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結(jié)束,學(xué)?;謴?fù)正常工作,項銳也拿著轉(zhuǎn)學(xué)介紹信去教務(wù)處辦好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
“李老師。”
“趙主任。”
“這位是從三中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項銳同學(xué),就交給李老師了。”
項銳一眼就看坐在第二排正中間的藍(lán)煙雨,還有坐在第六排靠窗位置的李許華。
有意思。
“這位是我們班新來的轉(zhuǎn)校生項銳同學(xué),項銳同學(xué),你也做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
“大家好,我叫項銳,項霸王的項,銳不可當(dāng)?shù)匿J,謝謝。”
“項銳同學(xué),你這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也太簡單了吧?”班主任李老師微笑說道,“說說你的興趣愛好,還有特長嘛。”
“倒也沒什么特別的興趣愛好,至于特長嘛,會點醫(yī)術(shù),同學(xué)們?nèi)绻心抢锊皇娣梢哉椅規(guī)兔Α?rdquo;
一名可愛的小蘿莉好奇問道,“項銳同學(xué),你真會醫(yī)術(shù)嗎?”
“裝神弄鬼,哼。”
項銳還沒開口,李許華的聲音就已經(jīng)響起。
班主任微微皺了皺眉,但卻并沒說什么。
“這位同學(xué),我們應(yīng)該沒有見過面吧?”項銳裝出滿臉迷惑的樣子。
“項銳,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犢子,我們今天中午才見過。”
項銳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把便便拉在褲襠里的同學(xué)吧?”
“你才把便便拉在褲襠里呢?”李許華勃然大怒。
“我說你這同學(xué),怎么不識好歹呢?要不是我好心給你紙,你還在廁所里蹲著呢。”
“誰要你的紙了?我用內(nèi)褲……”
李許華猛然轉(zhuǎn)醒過來。
項銳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不對吧?你內(nèi)褲上有便便,怎么擦呀?”
“誰用內(nèi)褲擦了?我讓劉德瑞去給我買的紙,內(nèi)褲我都丟在廁所里了。”李許華面紅耳赤的爭辯道。
“我就說嘛,你果然是那個把便便拉在褲襠里的同學(xué),原來你叫李許華,也是高三一班的同學(xué),很高興認(rèn)識你。”
“你……”
“哈哈哈。”
全班同學(xué)都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讓李許華一刻都呆不下去。
李許華拂袖而去,完全沒把班主任放在眼里。
“好了。”
班主任打斷同學(xué),指著最后一排的空位,“項銳同學(xué),你就坐那里吧。”
雖然班主任掩飾得很好,但項銳卻清晰感覺到他的不善之意。
身為班主任,卻幫李許華這種渣渣為難一個新到的轉(zhuǎn)學(xué)生,這種老師根本不配為為人師表。
叔叔是副校長,呵呵。
項銳不動聲色的走到最后一排,順手拿出新領(lǐng)的課本,但腦海里卻全是藍(lán)煙雨。
從始至終,這個小妞連一絲絲笑容都沒擠出來過,仿佛天生沒長笑肌似的。
高三年級,座位代表學(xué)習(xí)成績。
從前到后,分別是至尊學(xué)霸區(qū)、普通老百姓區(qū)、談古論今區(qū)和休閑養(yǎng)生區(qū)。
項銳左右的兩位老兄,正在夢中泡周公的女兒。
項銳也樂得清閑,班主任倒也沒有繼續(xù)挑項銳的刺。
反正老師也不會在意休閑養(yǎng)生區(qū)的學(xué)生,班主任剛走,項銳也就從后門溜出了教室,麻溜翻出低矮的學(xué)校圍墻。
先吃飯,再找房子。
項銳在校門口隨便找了一家小餐館,大步走進(jìn)去。
“吱。”
突然,三輛豪車激射而來,停在小餐館門邊。
八名西裝革履的男子迅速沖出,整齊排列成兩隊,緊接著,一雙晶瑩剔透的玉足也從中間車輛中伸出。
扭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張美絕人寰的年輕女性面孔,女人完全無視了項銳,大步走到一個正在大口吃麻辣面的老人身邊。
“爺爺,你不能吃這些東西。”看到桌上的冰啤,女人更加無奈,“爺爺,你怎么還喝上酒了?”
“天天吃那些清淡的東西,我嘴里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老人賭氣似的吃了一大口面。
老小孩,越老越小孩。
很像自己家的那個老頑童,項銳不禁生出淡淡的親切感來。
項銳走到老人跟前,認(rèn)真說道,“老人家,你的肝臟本來就不好,的確不適合吃這種東西。”
“誰的肝臟不好了?”老人不悅說道。
“慢性肝臟衰竭早期,還是有辦法逆轉(zhuǎn)的。”
“你才慢性,慢著,小子,你怎么知道我的?。?rdquo;
老人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銳利光芒,老小孩習(xí)氣也一掃而空。
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這種人怎么會偷跑到學(xué)校門口的小店來吃東西呢?莫非是隱藏在學(xué)校里的大人物?
“望聞足以。”
項銳平淡而自信,老人興致盎然的看著項銳。
“你是中醫(yī)?”
“算是吧。”
“好,那你給我看看。”
“看病要給錢。”
“爺爺,你別聽他騙人,請你馬上離開。”
女人也扭頭看著項銳,眼神冰冷鋒銳,似乎想看透項銳的內(nèi)心。
“你也有病。”
項銳依舊很平靜。
你有萬貫家財,無上權(quán)力又如何?
我手握生死。
女人眉頭微皺,鳳目含怒,“你才有病。”
“你小姨媽紊亂,量少,伴有小腹墜脹和胸部脹痛,另外,你至少四十五天沒來小姨媽了。”
女人大羞,怒道,“你才來小姨媽呢。”
“正常女人的叫大姨媽,你的量那么少,時間又那么短,自然該叫小姨媽。”
“你……”
項銳一臉認(rèn)真的調(diào)戲,讓女人更加惱怒。
“診斷完畢,你們趕緊決定吧,治,還是不治?不治的話,我就要飯吃了。”
“治。”
老人一錘定音。
項銳的神奇表現(xiàn),讓女人也不再反對。
“治就給錢。”
女人恢復(fù)平靜,認(rèn)真問道,“多少錢?”
“五百塊?”
“啊……”
女人大吃一驚,問道,“那你平時看病收多少錢?”
“三十五十也有,三百五百也行,三萬五萬也很常見,看我的心情好壞,以及求醫(yī)者的情況。”
女人自認(rèn)為閱人無數(shù),可卻偏偏看不穿這個始終一臉平靜的小屁孩。
“小兄弟,只要你能治好我,錢不是問題。”老人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的病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治好,我先幫你解決吃這些東西導(dǎo)致的胃部反酸和肝部隱痛,讓你好好大吃一頓。”
“如果真能這樣,我陪小兄弟喝他個一醉方休。”
“可以喝,但不能醉。”項銳認(rèn)真提醒道。
“先不說這些了,小兄弟,替我診治吧。”
“不用診,直接治就行,麻煩開個包間。”項銳緊盯著老人,緩緩說道,“但我有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
“小兄弟請說。”
“以你的身份,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老人饒有興致的反問道,“我的小孫女在這里上學(xué),我來看看她,有什么不妥嗎?小兄弟似乎出現(xiàn)在這里吧?”
“這個解釋我接受,我是這里的學(xué)生,出現(xiàn)在這里也沒什么不妥吧?”
“這個解釋,老頭子我也接受,顏兒,去開個包間。”
女人若有所思的看了項銳一眼,大步走向收銀臺。
包間很快開好,四名保安靜守著包間大門,項銳拿下雙肩包,掏出一個銀色小鐵盒。
“老人家,伸出你的雙手。”
老人立即按項銳的吩咐擺好姿勢。
項銳單手一揮,四根銀針就從銀色小鐵盒中飛出,緊接著,項銳就閃電般出手,四根銀針分別刺入老人雙手中的穴位。
項銳的雙手平放在銀針上方,與四根銀針之間都離著三到五厘米不等的距離,但銀針卻都微微顫動,仿佛有四只隱形的手在掌控著銀針。
“以氣御針。”
老人忍不住驚呼一聲。
“安靜。”
很快,項銳的額頭上很快就布滿汗珠。
女人緊張的看著老人,生怕有什么閃失。
“起。”
低喝聲中,四根銀針同時從老人手上彈出,穩(wěn)穩(wěn)落回項銳的手中。
“爺爺,你感覺怎么樣了?”女人扶住老人,焦急問道。
“爽,前所未有的爽,哈哈哈。”老人用力拍著項銳的肩膀,爽朗大笑道,“有志不在年高,小兄弟的醫(yī)術(shù)果然神奇,今天這頓酒,老頭子喝定了。”
“先給錢。”
項銳用衣袖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向老人伸出右手。
女人絕倒。
如果被人知道有人追著她爺爺要五百塊錢,真不知道那些人會怎么嘲笑這個有眼無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