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走到了床邊,將老爺子扶了起來。
“不過暮先生,陳小姐,之前我已經(jīng)說好了,我的這一次出診費(fèi)是三百萬美元,這一點(diǎn),你們應(yīng)該知道的吧?”
“當(dāng)然,只要查理斯先生能夠?qū)⑽腋赣H治好,不說三百萬美元,就算是五百萬,我也一樣給!畢竟我父親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暮宏才堅(jiān)定說道。
這讓一旁的王動撇了撇嘴,太違心了一點(diǎn)吧?
大戶人家,不僅僅錢多,而且還有好幾個兒子,老爺子又患上了重病。
這樣的話,恐怕要上演一場活生生的電視劇了。
“暮先生實(shí)在是大孝,就連我這個外國人都被感動了。”查理斯假惺惺地說道,然后在老爺子身上開始拿捏起來。
而在推拿下,原先看起來非常痛苦的老爺子,眉頭緩緩地舒展了開來。
王動則是在一旁仔細(xì)觀察對方的手法。
還別說,這金毛犬還真有一點(diǎn)門道,看來那個傳承人的身份不假。
不過問題是,以穴位為主的活血推拿對于心臟病,能夠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微弱的。
現(xiàn)在老爺子之所以看起來舒緩了不少,那其實(shí)是因?yàn)樽约褐暗氖┽槙簳r(shí)性地將他的痛楚壓制了下去,但自己只是施展到一半,恐怕過一會兒就會重新復(fù)發(fā)。
不過既然對方要嘗試,那就讓他們嘗試一下就好了。
王動心想反正要是真死了,也是你們的爹,不是我的爹,世界上死的人那么多,他哪管得過來?
而且這只金毛犬也實(shí)在是太囂張,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咦?這個是?”
趁著空閑,王動在屋子里對那些名貴家具胡亂瞄著。
只不過,在見到了擺放在書桌臺上的一個如同仙人球般的盆栽時(shí),忍不住發(fā)出了詫異。
“三弟,看吧,憑借查理斯先生的水準(zhǔn),完全能夠?qū)职种魏?。你記住以后絕對不要再讓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進(jìn)來了!丟東西是小事,但要是傷了人,那可就麻煩了!”
暮宏才有些厭惡地看著王動。
哪一個神醫(yī)身上會穿著如此低下破舊的衣服?還不是以行醫(yī)的名頭來騙錢?
三弟也真是的,就算是要和他爭財(cái)產(chǎn),至少也得找一個像樣子一點(diǎn)的吧?或許是知道他請來了大師,所以一心急,隨便在哪里找了個人來?
暮宏才冷笑著搖了搖頭,三弟啊三弟,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一點(diǎn)。和我斗,完全不是對手啊!
房間中,幾人沉默著,心思各有不同。
而打破沉默的,卻是老爺子重新響起的痛呼。
真遺憾,你那三百萬美金要飛了。
王動看著額頭開始冒汗水的查理斯,心中壞笑。
“查理斯先生,我父親他怎么回事……”暮宏才臉上的神色一變,急忙問道。
“這……這應(yīng)該不可能啊……”
查理斯粗喘著氣,說道,“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yàn),暮老爺不應(yīng)該這樣子的??!先前明明都已經(jīng)舒緩了的。”
“讓,讓那位小兄弟來!”
而在這時(shí),一直閉著眼睛的暮老爺子艱難地張開了口,說道。
即便是牙齒痛,就已經(jīng)讓人受不了了,更不用說是心臟痛了。
王動較有興趣地在暮志遠(yuǎn)與暮宏才兩人身上打轉(zhuǎn),很是期待這兩人接下來的反應(yīng)。
“爸爸,怎么可以讓這樣子的人給你來看病,我們還是快點(diǎn)去醫(yī)院吧!”站在暮宏才身后的女人說道,“讓這種沒有任何證書的人治療,根本就是再拿爸爸的生命開玩笑!三弟,你到底是想要救爸爸還是害死爸爸啊!”
女人的歇斯底里讓王動沉下了臉。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走好了,本來就只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來治治。”王動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我告訴你們,老爺子的心臟病已經(jīng)到了晚期,最多只能再撐一個月!你們,還是先準(zhǔn)備好后事吧!”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還真當(dāng)他王動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請來的嗎?
你們暮家再高貴,有伊麗莎白皇室家族高貴?
就連他們請自己,都是要客客氣氣的,何況只是普通百姓的你們?!
王動真是搞不懂了,為什么有些人就是將自己的身份看得那么高?有錢?還是有權(quán)?
殊不知在他的眼里,這些人就和地上的蟲子沒有什么區(qū)別。
“你給我閉嘴!”
然而讓王動沒有想到的是,之前看起來應(yīng)該是屬于壞人的暮宏才,竟然一巴掌拍在了他妻子的臉上。
然后,徑直走到王動的面前,恭敬地低下頭:“對不起小先生,之前是我冒犯了,還請你救治一下我的父親!之后我一定正式道歉!”
“王動,還請你幫幫忙!”暮志遠(yuǎn)也懇請道。
有意思,實(shí)在是有意思!
如果這兩人都不想讓暮老爺子死,那到底是誰,想要置他于死地?
“哼!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計(jì)較這一次!”王動冷冷地說道:“但若有下一次,我會讓你們見識到一下什么叫做后悔!”
明明沒有開窗,但房間中的溫度,卻以奇特的方式下降了好幾度,讓人感到一股森然寒意。
王動重新走到了床邊,對無計(jì)可施了的查理德冷笑說道:“你救???怎么不救了?”
“你囂張什么?。∵B我都治不好的病人,就憑借你這種鄉(xiāng)下三腳貓的功夫,能治?能治的話我把鞋子吃下去!”
查理德雖然沒辦法,但依然傲慢無比,冷眼斜著王動,不屑嗤笑道。
“呵呵。”王動翻了個白眼,死鴨子嘴硬,隨意地?fù)]了揮手,“嗡嗡嗡的蒼蠅一邊去,這聲音實(shí)在是太煩人了!不過也對,你這位堂堂的五十二代皇室泰式推拿傳人,如果不是靠著嗡嗡嗡地叫,恐怕都要餓死街頭了吧?”
“你!”
一直以來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牟槔硭购螘r(shí)聽過這樣的侮辱,再加上這一次失敗對他的打擊之大。
被王動氣勢上這么一逼,他死死地捂住著胸口,一口鮮血,竟然這樣子被噴了出來。
模樣狼狽萬分。
“查理斯先生,還請先到邊上一坐,靜靜心,以免傷身啊!”暮宏才一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道十足,就差打起來了。急忙走上前去安慰道。
“哼!”
沒去管其他人,王動沖洗拿出了自己的銀針,環(huán)視四周,非常認(rèn)真地說道:“我現(xiàn)在要施針,絕對不能夠有人來打擾,否則的話,暮老爺子將會有生命危險(xiǎn)!”
說完后,不等他們回答,就直接抽出了銀針,一根接著立在了暮老爺子的肌膚上。
王動一邊施針,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打擾他施針,那大不了重頭再來,至于會有生命危險(xiǎn),那只不過是他的說辭而已。
他倒是想看看,有誰,會忍不住跳出來?
隨著施針,暮老爺子臉上的痛楚漸漸地舒緩了開來。大約十分鐘后,已經(jīng)完全睜開了眼睛,感激地看向了王動:“謝謝你,小兄弟,老頭我還以為要去見閻王了呢!”
“老爺子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您在活個二三十年沒有問題!”王動笑道:“我來之前,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暮伯伯說起過了吧?”
“好,好,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國家有你這樣子的棟梁,是國之大幸?。?rdquo;
“王動,我爸爸他,應(yīng)該沒事了吧?”
暮志遠(yuǎn)見到王動與老爺子在講話了,因此悄悄問道。
“嗯,已經(jīng)沒事了。”王動將銀針從暮老爺子身上收了回來:“不過這只是暫時(shí)性的,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可以保證老爺子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受到痛楚困擾。但想要完全治愈的話,還需要一段時(shí)間。”
在人體中,心臟與大腦是最為復(fù)雜,也是最為重要的兩個部分。
這也是王動一直以來所面臨著的難題。
他師父所傳授的上半部藥典,對于治療心臟與大腦的部分到一半就結(jié)束了,而那最重要的部分,則是在下一冊之中!
看來他必須要盡快地找那個女人問清楚,下半部的藥典在哪里才可以。
王動很是期待,那下半部的藥典中,到底記載了什么神奇的藥方與針灸手法!
“那實(shí)在是謝謝小兄弟了,一點(diǎn)小小酬勞,不成敬意!”暮宏才笑著將原先給查理斯的三百萬美元支票遞了過來,“以后還請小兄弟多多照顧了。”
“呵呵,沒問題沒問題。”
王動絲毫沒有猶豫地收下了支票,狗大戶就是大方,這么有錢!
我靠,那以前自己為那些有錢人治病,為毛就只有幾萬塊?我去,該不會全部被充公了吧?好黑……
“哦,對了,算是附加的消息吧。”王動將支票藏好,然后口氣隨意地說道:“那一盆書桌上的毒心草是誰送的?雖然看起來像仙人球,但那個東西會散發(fā)出一種特異的香味,至于其主要作用么。”
王動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眾人:“大概就是讓心臟病患者發(fā)病的次數(shù)更加多,更加嚴(yán)重一些而已。”
他這話一落下,房間里頓時(shí)針落可聞。所有的視線,全部朝著這里唯一的女人,暮宏才的妻子,暮家的二少奶奶,陳若翠,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