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的臉,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還知道,那個養(yǎng)蠱的容器已經(jīng)被人從這里帶了出去。”
女人詫異了一下,那么我想你們應該已經(jīng)見過面了吧!
“我不懂女人的意思,和誰見面呢?”
“都到這個時候了,沒必要在裝下去了。我現(xiàn)在想知道那個叛徒究竟在哪里?”
話說道這里,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一定是她們部落里面出了叛徒,害死了“阿婆”偷走了容器,換句話說,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也就知道了幕后真兇是誰。
我回答女人說,我不清楚你說的人是誰,這也是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不瞞你說,我也想要找出這個人。
女人突然問我說,她一定是在外面害人了吧?
我點了點頭,是的,而且受害者不止一個。
女人又問我說,她用的哪一種蠱蟲?
“尸蠱”沒等我回答,小道姑開口說。
聽了小道姑的話,女人咯咯的笑了。笑的我毛骨悚然,她似乎再說,尸蠱造成的景象一定很可怕吧。
女人又說,你們外面的事情,我們管不了,現(xiàn)在阿婆去世了,族里面亂成了一鍋粥,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處理吧。女人明顯的在趕我們走。
我嘆了口氣說,犯罪嫌疑人我們是一定要抓的。但是不瞞你說,案子進行到現(xiàn)在沒有一點頭緒。所以還請你們能配合一下調查。
“你想要怎么個配合法?”
我說,我要了解一下那個犯罪嫌疑人的信息。
沒想到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女人直接了當?shù)木芙^了我:“無可奉告。”
這個時候大劉說話了,這位同志配合警方調查是每一個公民的責任和義務。
女人說,我的責任是守護我的族民。你們所說的這種責任我不履行又如何。
大劉的火氣也上來了,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我要搜查這里。
女人笑了,你可以試試看?不過我事先提醒你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以不負責任。女人的話有些嘲笑,也有些威脅的味道。
大劉挺身向前一步,就要行動。我攔住了他,說,既然犯罪嫌疑人不在這里,我們也就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必要了,咱們走吧,看看能不能通過其它渠道查找線索。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大劉小聲的說,你沒發(fā)燒吧,明知道這里有問題,還要走,案子不查了?
我對大劉說,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個人女人從一開始就不歡迎我們,后來說的話也完全在敷衍我們的調查。從她的嘴里一定什么都不得到,與其在這里跟她糾纏,還不如想想其它辦法。
“什么辦法?”
“我...我這不正在想嗎。”
大劉白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不想就這樣善罷甘休,但這個時候小道姑也對著大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激動。大劉又疑惑的看了一眼小道姑,小道姑小聲對他說,她的手里有東西,你這樣過去絕對吃虧。
我知道那可能是蠱蟲,我想大劉一定也知道小道姑話里面的意思,他干咽了兩口口水,沒有在說話,跟著我們轉身離開了這里。
走出一段距離之后,大劉再也控制不住的開口了,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就這么回去?
我說,肯定不能這么回去,那個女人遮遮掩掩的背后一定有秘密。我又問了問小道姑她是不是在撒謊,我指的是女人口中“阿婆”死了的這件事情。
小道姑搖了搖頭,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不像是在撒謊。
我說那可就是怪事了。
從女人的話里可以做一個大概的判斷,是有人害死了阿婆,偷走了容器。但是女人為什么不配合我們的調查呢?早點找出兇手,對她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小道姑說,或許她有她的難處。這些神秘的部落,有著她們特有的規(guī)定和處事方式。
大劉說,那也不能完全凌駕于法律之外,這算什么事?如果都這樣要我們警察還有什么用呢?
我和大劉說,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我本身也是一名警察。但是吧,這個地方你也知道,不能硬來,不然肯定出事。別說咱們幾個了,就是來一支部隊,在這里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大劉撓撓頭,顯得一臉無奈。
這個時候我想了一下說,我剛剛那樣和女人說也是緩兵之計,硬來肯定不行,我們不如想個折中的辦法。
“什么辦法?”大劉聽到我這么說,來了興致。
我說現(xiàn)在天色還早,等晚上吧。
“你想趁著夜晚摸進去?”
我說,只有這一個辦法。
大劉反對道:之前吃了那么大的虧,這辦法肯定不行。“我知道大劉還在對之前我們兩個經(jīng)歷的一切感到后怕,我又何嘗不是呢,但如果不趁著夜晚摸進去調查,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
這個時候,小道姑說,可以晚上進去,我?guī)椭銈儭?/p>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隱隱的有些擔心,問她,你對這個地方怎么看,心里有多大把握?
小道姑說,這個地方,其實也是沒什么可怕,只不過是蟲子多了一點。其實她們這么做也是不希望外人來打擾她們。你們之前經(jīng)歷的那些,都是蠱蟲在做怪,只要提前有了防備,也就可以避免這些事情的發(fā)生了。
這個時候大劉點了一根煙,好像在思考,過了一會他說,那就暫且聽你的吧,不過可要辛苦小道長了。
我心說,這都叫個什么事,我和大劉兩個八尺高的漢子,到頭來卻要依賴一個孩子,這或許就是術業(yè)有專攻吧,誰叫人家懂這個呢。
因為天色還早,我們找了一片山坳暫時休息,等待夜晚的到來。我和大劉折騰了一夜,都疲憊的不行,躺在那里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眼睛一閉就睡上了。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感覺臉上有風吹過,我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小道姑也倚在一旁睡著了,我想看看大劉。卻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了。開始我沒做理會,以為他是找地方方便去了,但是我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他回來。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叫醒了小道姑,問她,看沒看見大劉。
小道姑搖了搖頭,說,她也睡著了,沒看到。
我看了一眼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我們睡了足足一天。但是我的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大劉是不是自己去了?還真有這種可能,大劉這個人有些認死理,他可能害怕事情有變故,我和小道姑醒了以后改變注意,到那個時候,他進退兩難。我知道他還在對螞蚱的死耿耿于懷。
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現(xiàn)在在哪里,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應對那些可怕的蠱蟲的。
我開始擔心起大劉,甚至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他已經(jīng)出事了。
我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去找大劉,不管怎么說,我這次來苗疆一直是大劉在幫助我,而且我有一種感覺,之前三才子一家出事,不是偶然。那個假道士能夠說出我的名字,讓我覺得這件案子就是沖著我來的。換句話說,螞蚱等人的死和我有很大的關系。我不能在看著大劉出事,不然我可能會內疚一輩子。
小道姑看出了我的不對,問我,怎么了?
我說,你大劉叔不見了,他一定自己一個人去了。咱們得趕緊去找他。
小道姑也嚴肅了起來,我們兩個一前一后向不遠處的苗寨走了過去。
又越過一個山包,我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排閃爍著微弱燈光的房屋。不過讓我感到詭異的是,那燈光竟然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