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二爺爺趁我不注意,忽然就朝著門口沖出去,隨后聽見“砰”的一聲,二爺爺腦袋撞在大紅棺材上。瞬間鮮血使得原本的紅棺材變的更加血紅。我回神后,急忙跑了出去。
我一把抱住二爺爺,問著二爺爺沒事吧?
可是二爺爺一句話都沒說,我心里急,大喊大叫的找人來幫忙。
沒多久就有村民過來,我讓他們幫忙抬我爺爺去醫(yī)院。很快兩人上手,只是下一秒,兩人的面色面色就變了,說:“小宴,村長已經(jīng)去了。”
我開始沒明白什么,我盯著兩人看著。
其中一人說:“張晏,你二爺爺沒氣了,已經(jīng)死了,準備后事吧。”
我感覺耳朵嗡嗡作響,剛才還好好的二爺爺,怎么說走就走了,我伸手在二爺爺?shù)谋亲酉旅?,試了試,果然沒了呼吸,摸了摸心臟的位置,也停止了跳動。
我突然感覺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離,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我看著那口血紅棺材,突然變的無比憤怒,我起身就抬腳踹那口棺材,但很快被人給拽住。
“張晏,你好好待著,千萬不要沖動,我們現(xiàn)在去通知村里人。”說完兩人就走了。
我看著二爺爺?shù)氖w,心里愈發(fā)的覺得難過,我轉(zhuǎn)身進去,想找火燒了這口棺材,我怒氣沖沖的進去,肖晚晚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害怕。
肖晚晚問我說:“怎么了?張晏。”
我讓肖晚晚給我找火,我要燒了那口害人的棺材??尚ね硗韰s勸我不要沖動,見我要往外走,還上前來抱住我,不準我出去。我讓肖晚晚放手,肖晚晚卻十指相間抱得更緊。
肖晚晚的聲音也變的柔和下來,她說:“門外那口棺材很邪門,不然二爺爺也不會忽然撞死,還是等師傅回來在處理吧。”
我說我等不了。
肖晚晚說:“你要是自己出事,回頭幫你二爺爺?shù)膱蟪鸬娜硕紱]有了。”
肖晚晚這句話讓我徹底冷靜了下來,是啊,要是我死了,誰來幫二爺爺報仇。我重新變的冷靜下來。盯著血紅棺材看著。過不了多久,村子里來了不少人。
因為二爺爺是村長,所以大家都很重視。
很快就有人去鎮(zhèn)上給我小叔打電話,通知他們回家。
到了晚上,搭好靈棚,二爺爺?shù)氖w還躺在我家里,暫時沒有入棺。因為入棺前一般都得讓最親的人整理過世老人的儀容。
大概晚上七點的樣子,小叔一家就回來了,看到我二爺爺?shù)氖w后,嚎啕大哭,接著就把我二爺爺背回家。
小叔還把拉到我一旁,問我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如實說了。
可小叔卻有些不相信,說:“你二爺爺好好的,怎么會忽然就撞棺死了。”
這事情吧,我也解釋不清楚,不知道咋說。
他接著問我說,棺材是誰放在家門口的?這些我通通打不上來。小叔脾氣也暴躁,當即說這是被人刻意謀害,要報警。我對小叔說報警也沒用,二爺爺可能是中了邪。
小叔瞪了我眼,說了句,都什么年代,你一年輕人,怎么還迷信。
小叔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我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變的有幾分擔憂。那口紅色的棺材看起來還是那么刺眼。我心里也氣憤,這背后到底是誰,處處針對我們家。
這次還連累了二爺爺。
我嘆口氣,我?guī)煾颠@會也不知道在哪。
我變的有些六神無主。肖晚晚坐在我身邊,安慰著我。我待了會,就朝著二爺爺家里走去,肖晚晚也跟在我身邊。
這幾天村里人看見肖晚晚都會問她是誰?我解釋說,肖晚晚是來黃河邊旅游的,在我家里暫住些日子,大家也沒都想,來黃河邊旅游的人還少嗎?每年淹死的也不在少數(shù)。
到了二爺爺家,小叔不在,只要小叔的小兒子在。我小叔生了三個,兩男一女,最小的不過9歲。
小叔的小兒子見了我后,叫了我一聲哥。
我問他:“你爸和你哥哥姐姐呢。”
小叔的小兒子叫張小富。小富說:“他們都去靈堂幫忙了,只要我媽在家,她現(xiàn)在在我爺爺臥室,我?guī)闳タ纯础?rdquo;說著話,他就拉著我朝著二爺爺?shù)呐P室走去。
到了臥室后,我看見嬸子在暗自擦著眼淚,二爺爺?shù)奈葑右呀?jīng)被翻的有些亂。死者的物品,一般都要經(jīng)過處理。
不重要的就用火給燒了,能留著繼續(xù)用的,要扔在水中泡上個幾天。
我叫了聲嬸子,我聲音有些弱,因為我心里還是覺得二爺爺?shù)乃篮臀矣嘘P(guān)。
嬸子回頭看我眼,說:“小宴,你什么時候來的,吃了嗎?”
我說吃了。
我對嬸子說:“這次的事情,都怪我,如果我不喊二爺爺過去,二爺爺就不會死了。”
嬸子說:“這人啊,生死有命,你二爺爺恐怕也是到了歲數(shù),差不多該走了。”
就在這時候,小富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二爺爺?shù)拇驳足@了出來,并且嚷著說:“我發(fā)現(xiàn)了爺爺?shù)囊浑p鞋。”小孩子不太懂得老人離世的悲痛,所以說話,還是嘻嘻哈哈的。
嬸子趕緊呵斥小富把鞋子放下。
小富把鞋子往我跟前一拋,鞋子落到我跟前。嬸子過來要撿起,我蹲下身子準備把鞋子撿起來我給她。只是等我把鞋子撿起來后,我忽然發(fā)現(xiàn)鞋子鞋跟處缺了一塊。
我怔住了幾秒。
腦海里忽然想起白紙上的鞋印,我在看一遍。
嬸子忽然說:“小宴,別碰你二爺爺?shù)男?,怕不干凈,畢竟老人已?jīng)走了。待會鞋子要拿去燒掉。”
我嗯了聲,把鞋子還給嬸子,嬸子接過,就朝著門口的火堆走去,把鞋子扔進火中燒,我在屋內(nèi)拿出印有鞋印的白紙看了眼,對比之下,我心里涌上了巨大的疑問。
難道那天去我家的是二爺爺?
可是怎么可能,我二爺爺不會真的是在我家死王八的人吧。
我心里無比疑惑,但是現(xiàn)在二爺爺已經(jīng)死了,可以說是死無對證。
我怔住了幾秒,肖晚晚忽然拉了我下,問我說想什么呢?我說沒有。這時候小富說:“哥,我們?nèi)レ`堂玩吧。”
村里一般辦喪事,大家都會去湊熱鬧,寓意讓老人走的安心,小富拉著我到了靈堂,靈堂里放著一口黑色的棺材,小叔和我哥姐都在忙碌,見我后來,小叔讓我過去給二爺爺上香,還問我爺爺去哪了?
我搖頭說不知道,我跪在二爺爺棺材前上香。
可是滿肚子都是疑問。
我上香完后,小叔已經(jīng)把鑼鼓隊什么的都請來了,在靈堂里吹吹打打好不熱鬧。我和小叔說聲,就往家里走去。
離家不足百米的時候,迷糊中我看到血紅棺材前站著一個人。
我不禁加快了速度,等離的更近的時候,看見是袁真。我著急的叫了聲師傅,開口就問說:“師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真手拍了拍棺材,“砰砰砰”的聲音,在夜色里響起。
“紅棺壓門,不死也傷!煞氣沖天。”
我說難怪我二爺爺死了。
袁真看了我眼,說這棺材其實也個寶貝,無福之人還真的是享用不起。袁真說著話,又敲了棺材幾下,砰砰砰的聲音還在響著。袁真對我說:“小宴,你也不用太難過,該來的總都會來的。”
我對袁真說:“師傅,難道現(xiàn)在都還抓不到兇手嗎?”
袁真說快了快了。
就在這時候,一串光線朝著這邊照來,一下來了十來個人,為首的是小叔和李端公。
李端公看見袁真后,微微欠身,以表敬意。
袁真擺擺手也沒說什么,自己離棺材遠了點。我問小叔是出什么事情了嗎?小叔說:“李端公說我爸是撞死在這口棺材上的,所以這口棺材要陪葬,這樣我爸才能安心上路。”
我詫異的看了眼小叔,剛才不是說不迷信嗎?怎么轉(zhuǎn)眼就變了態(tài)度。
我對小叔說:“小叔這口棺材不是什么好棺材,不能和葬二爺爺?shù)摹?rdquo;
小叔說:“我知道,你二爺爺照樣躺黑棺材,這口棺材放在你二爺爺旁邊。”
既然小叔這樣說,我也不知道說啥,李端公說:“張小子,你也不要多想,這事情我算過了,沒問題的。”
我嗯了聲。
小叔立馬招呼人準備動手抬棺。我心里卻有些犯嘀咕。一直沒說話的袁真突然開口說:“你們確定要用這口棺材陪葬嗎?”
小叔剛要回答,卻被李端公搶先,李端公說:“前輩,這件事情對死者也是好事,還請前輩成全。”
袁真笑了聲說,好。
然后小叔大手一揮,帶來的人就動手抬棺,十來個人一下就把棺材抬走消失在我們眼前。
等他們走后,我問袁真說:“師傅,那口棺材真的不會出事嗎?”
袁真問我說:“要是出事了,你打算怎么辦?”
袁真像是看穿我在想什么,我也不好答,于是就搖頭。袁真讓我別多想,一切順其自然。不知道為什么,見到袁真后,我心里總覺得安穩(wěn)一些。袁真說轉(zhuǎn)身進了屋,我跟了過去,袁真對我說:“等深夜,我們?nèi)レ`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