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路人,聽到這兩人的打賭,一下子全都來了興趣。
當(dāng)然,沒人覺得王安國做得不對,幾乎都是一面倒的認(rèn)為唐正肯定會輸。
蘇曼舞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你……有把握嗎?”
唐正淡淡道:“放心吧。”
說著,他便蹲在蘇曼舞旁邊,探手在老人家的脈搏上,渡出了體內(nèi)的一絲真氣,進(jìn)入到老人家的體內(nèi)。
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那一絲真氣,鉆進(jìn)了老人家的心脈,那王安國還是有點(diǎn)本事的,那么檢查一下,就知道這位老人家是腦溢血,還患有很嚴(yán)重的心臟病。
只不過為人太刻薄了些,見不得別人挑釁他的權(quán)威。
唐正什么都沒做,全部的心神,都在那一絲真氣上面,控制真氣在老人的心脈上游走了一圈后,唐正便讓那絲真氣盤旋在老人的心口上。
“弄虛作假!”王安國看到唐正什么都沒做,忍不住嘲諷道。
卻見唐正面色不改,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黑布小包,攤開后,里面是幾個袖珍小罐和一排銀針。
這都是保命的家伙,唐正一直隨身攜帶。
他迅速抽出銀針,幾乎都沒人看清他的手法,就見其中一根銀針,落在了老人的眉心處,入肉三分!
好快!
便是不懂醫(yī)的人,此刻也覺得這青年憑借這一手,已經(jīng)足夠去騙一般人了。
眉心后面是頭骨,唐正不得不用真氣護(hù)著這根銀針,才能稍微刺入。
緊接著,唐正再次出手,一連三根銀針,都扎入了老人的頭部各大穴位,最后一根,更是扎在老人的太陽穴上!
人群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變得安靜下來,全都屏住呼吸,看著唐正這一系列動作。
蘇曼舞的小手緊緊攥在一起,手心里全都是汗。
稍微有點(diǎn)常識的人都知道,不管是太陽穴還是眉心,都是人體的重要部位,不要說用銀針這么扎進(jìn)去,哪怕是遭到稍微大力一點(diǎn)的撞擊,都會出大事!
唐正的額頭漸漸浮現(xiàn)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全神貫注的模樣,讓身旁的蘇曼舞,莫名覺得心安了幾分。
她看著看著,不由得看得癡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伸出自己的小手,幫唐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感受到一只柔軟玉手的微微涼意,唐正不敢分心,強(qiáng)自咬了咬舌尖,讓自己的精神能夠高度集中,用真氣控制銀針,緩緩將老人腦部的血液,徑流那些穴位,引出來!
幾分鐘后,老人眉心的那根銀針,忽然被染紅了,一絲極其細(xì)微的紅線,從銀針根部緩緩流了出來,然后越流越多,順著臉頰流到了地上。
幾個呼吸之后,當(dāng)那紅線停止流動的時候,唐正才微微松了口氣,探手一攬,那數(shù)根銀針,便悉數(shù)被他拔了出來,而后又用真氣幫老人把穴位封住。
做完這些,唐正只覺得和高手大戰(zhàn)了一場似的,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薄薄的T恤貼在背上,可見剛才唐正的心神消耗有多大。
“好了?”
蘇曼舞不可思議的問道。
“嗯。”唐正點(diǎn)了點(diǎn)頭,調(diào)整呼吸。
這時,身旁的王安國難掩臉上的譏諷,開口道:“裝神弄鬼!不過是用銀針扎破了死者的皮膚,讓血流了出來,我看你連銀針都隨身帶著,怕不是平時就以招搖撞騙過日子吧?”
唐正懶得理他,他現(xiàn)在需要恢復(fù)心神。
“沒話說了?”王安國咄咄逼人的冷笑道:“既然你已經(jīng)輸了,是不是該兌現(xiàn)之前的賭約了?”
看著王安國一臉煞有介事的模樣,那些圍觀的學(xué)生家長,也都下意識相信了王安國的話,紛紛對唐正投去了厭惡的目光。
這年頭,騙子是最惹人反感的。
甚至是蘇曼舞,都有些憤怒的看著唐正,她以為看到了希望,結(jié)果被王安國宣判了自己爺爺?shù)乃佬蹋?dāng)又一個人出現(xiàn)說有救時,她再次選擇了相信。
可是,結(jié)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唐正從布包里拿出一個小罐,遞給蘇曼舞說道:“把這個藥擦在你的膝蓋上,每隔一個小時擦一次,三次就能讓你的傷口看不到痕跡。”
剛才他蹲下時就看到了,蘇曼舞因?yàn)槭枪蛟诘厣系模┑挠质侨棺?,雙腿的膝蓋可能是和水泥地面摩擦了一下,都破了一些皮。
蘇曼舞一把奪過唐正手里的小罐,又狠狠地砸在唐正身上,哭著喊道:“你還想騙我?!”
爺爺根本就沒有活過來!
你還想繼續(xù)騙我?!
蘇曼舞哭得很傷心,爺爺可是她最親的親人?。?/p>
她這一哭,頓時就讓唐正引起了公憤了,那些來報道的男生,紛紛怒罵道:“可惡的騙子!快報警!讓警察抓了他!”
“是啊!這年頭的騙子怎么抓都抓不干凈,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騙子敢當(dāng)眾騙人!這樣的人,一定要嚴(yán)懲!”
王安國也冷冷的看著唐正,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說道:“年輕人,愿賭不服輸,可不是好習(xí)慣。”
他現(xiàn)在心情很好,因?yàn)轳R上,這個膽敢挑釁他權(quán)威的混蛋,就要給他磕頭認(rèn)錯!
面對這些漫天指責(zé),面對王安國的咄咄逼人,面對蘇曼舞失望憤怒還帶著恨意的眼神,唐正始終一言不發(fā)。
他蹲下身,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小罐,把它輕輕放到蘇曼舞的旁邊,然后轉(zhuǎn)身,大踏步的離開!
“哼!我就知道,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說話算數(shù)的!”王安國冷聲說道。
“快攔住他!我已經(jīng)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有人高喊。
只是,當(dāng)人群四下張望去找唐正的身影時,哪里還找得到?
“可惡!這騙子跑的真快!”一個男生氣急敗壞,這讓他錯過了在女神面前表現(xiàn)的機(jī)會!
“咳咳——”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咳嗽,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因?yàn)?,那聲咳嗽,居然是躺在地上,被王安國宣判了死刑的那個老人發(fā)出的!
蘇曼舞瞬間停止了哭泣,她梨花帶雨的精致小臉,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老人。
那些還在聲討騙子的人,也全都閉上了嘴,一個個臉上,錯愕不已。
就連王安國,也是一臉活見鬼的模樣。
“小……舞……”
“爺爺!我在!你…你沒事了嗎?!”蘇曼舞如夢驚醒,嬌軀大震,急忙扶住老人的手,幫助他慢慢坐起來!
老人先是茫然的看了眼四周,隨即目光放在離自己最近的王安國身上,一臉感激的說道:“就是你救了我吧?”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饒是王安國,也有些不自然,渾身都不自在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時,蘇曼舞立即說道:“爺爺!不是他救的,是一個年輕人,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她有些無助,也有些悔恨和自責(zé)。
“哦?沒事,小舞不哭,既然人在江漢,就沒有爺爺找不出來的。”老人笑著安慰道。
這句話語氣中的強(qiáng)大自信,讓旁人盡皆一震,心里紛紛猜測,這個老人的身份,到底有多深不可測!?
“之前的賭約,不是說那人救活了老人,王醫(yī)生就拜他為師嗎?”
這時候,一個男生扭頭問自己媽媽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媽媽一臉尷尬。
“什么那人,是那位小神醫(yī)!看來,人家根本不屑收王醫(yī)生為徒?。?rdquo;有位家長滿臉佩服的說道。
身旁的人趕緊拉了他一下,因?yàn)橥醢矅哪樕?,越來越難看!
畢竟,他之前的咄咄逼人,和唐正救人命不留名的高尚情操比起來,完全卑劣到了下水道里!
人就怕比較!
王安國臉色陰沉如水,再也沒有臉待下去了,連自己的兒子都顧不上,直接甩手離開。
人群也漸漸散去,該報道的報道,該回家的回家。
最后,只留下蘇曼舞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身旁那個孤零零的小罐,芳心隱隱作痛,剛才那個救了自己爺爺?shù)亩魅?,也肯定和這個小罐一樣,孤零零的無人問津吧?
不過,她很快就目露堅(jiān)定,伸手將那個小罐緊緊地握在手心,爺爺說的沒錯,只要你人還在江漢市,我就一定會把你找出來!
沒人注意到,在遠(yuǎn)離人群外的馬路另一邊,一輛奧迪R8緩緩?fù)T谀抢?,一個戴著墨鏡的絕美女人,靜靜地把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也親眼看見唐正混進(jìn)了江漢一中。
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拿出定制款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后說道:“如果有一個叫唐正的人去應(yīng)聘,記住,別招。”
交代完后,女人輕哼一聲:“身手不凡,醫(yī)術(shù)高超,卻跑來學(xué)校應(yīng)聘?不過,敢退我秦詩雅的婚,任你有三頭六臂,也飛不出本小姐的手掌心,咱們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