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撐著一把黑傘,長長的鞭子圍在脖子上,給人的感覺有些怪異。
肖晚晚和袁真站在一塊。
我叫了聲師傅。然后朝著肖晚晚笑了笑。
肖晚晚說:“我正要和師傅去找你呢。”
我說我沒啥事,走,我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吧。
袁真這會開口說:“還說你沒什么事情,陰氣繚繞,我看你是活不長了。”
這白天聽見這樣一句話,還真的挺瘆人的,特別是袁真說出來,我強裝硬氣說:“師傅,我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吧?”
袁真說:“回去再說。”
我們?nèi)郊液?,袁真讓我咳嗽一聲,我按照袁真的說法做了,只是剛咳嗽一聲,就感覺腦袋有些暈眩,腳步虛浮,差點沒站穩(wěn)。這會,我心虛了問袁真說:“師傅,我怎么了?”
袁真沒和我廢話,對肖晚晚說:“丫頭,你去打一盆熱水來。”
肖晚晚應(yīng)了聲就往外走去,十分鐘后,肖晚晚就回來了,袁真讓我把雙手放進盆里。我手剛放進去,一陣刺痛的感覺傳來。
我想把手抽回來,但卻被袁真給按住。
我這時候看見一絲絲的血絲從我指尖冒出來,之前還沒發(fā)現(xiàn)我的手破,等過會,我適應(yīng)后,袁真把手松開,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袁真袖子里的倆尾小魚,一黑一白已經(jīng)游了出來。
我看著好奇,很快它們就朝著我的手游來,觸碰的感覺還有些癢癢的。
它們貼近我的指尖,我盯著好看著,覺得有些好玩,只是下一秒,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傳來,像是針從指尖插進的感覺。
我忍不住叫了聲,就要把手抽回來。
袁真讓我不要亂動,過一會就好。
我只好強忍著,沒多久,就看見我指尖出來一層黑色的東西,密密麻麻的還不在少數(shù)。把整盆水都染得有些渾濁。慢慢地痛感在減弱。又過了幾分鐘,袁真讓我把手抽出來,瞬間我感覺手涼涼的。
接著我就看見從我手中褪下來的那層黑色東西開始蠕動,然后黑白兩條小魚把它們?nèi)o吃了。
“有些人終于按耐不住要對你動手了。”袁真說的很認真。
我這會開口對袁真說:“師傅,白天我又看見木匠了。”
袁真嗯了聲,沒說太多。
時間到了晚上,期間二爺爺還來看過我一回。見我沒事后,就松口氣。袁真這一晚上哪里都沒去,就坐在我家里。
氣氛無形中變的有些緊張。
沒多久,袁真突然把死王八給摸了出來,袁真讓我關(guān)好門窗,然后對著龜殼,敲了幾下,一道身形就從死王八里冒了出來。剛出來,我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開口就怒吼說:“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囚禁河神,我要讓你們永不超生。”
他張牙舞爪的,氣勢盡顯。
我叫聲肖晚晚,讓她過來站到我身邊,肖晚晚乖巧的應(yīng)了聲,就走了過來。
袁真忽然拍了下桌子說:“如果不想再被我關(guān)進去,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河神的氣場一下就減弱了幾分:“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難道真的不怕河神?”
我心想,我們是有點怕,可是袁真連河神都敢指使的人,怎么會怕河神。袁真盯著河神,悄無聲息的我感覺袁真身上釋放著一種冰冷的氣息,河神看向袁真的眼神明顯變了。
袁真說:“我知道你是河神,不過你魂不完整,還有一部分魂不知所蹤,你現(xiàn)在充其量就算是個傀儡,因為你不僅缺魂,連河神印都沒有。”
他盯著袁真不說話,但是我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袁真完全不在乎:“我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咱們合作,我?guī)湍阏一厥S嗟幕昶?,甚至能讓你奪回河神的位置,你看怎么樣?”
“就憑你?”河神詢問說。
袁真說:“就憑我。”這三字擲地有聲,說的鏗鏘有力。
河神沉默了幾秒,說:“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連你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合作?”
袁真說這簡單,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知道了。說完話,袁真從袖子里摸出一枚印章,河神一看,眼睛就亮了。著急的問說:“你怎么會有?”
“這是你的吧,當初你被篡位,分尸的時候的這枚河神印是不是被被人拿走了。”袁真說道。
河神嗯了聲,沒有否認。
袁真繼續(xù)說:“現(xiàn)在就憑我?guī)湍隳没貋?,你還不相信我么?”
河神盯著袁真看著,幾秒后,點了點頭。接著還想說更多,但是卻被袁真打斷,袁真說:“有的事情現(xiàn)在還不適合說,你就不要說,我想知道的東西,我會問你。”
河神目光朝著我和肖晚晚看來。頓了會說:“我知道,有的事情是不能現(xiàn)在說。”
袁真接著說:“現(xiàn)在我問你,當初那人進村的時候,你是不是還在當河神?”
河神點了下頭。沒有否認。
“那她找過你嗎?又說了什么?”袁真繼續(xù)問詢。
河神有些遲疑。袁真也沒催問。
我在旁邊也感覺到氣氛開始變的壓抑起來,我等著河神說話。想聽聽答案。過會,河神忽然嘆口氣說:“找過,她讓我?guī)退?,許諾給我好處。”
袁真忽然笑了說:“結(jié)果你人財兩空是嗎?還真是最毒婦人心。”
河神被袁真嘲笑,但是也沒脾氣。
袁真說:“我現(xiàn)在給你給任務(wù),你幫我好好保護他們,不能讓他們出事。”
河神的語氣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那你的答應(yīng)給我的好處?”
“你放心,我一定會說到做到,我和那個女人不同。”
“希望如此。”
袁真說完,就把河神印扔給了河神,說這東西先給你,不過暫時沒什么用,基本失去了效力。河神重新摸到河神印,整個人的氣場都變的,下一秒,他的魂魄就消失在我眼前,河神印落到了我跟前。
里面?zhèn)鱽砺曇簦?ldquo;你以后就把河神印放在身上,你要是有危險我就會出來救你。”
我蹲下身把河神印撿起來遞給了肖晚晚。我說這東西放你身上比較合適。
肖晚晚說:“我還沒碰到什么危險,倒是你,一下就被人算計,還是放你身上好。”
我倆正說著。
袁真說:“你們倆別打情罵俏了,看的我骨頭發(fā)酸,這樣吧,聽師傅的,河神印放丫頭身上,以后他去哪,丫頭你跟著就是了。”
肖晚晚忽然眉眼低了些,像是害羞。
“好了,就這樣決定,我有些事情要做,就先走了。”袁真說完大步往外走去。
我嘀咕了句,也不知道師傅住在哪里?
肖晚晚接話說,他本事那么高,隨便哪里都可以住。我一想覺得有道理。肖晚晚往外看眼,就把河神印遞給我,說,這東西還是放你身上合適。
我對肖晚晚說,師傅都說了,你就聽他的。我先去睡覺了,我說完就回到臥室,把門關(guān)好。
這一覺,我倒是睡得很踏實,安然無事睡到天亮,肖晚晚這會也還沒起來,我翻身下床來到門口,只是門剛開,我就呆住了。
而且此時天還不算特別亮,外面霧蒙蒙的,也看不太遠。我本來還迷糊糊的,結(jié)果大清早也不知道是誰給我來了透心涼,我揉了下眼睛,才確認自己沒看錯。
只見一口大紅色的血棺材躺在我家門口。棺材蓋緊緊的蓋著,像是在冒著寒氣。
這算是怎么回事!我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先轉(zhuǎn)身進了屋,對肖晚晚說,你先別出門,門外有臟東西,你在家等我。
肖晚晚面露惑色,精致小巧的五官,讓她看起來是那么的動人可愛。我往外跑出去,我知道找袁真肯定是找不到的。我得先把消息告訴二爺爺,爺爺不在,很多事情都需要二爺爺來處理。
等我把事情告訴二爺爺后,二爺爺立馬急的跳腳。嘴里還不忘罵著,說缺德鬼,對我老張家可謂是窮追不舍,死纏爛打,硬是要把我們老張家給逼到絕路嗎?
二爺爺來到我家,看了眼后,面色一下變的煞白起來。
二爺爺呢喃了聲說:“怎么是紅色棺材啊?”
我說我也不知道。
二爺爺說:“這口棺材先不能動,你師傅呢?”
我說我?guī)煾?,神出鬼沒的,這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到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二爺爺這么慌亂,要知道二爺爺大小也是個領(lǐng)導,這么多年,還是有一定的決斷能力的。
此時卻慌亂成這樣的。
紅色棺材,要知道,人死了后,一般都是用黑色的棺材的。紅色對于活人來說,是意味著喜事。但是對于死人來說,預(yù)兆可不會那么好。像有些人穿紅衣服跳樓自殺,就可能會變成厲鬼。
所以喪事一般都不會主張紅色的。
二爺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趕緊把二爺爺攙扶進了屋子,我倒杯水給二爺爺喝,我讓二爺爺別擔心,等晚上我?guī)煾稻蜁淼摹?/p>
二爺爺嘆口氣,神情變的有些沮喪說:“這回恐怕你師傅來了也沒用。”
我卻不以為然,我?guī)煾档谋旧砟敲磪柡?,難道還搞不定一副棺材。
可就在我想安慰二爺爺?shù)臅r候,二爺爺忽然做了一件讓我覺得十分驚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