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吧。”楊小威輕輕說道。
王心遠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驚駭萬分。雖然知道大衍宗的神奇,但他還是頭一次見師叔展示本門秘法,頓時就被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驚呆了。
過了片刻,王心遠才從震驚中醒了過來,連忙放下凳子,來到病床邊,“師叔,要怎么辦?”
“你只要別讓人打攪我就行。”
“是,知道了師叔。”
王心遠將病房的門反鎖,然后再次來到病床邊。
這時楊小威催動靈力,右手蒙上一層白色光芒,緩緩放在劉素琴的后頸部。靈力緩緩注入劉素琴的身體。
歡快的靈力順著脊柱骨蔓延而下,楊小威閉上雙眼,用精神力,也就是靈識控制靈力將碎掉的骨頭一一包裹扶正,然后這些碎骨在天地靈力的催發(fā)下,迅速生長了起來。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楊小威的額頭見汗,才慢慢收了靈力。
王心遠一見師叔收手,連忙問道:“怎么樣了師叔?”
他本想觀察學習一下,但是楊小威的手段在于靈力的運用,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楊小威擦了擦額頭的汗道:“骨頭都已經(jīng)接好,神經(jīng)也連接好了,只需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了。”
王心遠大為敬佩,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師叔救命之恩,要不是師叔出手,素琴和我這下半輩子……”說著王心遠就哽咽了起來。
可以想象到,幾十年的夫妻,一個人忽然成了植物人,并且隨時有可能死去。不說病人本身,這對病人的伴侶會是怎樣的一種煎熬啊!
楊小威淡淡說道:“都是自家人,出手相救那是應該的,不必過于客氣。我給你開個藥方,你照著藥方讓劉老師服用,一個療程就差不多了。”
王心遠不敢怠慢,急忙拿過紙筆。楊小威略一思索,筆走龍蛇之下,一副藥方片刻間完成了。
將藥方遞給王心遠,王心遠認真的看了起來。楊小威默不作聲,任憑王心遠沉迷于這張藥方之中。
作為資深中醫(yī)醫(yī)師,南海市醫(yī)學泰斗,王心遠對藥方的認知自然差不到哪去。但是一看這藥方,他就陷入失神之中。
其中對藥草的運用,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各種中藥的搭配之巧妙,讓他嘆為觀止。一張簡單的活血養(yǎng)氣方,讓這位醫(yī)學泰斗也受益良多!
“師叔真是神人啊,我自認對中藥方的認識在金陵無人能比,但是近日一看師叔的藥方,真是讓人汗顏??!”王心遠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敬無比的說道。
楊小威輕輕一笑道:“你能從中看出一些端倪,足以證明你功底深厚,也不要妄自菲薄。”
“好了,我還有事,以你醫(yī)術,照方抓藥煎藥這些沒什么問題,就不用我多說了。”說著楊小威就要離開,他的上班時間可要到了。
“這個沒問題。”王心遠目光一轉(zhuǎn),“師叔,您醫(yī)術如此高超,要不然來我們醫(yī)院坐診吧?”
楊小威略一思索,覺得可行,反正自己白天有很多時間。行醫(yī)濟世也是功德,對于修行有利,只是他有個小小的問題。
“坐診是可以,不過我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恐怕不行吧?”
楊小威知道現(xiàn)在行醫(yī)不比以前四處行走的赤腳醫(yī)生,江湖郎中沒人管,現(xiàn)在可是有嚴謹?shù)囊?guī)章制度的。
王心遠一聽師叔愿意,當下心中一喜道。
“這個您放心,只要您愿意,這些我來辦。雖然有些違背制度,但是絕沒有違背原則。以您的醫(yī)術愿意來我們醫(yī)院坐診,那是金陵人民的福氣啊。”
楊小威點頭道:“也好,那你就去辦,我先走了。”
說著楊小威屈指一彈,一道靈光打入王景陽的體內(nèi),將他的禁制解去,然后施施然出了病房。
王心遠一直把楊小威送到醫(yī)院門口,“師叔您要去哪,我派車送您?”
“不用,還是趕緊回去照顧劉教授吧,不用管我。”說著楊小威揚手招來一輛出租坐了上去。
王心遠一直目送楊小威離開,這才火急火燎的趕回了病房,他還是深深擔憂著自己的愛人。
等他一進病房當時就傻眼了,只見愛人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握著自己兒子的手,兩人正在那說話呢。
看著王心遠進來,兩人臉上都露出尷尬的表情。王景陽剛才被楊小威禁言、禁身,卻沒有禁聽、禁視,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震驚之余,他將自己所見告訴了母親,劉素琴聽完之后也是一臉震驚。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可能騙自己,而自己的身體也明顯告訴自己,她并沒有大礙。
兩人想起往日對王心遠的種種,對他口中所說的大衍宗的不屑,而如今自己被看不起的“歪門邪說”所救,此時兩人是相當?shù)膶擂?。尤其是王景陽,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懊悔不已,自己差點就得罪了一個讓母親起死回生的高人,將自己母親的后半生送葬。
此時王心遠看著兩人的表情,掩藏住對自己老伴病情恢復的欣喜,冷哼一聲,端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母子兩互望一眼,暗自苦笑,知道這老頭的倔毛病又來了。
“好了,老頭子,我知道自己錯,不該為了大衍宗的事情老跟你吵。我以前不是不知道嘛,現(xiàn)在知道了,我認錯,你改天請那個師叔到家來,我親自上廚,做飯賠罪好不好。”
劉素琴輕聲細語的說著,說完輕輕咳嗽了一聲。王心遠面色一變,就要起來,不過還是忍住沒動。
這時王景陽也說道:“爸,我也知道錯了,我不該對師叔那樣說話,您要打要罰都行,我認錯。”
“那是你師爺,什么師叔師叔。”王心遠聽到王景陽這樣稱呼楊小威,氣的直跺腳,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對,對,師爺師爺。”王景陽笑著說道。
“哼,現(xiàn)在知道錯了,你們啊,太過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無所不知,其實也不過是井底之蛙,這世界中的神奇之處,怕是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
在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對老伴而兒子批評和教育,王心遠才心滿意足,終于出了多年的一口怨氣,別提有多爽了。然后才下樓去抓藥、煎藥,每一道手續(xù)都由他親自處理,不容的有半點差錯。
……
楊小威坐車到了夜色酒吧門口,剛一下車,就看見林芳如正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男子在說話,男子身旁停著一輛跑車,車后座放著一大捧玫瑰花。
“哎呀,林芳如的男朋友挺有錢啊!”楊小威暗道。
同時心中還有一絲絲的羨慕。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他是修行中人,志不在此,他有他的追求。
然而林芳如一看到楊小威就立刻喊道:“小威,你怎么才來,快過來。”
楊小威一臉納悶,這才五點,也不算晚啊。誰知道他剛一到林芳如身邊,林芳如就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說道:“這是我男朋友楊小威,這是吳子豪吳總,你們認識一下。”
楊小威一臉懵逼,自己什么時候又稱了林芳如的女朋友?不過他雖然年少,卻是靈心聰慧,馬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這是要拿自己當擋箭牌啊。
“你好,吳總。”楊小威得體的打了個招呼。
不過吳子豪吳總的臉色就不那么好看了,頓時拉下臉來說道:“芳如,別拉個阿貓阿狗就來說是你男朋友,我追你是看得起你,你別不知好歹。”
吳子豪此時已經(jīng)有了怒氣,他在南海市商界也算有些名氣,追過的女人不知凡幾,很多還是倒貼過來的,大多也就玩玩而已,玩膩了就一腳踹開。
偶爾一次來夜色酒吧來玩,被他發(fā)現(xiàn)了林芳如,林芳如確實姿色不錯,身材又好,吳子豪也就動了心思。
原本想著在自己的金錢攻勢下,一個酒吧經(jīng)理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發(fā)動了幾番攻勢,都被林芳如不動聲色的給擋了回來。
但是這不但沒有放他放棄,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展開了更猛烈的攻勢。
但是攻勢都沒有什么效果,這次居然還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一個“男朋友”,吳子豪可是清清楚楚知道林芳如并沒有男朋友,這明顯就是搪塞自己,這點把戲能騙過他吳子豪?
不過這時楊小威的臉也拉了下來,本來這不關他的事,林芳如談男朋友是她的自由,但是林芳如不愿意,對方強行糾纏那可不行,林芳如可是給了他工作的人,對他有恩,雖然這“恩”很小,但那也是“恩”。
“你他媽是個什么東西,敢跟老子這樣說話?”楊小威對這些人,從來不客氣。
他有著足夠的底氣對任何人說出這種話,在具有超脫凡人能力的他來說,任何凡人在他眼中,都不值得重視,除非他想重視那個人。而吳子豪明顯不是他想重視的哪一類。
“呦呵,敢跟老子叫板,小子你是活膩了?”吳子豪也是怒氣上頭,自己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罵了,他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哼哼,誰活膩了還兩說呢。”楊小威不咸不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