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聽后,卻沒有表態(tài)。
頓了頓,沈名君繼續(xù)說道:“不過,宗師已將東洲市眾勢力擰成一心,加上易經(jīng)洗髓丹的妙用,武道界的勢力必定增長迅速,假以時日,東洲市必定成為冀江省之最。”
“恩。”林染微微頷首,表示對沈名君的話還算滿意。
見林染點(diǎn)頭,沈名君猶豫了幾秒,又試著猜測道:“宗師,譚清明還有血脈存在,是否……”
“不用。”
林染緩緩的搖了搖頭,他不是酷愛殺伐之人,殺譚坤,是因為譚坤對秦雪兒不敬,殺譚清明、譚清光兩兄弟,是因為他們在不斷的派人來對付自己。
至于譚家其他的親屬,他們并沒有得罪過自己的地方,犯不著趕盡殺絕。
“他們?nèi)魺o復(fù)仇之意,將他們趕出東洲市便可。”林染毫不在意道。
沈名君頓了頓,很快明白了林染的意思,他們?nèi)魺o復(fù)仇之意,將他們趕出東洲市便可,但若有絲毫復(fù)仇的意思,那就只能斬草除根了。
譚家有血脈存在,林染自己倒不怕,但他總歸是要離開的。
他雖然不想再造殺戮,但更不想讓秦雪兒再次處于危險之中……
沈名君抓住了林染眸子里一閃而過的那絲猶豫,躬身道:“宗師可放心,名君敢用性命擔(dān)保,絕對不會讓秦小姐處于危險,傷半根頭發(fā)。”
“呵。”林染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和聰明人講話,果然很省事,你還猜到了什么?”
“回宗師,名君看您面色猶豫,似乎是在為秦小姐的安危擔(dān)心……”
“但宗師法力滔天,實(shí)在沒有擔(dān)心的必要,如果名君猜的沒錯的話,宗師想必是決定離開了。”
沈名君長期混跡與上流社會,雖然現(xiàn)在位高權(quán)重,但踏上家主這個地位之前,也是滾摸爬打,擅長觀言察色。
他心里清楚,林染若真要離開的話,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考驗自己的忠誠,倘若自己的回答讓林染嗅到任何一絲危險的氣息,恐怕沈家的下場都不會比譚家好多少。
所以,他沈名君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保秦雪兒的安全。
“恩,你很聰明。”林染負(fù)著雙手,低聲道;“除了秦小姐,順便再照顧下Share酒吧。”
“是。”沈名君躬身應(yīng)道。
Share酒吧只是林染隨口一提,那里畢竟是自己工作過的地方,工作人員跟他相處的也很不錯。
再者,自己六年前離去后,唐檸曾給了秦雪兒不少幫助,這一次,就算是幫秦雪兒報恩吧。
接下來的幾日,林染仍在苦心修煉,隨著境界的提升,雖然易經(jīng)洗髓丹和聚氣丹都沒什么用處了,但質(zhì)量不夠數(shù)量來湊,多多少少還是有效果的。
而東洲武道界的武師們,在易經(jīng)洗髓丹的幫助下,一個個實(shí)力大增,沒事兒了進(jìn)去附近的市區(qū)找人比武切磋。
現(xiàn)在這些開武館的大佬,哪個不想揚(yáng)眉吐氣,把自己的門楣發(fā)揚(yáng)光大?
于是乎,東洲市附近的幾個市區(qū)可就慘了,接二連三的被挑戰(zhàn),幾乎有是全敗無勝。
而那些大佬,也憑著武道界的風(fēng)光,將勢力不斷擴(kuò)大,其中發(fā)展最快的,自然要數(shù)彭虎。
彭虎是第一個跟林染混的,很多方面自然都會被照顧,短短一個月,他就從從張?zhí)彀缘囊粋€得力打手,混到了一線大佬的位置。
而另一邊,沈名君站在高樓之上,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緩聲說道:“看來,我們的決定是明智的。”
“哼。”沈振風(fēng)不服氣的輕哼了一口,想著當(dāng)日自己被林染的氣勢壓迫到下跪的地步,他的心就很是不爽。
沈輕風(fēng)見狀,忍不住笑了笑,道:“二弟,不管你服不服氣,事實(shí)擺在眼前,倘若以后見到宗師,切記要注意自己的態(tài)度。”
“知道了,你都快和父親一樣嘮叨了。”沈振風(fēng)用小拇指扣著耳朵,不耐煩道。
…………
此刻,華夏燕京,私人別墅園。
“什么,東洲市竟然有一位武道抵達(dá)化境的少年宗師,年齡不過二十左右?”老者驚訝道。
這位老者,大約有七十以上的年紀(jì),但卻站的筆直,聲音洪亮如鐘,若不是發(fā)色灰白,面容枯槁,一眼很難分辨出他的年齡。
“是的,吳伯。”電話那邊正色答道。
說完,電話那邊又補(bǔ)充道:“不僅如此,那少年似乎還持有大批丹藥,我通過關(guān)系得到兩顆,已經(jīng)交給小陳,讓他送回燕京了,相信今天晚上就會到。”
打電話之人,名字叫做楚晟,前些日子受命來東洲市辦些事情,恰巧得知邯北第一高手要在這里挑戰(zhàn)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少年,于是就抱著好奇之心,前來看看邯北市第一高手究竟有多少能耐。
結(jié)果,邯北市第一高手,居然被一名少年兩招打死。
那一刻,楚晟雖然覺得少年是個天才,但也沒怎么在意,畢竟,在燕京某種秘密機(jī)構(gòu)里,這樣實(shí)力的年輕人不在少數(shù)。
可隨著易經(jīng)洗髓丹的出現(xiàn),楚晟不得不再重新審視這個少年。
如葉老頭所講,當(dāng)今的煉丹師已然不多了,幾乎瀕臨滅絕,但林染送起丹藥來,就好似送白菜一樣,絲毫不覺得心疼,這怎么能讓人不注意?
看著東洲市那些資質(zhì)平平的武師瞬間就登上了內(nèi)勁小成,內(nèi)勁大成的境界,楚晟心里那個痛啊,痛的都要滴血了!
這些丹藥,倘若送到燕京,起碼能支撐一個秘密機(jī)構(gòu)的崛起。
但……沒辦法,丹藥是人家林染的,人愛給誰就給誰,哪怕是喂豬吃了,你也只能干著急!
“持有大批的丹藥?”
吳伯聽了楚晟的話,大為驚訝道:“此話當(dāng)真?”
“千真萬確!”
“吳伯,等小陳將丹藥送回去后,您一試便知,對了,那兩顆丹藥,一顆叫美容駐顏丹,一顆叫易經(jīng)洗髓丹,功效都是立竿見影般的速度。”
聞言,吳伯再次深深吸了一口冷氣,道:“繼續(xù)觀察這個少年,一有消息,立刻向我稟告。”
“是,吳伯!”
正講著,一位模樣俊美的少女從別墅中走了出來,好奇道:“吳伯,在干嘛呢?”
少女身穿淡紫色修身長裙,聲音輕靈,臉上卻帶著淡淡的冷漠,清晨的朝陽灑在她的身上,配合著淡紫色的紗裙,將她映的猶如仙子一般。
驚鴻絕艷?!?/p>
見少女出來,吳伯忙換上了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道:“回小姐,方才楚晟打電話過來,說東洲市出現(xiàn)了一名天才少年。”
“哦?”
少女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隨口問道:“有多天才,比李家那小孩還厲害嗎?” “那倒不會,李家小公子天資聰慧,哪兒能是東洲市的一個凡夫俗子能相比的。”吳伯彎腰解釋道。
少女又問:“既然如此,那吳伯剛才怎會如此吃驚?”
“因為,楚晟說那位少年持有大量丹藥,似乎是懂煉丹之法。”吳伯解釋著。
林染會不會煉丹,楚晟不敢確定,因為得到的消息是,林染每次從德仁醫(yī)館拿了藥材后,第二天,甚至是當(dāng)天就會有丹藥出現(xiàn)。
當(dāng)天,這速度也忒快了吧?他們雖然不懂的煉丹,但古書籍上曾記載,靈丹妙藥的煉制,少則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多則甚至是數(shù)月,數(shù)年才能煉制而成……
而林染煉制丹藥的時間,只是數(shù)個小時!
這不得不讓楚晟懷疑起來,林染是不是假裝會煉丹,以此來提高自己的逼格,而事實(shí)是,他本來就持有一批靈丹妙藥,至于親自煉藥,只是瞞天過海的一個幌子罷了。
“懂得煉丹之法?”
少女忽然來了興趣,問:“他叫什么名字?”
“林染。”吳伯淡淡的答道。
“什么?。?rdquo;
聞言,少女一驚,幾乎就要跳了起來:“吳伯,你說……他叫什么名字?”
“林染啊?”
吳伯不解道,他不明白一向氣質(zhì)偏冷傲,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大小姐,怎么一聽到這兩個字,就如此的激動。
“吳伯,我要去東洲市。”
少女語不驚人死不休,聞言,饒是吳伯也嚇的一個踉蹌,道:“小姐,萬萬不可……老爺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說是不讓您離開燕京半步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
吳伯很快就猜到了少女的心思,靈機(jī)一動,忙道:“要不這樣,我先讓楚晟想辦法弄一張那個林染的照片,萬一只是重名呢?”
雖然他不知道大小姐和那個林染有什么關(guān)系,但很顯然,大小姐一聽見林染兩個字,完全就亂了方寸。
聞言,少女輕輕嘆息一下:“或許,真的是重名吧……”
心目中的那個身影,她找了他三年,卻一點(diǎn)兒消息也沒有!
雖然她心目中的那個少年也是資質(zhì)聰慧,但卻還算不上是少年天才……能讓楚晟打電話給吳伯回報的人,也許真的不是他!
想著,少女的青蔥玉指忍不住緊緊的攥了起來,心中嬌聲罵道,林染,你這個混蛋,到底逃去哪里了?
望著少女有些失神的模樣,吳伯忍不住搖了搖頭,拿起電話,命令道:“楚晟,弄一張少年的照片傳過來……”
吳伯是小心謹(jǐn)慎之人,所以,頓了頓之后又道:“切莫打草驚蛇,如果有難度,弄一張畫像也可以!”
“明白了,吳伯!”電話的另一邊,楚晟認(rèn)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