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辛死后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這兩天楊晨始終處于心緒不寧的狀態(tài),他不斷在想如果自己是江勇鍵的話,那下一個會對誰出手?
此時臨近傍晚,楊晨和李沁她們放學(xué)回來后,便一直待在雜物間修煉。
“李叔叔!?”
突然,楊晨在修煉中猛的睜開眼,他腦海中出現(xiàn)了李膨的身影。
李膨是江勇鍵最有可能暗害的人,畢竟在沈家和周家相繼離開縱海市后,李氏集團就是整個縱海市最大的企業(yè)。
一旦李膨遇害,那么李氏集團將會群龍無首,所有其旗下的產(chǎn)業(yè)也將會處于癱瘓狀態(tài)!
到時候,早有準(zhǔn)備的江勇鍵將會風(fēng)卷殘云般收拾了李膨的人和他所有的生意。
當(dāng)江勇鍵穩(wěn)坐縱海市之后,再請出坐鎮(zhèn)江家的高手一門心思的對付楊晨即可。
想到這,楊晨停止了修煉,他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李膨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李膨接下。
“喂,是小楊嗎?”
電話另一頭的李膨聲音響起,楊晨暗自松了口氣,至少李膨現(xiàn)在是安全的。
“李叔叔,你在哪?”
楊晨語氣焦急的問道。
“公司啊,最近在處理周家的那些生意,所以沁沁那邊還得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這個自然!”
楊晨點了點頭,隨即道:“李叔叔,電話里我來不及和你解釋,我現(xiàn)在馬上來公司一趟。”
楊晨說完,直接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也沒和李沁她們打一聲招呼便叫車朝著李氏集團而去。
此時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的李膨,有些莫名其妙的掛斷了電話,他還是頭一次聽見楊晨如此緊張的語氣。
不過李膨也沒多想,搖了搖頭繼續(xù)對著電腦開始忙碌了起來。
此時天色越來越暗,坐于辦公室中的李膨,忽然感覺自己右手邊的窗簾好像有人影閃動。
見狀,李膨頓時起了警惕之心,不免想到楊晨電話中焦急的語氣。
“什么人?”
李膨?qū)χk公室的窗簾試探性的問道。
可李膨話音剛落,一道人影迅速從窗簾后竄出。
來者的速度極快,李膨甚至都來不及通知保安,那人便帶著李膨一同消失在了辦公室中。
......
此刻,楊晨也已經(jīng)乘車來到了李氏集團樓下,樓下的保安在見到楊晨后,連忙弓著身子恭敬的叫了聲:“楊哥!”
這倆名保安正是楊晨剛來縱海市時,被楊晨狠狠教訓(xùn)過的保安。
楊晨目光直視前方,直接走進了電梯之中。
當(dāng)電梯來到頂樓時,楊晨迅速的走到了李膨的辦公室門前。
“李叔叔?”
楊晨敲了敲門,但里面卻無人應(yīng)答。
“難不成我晚了一步?”
楊晨心中暗道不妙,隨后直接開門而入。
進門之后,楊晨并未見到李膨的身影,在李膨的辦公桌上還放著一杯咖啡。
楊晨伸手摸了摸咖啡杯,發(fā)現(xiàn)溫度還有些發(fā)燙。
“看來剛走不久。”
楊晨握緊了拳頭,將目光看向了辦公室的窗戶,此時窗戶大開,窗外的風(fēng)吹動著室內(nèi)的窗簾不斷搖晃著。
見狀,楊晨趕緊上前將頭探向窗外,此時樓底一輛黑色轎車吸引了楊晨的注意。
“想走!?”
楊晨再看到汽車的行駛路線后,直接翻出了窗外,借助窗戶外的扶手之力,一躍來到了李氏集團頂樓。
想楊晨當(dāng)日借用單車賽超跑,如今楊晨便要憑借雙腳屋頂追轎車。
楊晨行走在屋頂?shù)倪吘墸v海市市區(qū)的高樓密布,每一棟樓間隔距離都不算太遠,再加上楊晨真氣大漲,所以他還是能夠勉強在高樓間跟上下方轎車的速度。
‘唰!’
又是一次跳躍,楊晨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躍過多少棟高樓了,他的真氣也已經(jīng)耗去一半。
此刻楊晨站在高樓之上,放眼看去,那輛黑色轎車已經(jīng)漸漸的開離了市中心,駛?cè)肓艘惶幍蜋n小區(qū)的停車場中。
“看樣子是到了?”
楊晨沒有多想,在見到轎車開向最終目的地后,楊晨也快速離開了屋頂,直奔那處低檔小區(qū)而去。
楊晨的速度極快,他全然不顧及真氣會耗費多少,短短一分鐘時間,楊晨便只身進入了地下停車場。
楊晨來到地下停車場后,目光不斷觀察著周邊的車輛,沒過多久,楊晨便在一處較為偏僻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那輛汽車的蹤影。
只是讓楊晨意外的是,此時車內(nèi)已不見李膨的蹤影,倒是開車的人卻剛剛拉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
楊晨微微瞇起了眼,催動體內(nèi)真氣,轉(zhuǎn)瞬之間便將那人按在了墻上,而在同一時間,楊晨的右手放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你沒有任何時間思考,我只問你一句,李膨在哪???”
楊晨言簡意賅的說道,眼神中迸發(fā)出來的殺意,使得與其對視者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人眼角處有一條細(xì)長的刀疤,面對楊晨的威脅,他雖然膽寒,卻也并沒有承認(rèn)自己抓了李膨。
“有趣!”
楊晨冷笑一聲,運用神指功猛的刺入男人的眼睛。
可令楊晨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食指即將刺入之際,男人卻猛的偏過頭來,不僅躲過了楊晨的攻擊,還以一道極其詭異的速度閃到了楊晨身后。
那道突然襲來的內(nèi)力波動,也讓楊晨明白了此人的武道境界。
“又是一個登峰造極高手?”
楊晨轉(zhuǎn)過身,目光冷冽的看著男人。
如今楊晨獨自面對登峰造極高手已經(jīng)完全不虛了,他有信心在自己真氣耗盡之前,將對方斃命!
男人此刻也在上下打量著楊晨,他對于楊晨剛剛使出的神指功依然心有余悸。
不過還未等男人做好第二次應(yīng)敵準(zhǔn)備,楊晨神指功第二層的以氣御物便已經(jīng)催動。
只見男人四周汽車的報警器開始發(fā)出了刺耳的警報聲,這些汽車每一輛都很有可能是攻向男人的殺招。
男人還從未見過如此殺人的手段,心中更是忐忑難安。
“最后問你一句,李膨在哪?”
楊晨的目光直視男人的雙眼,他的語氣充滿著威脅。
“我說過了,我不認(rèn)識什么李膨!”
男人話音一落,只見他左側(cè)方的一輛汽車猛的朝他襲來,好在男人的武道境界不低,強行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在男人躲過的同時,由于身體幅度過大,使得他口袋里掉出了一張令楊晨有些眼熟的工作牌。
楊晨微微瞇起了眼,率先一步奪走了男人掉落的牌子。
當(dāng)楊晨看向工作牌的字樣時,瞳孔猛的放大。
“方子風(fēng)...”
男人的名字并不是吸引楊晨的重點,重點是方子風(fēng)下面的五個字——
“隱龍調(diào)查局!”
楊晨猛的抬起頭看向方子風(fēng):“你是隱龍調(diào)查局的?”
方子風(fēng)不知道楊晨見到隱龍調(diào)查局為什么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不過事已至此,他只得點頭承認(rèn)。
“我是黃sir請來幫忙的,你又是何人?”
楊晨聽到這,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他看著方子風(fēng)淡淡道:“楊晨。”
“你就是楊晨?”
方子風(fēng)聽到楊晨的名字,似乎十分驚訝,眼神中竟不自覺的流露出敬畏的目光。
隨后,方子風(fēng)走向前,十分恭敬的說道:“楊先生,李總確實是我請來的,不過,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
懷聞市,江家
此時一道身影來到了江勇鍵面前,那人在見到江勇鍵后,將一個麻袋放在了江勇鍵面前。
“江總,李膨帶到!”
江勇鍵一聽到來者的話,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隨后親自將麻袋解開。
麻袋解開后,里面滾出的人的確是李膨沒錯。
“哈哈哈,李膨啊李膨,沒想到你最終還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江勇鍵開懷大笑著,可惜這個笑容僅僅在他臉上出現(xiàn)了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此時,江勇鍵忽然發(fā)現(xiàn)李膨的臉,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皺。
江勇鍵心中暗道不妙,他連忙蹲下身將手放在了李膨的臉上。
‘撕!’
江勇鍵抓住李膨臉上的褶皺處用力一撕,隨后那人的臉皮被一把撕了下來。
而藏在臉皮后面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李膨,而是一個長滿胡須的中年男人。
“你是誰!?。??李膨呢?”
江勇鍵見自己被耍,勃然大怒的對著那名中年大叔怒斥道。
那人冷笑了一聲,隨即道:“我是隱龍的死囚,黃越訣黃先生給了我家人一大筆安家費,讓我扮演李膨,目的就是為被你捉去。”
“什么???隱龍!”
江勇鍵聽到這句話,心都涼了半截,怎么好好的隱龍會幫李氏集團,或者說是...幫楊晨?
過了一會,江勇鍵努力保持著冷靜,將目光放在了他派往縱海市去捉李膨之人身上。
“你從哪捉來的此人?”
江勇鍵一指假‘李膨’問道。
“我打聽到李膨正驅(qū)車趕往懷聞市,所以我就順勢把他抓來了。”
那人也沒料到自己捉的人是假的,臉色也變的尤為難看。
江勇鍵聽到這句話,再也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了,大喝道:“李膨怎么會來懷聞市?。。??”
“他此刻正在吞并周家留下的生意,哪有時間離開縱海市半步?。?rdquo;
“李膨肯定每天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操!”
江勇鍵急火攻心,說起話來絲毫不留情面。
“江總,你無須對我發(fā)火,你也沒有這個資格,你可別忘了,我是誰請來的!”
那人絲毫不怵江勇鍵,聲音冷淡的說著,語氣中還流露著道道殺意。
江勇鍵聽到對方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好,那你把這人帶出去殺了吧。”
江勇鍵的語氣緩和了些許,可那人卻并不打算按照江勇鍵的話去做。
“恕我不從,江總您還是自己解決吧!”
那人說完,一個呼吸之間便消失在了江勇鍵的面前。
“操你媽的!”
江勇鍵拿起槍對著假李膨便是一槍打去,隨后還是不解氣的猛踢了尸體幾腳。
“楊晨!黃越訣!!!”
“我發(fā)誓,我江勇鍵對天發(fā)誓!”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