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
當(dāng)楊晨聽到凌彤微弱的呼叫聲時,心臟為之一緊,所有的仇恨都被暫時放了下來。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楊晨緊皺眉頭,蹲在了凌彤的身旁,隨后將手放在了凌彤的脈搏上。
此刻的凌彤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只要再多耽擱片刻,就算是楊晨渡劫成仙也救不回來。
“還好精氣尚有一絲...”
楊晨在把脈過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楊晨你還在這蹲著干嘛,快打120??!”
李沁氣喘吁吁的跑上前來,話還沒說完,她便拿出手機準(zhǔn)備撥通急救電話。
楊晨見狀,出言打斷道:“等救護(hù)車來,凌彤必死!”
“你瞎說什么呢!”
李沁被楊晨這句話嚇的眼淚也掉了出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慌了神,除了叫救護(hù)車,李沁想不到任何辦法。
“我能保住她的命,給我五分鐘時間。”
楊晨話音剛落,李沁剛準(zhǔn)備開口,凌彤卻微睜著眼,努力開口道:“沁...沁姐,我...我相信他...”
凌彤這句話說完,不時便昏迷了過去。
而楊晨聽到這句話,心臟猛然一緊。
從小到大楊晨便沒有什么朋友,而凌彤和楊晨相識不過數(shù)日,她便敢將命交由自己處理。
楊晨甩了甩頭,讓這些雜亂的思緒暫時拋之而后,隨后用真氣封住了凌彤身上的幾處致命傷。
在真氣進(jìn)入凌彤的身體之后,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突然停了下來。
李沁看見眼前這一幕,用手擦干了眼角的眼淚,心中驚訝萬分。
她怎么都沒想到楊晨竟然還會醫(yī)人。
而且李沁十分好奇,楊晨只是將手放在凌彤的身體上,就能為凌彤止血,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不過李沁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她一心只祈禱楊晨真有奇招能保住凌彤的命。
在楊晨為凌彤輸送真氣治療的時候,時間在李沁眼中過的尤為漫長。
四分鐘過后,楊晨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好了,凌彤的命已經(jīng)保住了。”
楊晨話音剛落,李沁連忙上前查看凌彤的傷勢。
雖然凌彤未醒,但她原本泛白的雙唇此刻終于有了血色。
接著,楊晨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凌彤,朝著李家的別墅走去。
“大小姐我們先回去,短時間內(nèi)凌彤還不會醒。”
李沁聽到這句話連連點頭,跟著楊晨一路走了回去。
沒多久,楊晨便來到了李沁的房間,并將凌彤放在了李沁的床上。
在凌彤上床后,楊晨將手摸向了凌彤各處關(guān)節(jié),仔細(xì)檢查凌彤被撞后碎裂的骨骼都在哪些地方。
“楊晨,你這是在干嘛?”
李沁看到楊晨的動作,臉頰微紅,要不是見證過楊晨‘神奇’的醫(yī)術(shù),她肯定以為楊晨在借故吃凌彤豆腐。
“檢查骨骼。”
楊晨嚴(yán)肅的答道,他的手雖觸碰著凌彤柔軟的身體,但心思可完全沒往其他地方想。
“哦...”
李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暗罵了著自己。
“明明人家楊晨是在救小彤,我怎么會多出這些齷齪的想法?”
楊晨檢查凌彤身體的時間將近三分鐘,當(dāng)檢查完后,楊晨獨自喃喃道:
“小腿踝關(guān)節(jié)、大腿,脊椎骨骼都有碎裂,若要痊愈,除非...”
楊晨說著,忽然看向了李沁,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大小姐,我只有一個小時,所以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得按照我自己的方法醫(yī)治凌彤!”
李沁被楊晨這一句話說的是莫名其妙:“你救小彤我為什么會不同意?”
“因為...”
“我需要脫去她的全部衣物。”
楊晨說到最后,也感到氣氛似乎有些許尷尬。
“什么?”
李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這算是哪門子治療方法?
楊晨繼續(xù)解釋道:“我有一套老家相傳的獨門療法,在施展之時,受傷者的衣物會因此而破碎,反正到頭來都會一絲不掛,所以我只有先脫去她的衣物了。”
這所謂的老家獨門療法,當(dāng)然是楊晨為了隱瞞自己修仙者身份的托詞。
不過過程楊晨所言并不虛。
因為真氣入體后,會幫助凌彤修復(fù)已經(jīng)骨折甚至扭曲的骨骼,到時候凌彤體外的熱度會達(dá)到一個空前的高度,身上的衣物也會因此燒毀。
“抱歉大小姐,我得馬上開始治療,因為一小時過后,我無論用任何辦法都無法修復(fù)凌彤的骨骼,那她今后的人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楊晨也不想讓李沁誤會什么,只得多解釋了幾句。
李沁沒料到凌彤的傷勢竟然如此嚴(yán)重,斟酌再三后,李沁還是選擇相信了楊晨。
“好,你盡管用你的方法吧,等她醒來后我會跟小彤解釋的。”
楊晨見李沁答應(yīng)下來,微微點了點頭:“為了不讓過程造成任何不必要的誤會,大小姐你就坐在這吧。”
“啊?”
李沁眨了眨眼,自己坐在這看著楊晨脫掉她閨蜜的衣服?
光是想想,李沁便已經(jīng)臉頰發(fā)燙了。
未等李沁回答,楊晨便開始一件一件褪去了凌彤的衣服。
不過楊晨并沒有趁人之危,任何關(guān)鍵部位也是一掃而過。
接著,楊晨坐在了凌彤的身后,將雙手放在了凌彤光滑的后背。
屏氣凝神,楊晨閉上眼聚精會神的將體內(nèi)的真氣不斷輸送進(jìn)凌彤的體內(nèi)。
坐在一旁的李沁半閉著眼睛,從臉頰到耳垂都通紅一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彤的房間雖然開了空調(diào),但李沁依然感覺自己如坐火爐般難熬。
到最后,李沁渾身浸濕,感覺自己仿佛已經(jīng)在蒸拿房坐了幾個小時了。
“可以了。”
楊晨擦了擦額頭的汗,他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耗盡進(jìn)入了虛弱期。
李沁聽到楊晨這句話,終于如釋重負(fù)的睜開了眼。
“?。。畛磕?!”
李沁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嚇的連忙遮住了雙眼。
“我怎么了?”
楊晨走下床,完全不明白李沁為何如此大驚小怪,畢竟李沁和凌彤同是女人...
“嗯?”
楊晨的想法突然停住,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也是衣不遮體。
“臥槽!”
到了此刻楊晨才明白,在真氣療傷的過程,不僅凌彤的衣物會被高溫蒸發(fā),他身為治療者也定當(dāng)如此啊。
楊晨暗罵了自己一句智障,隨后連忙拿起李沁的床單裹住了自己關(guān)鍵部位。
“大小姐,那什么,我...我出去看看今晚的月亮圓不圓,凌彤這邊你照顧一下。”
楊晨語無倫次的說完,快速打開房門,一溜煙的功夫便從二樓跑回了自己的雜物間。
回到雜物間后的楊晨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剛那尷尬的一幕,恐怕會讓楊晨永生難忘。
楊晨一面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面擦著自己身上的汗水。
“好香...”
楊晨忽然聞道一陣淡淡的異香,這股香味不似美食,不似鮮花,更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
正當(dāng)楊晨思考是什么香味的時候,他不禁看向了自己手中拿起的布料。
“臥槽,這...”
楊晨眼睛徒然瞪大,他手中拿著的不是別的,正是李沁所睡的床單。
“我說這股香味怎么這么像女孩身上自然散發(fā)的氣味。”
楊晨想到這,將裹在身上的床單脫下,畢竟楊晨不是變態(tài),讓他去聞一個女孩的床單,楊晨還真做不到。
在重新穿好衣物后,楊晨并沒有走出雜物間,他知道凌彤暫時已經(jīng)沒事了,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活蹦亂跳的。
此刻的楊晨坐在床上,凝神聚氣,將剛剛損失掉的真氣一一的補充回來。
到了晚飯時間,楊晨依然渾然不知,而李沁一心照顧還處于昏迷中的凌彤,自然也沒去管楊晨。
‘叮咚’
一陣門鈴聲在楊晨的耳邊響起,楊晨睜開眼從雜物間走到了客廳。
楊晨一邊走著,一邊活動了下筋骨,一小時的時間,楊晨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八成有余了。
“快遞員?”
楊晨走到客廳的窗戶前,只見院子外站著一名穿著快遞服的男人。
令楊晨奇怪的事,這名快遞員手中并沒有已經(jīng)封好的包裹,而是拿著兩個黑色的壇子。
楊晨也沒有多想,他走到門前將大門打開。
眼前的快遞員在見到楊晨時,看上去似乎很是緊張。
“你找誰?”
楊晨警惕的看向快遞員問道。
“請...請問,楊晨楊先生是住在這里么?”
快遞員有些結(jié)巴的問道。
“我就是。”
“哦,是這樣,有...有人拖我給你帶了兩樣?xùn)|西。”
快遞員說著將兩個黑色壇子放在了門前。
“這是什么?”
楊晨越看這個黑色壇子,越覺得像某種物品,但一時之間他也說不上來。
快遞員聽到楊晨的問題,緊張的猛吞了口唾沫,接著道:“有人讓我稍一句話給你,這兩個骨灰壇,一個是給下午那個小妞的,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是給你準(zhǔn)備的...”
快遞員說到最后,趕緊后退了兩步,深怕被楊晨暴揍一頓。
“哦,是嗎?”
楊晨話說的很輕,但他所散發(fā)出的殺意,就連快遞員也能深切的感受的到。
楊晨根本不用猜,送骨灰壇的人肯定是候虎!
“大哥,這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我...我先走了啊。”
快遞員磕磕巴巴的說著,看也不敢再看楊晨一眼,便拔腿就跑。
“站住!”
楊晨大喝一聲,快遞員的腿就像不聽使喚似的站在了原地,渾身瑟瑟發(fā)抖。
接著,楊晨走到了快遞員身旁,根本不跟快遞員商量便一把搶過了對方的手機。
正當(dāng)快遞員還以為楊晨要搶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楊晨往自己的手機里轉(zhuǎn)了十萬塊錢。
“楊先生,您這是?”
快遞員一臉蒙逼的看著楊晨,根本不明白為什么他要給自己轉(zhuǎn)這么多錢。
楊晨冷笑一聲,接著開口道:“準(zhǔn)備好十口最便宜的棺材,明天一早給我送到候虎家門口,多余的錢,算是你的跑腿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