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塵楓早上剛一出門,便發(fā)現(xiàn)一輛黑色路虎停在院子門前,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精悍壯漢站在門口,顯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陸哥!請上車!”黑衣壯漢見陸塵楓出來,立刻點頭恭敬道,伸手將身旁的車門打開,做了一個請上的姿勢。
陸塵楓微微額首,算是回應(yīng)了。
上車之后,陸塵楓也沒有多問什么,直接閉目修煉。
黑色路虎在安陽市內(nèi)七繞八繞,很快便來到了一個豪華會所門口停下。
“陸哥,我們到了,熊哥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多時了!”開車的黑衣壯漢扭頭朝陸塵楓說道。
下車后,陸塵楓在黑衣大漢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間豪華包廂,走進包廂里就看見沙發(fā)上坐著的熊安,他正和一位穿著黑色練功服中年男子談?wù)撌裁矗茨侵心昴凶与p手布滿老繭,氣息悠長,很明顯是一位練家子。
“陸兄弟來啦!”熊安見陸塵楓進來,連忙起身相迎,笑道:“陸兄弟,我來給你引薦一下!”
“這位,就是我昨天說過的那位大高手,振興武館的田洪田師傅,他可是在整個安陽武道界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
陸塵楓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田洪瞥了陸塵楓一眼,冷哼道:“這毛頭小子,就是你找到的什么暗器高手?開玩笑吧?”
熊安有些尷尬,打著哈哈道:“田師傅這是哪里的話啊,別看陸兄弟年紀輕,那暗器手法可是出神入化,連我都不過一個照面就被他打敗了!”
“打敗你?就你這點實力,難道打敗你的都是高手了?暗器不過就是投機取巧的小手段罷了,根本就上不了臺面。”田洪搖頭一臉不屑的說道,他看不起使用暗器的人,他認為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是武道中人。
陸塵楓笑了笑沒有反駁,靜靜的看著這位田師傅表演。
熊安也很是尷尬,不知該說什么好。
田洪喝了口茶,幽幽道:“去抓那叛徒,有我一人足矣,其他人去了也不過是礙手礙腳!”
“田師傅不能小看那叛徒啊,他突破黃石境已經(jīng)有十多年,只差一步就要到達玄鐵境了,一身實力無比強橫,在青龍會里也是排的上前十的高手,你一個人恐怕勢單力薄。”熊安急忙勸解道。
“不過就是黃石境罷了,有何畏懼,我田洪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田洪傲然一笑,慢慢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他一腳伸出,輕輕一踏,等他再收回腳時,整個大廳的人全都倒吸了口涼氣了。
只見地面上赫然印著淺淺的腳印,腳印有半寸之深,讓人更加驚訝的是腳印四周的地板完好無損,仿佛這腳印是天然長出的一般。
“玄——鐵境!”熊安雙眼瞪大,驚呼一聲。
田洪在踏出這一腳后,一臉傲然的坐在沙發(fā)上,淡淡的喝著茶,仿佛這一腳不是他踏出的一般,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田師傅,莫非——你已經(jīng)突破到了玄鐵境!”熊安不敢相信的看著田洪,吃驚道。
“不過是突破到玄鐵境罷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田洪語氣雖然謙虛,但他那眼神之中的狂傲,無法掩飾。
“現(xiàn)在你覺得我一個人,對付那叛徒還有問題嗎?”
“沒沒沒,田師傅有如此的境界,那叛徒恐怕插翅難飛?”熊安喜出望外,激動道。
玄鐵境的高手他熊安不是沒有請過,大多玄天境的高手自視清高,根本就不屑為錢賣力,沒辦法請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請黃石境大成的高手。
這田洪在黃石境已經(jīng)停滯有十多年了,他一直認為這田洪還是黃石境,沒想到他竟然是玄鐵境的高手,這真是意外驚喜。
“本來我還擔(dān)心能不能抓到那叛徒,現(xiàn)在有田師傅在,我這心終于可以揣進肚子里了。”熊安異常欣喜道:“田師傅你放心,只要你能幫我抓到那叛徒,我給你這個數(shù)!”熊安說完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了一下。
“十萬?”田師傅疑惑道。
“一百萬!”熊安道。
聽到這話,田師傅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而陸塵楓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插話。
不過一個玄鐵境罷了,竟然能讓熊安這般對待,陸塵楓暗笑,心中很是不屑。
接下來,這田師傅完全就變成了焦點,熊安和一眾小弟鞍前馬后,小心伺候這,而陸塵楓則是被他們完全冷落。
“我們要抓的這個叛徒名叫‘徐天江’,乃是黃石境大成的高手,他為了錢出賣青龍會的情報,讓青龍會失去了一大片地盤,損失重大!二爺這口氣難消,所以令我來把這叛徒一定要抓回去。”
熊安在出發(fā)前向眾人說了此處要抓的目標(biāo),一切準(zhǔn)備好后,眾人動身前去捉拿叛徒,就在上車的時候,田洪發(fā)現(xiàn)陸塵楓竟然也跟來。
“熊安,你還要這小子去干嗎,去送死嗎?”田洪皺眉沖熊安說道。
“田師傅,這陸兄弟都來了,不讓他去不好吧!”熊安露出為難之色。
“難道你是認為我的實力,對付不了那個叛徒?”田洪臉色一沉,有些不高興。
“這——”熊安一時語塞,不知怎么回應(yīng)。
“你不過玄鐵境罷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強的大有人在!”陸塵楓沖田洪淡淡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到時候出事了,別怪我袖手旁觀。”田洪冷哼一聲,懶得再和陸塵楓爭論,扭頭上了車。
見田洪生氣,熊安連忙上去勸解,把陸塵楓扔到一邊也沒有理會,對于他來說,陸塵楓去不去在都一樣,只要有田洪在,陸塵楓就是多余的。
陸塵楓也沒有多言,跟著其他小弟上了別的車,他從來不會白白收別人的好處,既然他已經(jīng)收了熊安的錢,就一定會保護好熊安的安危。
眾人坐著車,一路行駛來到了安陽市中心,一座五星級酒店停下。
經(jīng)過熊安的調(diào)查,今天下午那個名叫徐天江的叛徒,會有直升機來這家五星級酒店接他,所以他們只要埋伏在酒店天臺,等候徐天江出現(xiàn)抓住他就可以了。
眾人在進了酒店后,便在酒店的天臺處靜等兔子上鉤。
“轟隆隆——”
過了片刻,一架直升飛機從天空之中,緩緩落入了天臺的停機坪。
不到一會,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精瘦男子出現(xiàn)在了天臺上,一步步朝直升機處走去,此人正是青龍會的叛徒,徐天江。
只見他剛走沒幾步,忽然站定停下腳步。
“哈哈哈!”徐天江仰天大笑,嘲諷道:“這么多天都沒人來抓我,我還以為青龍會的人都去吃屎了,沒想到在這貓著呢!”
顯然徐天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藏在這里的埋伏,見暴露了,熊安也沒再繼續(xù)躲著,領(lǐng)著眾人直接走了出去。
“徐天江,二爺待你也不薄,你為什么要出賣二爺!你知道嗎,因為你死了多少兄弟,甚至還讓二爺丟掉了三分之一的地盤。”熊安義憤填膺道。
“那與我何干,我只知道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徐天江冷笑一聲無所謂道。
熊安臉色難看至極,沉聲說道:“好,既然你不仁不義,那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田師傅,就拜托你了!”熊安冷著臉,扭頭沖身側(cè)的田洪恭聲道。
田洪微微額首,傲然一笑漫步走到了徐天江的跟前。
“在下振興武館館主田洪,特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身手!”
田洪上前一抱拳后,便先手出招一拳轟出,這一拳平平無奇,只不過是想為了試探一下徐天江的深淺罷了。
徐天江咧嘴一笑,毫不在意,根本就沒有把田洪放在眼里,隨手揮出一拳迎了上去。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二人拳拳相撞,仿佛是兩根鐵棒撞在一起發(fā)出的聲音。
緊接著又是“噼啪!噼啪——”過招之聲。
二人一瞬間拳腳相撞了七八次,速度很快普通人用肉眼根本無法看清,只能看到兩個人影在不停相撞分開,隨著每次的相撞都會響起陣陣勁風(fēng),那不斷炸裂的破空聲仿佛要將空氣撕裂一般。
“難道這就是玄鐵境的高手,真是太可怕了!”一眾小弟看著打成一團的田洪二人,暗暗驚呼。
熊安看著二人戰(zhàn)的難舍難分,臉色卻越來越凝重,他記得這徐天江明明不過只是黃石境,怎么會和田洪戰(zhàn)的旗鼓相當(dāng),而且看那樣子還是很輕松。
難道他是——玄鐵境?
至于陸塵楓他只是瞟了一眼便懶得再看,這些對于他來說無異于小孩子過家家而已,根本提不起興趣。
對局之中,田洪是越戰(zhàn)越驚,他發(fā)現(xiàn)徐天江的內(nèi)勁比他還要精純深厚,而且力量更是越戰(zhàn)越大,隱隱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如此,沒空跟你再浪費時間,結(jié)束吧!”徐天江嘴角一咧,露出一絲冷笑。
田洪臉色大變,只聽“轟”的一聲,對戰(zhàn)的二人驟然分開,一個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另一個卻是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田師傅!”眾人不由驚呼,心中冷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