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女人的靠近,我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猛的回過頭看向妖媚女人。這個時候她突然撞到了我的身上,這看似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我沒有動,冷冷的看著她,因為我不清楚她究竟要干什么。
女人從我的懷里站起來,嫵媚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帥哥,姐姐我喝多了,別介意哦。女人說話的時候臉有些微紅。看到這里,我在想是不是剛剛自己理解錯了,她并沒有故意的意思,這一切只是個偶然呢。出于禮貌,我對她說“沒關系,女人不要喝這么多酒,不然容易出事。”
她聽了我的話,就笑了,但這笑容只維持了一秒,她就惡心的不行了,我知道她這是要吐,就趕緊閃開道路,女人慌忙的跑出去,再出門的時候又撞到了我的身上,不過這次她沒做停留,直接跑到外面狂吐起來。
我搖了搖頭,心想,或許是這段時間心里壓力太大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我草木皆兵,從女人表現上看,我明顯是想多了。就沒在理會她,轉身走進了對面的賓館。
讓我意外的是,小道姑竟然沒睡,她看見我回來了然后,用力嗅了嗅鼻子,就說我不學好,我問她怎么了?
小道姑說,你身上都是香水味,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我對她說,你個小屁孩懂啥。小道姑還想說點什么,我嚴肅的說,別鬧了,現在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案子,咱們得連夜趕過去。
小道姑看我這副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我摸了摸她的頭,然后我們一起走下樓。想要去跟大劉匯合,趕往案發(fā)現場。
我掏出口袋里面的煙想點上一根驅驅外面的寒冷,卻發(fā)現拿出煙的同時,有一張紙條同時也落到了地方,我很奇怪,低頭把它撿起來,借著打火機的燈光,我看見上面畫了一副很奇怪的小畫。上面很潦草的畫了很多東西像是一道門,但仔細看看又像是一條路,并且隱隱約約的還在上面看見了一個鬼頭。我很奇怪,我并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畫過這樣的東西。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那個女人,難道是她剛剛放進我的口袋里面的,記得她出門的時候撞了我一下,那個時候我滿腦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嘴,我害怕她吐到我的身上。想想這也是最大的可能。如果是她,她為什么要放這一張畫給我呢?我和她素不相識,很讓人覺得費解。我又盯著那畫看了幾眼,還是什么都沒瞧出來,我嘆了口氣,心想把它當成一個惡作劇吧。
我把紙條隨著煙頭一起扔了出去。
回到酒館以后,里面只剩下了胖大叔一個人。那個傷心邋遢男也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大劉看見了我和小道姑,顯得很興奮他跑了過來說,咱們現在趕過去吧,螞蚱剛剛又來電話了,那家的男人也死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女人,聽說精神也開始不正常了。
大劉駕駛的是一輛老款的桑塔納,雖然馬力很足,但是架不住晃啊,山路又難行,開到地方的時候,我感覺天旋地轉的,胃里一陣惡心。但是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們根據大劉的指示就來到這戶人家,還沒進院,就聽見里面亂糟糟的,走進去一看,才知道這里已經圍了很多人。
螞蚱看見大劉以后,一招手,頭兒,這里,說話間螞蚱招呼我們過去。費了好大力氣,才從人群中通過,來到螞蚱身邊。
大劉有些責怪的說,誰通知的這些村民,這不是胡鬧嗎?
螞蚱解釋道:這事真不怪我,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案發(fā)以后,一股腦的都往這里跑,看這架勢,像是沒見過死人是的。
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尸體在哪?先看看尸體吧。
聽了我的話,螞蚱疑惑了一下,但還是給我讓開了道路。我聽見他在背后小聲的問大劉:這人誰?。?/p>
大劉沒搭理他,快走了幾步一起跟我進到了里屋,螞蚱自討了沒趣,也跟了進來。
我看見本來溫暖的床上,現在并排擺放著三具冰冷的尸體,要是換成之前見到這樣的場面,我早就忍不住出去吐了,比大劉之前跟我說的恐怖的多,男人和小孩相比之下還好一點,與大劉說的出入不大。但那個老太太就有點慘不忍睹了,她的五官幾乎扭曲在了一起,隨著皮膚的腫脹,她臉上的皺紋都被撐了起來就像是一塊放了很久的老姜皮,而且她的尸體濕漉漉的,頭也破了,鮮血順著她兩側的臉頰不停地滴落在床頭和地上。看起來十分的丑和詭異。
大劉把目光投向了小道姑,試圖從她那里尋找答案。這個時候我發(fā)現小道姑也專注了起來,她走到尸體旁邊想要用手摸去觸碰一下,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老太婆尸體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任小道姑膽子再大,也不免后退了幾步。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最直觀的反應就是詐尸了,有幾個膽子小的警員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架勢。大劉的臉色也不好看,他見我相對還算鎮(zhèn)定,小聲的問我,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硬著頭皮說,死者死亡沒多少時間,神經還沒有完全停止運作,剛剛應該是神經在作怪,出現了尸跳反應。我想起了當初發(fā)現炸裂男子后的案情討論會,我們有提到過,這種正常的神經現象。想到這里我又不由得看了幾眼那個老太婆,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現了錯覺,她的嘴不和何時也已經裂開了,充斥著一股子詭異的笑容。和我們當初遇到的那個男人以及妓女發(fā)出的一樣。
大劉似乎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又小聲的問我,就算你說的對,但是這笑容是咋回事?
我心里犯了難,一時之間也給大劉解釋不了這么多,況且這也是我們一直在調查的謎團。我嘆了口氣和大劉說,我也不清楚。
聽了我的話,大劉一時語塞。但是也沒之前那么緊張了,因為老太太的尸體除了突然自己坐起來之外并沒有其它任何變化。為了不引起恐慌和麻煩,大劉說,先把尸體帶回隊里面吧,讓法醫(yī)解剖看看,留在這里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我知道大劉還對剛剛那一幕心有余悸,此刻只是強裝鎮(zhèn)定罷了。
這個時候,屋子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鈴鐺的生意,我們聽得奇怪,大劉讓站在最外面的警員看一眼咋回事,那警員過了一會跑了回來說,來了一個道士,聽說是族長找來捉鬼的。
大劉氣的鼻子都歪了,這不是他媽胡鬧嗎?說著就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我們也好奇的跟了出來。只見外面確實來了一個道士,這個人穿了一身黃黑相間的道袍,有點香港電影里面林正英扮演的“九叔”的意思。不同于三清老道身上的那股浩然正氣,眼前的這個道士身上透著一股子邪勁,具體是什么我說不出,總覺得怪怪的。
道士走到院子里面,把頭搖的向撥浪鼓,來了句:“子兇,母兇,子母兇。害人,死人,害死人。”
我心說,這老道跟這瞎嘀咕什么呢,又是“兇”又是”死”的。但小道姑卻好像聽懂了道士的話,她小聲的和我解釋說,道士的意思是說,這一家子母親和孩子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害死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