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灼傷的疼痛讓我全身麻了一下,我看見狼哥齜著牙,露出陰翳的笑容!
“兄弟,做人要有做人的規(guī)矩,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么好賺的錢我們不賺,你當(dāng)我白癡?。?rdquo;
然而,沒等狼哥話音落下,我反手一拳,直揮他的胃部!
上次面對邱少宇的經(jīng)驗告訴我,越是退縮,這些人渣越要把你往死里整,從梁澤凱帶著狼哥一行人到我面前的那刻起,我就打定算盤,既然退無可退,那我死也要扒掉他們一層皮。
狼哥沒有料到我反應(yīng)那么快,他的煙屁股還印在我的手上,我已經(jīng)在他胃上打了兩三拳,他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卻一步?jīng)]退,眼里露出了好像狼一般的兇狠神色!
“小子,凱子說你挺能打,我還不信,沒想到你還有兩手嘛,不過可惜了,跟我斗狠,你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他抓住了我的胳膊,反手一擰,卸掉我手上的力量,一個抬手就往我胳膊肘砸來!他的手勁很大,我整個人麻了一下,但馬上忍住痛,抬腿又向他肚子掃去!
“狼哥,這是我跟梁澤凱的私人恩怨,讓他有種跟我單挑!”
我大吼一聲,狼哥扎扎實實挨了我一腿,臉色發(fā)白,踉蹌了好幾步,還是沒穩(wěn)住,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周圍的馬仔驚呼了一聲,梁澤凱的臉色也變了一下,他們沒想到我?guī)渍芯桶牙歉绱虻埂?/p>
狼哥一翻身從地上站起來,扭了扭脖子,露出陰狠的笑容,向我一步步逼近:“小子,你有種,這一片敢跟我動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談條件!”
我握緊了拳頭準(zhǔn)備再次進(jìn)攻,狼哥卻后退兩步,扭頭吼了一聲:“都愣著干嘛,給我上啊!”
頃刻之間,周圍拿著鋼管的混混一下子全都圍了上來!
好死不死,這時候?qū)O曉月突然大叫一聲:“周俊,快逃??!”
本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根本沒理會旁邊站著的孫曉月,她嚎那么一嗓子,幾個男的都看向她,有幾個還挑釁地向她吹了幾下口哨。
梁澤凱指著孫曉月說:“這婊子跟這小子是一塊兒的,你們可以把她弄了!”
這句話還沒說完,好幾根鋼棍就砸在了我的背上!我只覺得渾身一陣劇痛,就被打趴在地,好幾個人輪流拿著鋼棍砸我,我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被人用腳踩在地上猛踹,整個人好像破沙袋一樣被人踢來踢去。
這時,我聽見旁邊一聲尖叫,我用盡力氣抬眼看去,只見孫曉月被幾個男的撲倒在地,好些人在扯她的衣服,她雪白的皮膚已經(jīng)露出了一大片!
孫曉月絕望地尖叫著“救命”,淚流滿臉地看向我!
該死,就算現(xiàn)在痛得全身失去了知覺,我還是沒辦法對孫曉月被這群禽獸欺負(fù)視而不見。
我咬著牙,用盡力氣,一腳踹翻了旁邊一個正在對我抬腳的家伙,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又撲倒了一個壯漢給我當(dāng)肉盾,好不容易才爬到孫曉月身邊。
這時候我腦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想,咬牙把孫曉月護在了身下,孫曉月一直抽噎,淚水混著血水和塵土拼命往下掉。
頓時我的后背上又挨了好幾棍子,我只覺得全身上下的力氣一下子被抽掉了,嘴里噴出血沫,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不知道挨了多久的打,我迷迷糊糊地聽見梁澤凱說了一句:“狼哥,夠了,再打就出事了。”
我聽見狼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用兩根手指,夾著煙屁股印在我的腦門上,即便是這樣,我都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了。
“小子,沒想到你還挺風(fēng)流的嘛,死也護著這娘們,我欣賞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過這娘們了。再告訴你一個道理,逞兇斗狠是要講資本的,你看,只要我?guī)У娜藟蚨啵愦蛭規(guī)兹某饒罅?,我的錢也賺了,今天我心情好放過你,我等著你來找我的一天。”
說罷,他拍拍我的臉,笑了兩聲,帶著梁澤凱他們走了,留下我和孫曉月趴在陰暗的小巷子里……
我趴在地上,握緊拳頭。
此時我深刻體會到,弱小者無論再怎么隱忍,都會被其他人魚肉,他們會把你踩在腳底,一遍又一遍地蹂躪,因為他們根本不把你當(dāng)人看!
我暗暗發(fā)誓,終有一天,我會把這些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還給他們!我一定會積累資本,直到?jīng)]有人敢騎在我頭上隨意欺辱!
這時候,孫曉月輕輕推開我,從我身底下爬了出來,一邊哭,一邊緊緊抱住我:“周俊,你不要有事啊……”
孫曉月從來沒跟我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她的裙子被撕破了一大片,柔軟鼓脹的一片緊緊貼著我,她好像沒發(fā)覺似的,一直死死摟住我……
然而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被她一抱,我全身上下的知覺都回來了,只覺得自己像個快要散架的機器一樣,被她搖來搖去。
“孫曉月,你想晃死我……”
我低聲說了一句,孫曉月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回過神來,連忙放開我。她看清我血流滿臉的樣子,驚叫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落荒而逃!
我看著孫曉月的背影,心里冷到了極點,即便我拼了命去換她的安全,她也不會回頭看我一眼,也根本不會稍微對我產(chǎn)生感激之情,或許她根本把我當(dāng)作一個可以隨意戲弄,用完就丟的玩偶而已……
正當(dāng)我混混沌沌,全身冰冷地躺在巷子里的時候,一把溫柔的聲音傳進(jìn)我的耳里。
“天吶,你……不是小俊嗎,怎么會在這里!誰把你打成這樣!”
我勉強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穎姐站在我身邊,正皺著眉頭關(guān)切地看著我。
“我……沒事……”
我勉強說了一句,扶著地面想要坐起來,穎姐趕緊挽住我的手臂。
“我要不要幫你報警……算了,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
看得出穎姐被我嚇到了,緊張得不知所措。
我心里泛酸,自己暗戀了孫曉月一年,被人打成這樣也換不回她一個回頭,兼職俱樂部的姐姐卻還會關(guān)心我……
我知道穎姐離過婚,是個單身女人,現(xiàn)在一個人住,她的家離俱樂部不遠(yuǎn),穿過這條巷子就是,現(xiàn)在搞成這樣,我肯定不能回家,否則我媽肯定擔(dān)心得要死,我也不能去醫(yī)院,因為我根本就沒錢給醫(yī)藥費。
我動了下手腳,發(fā)現(xiàn)活動沒有問題,應(yīng)該沒有骨折,我知道自己有多扛打,內(nèi)傷養(yǎng)養(yǎng)就能好,這種情況下,能忍就自己忍著。
沒別的辦法,我咬咬牙對穎姐說:“姐,我沒事,不用送我去醫(yī)院,人都跑光了,現(xiàn)在報警也沒用了,你能收留我一晚上嗎,我不想被我媽知道……”
聽見我說話,潘穎眼眶里隱隱盈出淚水,她扶起我,小心翼翼地幫我拍掉身上的土:“傻小子,反正姐姐一個人住,你不嫌姐家小的話,就去姐姐家住一晚吧,明天姐送你去看醫(yī)生。”
她一個弱女子,攙扶著我,走得很慢很吃力,這讓我心里一陣發(fā)暖。
直到這時,我才第一次仔細(xì)觀察這個跟我共事了兩年的女人,平常只覺得她人特別好,對我很關(guān)照,我跟她經(jīng)常以姐弟相稱。這是第一次跟她近距離接觸。我這才發(fā)現(xiàn),穎姐原來這么美。
她三十歲出頭,的身材很好,不同于孫曉月和趙雪茗的青春活力,她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那飽滿的弧線被工作服完美勾勒出來,我的手臂幾乎貼在了她鼓脹的胸前,緊靠著她,我聞到她身體傳來的淡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