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見了,還懲罰霜降?
莫桑心底不安,臉上賠著笑,“王爺,這三仙歸洞就是小把戲而已,怎敢在王爺跟前班門弄斧。”
“北晉朝,本王還沒見過如此有趣的班門弄斧,讓你做你就做,難不成,你想讓本王在鶯貴妃面前參你一本?”
他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
莫桑手腳冰冷,這是抓住了她小辮子!
聽聞賢王紈绔,只懂得吃喝玩樂,不是喝花酒,就是伙同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為非作歹”,二十歲的人了,不娶妻,不務(wù)正業(yè),完全就是個不思進(jìn)取的二代祖。
兩次交鋒,莫桑深有體會。
原主的身份只是宮中一個小小的宮女,人微言輕,一個霜降都敢對她非打即罵,何況是王爺,動動嘴皮子就可要了她小命。
“王爺,您說的哪的話,奴婢這就給您表演。”莫桑皮笑肉不笑,重生成小宮女,居然又讓她找到了演戲生涯的錯覺。
這個年代,戲子命賤如紙!
說罷,她便將骰子塞進(jìn)碗里,與方才的如出一撤,“王爺您瞧。”
蘇于白的目光始終盯著兩只碗,隨意地點了點,“這只。”
莫桑坦然地揭開了碗,碗下空空蕩蕩空無一物。
“有趣。”蘇于白不但不惱,反而翹起唇角,興致大發(fā)地叫來了小太監(jiān),“小德子,你也玩玩,若是猜中,本王賞你十兩黃金。”
莫桑額角冷汗,這是要跟她玩到底的意思?當(dāng)她是賭坊雜耍的?
沒轍啊,誰讓他是王爺!
莫桑倒扣著碗,骰子重新放置,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想要得到十兩黃金。
“白兒?”肅穆蒼勁的聲音傳來,蘇于白驀然一怔,旋即回頭瞧著從景江山返回來的皇帝。
皇帝大約花甲之年,一襲龍袍,身形消瘦,胡子有個半尺長,負(fù)手而立,板著臉便是不怒自威的氣息。
“父皇,知道了,祭祖,祭祖!”蘇于白悻悻然地往路口走去,走開兩步,不忘回頭囑咐莫桑,“回頭到景明宮,再猜。”
額……
莫桑眼皮子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倒是沒盼著什么和王爺來一場曠世絕戀,那都是電視劇里的本子,全靠編劇編纂。
賢王蘇于白一看就不靠譜,被纏上肯定是麻煩事。
不過現(xiàn)在算是解決了霜降這個麻煩,她怎么說也是現(xiàn)代人,還是個影后,在這后宮區(qū)區(qū)做個宮女怎么能夠!
莫桑正琢磨著怎么在后宮攪弄風(fēng)云,就聽姍姍來遲的一輛馬車?yán)飩鞒隹霖?zé)聲,“餓什么餓,成天就直知道吃,吃什么吃!祭祖剩下的貢品撐不死你!”
莫桑埋頭躲在一旁,就見停在一旁的馬車,宮女模樣的人揪扯著一個華服女孩出來。
宮女嫌棄至極,見女孩走動歪斜,狠狠在她胳膊上揪了一把,“別跟誰虐待你似的,中邪啦?晦氣!”
宮里的女人都這么兇殘?
莫桑只覺得驚悚,那女孩最多也就三歲,可憐極了,完全就是個翻版的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