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小威一直修煉到中午一點多,下樓匆匆吃了個飯,就騎車趕往中醫(yī)院,到的時候正好兩點是上班的時間。
在一排排的診室找到掛著自己名字房間,看見門開著,楊小威就走了進去。
王心遠正帶著一個年輕的護士小妹妹,在等著楊小威??吹綏钚⊥M來后,王心遠連忙說道。
“楊老師,您來了,這個是給您準備的助手,一個實習(xí)生,名字叫張海蓮,讓她給您打打下手,您看行不行?”
楊小威一看,這女孩戴著個眼鏡,臉上有點雀斑,顯得很文靜,而且有點面熟。
這時女孩怯生生的上前一步,朝著楊小威一鞠躬道。
“謝謝楊老師的救命之恩,上次您救了我之后,我沒有找到您,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那可真是太好了,終于可以向您當(dāng)面道謝了。”
楊小威這才想起來,原來這個女孩就是上次落水的那個女孩,不過現(xiàn)在戴著眼鏡他差點沒認出來。
楊小威笑了笑,點了點頭,對著王心遠說道:“你去忙吧,別管我了。”
他也知道,王心遠作為一院之長,平常的工作也是很忙的,不愿意讓他在這耗著。
王心遠點點頭,對張海蓮說道:“好好跟著楊老師學(xué),你要是能學(xué)個一兩分,這輩子受用無窮。”
說完王心遠再次跟楊小威打了個招呼才離去。
王心遠走后,楊曉威跟張海蓮聊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張海連是金陵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的醫(yī)學(xué)生,馬上就要畢業(yè)了,被分配到中醫(yī)院來實習(xí)。
剛好楊小威缺個助手,王心遠就把她拉了過來。王新遠覺得張海蓮也算是跟楊小威有緣,便把張海蓮派到了這里來。
和張海蓮聊了一會兒,然后楊小威換上旁邊的白大褂,在診臺后面坐下,開始翻看手機上的各種新聞咨詢。
現(xiàn)在楊小威每天除了修煉,就是惡補各種社會上的新聞和知識,背英語單詞。
以他過目不忘走馬觀碑的記憶力,閱讀速度可是非常的快。而且英語也已經(jīng)到了可以和人無障礙交流的地步。
張海蓮也在一旁玩著手機,并時不時的偷瞧楊小威一眼,心中非常震撼。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然而王教授,王院長卻稱呼他為老師,這讓張海蓮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王心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處理日常的工作,不一會兒外面隔間的助理忽然跑了過來說道:“王院長,有個自稱是上京國立醫(yī)院的盛愛民同志找你。”
王心遠稍一思索就連忙說道:“趕快接過來。”
盛愛民作為心腦血管病的專家,在醫(yī)學(xué)界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王心遠雖然沒有見過盛愛民,但是也早就聽說她的大名了。
而且圈里的人士都知道,盛愛民的背景大的嚇人,他的父親可是開國元勛,大唐國碩果僅存的幾位大佬。而且她的三個哥哥,也都身居高位,背景十分恐怖。
等到電話上的指示燈亮起,王心遠趕緊接了過來,聊了一會兒,王心遠掛了電話,心中疑惑道。
“盛愛民怎么忽然跑到金陵來了?還說有一病人想讓自己看一看,有什么病是國立醫(yī)院看不了的,還需要來這里找自己?”
不過疑惑歸疑惑,同是醫(yī)學(xué)界的一流專家,人家來找自己,當(dāng)然不可能拒絕了。
知道盛愛民來頭很大,王心遠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專心等待。半個多小時以后,響起了敲門聲。
王心遠親自開門一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而她身后還有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這位老者雖然已經(jīng)進入暮年,但是還能讓人感覺到一股大將之氣,鐵血之風(fēng)。
這股氣勢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這種久居上位的氣勢,怎么也難以掩飾。王心遠心中一驚,說道:“您就是盛愛民同志?”
盛愛民一笑道:“對,我就是,您就是王教授,王院長吧。”
“對對,快進來。”
王心遠趕緊讓人進來,而老人身后還跟著一位中年人,這個人面目陰沉,兩道深深的法令紋令人印象深刻,身上有一股逼人的煞氣。
王心遠由于現(xiàn)在修習(xí)了楊小威教他的吐納法,氣感很強,一下子感受到那種煞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等他親自倒了三杯水放在三人跟前,然后看著盛懷谷,小心翼翼的說道:“莫非您就是盛老?”
這位老者跟盛愛民的容貌有幾分相似,王心遠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這種答案,但是仍然忍不住想要證實一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佬。
盛懷古暢快的一笑道:“不錯,我就是盛懷古。”
王心遠立刻肅立站好,朝著盛懷古鞠了一躬。這位可是開國大將,于國有功的人,值得尊敬。
盛懷谷揮了揮手道:“不必這么客氣,說來今天我們還是有事相求啊。”
王心遠正色道:“盛老有事您盡管吩咐,我一定做到。”
盛懷古點點頭,然后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說你是中醫(yī)界的泰斗,推薦我來你這里看看,恐怕還要勞煩一下王院長了。”
王心遠連忙道:“不敢,不敢,這都是同道抬愛,泰斗兩字,可不敢當(dāng),勞煩二字更是不敢,您請到這邊來。”
王心遠引這盛懷古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然后讓盛懷古伸出右手,拿了一個腕枕墊在手腕下,然后開始為盛懷古把脈。
過了一會兒,王心遠慢慢的松開手,看著盛懷古目光閃爍不定。
盛懷古見狀,哈哈一笑道:“王教授有什么話就直說,我都一把年紀了,沒有什么好忌諱的。”
聽到盛懷古這么說,王心遠才敢說話,開口道。
“您老年輕時,為國征戰(zhàn),戎馬半生,積勞成疾,落下了病根兒,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有什么好的辦法了。而且您身體里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就要爆發(fā),恐怕,恐怕……”
王興遠連說了兩個恐怕,硬是沒有敢繼續(xù)說下去!
盛懷古暢快的笑道。
“不錯不錯,光憑把脈就能看出這么多問題!老夫還是比較佩服你的。而且我體內(nèi)是有一股暗勁,我年輕時心高氣盛,曾被人所傷,這股暗勁幾乎伴隨了我一生。早年還能壓制下去,但是我現(xiàn)在老了,已經(jīng)壓不住了。不過我已經(jīng)到花甲之年,這一生足夠了,壓不住就壓不住,也沒有什么遺憾。”
王心遠心里面一陣唏噓,這位老人的一生,可謂是十分精彩,但是不能壽終正寢,王心遠也頗為遺憾。
這時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師叔,眼睛一亮道:“盛老,您的病我沒有辦法,但是有一個人有辦法。”
“哦。”
聽到王心遠說的如此有把握,盛懷古不由眼睛一亮,難道真要應(yīng)了那個老家伙所說,在這南方有自己的一場機緣?
這時盛愛民聽到這句話也是一愣!她父親的病她最清楚不過。國立醫(yī)院可以說是大唐國最大最先進的醫(yī)院了,集合了世界上最先進的醫(yī)療設(shè)備和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但是對自己的父親病也是束手無策。
王新遠說的如此有把握,盛愛民也是心頭一熱,連忙說道:“那麻煩王院長請那個人過來,給我父親看一看。”
王心遠點點頭道:“等我打個電話,他就在我們醫(yī)院,那可是我?guī)煾?,醫(yī)術(shù)那是了不得啊。”
說著王心遠便開始打電話,盛愛民心中暗道,怪不得王心遠如此推崇,原來也是他的師傅!王心遠在醫(yī)學(xué)界也很有名氣,那他的師傅也肯定差不了。
楊小威正坐在診室,在手機上翻看著各種資訊,忽然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王心遠,就接了過來。
接完電話,他就急匆匆的朝著王心遠的辦公室走去,盛懷谷可是大唐國碩果僅存的幾位開國元勛之一,自己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把他治好。
來到王心遠的辦公室,楊小威敲門而進,王心遠一看楊小威來到,連忙介紹道:“盛老,這就是我的師傅,楊小威。”
然而盛懷古和他的女兒盛愛明,以及虞侯都愣住了。他們想著既然是王心遠的師傅,那怎么也得六七十歲了,怎么是這么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中醫(yī)可是一項非常需要經(jīng)驗積累的行業(yè),這么年輕醫(yī)術(shù)能高到哪里去?又怎么會是王心遠的師傅呢,看得眾人一臉驚訝。
王心遠一看,十分尷尬,給了楊小威一個詢問的眼神,見到楊小威點頭,這才緩緩說道。
“盛老,我?guī)煾甘钱?dāng)代大衍宗的掌門,我父親的醫(yī)術(shù),就得自于大衍宗,而我則是跟著我父親學(xué)的醫(yī)。請您相信,按輩分來說,我要叫楊小威一聲師叔。請您一定要相信我?guī)煾福m然年輕,但是醫(yī)術(shù)比我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說完王心遠忐忑的看著盛懷古,因為他不知道盛懷古對這些門派,和玄之又玄的修行一說,會不會認同,會不會有意見,要是盛懷古不相信這些,恐怕還會惹來麻煩。
然而盛懷古臉上卻是古井不波,沒有任何驚訝的表現(xiàn)。其實盛懷古是知道世上有修士這種人存在的,他的好友李左車就是一位修士,所以根本沒有感覺到驚訝。
盛愛民則是有些不滿,她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一向不感冒,但是礙于父親,她也不好說什么。
但是一旁的虞侯聽完王心遠的介紹,卻是大驚失色,出聲問道:“您是大衍宗現(xiàn)任掌門?”
楊小威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