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這三巴掌打下,在場的人看的是瞠目結(jié)舌,倘若這出手的是李膨也就罷了。
可對方偏偏是僅有十八歲的楊晨,而且據(jù)他們所知,楊晨僅僅只是李家的一個保鏢而已啊。
“虎哥你沒事吧?”
在候虎被楊晨打蒙的時候,站在候虎左邊的一個男人連忙扶住了候虎。
此人名叫顧大筒,跟著候虎的人都知道,他是候虎手下中最能打的,前身是南省的拳擊冠軍。
一雙拳頭砸在任何地方,都能發(fā)出巨大的響聲,所以認(rèn)識顧大筒的人都會稱他一聲大炮哥。
“楊晨是吧?”
顧大筒將候虎扶穩(wěn)之后,滿眼怒火的死瞪著楊晨:“你殺了虎哥的兒子,今天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了虎哥,你真的認(rèn)為我們這些人不敢殺你?”
楊晨聽到這句話,煞有介事的看了眼候虎身后虎視眈眈瞪著自己的眾人。
“你說他們???”
楊晨笑了笑,隨即臉色徒然一遍,冰冷的眼神掃過所有人,口中淡然的說道:“區(qū)區(qū)兩百七十八人而已,就算再多帶十倍有余,我楊晨也不放在眼里!”
楊晨說到這,慵懶的對著顧大筒揮了揮手:“鼠輩們速速退去,殺鼠污我雙手!”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就連原本都快失去意識的候虎都?xì)獾呐鹬袩?/p>
候虎所帶來的人,不說各個都像顧大筒這般拳腳狠辣,但也是跟著他候虎走南闖北的狠人。
如今這些人竟被楊晨一名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出言侮辱,簡直是一把火點(diǎn)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殺意。
“狂妄!簡直狂妄至極?。。?rdquo;
候虎忍不住立身爆喝,他脖頸處的青筋也在憤怒下一根根暴起。
一旁的顧大筒緊握著雙拳,關(guān)節(jié)處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脆響。
在場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楊晨殺之而后快。
站在楊晨身后的李沁更是被這些人的怒火嚇的瑟瑟發(fā)抖。
“你快跟他們解釋啊,殺侯浦的人又不是你!”
李沁在楊晨身后小聲提醒道,她并不認(rèn)為楊晨能真的搞定這接近三百的人數(shù)。
楊晨對于李沁的提醒并不以為意,他自己生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
不是自己做的事,楊晨絕不會解釋半句。
再加上江勇鍵現(xiàn)在也算是楊晨的人,他更加沒理由讓戰(zhàn)火蔓延到江勇鍵身邊。
此時,眾人抽出利刃,正準(zhǔn)備朝著楊晨沖來。
“楊晨你敢接我三拳嗎?”
顧大筒抬手?jǐn)r下了身后的眾人,他雖然好斗,但也算是個有腦子的人。
如果真等這些人沖上去,在場面失控下亂刀砍死楊晨事小,但因此傷了或者錯殺了李沁,那他們侯家可真的是攤上大事了。
所以顧大筒想了個法子,像楊晨這么狂的人必然是個愛面子的人。
而他對自己的拳頭一向很有自信,等三拳過后,楊晨必然失去戰(zhàn)斗力,到時候便成了待宰羔羊。
可是顧大筒萬萬沒想到,他自己還是低估了楊晨的思維邏輯。
“我接你三拳?我又不傻,憑什么挨你一頓打?”
楊晨這個問題說的顧大筒啞口無言,他完全沒想到楊晨竟然這么無恥,說出這么個理由避戰(zhàn)也是沒誰了。
“大炮哥,少跟他廢話,讓兄弟動手吧!”
突然竄出來的一名小弟說完,候虎卻擺了擺手,顧大筒跟他的時間最久,他自然知道顧大筒的目的是什么。
“讓大炮處理,我相信他。”
候虎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一旁,斷指的疼痛早已被候虎的怒火給沖淡了。
顧大筒聽到候虎的話,朝著候虎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將目光放在了楊晨身上。
“好!你小子沒種接我三拳也行,要不然我來接你三拳,倘若我依然無事,你跟虎哥回侯家如何?”
眾人聽到顧大筒的話,心中一陣暗爽,因為他們自信顧大筒是贏定了。
身為一個拳擊手,除了有過硬的拳頭之外,抗擊打能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哈哈,大炮哥,你讓那個穿著像乞丐的保鏢給你三拳?哥們不是吹牛逼啊,那貨還沒打,我就已經(jīng)為他的拳法取了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郑?rdquo;
人群中不知是誰在那嘲諷楊晨,但依然有另外的人詢問道:“取的什么名字?”
“你看他那瘦弱不堪跟個女人的樣子,打出來的三拳當(dāng)然是娘炮三拳??!”
“哈哈哈哈哈!”
在娘炮三拳這個名號一說出口,候虎的小弟便發(fā)出了雷霆般的哄笑聲,怕不是方圓好幾公里都能回蕩他們的笑聲。
這些人的笑聲感染力極強(qiáng),就連候虎和顧大筒都開始忍俊不禁起來。
這也算是為剛剛楊晨的狂妄狠狠的出了口惡氣吧。
正當(dāng)眾人哄笑的時候,楊晨面色如常的朝著顧大筒伸出了一根手指。
楊晨的這一舉動,終于讓眾人停止了笑聲,想看看楊晨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拳!我只需一拳便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晨說到這,抬眼看著顧大筒繼續(xù)道:“不過,你與我并無仇怨,我平生也不嗜殺,所以這一拳我只會讓你在病床上躺三個月!”
楊晨此話一出,眾人僅僅安靜了片刻,緊接著便又是一次鋪天蓋地的嘲笑聲席卷而來。
顧大筒也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原本還以為楊晨有多大本事才敢這么狂。
但一聽到這一句話,顧大筒已經(jīng)斷定楊晨就是個沒有真本事的廢物罷了。
“少廢話,趕緊出拳吧,我要皺一下眉頭都算輸!”
顧大筒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就連架勢都沒擺好,便指著自己胸口說道。
可楊晨卻并沒有立即出拳,而是在路邊左顧右看起來。
就在所有人疑惑楊晨在找什么的時候,只見楊晨走到一旁,撿起一塊長著青苔的厚重石塊走到了顧大筒身邊。
“把這個放在胸口,我怕待會力道沒控制好,把你的胸口一拳打穿了。”
對于楊晨的屢出狂言,眾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反正他們都已經(jīng)把楊晨看做是一個智障了。
“哼,不必!我還真想試試你怎么一拳把我的胸口打穿!”
顧大筒冷哼一聲,正準(zhǔn)備丟下石板,可楊晨的拳頭卻先行一步砸向了他的胸口。
在那一瞬間,顧大筒只感到一股極強(qiáng)的壓力撲面而來,就連他的雙耳也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聰。
“怎么可能?!”
當(dāng)楊晨的拳頭距離顧大筒胸口僅有一拳之遙時,顧大筒心中暗道一聲不妙,他屏氣凝神,猛的將石板擋在胸前,背后的衣服在頃刻間被汗水浸濕。
“砰?。?!”
一聲巨響在海山路襲來,馬路兩旁的樹林驚奇了數(shù)十只飛鳥,站在顧大筒身后的眾人,也嗅到了一股極強(qiáng)不祥的味道。
定睛一看,只見楊晨一拳直接穿透了顧大筒胸前的石板,就在穿透的剎那,石板也變成粉末散落了一地。
當(dāng)拳頭打在顧大筒的胸口上時,顧大筒的五官都因痛苦而變得扭曲。
更讓人詫異的是,顧大筒被楊晨打中之后,整個人倒飛出了十幾米遠(yuǎn),若不是身后有人群相接,顧大筒只會摔的更慘!
楊晨這一拳,可謂是封住了眾人的嘴巴,所有人甚至都不敢再與楊晨對視。
“候虎,帶著你的人離開,這一次我不殺任何人,倘若再有下次,我定先殺你!”
楊晨側(cè)過身,語氣十分淡然,但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敢在懷疑楊晨所說的任何話。
就算是候虎也只能忍氣吞聲,暫時收起報仇之心。
“楊晨算你狠!不過殺子之仇我一定會報的!”
候虎充滿恨意的眼睛滿是血絲,握拳時也因指尖的指甲用力過猛,深深的刺入了掌中。
候虎深知今日楊晨一拳打廢顧大筒,已經(jīng)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此刻再讓他們一擁而上,只怕會畏首畏尾。
最關(guān)鍵的是,候虎懷疑楊晨并不是普通人。
“帶上大炮,我們走!”
候虎暫時忍住仇恨,對手下二百多人大聲喝道。
在候虎的命令下達(dá)后,眾人也紛紛退去,他們有的是開摩托車來的,有的是坐面包車。
總之一時之間,海山路各種款式不一的車子從楊晨的身邊呼嘯而過。
而候虎乘坐的轎車卻位于最后,在候虎的車經(jīng)過楊晨身邊時,楊晨終于暗自送了口氣。
講道理,楊晨確實是修仙者沒錯,但真的讓他將兩百多人一個個打廢,真氣一定會枯竭耗盡。
再加上李沁在旁,楊晨還得分心照顧,局勢一定會對自己尤為不利。
好在楊晨一拳震懾住了所有人才免去一劫。
當(dāng)然,倘若楊晨帶著李沁殺出一條血路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就在楊晨剛剛松下一口氣時,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了凌彤的聲音。
楊晨轉(zhuǎn)眼一看,發(fā)現(xiàn)凌彤正拖著大包小包朝著自己走來。
“沁沁姐,楊晨,你們在那里干嘛呀?”
凌彤話一出口,楊晨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而此刻候虎的車距離凌彤還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坐在車內(nèi)的候虎一聽到凌彤叫了楊晨的名字,頓時對司機(jī)下令道:“這個女人跟楊晨有關(guān),給我撞過去!”
“是!”
候虎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今日見奈何不了楊晨,便將恨意遷怒到了凌彤身上。
此刻司機(jī)將油門一腳踩到底,一打方向盤對著凌彤的位置全力的撞了過去。
“小彤小心!”
李沁見狀大感不妙,在她出口的同時,楊晨已經(jīng)率先沖了過去。
可是楊晨距離凌彤的位置還是過遠(yuǎn),就算運(yùn)用真氣也還是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啊?。?!”
凌彤根本沒料到會有車突然撞向自己,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候虎的車已經(jīng)從她的身上撞了過去。
“候虎!?。?rdquo;
楊晨爆喝一聲,滔天的殺意讓車內(nèi)的候虎都感到一陣刺入骨髓的寒意。
楊晨若此刻追上候虎,定能將其斃命!
可楊晨一旦抽出時間擊殺候虎,那僅有一息尚存的凌彤必將香消玉殞。
權(quán)衡之下,楊晨只能看著候虎的車揚(yáng)長而去。
“這仇!我楊晨記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