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和錢小月,看見朱文海真的帶了幾個警察過來,心中都是一驚。
朱子達經(jīng)過兩人身邊時,臉上露出得意神色。
“王隊長,里面還有一個人,冒充柳縣長女兒的男朋友,試圖招搖撞騙。”朱子達說道。
“什么。”王隊長臉色一變,“這人好大的膽子”
朱文海笑道:“而且還是個傻子,連柳縣長已經(jīng)高升去沙洲都不知道。”
王隊長冷哼了一聲,停下了腳步,冷笑道:“柳縣長女兒的男朋友是誰你們知道嗎?”
“是趙縣長的兒子,那騙子簡直是作死。”
想到趙縣長那位兒子的妖孽表現(xiàn),小小年紀(jì),不但身手高強,而且還能一舉掀翻周副縣長和李首富,王隊長就有點心驚膽戰(zhàn)。
當(dāng)時他是反應(yīng)快,要不然估計也免不了牢獄之災(zāi)。
一聽這事情居然還涉及到趙縣長的兒子,朱子達眼睛一亮。
朱子達指了指劉巖,笑道:“對了,這個劉巖也是和那個騙子一伙的。”
“他們不但是一起來的,他還親口說了那騙子是柳縣長女兒的男友。”
“銬起來。”王隊長毫不猶豫的說道。
現(xiàn)在他還留職查看呢,有討好方公子的機會,怎么可能錯過。
“我倒要看看,什么騙子,那么大膽子。”王隊說完當(dāng)前向武館走去。
“你們干什么,放開劉巖”看著劉巖被兩個警察銬住,錢小月都快急哭了。
朱子達得意笑道:“小月,我父親和王隊的關(guān)系,可不一般。”
“你如果答應(yīng)履行婚約,我就讓王隊長放了劉巖,要不然,嘿嘿,給他定個詐騙罪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你好好考慮吧。”
劉子達看見父親和王隊已經(jīng)走進了武館,連忙跟上。
武館內(nèi),方云正和錢振雄探討地球的武學(xué),忽然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接著,一群人沖進了武館,其中不少人穿著警服。
“朱文海居然真的報警了。”錢振雄臉色一變,站了起來,“方高手,這事情和你無關(guān),您拿著人參請回吧。”
方云卻是坐在那一動不動,他眼力過人,一眼就將進來的一干人,看得一清二楚。
走在當(dāng)頭的那警察,居然還是一個熟人。
王隊長一看見坐著的兩人,遠遠的就喊道:“大膽騙子,居然敢冒充柳縣長女兒的……呃。”
王隊長看清方云,汗立馬就下來了。
方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你說誰是騙子。”
朱子達沖上前,指著方云:“就是他,剛才冒充縣長女兒的男朋友,王隊長,快把他抓起來。”
這時,劉巖也被兩個警察推進武館,錢小月緊跟在后。
“不怪方云,這都是我的主意。”劉巖見狀,連忙喊道,“我們真不是騙子,我們是柳思思的同學(xué)。”
方云心中一暖,這時候都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劉巖還真是夠兄弟。
看見劉巖手上戴著手銬,他眼中一寒:“王隊長,你是不是準(zhǔn)備又把我抓回去?”
王隊長打了一個激靈,一把拉住正罵得開心的劉子達,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我看你才是騙子,把這個家伙給我銬起來。”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這是怎么回事。
王隊長不是來幫朱文海的嗎,怎么轉(zhuǎn)頭就把他兒子打了,有給抓了。
“王隊長,您這是……”朱文?;剡^神來,連忙問道。
王隊長此刻的心里,連殺了朱文海的心都有。
有你這么坑人的嗎?我這留職查看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被你騙來又惹一次方公子。
當(dāng)初,方公子父親還是副縣長的時候,就那么牛掰了。
現(xiàn)在他父親已經(jīng)是縣長了,自己這個小小的警隊隊長,人家還不是想搓圓就搓圓,想揉扁就揉扁。
不行,這次一定要在方公子面前,有更好的表現(xiàn),才能度過危機。
“啪。”
朱文海捂著臉,連退兩步,一臉驚愕的看著王隊長。
“王隊……你……你這是。”
王隊長目光森冷的看著朱文海:“朱文海,你干的那些招搖撞騙的勾當(dāng),別以為我不知道。”
朱文海心中大驚失色,王隊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和自己默契得很,怎么轉(zhuǎn)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就是一個暴發(fā)戶,雖然有點錢,但是和李榮這種首富根本沒法比,可不敢得罪王隊長這種人。
“王隊,我朱文海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我給你道歉。”
得罪我了?只得罪我就好了。
王隊長一揮手:“把朱文海這個騙子也給我銬起來,一會帶會局里給我好好審。”
“王隊,我老朱知道錯了。”朱文海雖然心里迷惑,不過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認錯。
王隊根本不理朱文海,偷偷瞄了一眼方云,見他臉色依然陰沉。
一轉(zhuǎn)頭,看見劉巖還被拷著,立刻恍然。
“快把這位小兄弟給放開。”王隊對兩個屬下一瞪眼。
這時候,方云才臉色稍霽,王隊也松了口氣,屁顛屁顛的跑到方云面前。
“方公子,您看這樣處理,是否滿意。”
這一下,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感情王隊長一系列反常做法,是因為方云。
看王隊長對方云的稱呼和態(tài)度,這方云到底是什么人。
錢小月走到劉巖身邊,低聲問道:“你這同學(xué),到底是什么身份,難道真的是縣長女兒的男朋友?”
即便和方云多年朋友,劉巖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柳思思之前和方云的確有那么點意思,可剛才那王隊長又說,趙縣長兒子才是柳思思的男朋友。”
也難怪他們想不明白,不知道的人,估計打破腦袋都想不到,趙縣長的兒子居然姓方。
方云掃了王隊長一眼,這貨腦袋反應(yīng)還真不是蓋的。
“朱文海剛才想搶我這棵人參。”方云拍了拍桌上的裝著人參的盒子。
方云神色平靜,王隊長聞言卻勃然大怒。
“還反了他了,連方公子?xùn)|西的主意都敢打。”
“再給他加一副手銬。”
方云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說道:“他用一份假合同,詐騙錢館主。”
“據(jù)說,合同藏在他公司的保險箱里。”
王隊長現(xiàn)在對方云,絕對的言聽計從,二話不說,立刻派人去朱文海公司取合同。
朱文海這時候也看明白了,感情這方云,可不是一般的高中生,是得罪不起的主。
他看著方云,普普通通的長相,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怎么看也就一普通高中生,怎么會讓王隊對他如此忌憚。
方云看了一臉迷茫的錢振雄,這位錢館主,讓他對地球上的武學(xué),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
于是又道:“這位錢館主,和我是忘年之交。”
錢振雄年齡比方云大了二三十歲,聽了他的話,不但沒有半點不悅,反而露出喜色。
王隊長立刻一拍胸膛:“從此以后,錢館主的事,就是我的事。”
方云終于露出一絲笑意,難怪仙武界那些仙尊,喜歡弄些徒弟小弟之類的,這種被拍馬屁的感覺,還真是挺爽。
如果不是王隊實在沒有絲毫修行天賦,他都忍不住要收了他當(dāng)徒弟了。
看見方云抬手,似乎要拍他的肩膀,王隊長立馬半蹲下身,讓方云毫不費力就能拍在他肩膀上。
這一下,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
這已經(jīng)不是王隊長賣面子了,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簡直就是卑躬屈膝。
這方云,到底什么身份?
“這邊沒什么事了,你去吧。”方云根本沒有拍王隊的肩膀,只是揮了揮手。
王隊臉上沒有絲毫尷尬,一個挺身,站的筆直,就差向方云敬禮了。
看著朱家父子一臉?biāo)阑业谋谎撼鋈?,錢小月拉了一下劉巖的手,對王隊努了努嘴。
劉巖心領(lǐng)神會的跟了出去。
“王隊。”出門后,劉巖連忙對即將上警車的王隊長喊道。
王隊一看劉巖,臉上立馬帶上了笑容。
這可是方公子的同學(xué)好友,絕對不能怠慢。
“這位小兄弟,叫我有什么事?”
劉巖問道:“我那同學(xué),到底是什么人?”
王隊一愣,隨即又釋然,方公子那次進警局前,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
“呵呵,這個我也不好多說。只能告訴小兄弟,你們之前,根本就沒有騙人。”
“沒有騙人?”劉巖皺著眉,一時沒明白過來王隊這句話的意思。
倒是奸商朱文海反應(yīng)快,一臉驚恐的失聲道:“難道他就是趙縣長的兒子?怎么可能,他姓方……”
王隊長臉色一沉:“少嚼舌頭,上車。”
直到警車開得沒了蹤影,劉巖和錢小月還在那愣神。
“方云居然是趙縣長的兒子,這怎么會。”劉巖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武館內(nèi),錢振雄不停的向方云道謝。
這次方云不但保住了他的武館,還賜給了他一顆療傷仙藥,更是讓他們一家免遭朱文海的欺詐。
“錢館主,你也別那么客氣了。”方云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我見你剛才療傷時,默運功法,不知這功法,能否讓我瞧瞧。”
錢振雄臉上猶豫之色一閃而過,苦笑道:“這功法本是師門傳承,不便外傳。”
“不過方高手的修為身手,又怎會偷學(xué)我?guī)熼T功法,您聽好……”
功法不長,也就一百來個字。
方云聽完之后,豁然開朗。
功法雖然簡陋,但的的確確是修仙法門。
只是,這種功法想要修煉出仙氣來,對靈氣的要求太高了。
錢振雄嘆了口氣說道:“我聽師父說過,歷代師祖之中,有好幾個內(nèi)勁大成的,甚至還出過內(nèi)勁巔峰的高手。”
“哎,只是本門弟子的天賦,一代不如一代。到我這,連寸勁的邊都摸不到了。”
錢振雄覺得是天賦問題,其實歸根結(jié)底,還是靈氣多少的原因。
方云摸著下巴暗想道:用這種簡陋功法,當(dāng)年也能到煉體第一層,甚至第二層??磥?,地球的靈氣,也不是一直這么稀薄。
這時,錢小月和劉巖回到了武館。
“方云,沒想到,你居然是趙縣長的兒子。”劉巖臉上帶著幾分苦笑,“你還真是低調(diào)。”
方云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劉巖的肩膀。
錢小月也來向方云道謝。
方云擺了擺手,對錢小月說道:“要謝我,就對我這兄弟好些。”
“我?guī)湍銈?,全是看他的面子?rdquo;
錢小月看向劉巖的目光,更是柔情似水。
看著劉巖一臉幸福,方云心里也暗暗為這個兄弟開心。
離開武館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回到家,一進門的,就見父親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fā)上。
“爸……”方云喊了一聲。
趙志遠臉色不善的嗯了一聲,似乎想發(fā)火,卻又硬生生忍住。
“小云,坐下。我們好好談?wù)劇?rdquo;
方云心中一個咯噔,老爸這是怎么了?難不成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