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子夜帶著七尾狐一起現(xiàn)身,似笑非笑的望著對面的蒙面人。
“我姑姑對我說,如果真有人針對我狐族,那么這世上也只有一個人,這人便是二十多年前,因為姑姑被取出國師之稱的阡陌了,不知道我說的可對?”子夜來到我們身邊,望著傅裕身邊的黑衣蒙面人,“對朝局了若指掌,針對燕王蕭燕晨,斬狐尾制藥迷惑當(dāng)今皇帝,利用廢太子,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能把事情做得這樣滴水不漏。”
對面的黑衣人身體僵了一下,并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承認(rèn)。反倒是他身邊的傅??吹絻蓚€華笙愣住了,“這……”
七尾狐華笙嫵媚的走了出去,來到華笙身邊對著傅裕笑道:“傅大人,小狐能活到今天,還多虧了您把我當(dāng)成了二小姐帶回救治呢!”
這一句話,讓對面的黑衣人震驚的望向傅裕,傅裕立即擺手否認(rèn)。
“我可以作證,我和她因為某種原因交換了身體,所以嫁入燕王府的其實并非是我,而是這位姑娘。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問被利用的已故燕王王妃,她也能證明此事!只是不知道,她是否還有鬼命聽到這些。我說的對嗎,阡陌國師。”華笙和七尾狐并肩而立,把所有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說幾句就不忘了看傅裕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最后殺氣騰騰的瞪著華笙,一臉的悔不當(dāng)初。
反正是氣抽了!
“原來,至始至終壞我好事的人就是你!你該死!”阡陌國師一把掐住了富裕的脖子,根本不給他便捷的機(jī)會想要了結(jié)他。
眼瞧著傅裕要玩完,華笙知道這是要打算殺人滅口,還指望著傅裕活著洗脫蕭燕晨的罪名,這要是死了,豈不是證據(jù)不足?
蕭燕晨來到華笙身邊,不動聲色的拉著她的手說對她笑了笑。
華笙不明白,不過下一刻一個黑影閃過,從阡陌手中奪走了出事掙扎的傅裕。當(dāng)那人拎著傅裕來到他們面前時,華笙樂開了花。
“元冥?你不是在天牢嗎?怎么出來了?”
元冥不滿的瞥了眼蕭燕晨,“他能把我塞進(jìn)去作假,我就不能再弄個假的在里面蹲著?”
華笙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句話: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說著把傅裕打昏扛在肩上,轉(zhuǎn)過去望著對面的一群人,“師兄,你的春秋大夢還沒醒???若不是看到了陰魂符,我還真沒想到會是你。不過也多虧了你想弄死陳祿,我才能確定這幕后之人。”
說著對著外面大喊,“那個,皇上大冷天聽墻角也辛苦了,不過該聽到的真相現(xiàn)在也都讓您知道了,您是不是現(xiàn)身處理下后面的事啊?”
華笙歪著頭望向蕭燕晨一臉的困惑,什么時候這家伙把皇帝的魂魄送回去的?速度可口快的了。
果然,沖進(jìn)來一隊御林軍,蕭熙晨在眾人的保護(hù)下堵在了外面。他掃了眾人,最后把視線落在了七尾狐和華笙的身上。
華笙立即躲去蕭燕晨身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別人錯人了。
阡陌想要挾持皇帝做人質(zhì)跑走,卻被元冥一個人肉包丟出去,砸在身上壞了計劃,被御林軍重鎖加身帶走了。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在場無辜獲罪的無罪釋放,罪有應(yīng)得的送去了天牢。
這件轟動鎬京的大案在三天后三司會審后終于塵埃落定,該死的判了死刑,無罪當(dāng)場釋放了。
唯獨(dú)華笙穿著老百姓的衣服蹲在墻角外,易了張普通人的臉張望府衙的大門,“還不出來啊?”
“你急什么,有阿笙在里面頂替你指認(rèn)傅裕的罪行,他死定了。蕭燕晨把事情安排的都很穩(wěn)妥,他會沒事的。”子夜笑著安慰了句。
“你真的打算讓她留下嗎?以前看你訓(xùn)我的樣子,現(xiàn)在想來,你對她是喜歡的吧!”華笙只是遲鈍,現(xiàn)在后知后覺的明白了自然也看得出子夜對七尾的心。
子夜苦笑著搖頭,“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她的心在別人那里,看不見我我又何必自尋煩惱?難道非要像阡陌還有先皇那般?到時候痛苦會是三人。”
華笙也是后來聽大家七嘴八舌的談話才明白的。
阡陌國師曾經(jīng)和先皇愛上了同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狐族的現(xiàn)任族長若晴了。
后來,應(yīng)該是皇帝贏得了沒人心,阡陌因為對皇帝用了些手段,所以在后來就被割去職位流放了。
在流放的路上,傳來了他死在大火中的消息,卻不想是詐死。雖然是詐死,但毀容卻是千真萬確的,不然他不會把臉過得那么嚴(yán)實。
華笙看過一眼,她覺得那張臉這輩子不想再看第二次了,本來心就不正,現(xiàn)在看到那張臉更覺得惡心了。
后來,不知怎么的,若晴也沒有和先皇白頭偕老,又回到了狐族。
說到這個,華笙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你昨天帶蕭燕晨去哪了?”
“見姑姑。”
“若晴?她來鎬京啦?”
“恩,她是來就蕭燕晨的,二十一年的時間,那根針是時候取出來了。”
母子,針居然是若晴下的!
子夜說,蕭燕晨是人和狐妖所生,天生就有隱藏的妖氣,那根針是為了鎮(zhèn)住妖氣才放在體內(nèi)的。小時候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只是有時間限制。當(dāng)蕭燕晨能夠自由控制身上的力量時,針的力量也就慢慢地失去了作用。
副作用就是不能過度勞累,所以近三年來,蕭燕晨對外一直稱病,便是因為這針的折磨所至。
原來是這樣!看來,蕭燕晨的病用不著她操心了。人家老娘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在掛了?
傍晚之前把蕭燕晨盼來了,瞧著華笙孤單的蹲在角落,既無奈又心疼,“你這一天都在這里等著?”
“是啊,在王府里很沒趣的,不過,我都易容了,你怎么還認(rèn)得出???”華笙摸了下臉,好奇地問。
“我看的不是臉。”蕭燕晨拉著華笙的手往城外走,邊走邊說。
“那是什么?”
蕭燕晨瞧著華笙好奇的小模樣,壞笑著不語,這越發(fā)的引起了華笙的好奇心了,“說嘛!你怎么認(rèn)出來的?”
“你有雙很漂亮的眼睛,雖然那七尾狐也有一雙類似的,但沒有你的漂亮。”蕭燕晨頓住腳步,抬起華笙的下顎凝視著她。腦海中會著當(dāng)初錯過華笙時,看到的那雙精靈古怪的眼睛,就和眼前這般一個樣子,可那時候他就那么錯過了她。
眼睛?華笙一臉的困惑,回過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燕王府的路,“我們這是去城外?”
“恩,天快黑了,他們該上路了。”
他們?華笙想了想,大概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案子都審查接受了嗎?”
蕭燕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挽著華笙的手漫步田野。
西城外有個條水流湍急的小河,不知情的普通人常常來這里打水,其實這條河的水是通往地獄的冥河。
活人吃了水不會怎樣,但這里是孤魂野鬼往生的捷徑之一。
當(dāng)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蕭燕晨剛好也帶著華笙來到這這條冥河旁了。他從懷里取出乾坤袋子,大開口子放出了兩縷魂魄。
望著范世寧和梁億兒,又從懷里取出火折子和一份宗卷,當(dāng)著他們的面燒了。
“若是兩位大人的陰靈還在陰間徘徊不去,就交給他們看看吧!你們也在人間徘徊的夠久了,有緣的話來世自然能夠再相見的。”
范世寧和梁億兒互看彼此,還不等跪下就被蕭燕晨攔住了,看了眼華笙笑道:“華笙有句話說的很對,你們是鬼,我們是人,被你們這樣拜是會折壽的,還是免了吧!”
華笙歪著頭,細(xì)細(xì)回憶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蕭燕晨在旁邊嗎?
不去在意那些,目送著他們走進(jìn)了冥河,一點(diǎn)點(diǎn)的隨著水流遠(yuǎn)去了。
“你這是帶我去哪?”
“我們不回去了。”
“沒錢會被餓死的。”華笙明白蕭燕晨的意思既歡喜又憂愁。
蕭燕晨從懷里取出一沓厚厚的銀票地給華笙,“這些夠了嗎?”
“夠了,夠了,我要吃很多的好吃,去好多好玩的地方,玩夠了就買個大房子享受。”
“要不要再生兩個娃玩玩?”
“不要!”
“為什么?”
“名不正言不順,你又沒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