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皇后大酒店,高聳入云的樓層,樓下停放著數(shù)不清的豪車,哪怕是奔馳在這里也只能算是很普通的存在。
這里是最豪華的酒店,十二樓以下,每晚的價格在八百到一萬不等,而十二樓以上,不止是錢的問題,更是身份的問題,那是尊貴的象征。
酒店內(nèi)最奢華的一間情侶房內(nèi),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全身赤裸,臉上泛著潮紅,身旁躺在一個皮膚白皙,氣質(zhì)絕佳的少婦。
“哎喲!!”
一聲驚叫把套房內(nèi)那種曖昧的氣氛打破了。
少年緩緩的睜開眼睛,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猛地一把將一旁的枕頭抓在了手里,青筋暴起,甚至將枕頭抓破了。
“這他媽是哪兒?”
“云武仙尊人呢?”
“幻境?”
“這未免有點逼真了?旁邊這女人是誰?”
張陽,張家大少爺,后來因機緣巧合下踏入修真界,苦修三百多年飛升仙界,貴為仙界十大仙尊之首,后因為爭奪一件神界寶物,被圍攻。
“上一秒老子還被一群仙尊打的滿世界跑,這一刻怎么跑這了?”
至于身旁的女人,他根本沒去看,那只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
思緒猶如潮水般的涌來,這里是地球,現(xiàn)在的張陽只有二十一歲,還是張家的大少爺。
往日種種頓時想起,當(dāng)初他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走上了一條苦難的路,然而此刻老天爺卻給了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這個女人是趙家趙雄的媳婦兒,趙雄勾結(jié)二叔將這個女人送到了張陽的床上,隨后發(fā)怒,使得張陽的爺爺癱瘓在床,接著將原本一切都屬于張陽的東西,全部奪去。
他父母早亡,這一切都是策劃好的,后來他流落街頭,到處打工,活的不如一條狗,老天垂憐,讓他遇見了一個老乞丐,一本殘破的功法,走進(jìn)了修真界。
然而此刻他卻知道,再過兩個小時,就會跑進(jìn)來一群人抓奸,接著他又會成為眾人的笑柄,接著爺爺也會癱瘓在床。
現(xiàn)在外面都是人把守著,根本出不去,張陽感受著空蕩蕩的身體,此刻的他已經(jīng)是一個普通人了。
“一不做二不休,睡別人老婆這種事情,最好了。”
原本暗淡下的曖昧,頓時在屋子里濃郁了起來,一聲聲女子驚呼之聲,似乎在驚嘆這個男人竟然是個如此的虎狼之師。
一個半小時后,張陽點著一根煙悠然的穿著衣服,女子依偎在一旁,癱軟成了一團泥。
“你要干什么去???抱抱我嘛!”
張陽掉過頭莞爾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道:“趙雄那個老東西是真的老了,讓你饑渴成這樣,我得穿衣服,一會兒進(jìn)來抓奸,光屁股不好。”
“你?。?rdquo;
女子面色大變,驚叫道:“你怎么知道?”
張陽哼了一聲沒搭理她,不管怎么說,他現(xiàn)在是把趙雄的小老婆給睡了。
剛穿好衣服,忽然有人闖入,十幾個人如狼似虎一般,帶頭的赫然是趙家的趙雄,對方看著床上的女子怒目相視。
“好你個張陽,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個雜碎,竟然連我的老婆都不放過,今天我不打斷你的腿??!”
張陽面色淡然的吐了一口煙,明明是他主動把自己老婆送到床上的。
“趙叔叔,別生氣嘛,不就睡了你個媳婦嘛,有啥大不了的。”
趙雄心中氣節(jié),雖然這個女人他不在乎,可是張陽此刻淡然的樣子讓他很是不爽。
“給老子把他腿打斷,丟到張圖老東西面前,讓他看看??!”
十幾個人頓時撲了上來,張陽現(xiàn)在可是一點修為都沒有,沉聲道:“我看誰敢?我爺爺知道了,你們都沒好下場。”
“手下留情?。?!”
一聲高呼,從外面跑進(jìn)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整個人很是驚慌,不過眼中滿是狡黠之色,弓著腰,一副謙卑的樣子。
“趙家主,張陽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兒,再說了,現(xiàn)在把他腿打斷,張老爺子那邊不好說,不如去老爺子那再處理?”
“那就到老爺子那去說。”
趙雄帶著一幫人走了,張陽坐在那滿臉的淡然,好像一切都是小事情。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您怎么還這么悠閑呢?出大事兒了啊,快回老爺子那去吧。”
眼前這人叫包歡,算是晉州有名的狗腿子,如果不是他,上一世的張陽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緩緩的站起身來,張陽一把摟住包歡的脖子,對方身子頓時矮下去一截,很是謙遜。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我的祖宗啊,你昨晚在夜店喝多了,看上了個姑娘,非要拉回來睡了,我直接給帶回來了,誰能想到是趙雄的老婆啊。”
“是嘛?包歡,你說我是不是完了?是不是你得離我而去了?”
“怎么會呢,張少,我是您的狗腿子,永遠(yuǎn)都是。”
張陽笑了一下,慢慢的走了出去,外面的風(fēng)有些發(fā)涼,點著一根煙,淡淡的說道:“這一切是不是太湊巧了?感覺好像有人給我做了一個局,等著我鉆似的。”
“???”包歡整個人都是一驚,急忙道;“誰敢啊?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張大少爺?shù)拿^,這不是找死嘛?”
不知道為什么,包歡覺得今天的張陽太不對勁了,雖然還是那個張陽,可是眼神中那種沉穩(wěn)是以前不曾有的,整個人說不出的淡然,好像對于趙家真的不在乎。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有些恍惚。
“心里煩躁的很,去海邊溜達(dá)一圈。”張陽邁步朝著海邊走去。
包歡急忙跟了上去。
腦子里亂糟糟的,往日的一幕幕出現(xiàn)在眼前,曾經(jīng)的一切都成了飛灰,老天爺真的是垂憐他,竟然讓他從頭再來,既然是從頭再來,那么這一世,張陽絕對不會辜負(fù)任何人,更不會讓那些算計他的人得逞。
私人快艇已經(jīng)在等著了,張陽上了快艇,包歡急忙跟了上去。
快艇朝著海中央飛馳而去,轉(zhuǎn)眼間四周已經(jīng)是一片蔚藍(lán),快艇卻停了下來,包歡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腰彎的更加謙卑。
“以前聽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xiàn)在想想,那是多么無能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是是。”包歡附和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看不懂這個紈绔子弟。
“你有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張陽忽然問道。
“沒有啊,絕對沒有啊,張少你可不能聽一些亂七八糟的,我包歡這輩子都是你的狗腿子,忠心耿耿啊,昨天晚上我也想不到那個女人竟然是趙雄的小媳婦啊。”
“好了!”張陽長嘆了一口氣擺擺手。
吹著海風(fēng),不說話了,整個人好像正在回憶以往,也像是在感謝老天爺?shù)目犊?/p>
包歡的臉上冷汗淋漓,這個紈绔子弟竟然不傻,差點被看出來,過不了幾天,他就不是什么大少爺,估計還不如一條狗。
包歡的心里思緒萬千,臉上可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來。
“這里有鯊魚?”張陽眉頭一皺道。
“好像有。”包歡說道。
點點頭,張陽點著一根煙,站起身來看著包歡笑了笑,猛的抬起腳一腳踹了下去,接著駕駛著快艇離去了。
“君子報仇何須十年?我這人一般都是當(dāng)場就報,還是快點回去吧,希望我爺爺不會出事兒,既然重活一世,那就把以往失意的全部都撿回來。”
張陽邁步朝著車庫走去,現(xiàn)在天不過剛剛亮而已,趙雄應(yīng)該不會帶人去家里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