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么事了?”
整個大廳突然之間滅燈,四周一片黑暗,頓時讓在場的賓客一陣騷亂。
木離感覺到有一些氣息比普通人強(qiáng)大的陌生人混了進(jìn)來。
“你們干什么?”蘇佳琪所在的位置傳出一聲驚呼,然后就是一聲悶哼,失去了聲息。
蘇佳琪被人抓走了!
合歡門的人將燈光關(guān)掉,在黑暗中開始了行動。
木離從李瑤身邊離開,去追將蘇佳琪擄走的那幾個人。
“啊……”
他還沒跑出多遠(yuǎn),李瑤的位置突然又是一陣驚呼。
黑暗之中,李瑤身上猛地發(fā)出一圈翠綠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光圈,將她籠罩在里面。
這光圈散發(fā)著柔和的微光,將周圍照亮,照亮了那些賓客震驚的臉龐。
在李瑤旁邊,兩個黑衣人一臉驚異地看著這個光圈,有些發(fā)懵。
李瑤自己也呆住了,她一臉茫然地看向自己的胸前。
剛剛黑暗中她感覺到有兩個人摸到她身邊抓住她想要強(qiáng)行把她帶走,正在她內(nèi)心焦急的時候,突然覺得胸口一熱,緊接著她身上就爆發(fā)出了翠綠色的光圈,將那兩個人彈開了。
她將手從脖子處伸進(jìn)去,掏出一個掛著的翠綠色玉佩。
黑暗中,玉佩變得更加晶瑩剔透,它正是那翠綠色光圈的光源。
李瑤心里一震。
這玉佩……是木離之前送她的……
木離囑咐她無論何時都要戴在身上。
李瑤身邊的兩個黑衣人愣了幾息后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一下,猛地對著李瑤體外那個光圈擊打下去。
“砰??!”
兩下重?fù)粝氯?,令人震驚的是那看起來薄薄的一層光圈竟安然無恙,而兩個黑衣人反而被一股巨力反震彈飛。
“抓住他們!”白石山帶著幾個組員趕過來,大喊一聲。
木離看了一眼,確信李瑤沒有安全問題后迅速回頭離開了酒店。
酒店外,兩個人正抬著一個大麻袋飛速往外奔跑著,可以看出麻袋里的人在掙扎,發(fā)出“嗚嗚”的悶哼生,像是被堵住了嘴。
很快,外面不起眼的樹叢里竄出幾個人跑過來接應(yīng)。
“怎么只有你們兩個?”為首的人臉上有個刀疤,身軀高大,有兩米多高,他見出來的只有兩人,皺起了眉頭。
“堂主,李氏之女擒獲失??!”
很快,有一個人從酒店二樓跳下來,來到跟前稟報。
“怎么會失?。?rdquo;刀疤臉喝問道。
“很難解釋,咱們的人動手的時候根本就靠近不了她,好像被什么保護(hù)著。”
刀疤臉眉頭皺得更深了。
“算了,能抓到一個就算完成任務(wù)了,撤退!”他果斷地下了撤退命令。
一行人立刻往外撤離。
“站??!”
還沒走出幾步,一聲大喝響起,酒店外面的墻上以及地下陰影里走出幾個人,堵住了他們的前路。
“武盟居然早就埋伏了人手!”刀疤臉吃了一驚,一一掃視了一下?lián)趼返膸讉€人。
“還好,都是初級武者,沒有隊長級的人物。”他暗松一口氣。
這一口氣還沒松到心底,后面?zhèn)鱽韯屿o,白石山帶著五人追了出來,形成了前后夾擊之勢。
木離也早已趕到,站在一個花壇上觀察著局勢。
合歡門一行人中間的門人抬著一個麻袋,估計里面的就是被擄走的蘇佳琪。
他沒有第一時間行動。
合歡門花招挺多的,什么迷魂煙之類的,萬一讓蘇佳琪受到傷害可不太好。
“洪刀疤,原來是你,居然還沒死……”白石山打量了一下這些合歡門的人,認(rèn)出了領(lǐng)頭的刀疤男。
“十五年前武盟討伐合歡門的大戰(zhàn)中讓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逃得一命,今天你們將栽在我白石山手里!”白石山冷聲說道。
“呵……你以為你是帝都武盟總部的人?若是你們分部長在此還能說這種話,但是你還沒那個資格。”刀疤男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解決他們!”白石山面色難看地命令道,他的組員瞬間動手。
“我掩護(hù)你們,一定要把蘇氏之女帶回去復(fù)命。”刀疤男對中間的兩個人吩咐道。
武盟的人前后夾擊,向著中間的合歡門門人發(fā)動了攻擊。
合歡門的人腹背受敵,十分被動,他們將抬著麻袋的人保護(hù)在中間,企圖邊戰(zhàn)邊向外突圍。
“閣下是何人?”沒加入戰(zhàn)局的白石山氣勢凌人地盯著木離,問道。
由于化裝舞會的緣故,木離披上了黑色的大風(fēng)衣,戴著半張面具,不相熟的人一時間也認(rèn)不出來。
“無極。”木離淡淡吐出兩個字。
“原來是無極。”白石山不再那么氣勢逼人,“閣下還是在邊上觀察為好,洪刀疤這個惡徒武功高強(qiáng),與我不相上下。他出手狠厲,一般的人可防不住,放心,我們武盟會把你們蘇家大小姐救出來的。”
聽他的語氣,是怕木離貿(mào)然出手,變成他們的累贅。
木離也不反駁,無動于衷。
場中,合歡門的人受到重重阻礙,寸步難行。
畢竟武盟人多勢眾。
不過刀疤男的身手確實不弱,他在自己手下周圍游擊,將好幾個突擊過來的武盟成員都擊退回去。
白石山面色漸漸凝重,身體開始緊繃,一副蓄勢待發(fā)的狀態(tài)。
當(dāng)?shù)栋棠性僖淮伪硨λ麜r,他猛地奔襲出去,如虎豹一樣兇狠。
“得手了!”白石山露出笑容,此刻刀疤男背對著他,他這一掌下去,縱使對方是跟他一樣的中級武者,在這種出其不意的偷襲之下也要重傷。
刀疤男一倒,合歡門其他人不足為患。
就在白石山臉上笑容擴(kuò)大,即將得手那一刻,刀疤男突然轉(zhuǎn)身一掌迎了上來,臉上同樣掛著得逞的笑容。
“早就防著你呢……”
兩人的手掌相互撞在一起,頓時各自身體一震,帶起風(fēng)聲。
這一掌,被擋下了。
但是這沒完,刀疤臉另一只手伸出來,拿著一把早就藏好的匕首,趁白石山重心不穩(wěn)之際,對著他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白石山睜大了眼睛,驚出一身冷汗,臉色巨變。
然而他身體的反應(yīng)跟不上,一時間無法躲開。
那把匕首寒光閃爍,離他的胸口越來越近,倘若刺進(jìn)胸口,他必死!
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白石山突然感覺腰部傳來一股巨力,像是被人踢了一腳,緊接著整個人在那股巨力下被踢飛出去,躺在了地上。
刀疤男看著自己匕首落空,一臉驚異地看著前面那個人。
黑色風(fēng)衣,半張面具。
“混賬!”
武盟的人眼看著己方組長正跟敵人激戰(zhàn),那個戴面具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一腳就把組長給踢出老遠(yuǎn),這種舉動頓時觸怒了他們,幾個靠的近的更是直接攻擊起木離來。
木離一只手隨便動了兩下,輕描淡寫地把他們的攻擊瓦解。
“組長,你怎么樣?”有兩個人趕忙跑過去把白石山扶起來。
白石山腰部作痛,那一腳踢得不輕,但也正因為那種程度的力量才瞬間將他踢離危險范圍,撿回一條命。
要不是木離那一腳,此刻他早已橫尸當(dāng)場。
“不要對他動手,他是無極……”他喊了一聲。
“管他是不是無極,他竟然敢向組長出手,要不是來搗亂,就是跟對面一伙的。”他旁邊的人看向木離的目光充滿敵意。
“我命令你們住手!無極那是救我!”白石山只好怒聲喝道。
在他的命令下,攻擊木離的人才住了手,但是仍然帶著防備。
“原來有高手在場……”刀疤男看著木離舔了舔嘴唇,往后退到合歡門門人旁邊。
“今天這個任務(wù),必須得成功,否則會受到嚴(yán)重的懲罰!”他對著門人沉聲說道。
“我全力掩護(hù)你們,一定要攻出去!”
刀疤男面色一狠,拿出一枚紅色的小藥丸吞了下去。
“啊……”
他怒吼一聲,雙目很快變得血紅起來。
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他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變得十分強(qiáng)大。
“他吃的是什么?”白石山心悸,洪刀疤的氣勢變強(qiáng)得太快。
刀疤男身上青筋鼓起,表情猙獰,似乎腦子也變得不太清醒。
“啊……”他大吼一聲,對著靠得最近的三個武盟成員一腿踢過去,迅若奔雷。
那三個人臉色大變,根本連抵擋的姿勢都做不出來。
“噗……”
一腿之下,三個人狂噴鮮血,無力地倒飛出去。
“啊……”
刀疤男怒吼著,跟一只野獸一樣在武盟成員之間肆虐,無人能擋,無人可以匹敵。
被攻擊者皆重傷,躺在地上便再也起不來。
“這還是人嗎?”
扶著白石山的人吸了一口冷氣,面色驚恐。
這也太殘暴、太強(qiáng)大了!
誰人能擋?
趁著這個當(dāng)兒,合歡門的人抬著蘇佳琪往外面撤退。
木離起身追上去。
“太強(qiáng)了!太恐怖了!”
武盟的人再沒有了那種傲氣,一個個驚恐無比,面色蒼白。
這是單方面的完虐。
他們膽寒、他們恐懼……
武盟的人一個個倒下,白石山看得目眥欲裂,挺身而出,去迎擊發(fā)狂的刀疤男。
“噗!”
僅僅一個照面,白石山就重傷吐血。
原本他與刀疤男都是中級武者,可是此刻他連對方一招都擋不住。
高級武者,也未必有這種殺傷力……
白石山躺倒在地,看見木離追著合歡門的人將要遠(yuǎn)離。
“無極先生,請您救救我們武盟的人!”白石山聯(lián)想之前,將木離當(dāng)作一根救命稻草,大聲請求。
沒有人能擋住那個發(fā)狂的怪物,他若不停下,接下來將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武盟之人分尸都不奇怪。
無奈,白石山只能向那個之前被他們高傲的武盟成員輕視取笑的無極發(fā)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