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石頭和黑袍老者那一戰(zhàn)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想來應(yīng)該是石頭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把黑袍老者逼退了,而石頭也陷入到了長久的昏迷之中。
石頭全身仿佛被大火焚燒過一樣,全身滾燙無比。
他最后對我說的話是讓我去遼沈市找鬼醫(yī),或許話中的意思是只有鬼醫(yī)才能治好他。
我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將石頭暫時安置在醫(yī)院的療養(yǎng)室。
見了一面揚(yáng)子。
這貨最近活的風(fēng)生水起,寫的這本刺青小說在網(wǎng)上極為火爆,他似乎將所有翻身的希望全都放在了這本小說上,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睡覺,全都趴在電腦前擼稿,靈思如泉涌。
我拉著他出去吃飯都沒時間去。
一朝咸魚翻身,壓抑了這么多年的財運(yùn)瞬間爆開,揚(yáng)子很珍惜這次機(jī)會。
我跟他說去遼沈市一趟,便直接離開了。
買了去往遼沈市的火車票,我?guī)闲『?,便向遼沈市出發(fā)。
小黑是獒犬,按照規(guī)定寵物是不允許帶上火車的,不過它剛出生,體型極小,剛好能塞進(jìn)背包里,所以帶它上火車也沒人能發(fā)現(xiàn)。
從中州市到遼沈市要途徑近千公里,我買的是臥鋪票,最少需要將近十個小時的路程。
在我下鋪是位老實(shí)巴交的農(nóng)民工,另外一側(cè)的上下鋪位,則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因為是夏季,這兩個女孩穿的極為清涼,此刻正坐在下鋪嘰嘰喳喳的聊著天,從我這個位置望下去,大飽眼福。
從她們兩人的交談中,我知道她們是遼沈大學(xué)的大二學(xué)生,今天是從老家回學(xué)校報道的日子。
之所以她們的交談吸引了我的注意,完全是因為她們兩人交談的內(nèi)容太過玄奇,非但是我,連我下鋪那位農(nóng)民工大叔也充滿了興趣,時不時的插上兩句話。
“姑娘,你們說的那個筆仙到底是什么東西???真有這么靈驗?”農(nóng)民工大叔憨厚的問道。
“大叔,真的很靈驗的!”其中一個身穿牛仔短褲,露出一對雪白大長腿長發(fā)飄飄的妹子開口道,“我剛?cè)ミ|沈大學(xué)的時候,便聽說過很多學(xué)長學(xué)姐都玩過筆仙的。”
“那到底啥是筆仙???”大叔問道。
我苦笑搖頭,這些年輕人還真是不知者無畏,筆仙這種事情是能玩的么?他們是真的不怕出事啊。
坐在那個短褲女孩旁邊的另外一個身穿白色吊帶衫的年輕女孩見我搖頭,便好奇的問我,“小哥,你也知道筆仙?。?rdquo;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坐起身,藏在背包里的小黑便探出了頭,沖我一陣嗚咽,引得那兩個女孩驚叫一聲,滿眼冒著星星地盯著小黑。
“好···好萌的小狗??!”
“這,這好像是剛出生的藏獒!你看它額頭那幾撮黃毛,好像一個王字??!”
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湊到我跟前,盯著眼神有些怯懦的小黑,興奮的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塊新大陸一樣。
“小哥,我們可以抱抱它么?它叫什么名字啊?!”短褲女孩一臉欣喜地問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女孩子天生對這種萌系生物沒有抵抗力。
見我同意,短褲女孩小心翼翼地抱起小黑,兩個女孩的興趣似乎一下子全都被小黑吸引了過去。
而小黑似乎也頗為喜歡這種感覺,一個勁兒的在兩個女孩的胸脯間蹭來蹭去,享受至極的模樣。
這條色狗!
我心中無比嫉妒的暗罵了一聲,不禁感慨,有些時候活的還真是不如一條狗??!
那個短褲女孩一邊逗弄著小黑,一邊問道:“小哥,你還沒告訴我呢,你也知道筆仙?。渴遣皇悄阋郧暗臅r候也和朋友之間玩過筆仙?”
“我沒有玩過,不過我卻知道筆仙這種招靈游戲。”我輕咳了一聲,從商鋪跳下來,坐到農(nóng)民大叔身旁。
農(nóng)民大叔遞給我一支煙,一臉熱切地盯著我,看來是對這筆仙的招靈游戲極為感興趣,催促我趕緊跟他說說。
我接過香煙,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兩個女孩,女孩搖頭并不介意,我便點(diǎn)上煙,吸了一口,說道:“筆仙是一種招靈游戲,是華夏古老巫術(shù)扶乩的變種簡化版。由兩個或多個人手指交叉共同執(zhí)筆,不允許用肘腕支撐手臂,需保持懸空,使筆垂直于紙面任何一點(diǎn),求仙者需重復(fù)念請仙詞,請仙成功,便可以向筆仙問問題。”
“對對對!沒錯,就是這樣。”短褲女孩一臉驚喜的看著我,“原來小哥也真的玩過請筆仙的游戲??!”
我何止是玩過?!
不同于普通人,我是混陰行的,自然更加清楚請筆仙,這里面請的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如果是陰行大師請筆仙的話,請的自然是正神。
而普通人,因為對諸多請筆仙的禁忌不太明白,或者說根本不懂,有時候請來的并不是正神,而是孤魂野鬼!
這類孤魂野鬼一般來說都是有著一些怨氣的兇靈,如果最后問完問題,沒有將它們送走,或者發(fā)問的時候出了什么差錯引得它們不高興,是很容易被它們這些孤魂野鬼纏身的。
我盯著這兩個不停逗弄小黑的女孩,開玩笑的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埞P仙???難道是想問姻緣?”
“不是。”戴眼鏡的女孩扶了下眼鏡,這才對我說道:“我們寢室住著的有四個人,有天晚上我們聊天的時候聊到了關(guān)于筆仙的這種事情,然后有人不相信,有人相信,各執(zhí)一詞。所以···”
“所以你們四個就親身嘗試了?”我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們請筆仙的時候,是在什么時候?”
“呃···好像那個時候都挺晚了吧?我記得應(yīng)該是晚上十二點(diǎn)半。”短褲女孩接口道。
我心中驀然一沉,得!十二點(diǎn)之前請的可能會是筆仙正神,十二點(diǎn)之后請來的必定就是那些孤魂野鬼了。
“請仙成功了?”我急忙問道。
“嗯!”兩個女孩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四個的確都沒有用勁,那支筆就莫名其妙的動起來了。”
“你們都問了些什么?”我此刻的面色已經(jīng)有些凝重了,開口問道。
問筆仙問題,有些問題是絕對不能問的,例如自己是什么時候死的,是怎么死的之類的問題。
“問什么??!”短褲女孩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那個時候大半夜碰到這種事情,我們都怕急了,哪還敢問筆仙什么問題啊,當(dāng)時我記得就看到我對面站著的麗麗,整個眼眶都好像變成了黑色,都快嚇?biāo)懒耍?rdquo;
“后來呢?”我急忙掐掉煙頭,開口問道,心中升起一個極為不好的預(yù)感。
“后來也不知道誰先松的手,那支筆就掉下去了。”短褲女孩心有余悸的說道。
筆···掉下去了?!
完了!
我心中一驚,請筆仙的時候最怕出現(xiàn)這種事情,尤其是請仙成功,最大的忌諱就是千萬不能松手讓筆掉下去,否則請來的那所謂的筆仙一定會纏上請仙人,不死不休的!
“你們是什么時候請的筆仙?”我急忙開口問道。
“沒多久吧,就是放暑假在學(xué)校住的最后一個晚上。”眼鏡女孩說道,她疑惑地望著我,“怎么了?”
兩個多月了!
我深吸口氣,正在此時,短褲女孩兜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女孩拿出電話,嘟囔了一句,“呶,麗麗打來的電話,估計她這會兒已經(jīng)到學(xué)校了吧?”
一邊說,一邊接通電話。
片刻之后,她的臉色剎那蒼白,手中的電話也不由自主的掉在了地上。
“瑤瑤,怎么了?”眼鏡女孩轉(zhuǎn)頭望著她,疑惑地開口問道。
“麗麗···死了!”短褲女孩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