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駱冰冰送到了她舅舅家門口,夜色下的駱冰冰面色帶著紅暈,微風吹動著發(fā)絲,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艷嬌羞。
“早點休息啊。”張陽感覺到了什么,咳嗽了兩聲扭過頭趕緊走了。
對于張陽,駱冰冰心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目送著他離去,曾經(jīng)的他張揚無比,手中錢財無數(shù),追求過她,那個時候駱冰冰并不怎么看得起他,不過是有兩個臭錢的富二代罷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的接觸下,反而有一絲芳心懵動,尤其是昨天的夢里,居然破天荒的夢到了這個男人,這讓她如何是好?
以前的日子她不理睬張陽,現(xiàn)在反而像是互換了立場,駱冰冰不是傻子,能感覺的到,他并沒有多少和她接觸的欲望。
“本姑娘可是屬狗的,你追完我了,現(xiàn)在該我攆著你了!”
回到別墅,張陽給老馬打去電話,讓他幫忙找一些不錯的中藥店,最好是藥草齊全,沒想到老馬跟他說,兩天后周家有一次藥草拍賣,那里可是有最好的藥草,到時候張陽可以去看看。
周家之所以能在晉州站穩(wěn)腳跟,可不光憑借拳頭,這個年代關系非常重要,畢竟這不是亂世之中,豪門權貴無數(shù),關系錯綜復雜,然而周宗卻了解,越是位置高的人,越害怕死亡。
一些天地靈藥能夠滋養(yǎng)身體,延年益壽,所以才有這種高檔次的藥品拍賣,到時候來的人,可都是有權有勢,算是一種上流社會的交際方式。
而且在這些人,對于鬼神的迷信也是不少,風水大師、算命大師、甚至有不少裝神弄鬼的,都是這些人之間的掮客。
可以說,這是一次晉州真正的上流人士聚集的拍賣會。
老馬并沒有給他邀請函,因為那天周芊芊在,到時候就說是周芊芊請來的貴客,直接就能進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到了學校,關于張陽打真武本一的事情還鬧的沸沸揚揚,甚至學校高層已經(jīng)在考慮把張陽開除,因為真武本一傷勢太重,下半身算是徹底完了,成了一個東瀛太監(jiān),現(xiàn)在還在重癥室呢。
不少人都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不過可沒人敢去惹張陽的眉頭,就算是王修,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也是不敢招惹,至于趙銘也在醫(yī)院住著呢。
趙雄去看了一眼,氣的臉都綠了。
“你這個侄兒還挺狠的啊,一次次的羞辱我們趙家,真以為我們是泥捏的?”
張耀臉色有些難堪,雖然他現(xiàn)在掌控了張家所有的財產(chǎn),可畢竟是趙家?guī)兔Γ踔了巡簧儇敭a(chǎn)都許諾給了趙家,心里很是不爽,可是沒話說。
只好給趙銘道歉,心里卻暗暗的把這筆賬算在了張陽的頭上,一個廢物被趕出家門,居然還敢給他惹事兒?
騰出手來,張耀覺得,張陽只要存在一天,他就不得安生!
王修坐在了鄭萌萌身旁,這幾天丟人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必須在鄭萌萌面前把顏面拿回來,從身上掏出幾張請柬來放在桌子,開口道:“明天晚上,這種聚會可是有要求的,身價低于五個億,可是接不到邀請函的。”
五個億?
鄭萌萌眉頭一挑,這么說這里基本上都是商界的大佬,甚至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
對于王修她可能看不上,可并不妨礙借助他的力量,再找一個更高的跳板,看了一眼沒說話,默默的把請柬收了起來。
“這次舉辦可是我們家在弄,你把駱冰冰、林琳她們幾個也都叫去吧,見識一下世面。”
王修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旁的張陽,心里冷哼,暗想道,這樣的匹夫,也就只能耍耍拳腳,跟那些黑社會、二流子混在一起,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進入這么高級的地方。
校長辦公室里氣氛有些凝重,剛才已經(jīng)決定了,把張陽開除,替真武本一出一口惡氣。
“去把他叫來!”
一個老師推門而入,沉聲道:“張陽在不在?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所有人掉過頭看去,不用問也知道,張陽這一次真的完蛋了,真武本一可是學校的重點外籍教師,現(xiàn)在住進醫(yī)院了,那肯定是大事兒,更何況張陽現(xiàn)在還一點背景都沒有。
駱冰冰緊張了起來,拍了拍身旁的鄭萌萌,悄聲道:“不會有事兒吧?”
一旁的王修冷笑一聲道;“你覺得呢?真以為認識幾個小混混就沒人治的了他了?”
張陽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一路朝著校長辦公室走去,進了辦公室看到五六個學校高層坐在那,氣氛有些壓抑,校長抬起頭看了一眼張陽,這段時間不少豪門家族可是跟他說個眼前這個人。
基本上都是讓他滾蛋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沒說話。
“張陽,這是學校,哪怕是貴族學校,也不是能為所欲為的,你態(tài)度囂張,打傷趙銘和真武先生,本來是應該進局子里面蹲著的。”
“不過學校也有考慮,其他的事情不追究了,現(xiàn)在收拾東西滾蛋吧。”
張陽眉頭一皺,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盯著校長道:“我走可以,要是那天趙銘和真武本一把我打傷了,不知道校長準備怎么處理???”
旁邊的一個主任臉色不好看了,伸手摸了摸禿頂?shù)哪X袋,開口道:“賠你點錢不就完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就你這個樣子,能讓你在學校呆著,已經(jīng)是校委會很大的情分了,出了這個學校,你什么都不是。”
張陽目光掃過,點點頭道:“原來花點錢就行???錢這個東西,我有的是,不過我要是走了,你們可別求著我回來。”
校長冷哼了一聲,這估計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吧。
將手里的開除信放在桌子上道:“滾吧。”
張陽也不說話,站起身就走,也不回班里,這個學上不上,對于他來說,真的不重要。
張陽離開七八分鐘后,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沖了進來,朝著校長喝道:“張陽呢?”
“啊?”
“張陽?”
“董事長,您怎么來了?”
“我問你,那個被你叫到辦公室的學生呢?”
“開除了??!”
“開除?”
“啪!”一個耳光打的校長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誰他媽讓你們開除的?你們有什么權利開除?”
“他今天要是被開除了,你們?nèi)拷o我滾蛋,明白嘛?”
董事長上氣不接下氣,剛才接到電話,上面有人吩咐下來,讓他在學校里找一個叫張陽的學生,說藥草拍賣會提前了,可是打不通張陽的電話,順便讓他告訴一聲。
董事長不知道什么人居然能夠讓上面的人給他打電話,就多問了一嘴,聽到周家兩個字的時候,腿肚子都哆嗦了一下,趕緊親自去班級里找,結(jié)果到了班里,老師說已經(jīng)被校長叫到辦公室了。
而且還準備開除,應該打了一個學生和東瀛來的一個老師,董事長嚇壞了,一路狂奔到了校長辦公室,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班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這個學校的董事長居然跑到班里親自問張陽?
董事長的身份他們可都是知道的,那可是跟王修父親平起平坐的人物,剛才緊張成那樣,一群學生忍不住探出脖子朝窗戶外看去。
樓下的校園里很是空曠,只看到一個懶散的背影慢悠悠的朝著校門口走去,校長和四五個校委會的主任狂奔著,董事長緊隨其后。
那場面看的人一頭霧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張陽從校長辦公室偷了什么重要東西呢。
“張少爺,等等啊,我跑不動了。”
“我錯了,您等等,剛才說的話,全是放屁,快回來??!”
“學校沒有開除你啊,等等!!”
張陽一頭霧水,不知道校委會怎么了,掉過頭看了一眼,更是納悶,他說的那句讓你們求著我回來,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現(xiàn)在上學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心里還琢磨著,拿到龍芝草之后,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好好修煉,畢竟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校長幾個人好不容易追了上去,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把抓著張陽的手,現(xiàn)在他可是祖宗,千萬不能走了,要不然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是已經(jīng)把我開除了嘛?”張陽納悶道:“校長大人還要親自送我出校門?”
“誰把你開除了?”校長大喘氣,喝道:“哪個王八蛋說的?你好好上課,我知道你學習好,未來可是國家的棟梁之才,學校都要為你而驕傲,回去吧,回去上課。”
張陽覺得眼前這個老男人是不是吃錯藥了,扭過頭就想走,沒想到校長一把抱著他的大腿,絲毫不顧面子,大喊道:“我錯了,真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回去上課吧。”
就在張陽疑惑不解的時候,董事長跑了過來,說道:“上面給我打電話,說藥材拍賣會提前,明天晚上開始,請您務必到達,我已經(jīng)叫人把那個東瀛鬼子開除了,包括趙銘!”
張陽明白了,至于董事長說的上面,看來是一些機關部門,現(xiàn)在正是忙的時候,老馬沒空通知也是正常,而且張陽的手機沒電了,打不進來。
低下頭看著狼狽不堪的校長和幾個主任,他笑了笑甩開了,朝著董事長道:“好了,我知道了。”
“張少爺,學校永遠是你最溫暖的家,沒有人能讓您離開,放心好了,常回來,學籍都在,放心吧。”
張陽沒搭理,直接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