢,哪來分紅。你把股份賣給我姐吧,那就有錢了。”
杜洛沒吭聲,默默的抬起右手狠狠的比劃了一下中指,這下可好,只能是繼續(xù)寄人籬下了。這貨典型的不知足,人家又沒趕他走,三個不同風格的大美妞同住一個屋檐下,那可是別人做夢都想的,可他還想著搬出去,簡直是氣死個人。
又把他拉回公司,由于自家就經(jīng)營飯店,中午的工作餐不賴,剛吃飽喝足,肖奇媛把她的手機遞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姓馬的打來,說是抓到人了。”
杜洛立刻拿過接聽,低沉詢問,“在哪呢?”
馬向天沙啞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東郊的四春冷庫,你快點來吧,我疼的受不了啦!”
“馬上就過去。”
說完掛斷通話,看了下馬向天的電話號碼,將手機還給肖奇媛,給肖婉約打了個眼色,他倆起身外走。
“老娘都快成你專職司機了,改天教你開車吧。”
上車后肖婉約就開始埋怨,杜洛沖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哥隱居山野,笑傲云端,汽車這種俗物怎會碰觸。”
“白癡!”
肖婉約從牙縫里擠出倆字,猛的一踩油門,悍馬車往前一竄開出地下停車場,直奔東郊外的四春冷庫。
車開到外環(huán),車速提升,可突然一輛水泥罐車超車擋在前面,肖婉約按車喇叭催促讓路,可對方卻突然一個急剎車。
“嘭!”
在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悍馬車狠狠的撞在水泥攪拌車尾部,車里兩人身體亂晃,由于都沒系安全帶,慣性下向著擋風玻璃撞去。而就在這時,后面又是一輛水泥攪拌車呼嘯開來,根本就不減速,狠狠的撞在悍馬車尾部,將它變成了夾心餅干。
“嘭!”
震天的轟鳴聲再起,現(xiàn)場已經(jīng)不能用慘烈來形容,悍馬車硬生生短了三分之一,被撞得變形,把前面的那輛水泥攪拌車頂出去一截。
也幸虧是皮糙肉厚的悍馬,如果是其他車輛,直接就會被前后夾擊成鐵餅,車里人必死無疑。就算是這樣,車里倆人也不好受,肖婉約已經(jīng)撞暈過去,杜洛的頭也狠狠撞在擋風玻璃上,直接撞出一個大洞,腳被座椅卡主。
“特么的,他們絕對是故意的!”
他爆吼出聲,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是人為車禍,是想要他和肖婉約的命,就在這時前面那輛水泥攪拌車探出一個頭看了眼,見他還沒死,竟然開始倒車,后面那輛車頭已經(jīng)變形,也開始倒車,打算在撞一次。
杜洛拼命拔出座位卡主的腳,砸碎了擋風玻璃,想把肖婉約拖出去,可她雙腿都被卡主,一下拖不出來,眼看兩輛水泥攪拌車又要前后夾擊,他徹底怒了。
“當老子是病貓嗎?”
他鉆出車,腳踏變形的悍馬車頂,身子一越而起,落到車后,后面那輛水泥攪拌車還在倒車,足夠距離才能加速沖撞,看到杜洛竟然跑了出來,一臉橫肉的司機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