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張揚走進天海市湖新大酒店的黃河包廂之時,包廂內(nèi)已經(jīng)坐著好幾個人了。
除了于倩之外,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和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看到張揚來了,于倩朝著張揚揮了揮手:“張揚,坐這兒吧!”
張揚在于倩身邊坐了下來,朝著那個五十來歲的男子微笑問好:“于先生,你好。”
這個男子正是于倩的父親、天海市四大家族之一于家的家主于廣平,張揚向自己問好,他也朝張揚微笑致意:“張?zhí)鞄熓菃幔磕愫谩?rdquo;
“呵呵,就這模樣也敢自稱天師?笑死人了。”那個年輕男子滿臉的不屑,出言譏諷。
于倩頓時面色一沉,冷冷說道:“小智,不許對張先生無禮!”
“呵呵,姐,別人都說你是商界女諸葛,怎么會上了這種江湖騙子的當(dāng)?”于智冷笑道,“我可是聽人了說了這小子的鬼把戲,老爸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罷了。”
“什么意思?”于倩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父親,于廣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算是默認了于智的說法。
張揚賊精著呢,看這架勢便知道今天的晚宴是鴻門宴?。?/p>
不過他張揚才不怕,刀山火海他都敢闖,還怕一對父子給自己擺的鴻門宴?
于倩終于知道自己父親叫張揚來吃飯沒安好心,頓時很是生氣:“爸,有什么事情不能先跟我說,有必要這么做嗎?”
于廣平?jīng)]有理會于倩,而是朝著張揚說道:“張?zhí)鞄?,聽說你幫小倩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所以小倩不僅僅把那套別墅當(dāng)作報酬送給了你,而且還聘請你當(dāng)她公司的風(fēng)水師,是這樣嗎?”
“是的,于先生。”張揚微微笑道,“不知道你們說的鬼把戲是什么意思?”
于廣平說道:“是這樣的,那個陳工程師跑到我辦公室向我懺悔,說是他收了你五十萬,讓他配合你制造麻煩,然后再解決麻煩,為的是接近我們家小倩,是這樣子嗎?”
“呵呵,說話可是要講證據(jù)的。”張揚非常淡定地笑道,“那位陳工程師因為我失業(yè)了,你們就不想想他這是在報復(fù)我?”
“他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于廣平目光直視著張揚,仿佛想通過張揚的臉色變化來判斷張揚有沒有在說謊,“他只是個工程師而已,風(fēng)水方面的東西他一點都不懂。如果不是像你這樣的高人指點,他動的手腳怎么會讓那么多風(fēng)水師束手無策?”
“最重要的是……”于廣平停了停,接著說道,“我問過許多風(fēng)水大師,他們都說從來沒有過靠看風(fēng)水就能知道地底下具體某個位置埋有骸骨這種事情,除非這骸骨是某人自己埋的。”
被于廣平這么一說,于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著張揚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茫然了。
她見識過形形色色的男人,閱人無數(shù),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姑娘。
以她識人的本事,她幾乎可以斷定張揚是個有本事的人。
好色是好色了些,可是做事應(yīng)該是比較靠譜的。
可現(xiàn)在自己父親說了這么多,做了這么詳細的調(diào)查,她的信心不禁又有些動搖了。
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人了嗎?
仿佛看穿了于倩的心思似的,張揚很是認真地說道:“于總,別人誤會我沒關(guān)系,你要是也擔(dān)心我是個騙子,那我們也就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你給我的錢我可以還給你,可是別墅不行。”
“為什么不行?”于智怒道,“這可是你從我姐手上騙過去的!”
“就算是騙,那也是我憑本事騙的,憑什么還給你們?”張揚冷笑道,“更何況,我是憑真本事賺到的。我真要還給你們,豈不是讓我自己承認騙了你們?”
“張?zhí)鞄?,看在你并沒傷害小倩的份上,把別墅還給我們,那些錢我們可以不要,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于廣平淡淡地說道,“你要是真不還,在天海市這個小地方,我敢保證你安全不了幾天。”
做房地產(chǎn)的誰沒養(yǎng)幾個保鏢打手,而且他們有的是錢,想要弄死弄殘一個普通人那還不容易?
可偏偏張揚并不是普通人,所以于廣平對他的威脅沒有任何效果:“呵呵,我的安全就不勞于先生費心了,今天晚上這頓飯我請,算是答謝于總先前的信任。你們慢慢吃,我們就此再見!”
張揚站了起來,準備走人,于智大喊一聲:“站?。?rdquo;
隨著于智這聲大喊,立刻沖進來幾個保鏢,擋住了張揚的去路。
張揚轉(zhuǎn)過身來,微微笑道:“于總,我給你面子,不和他們計較。如果他們真的不識趣的話,我可真的不敢保證他們的安全。”
“呵呵,笑話!”于智冷笑道,“我們于家的保鏢會怕你一個江湖騙子?給我打!”
“住手!”于倩大喊一聲,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幾個保鏢立刻揮著拳頭,兇狠地砸向了張揚。
他們覺得自己的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哪曾想到,他們的拳頭還沒砸中張揚,張揚便已經(jīng)一掌砸向了他們的胸口。
啪啪啪啪……
那幾名保鏢只覺得自己被一股洶涌的力量推了一把,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幾步,直到靠到墻上才停了下來。
他們看了一下自己中掌的位置,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受傷,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一掌能將他們拍飛卻沒傷到他們,這種手法簡直匪夷所思,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見自己的保鏢被打退,而且全部站著不動,于智急了:“你們這是干什么?再上??!”
幾名保鏢搖了搖頭,滿臉歉意:“少爺,我們不是對手。剛才這位先生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我們要是再不識趣就是自討苦吃了。”
“什么?”于智的臉惡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有這么厲害?”
“既然打不過,那張先生就走吧。”于廣平緩緩說道,“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張先生,注意自己的安全。”
“呵呵,不勞你費心了。”張揚微微笑道,“反倒是你,于先生,最近準備出國吧?”
于廣平的臉色終于變了,滿臉凝重地看著張揚:“你什么意思?”
于廣平之所以這么詫異,那是因為他下午才決定去扶桑國一趟,看看能不能和扶桑國冬京市的小房地產(chǎn)商合作,開拓一下海外市場。
他下午才做出的決定,張揚是怎么知道的?
“沒什么意思,看面相算的。”張揚嘿嘿笑道,“免費送你一卦吧,如果你想要出國的話,千萬別在后天坐飛機,因為那天是你的大兇之日。熬不過去的話,你這輩子就活到頭了。”
說罷,張揚非常瀟灑地轉(zhuǎn)身離去,臨行前留下了一句話:“于總,這是我能報答你的最好方式了。從今天起,我不欠你任何恩情。以后想要找我?guī)兔?,記得先露大腿?rdquo;
“露大腿?”于智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老大,“姐,這家伙什么意思?”
于倩很是尷尬,不過她沒理會自己弟弟,而是看向了自己父親:“爸,張揚剛才說的話你信嗎?”
“不信!”于廣平像是和張揚較上了勁兒似的,“他說不要在后天坐飛機,那我明天去,大后天去,我就不信我非得后天去!”
就在這時,于廣平的電話響了,是扶桑國那位合作伙伴打來的:“于先生,我們大后天有塊地皮要拍賣,你這兩天趕緊過來看看。”
“好的。”于廣平掛斷了電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小倩,替我買一張明天天海市去扶桑冬京的機票。”
“好的。”于倩打開飛機票預(yù)訂軟件,臉色狂變,“爸,明天的票一張都沒了,后天的倒是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