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潔潔白如玉的臉上已有淚珠,她不能讓李載淳有事,只能強(qiáng)忍點(diǎn)頭。
“小子,敢跟我斗!你還不夠資格。韓夢潔這美人只能是我的!”王博眼神冰冷,不用他王家出手,韓家自會料理他。
“夢潔,你起來!朕能應(yīng)付!”
這是李載淳第一次認(rèn)真的喊韓夢潔的名字。
“可是……”
韓夢潔站起身來,還是有些遲疑。
“放心,朕不會讓你有事!”
李載淳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認(rèn)真。
“找死,你們還等什么?”
隨著韓銘眉目一動,數(shù)十位身型兇悍的保鏢,暴擁而上,一拳一腳皆是重若泰山。
既然韓銘說要廢了李載淳,他們就必須要廢他。
李載淳絲毫無懼,左手護(hù)著韓夢潔,右手看似輕飄飄的揮舞格擋,實(shí)則盡打人體各處經(jīng)脈。
不過片刻,那十余位保鏢皆是被斷手?jǐn)嗄_,躺在地上,傷勢不輕。
“果然有點(diǎn)本事!”韓銘倒是沒想到李載淳這么能打,若是放在平時,他可能還要極力的拉攏他,不過此刻……
“一起上!”
韓銘話音剛落,剩下的過百保鏢,再次一擁而上,就算是一人一拳,想必也能打死李載淳。
拳風(fēng)、腳風(fēng)揮舞,過百保鏢一起圍住李載淳,不給他騰閃的空間。
“殺了他!”
韓銘再次怒喝道,他要讓人知道他韓家不是什么人都能來惹事的。
李載淳見這些人如狼似虎般一擁而上,拳腳帶有破空聲,向他逼來!
化手為拳,挺身在韓夢潔身前,不曾后退半步!憑借極快的身法,就在那三尺之地閃躍,每出一拳,必有一人倒地不起。
但這些人實(shí)在太多,縱使他出拳快如閃電,也在依舊護(hù)著韓夢潔的同時,被一拳擊中。
這些人全是外家高手,不亞于一般的禁宮護(hù)衛(wèi),平時練功又配合得當(dāng),所以即使是李載淳都覺得頗為棘手。
不再諸多猶豫,雖然他傷勢未復(fù),但也能動用體內(nèi)真氣,一震之下,真氣猶如狂暴的風(fēng)塵,襲卷整個大廳。
“砰……”
一股強(qiáng)烈的真氣蔓延之處,那些保鏢無不隨之被震退,甚至稍為弱者,連經(jīng)脈都被震裂。
“什么?你是真氣武者?”
韓銘感覺到李載淳身體發(fā)出的一股強(qiáng)悍力量狂暴而出,滿是驚心。
他原本以為李載淳再是厲害,不過就是一個外家功夫的好手,誰知道他竟然會是真氣武者。
他知道,真氣武者可不同于外家功夫,任何一個真氣武者都是各大家族爭相利誘的對象。
絲毫不夸張的說,一位真氣武者足以以一敵百。
李載淳真氣涌動,震得衣衫一陣狂涌,每動一次,必然要震退數(shù)十人。
一連十余次,過百保鏢全部倒地不起,眼耳口鼻皆被震的不同程度的損傷和出血,而李載淳雖然有些真氣不濟(jì),但還是站在韓夢潔身前,傲然站立!
韓銘恨得牙直癢,想不到李載淳竟然這么年輕就成為了真氣武者,他更容不得他韓家今天要受到這樣的恥辱。
“段刃……”
韓銘陰沉一笑,朝著別墅的樓上一聲怒吼!隨即就看到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身獨(dú)特的裝扮,從樓上輕飄飄的一躍而下。
段刃有些懶洋洋的模樣,凝眉看了看韓銘,“韓家主,不知有何事喚我。”
段刃狀若無視,眼神中若有若無的看了看李載淳,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
“殺了他!”
韓銘沒有過多言語,指著李載淳冷聲說道。
段刃冷冷一笑,“好吧,既然我們說了會護(hù)你韓家一年,那這一次就算是還你們利息吧!”
“武者!”
李載淳眉頭一皺,此人周身有股氣場,若有若無的灼熱真氣散發(fā),顯然也正是一位一流的真氣武者!
王博也是詫異,沒想到李載淳竟然是一位武者!不過段刃的名聲他也聽過,絕不是普通武者,所以李載淳縱使同為武者,今天也要血濺韓家。
韓夢潔的玉手不禁拉了拉他,意思是要他小心。
她雖然不知道她們家和段刃有什么關(guān)系,但她曾親眼見過段刃一舉殺過十余位高手,所以有些擔(dān)心李載淳。
李載淳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表示他能應(yīng)付!
“你自殺吧!”
段刃拿斜眼掃視著李載淳,冷冷說道,“別讓我動手,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李載淳則是放聲恥然一笑,“怎么現(xiàn)在炎陽派門下,都是你這種傻逼嗎?”
段刃身軀一震,驚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知曉我的來歷?”
段刃狠狠的盯著李載淳,這下就算是韓銘不求他,他也要?dú)⑺?/p>
“你體內(nèi)的炎陽真氣,不正是炎陽派的炎陽神功嗎?”李載淳淡然說道。
“好見識!不過,卻是留你不得!”
段刃驚訝過后,神情一變,他來靜海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人知曉。
段刃話未落音,身形驀然爆掠而出,如一陣狂風(fēng)一般,提手上式,一掌就朝李載淳襲來!
這就是真氣高手!
韓銘陰沉一笑,段刃的來歷他自然知曉,他要看著李載淳死在他面前。
“砰……”
李載淳不閃不避,身形一動,猶如猛虎撲兔,硬接段刃那頗為強(qiáng)橫的一掌。
一道響聲在大廳中擴(kuò)散而開,只見段刃一連退后數(shù)步,而李載淳則是穩(wěn)穩(wěn)站立當(dāng)場。
“這不可能……”
段刃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自他下山以來還從未被震退過,就算是同為武者境,也決計敵不過他三招。如今竟然被一個少年逼退,這讓他驕傲的他感到無比的恥辱!
段刃含有怒氣的一拳再次襲來,更勝之前!拳勁宛如風(fēng)暴一般,劃破空氣。
李載淳側(cè)身一避,身形如魚般滑溜,實(shí)在是讓段刃難以捉摸方向。
一腳踢出,正中段刃胸前。
“可惡!”段刃身軀一震,才化解那一招,周身真氣涌現(xiàn),震得大廳一片狼藉。
“小子,給我去死吧!”
段刃一股灼熱的真氣散出,掌力更是雄渾,竟然有幾分逼退他的意思。
李載淳手勢一變,真氣灌注周身,猶如一陣狂風(fēng),和段刃真氣相交。
“砰……”
一股震動將所有人都震退三尺,而李載淳舊傷未愈,真氣有些不濟(jì),和段刃齊齊退開,看似平分秋色。
段刃見逼退了李載淳,心生豪氣,陰沉一笑,再次猛烈以真氣襲來。
韓銘站在一旁,心有余悸,想不到在他眼里,看做是無敵高手段刃都收拾不了他,心中不禁有些后怕,若是今天不能殺了他,那以后他們韓家說不好還有更大的麻煩。
打蛇就一定要打死,不能讓它反咬你一口!這個道理韓銘始終緊記。
不過他哪里知道,李載淳根本也不想和他們韓家有什么交集。
“抓住她!”
韓銘心生一計,讓還可以行動的保鏢抓住韓夢潔,以便鉗制李載淳。
韓夢潔站在一旁,并未發(fā)覺,而是手指緊握,擔(dān)心李載淳會復(fù)發(fā)槍傷。
“是!”
四五個彪形保鏢,瞬間朝韓夢潔而開。
韓夢潔這才發(fā)覺,想猛然后退,卻是來不及了!
“找死!”
雖然李載淳在和段刃纏斗,但也知曉韓銘的動作,身形一動,快速到韓夢潔身前。
“砰……”
李載淳護(hù)在韓夢潔身前,真氣一震,又是將那幾人震出大廳,經(jīng)脈盡斷。
段刃心中一笑,這正是好時機(jī),趁著李載淳分心動手之際,猛烈一掌打在他后背之上,使得李載淳后背凹出一個掌印。
“噗……”
舊傷為愈,又添新傷!李載淳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載淳!”
韓夢潔眼睜睜看著他受傷,卻沒有絲毫辦法,狠厲的看著韓銘,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她這個父親。
段刃冷冷一笑,他這一掌聚積炎陽真氣,著實(shí)不輕,換做是普通武者,一定會當(dāng)場斃命!
“怎么會這樣?”
思緒之間,段刃看見李載淳的確是受傷極重,不過卻是沒有斃命,還穩(wěn)穩(wěn)站立在韓夢潔身前。
“你到底是哪個門派門人?”
段刃現(xiàn)在有些遲疑,似李載淳這種人物絕對不是古武散修,若是李載淳背后有個強(qiáng)大的門派,他不得不考慮后果,他不想為門派帶來災(zāi)難。
李載淳恥笑道,“想知道朕的來歷,那你不妨去地府問問閻王!”
“小子,你找死!”
段刃怒氣顯于臉上,他本想放過重傷的李載淳,可李載淳還大言不慚說要他去地府問問。看來,他那一掌還打的不夠!
段刃聚集周身真氣,化作一記強(qiáng)悍掌勁,要擊殺重傷的李載淳。
李載淳雖然表面上受傷不輕,實(shí)則片刻就以恢復(fù)七八成。
他不再留手,一股驚天氣浪抻起,一掌攜帶真氣而出!一股狂暴的真氣如排山倒海一般,將段刃震得胸口凹陷,丹田盡廢!
“混元一氣功!你……是華山門下!”段刃臨死之前,還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
李載淳真氣耗盡,但還是穩(wěn)穩(wěn)站立,掃視著韓銘以及一眾韓家保鏢。
韓銘心中泛起恐懼,不敢對視,他不知道李載淳接下來要對他做什么?
可惜,李載淳并未想對他如何,拉著韓夢潔的手走出大廳。
臨行之時,他看著韓銘,冷冷說道“朕本來還想替夢潔解除她爺爺身上的符咒,只可惜,你們韓家不認(rèn)她!”
韓銘呆立片刻,只想著李載淳不要為難他就好,至于什么符咒,他不曾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