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臺上那兩個女孩,都是一樣。雖然有所變動的曲子,讓她們的節(jié)奏稍微有點脫節(jié),影響了表演的整體效果,但是她們沒有氣憤,更沒有委屈。
因為她們很清楚,這樣的曲子,才是真正的驚鴻曲!等下次表演時,自己一定能夠表演的更加完美!
那個身穿古裝,舞動起來仿若仙子的女孩,一邊鼓掌一邊走到唐昊身前。她伸出自己柔若無骨的玉手,粉紅的雙唇輕啟:“我是祝之晴,希望今后我們能有更多的機會交流,你的古琴,非常好。”
祝之晴?唐昊微微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到了那張令人驚艷的面孔。雖然她還很年輕,可畫著淡妝的臉,已經(jīng)讓人驚為天人。
這位在后世中大放光彩,以古舞享譽世界的大明星,竟然站在自己面前?
唐昊不禁笑了一聲,重生后的生活,似乎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他伸出手,與祝之晴淺淺握了一下,沒有說話,只站起身來,沖臺下微微鞠躬,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這樣的態(tài)度,顯得有些高冷,但祝之晴聽見了他笑的那一聲。很溫和,不驕不躁。她很清楚自己有多漂亮,也明白有無數(shù)男人,會為自己而瘋狂。這一點,在近幾年里,已經(jīng)有了征兆。
不是沒有人在她面前欲擒故縱,但唐昊的態(tài)度,卻與那些人完全不同。
他笑的那么開心,雖然只有一聲,卻仿佛讓人聽到了一陣大笑。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并非作偽。
看著唐昊離開的背影,祝之晴那雙美目中,多了一絲不明意味的情緒。
此時的臺下,林俊語剛剛回來,見蕭朋義還站在那,連忙跑過來問:“怎么樣?趕上了嗎?”
“啊?哦,沒有,被人頂替了。”牛明志也從琴音中回過神來,雖然他對古琴一竅不通,但生活的感觸卻是相同的。唐昊想離開前一世,他則希望可以從農(nóng)村走出去,光宗耀祖。
“頂替了?我艸,誰那么不要臉!”林俊語罵出聲來。
正好唐昊從臺前下來,他便看到蕭朋義快步?jīng)_過去,一把拉住對方的胳膊,激動不已的說:“兄弟,不,老師……你,你能教我學(xué)琴嗎?我,我真是太崇拜你了,從沒見過有人把這首曲子彈的那么好!”
看著這位室友的激動與興奮模樣,唐昊笑著把面具摘了下來。
看到他的臉,蕭朋義頓時愣住,而旁邊的牛明志也是呆若木雞:“唐昊?”
他們想過一萬個可能,但沒有任何一個可能,是與唐昊有關(guān)的。大學(xué)幾年的相處,他們都很清楚,唐昊并不懂古琴,只對功夫比較有興趣。
這次的表演,哪怕瞎子都能看的出來,古琴演奏,已經(jīng)超越了舞蹈和歌聲,在這一場成為唯一的焦點。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焦點,竟然是唐昊造成的!
“我沒做夢吧?怎么會是你……”蕭朋義呢喃的說,這件事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不亞于看到一只鴨子突然搖身一變,成為絢麗美艷的孔雀。
“不是我,而是你。”唐昊笑著說,然后將手里的面具塞給他,說:“記住,這次演奏的,依然是你蕭朋義,和我無關(guān)。”
蕭朋義愣了愣,他低頭看了眼面具,再看看唐昊,哪里還不明白對方所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怎么能行,不行不行,那是你的榮譽,我不能……”
“我的志向不在這里,但你卻很需要這次機會。”唐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努力,你很不錯。”
那一刻,蕭朋義忽然有種感覺,站在自己面前說話的不是同輩中人,而是父輩人物。唐昊的語氣和姿態(tài),都像老成的中年人,讓他覺得自己好似矮了幾分。
這時候,后臺涌進來許多人,大呼小叫的問:“蕭朋義是誰?誰是蕭朋義!”
唐昊指著蕭朋義,高聲回了句:“是他。”
系主任和音樂學(xué)院的副院長一馬當(dāng)先,跑過來握住蕭朋義的手,兩張老臉上笑開了花:“你就是蕭朋義?好好好,模樣也不錯,真是年輕有為??!”
“蕭同學(xué)這一曲,真是讓我這個副院長都自愧不如,年輕人中有你這樣的人物,真是難得!”
更有一些音樂系的老師,同學(xué),都慕名而來,將蕭朋義圍在了中間。唐昊被他們擠出圈外,卻也只是笑了笑。沖蕭朋義眨了眨眼睛,沒有再去管這位受寵若驚的室友,唐昊拉著牛明志和林俊語,朝禮堂外走去。
兩人都是看到方才那一幕的,自然明白,誰才是“真的”蕭朋義。
“耗子,你這是……”牛明志大為不解的問。
唐昊笑了聲,說:“沒什么,只是不想讓他留下遺憾罷了。”
“我靠,剛才我差點就想上去揍人了,沒想到會是你。”林俊語也是一臉驚訝的問:“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古琴?怎么沒聽你說過?”
唐昊想了想,然后回答說:“在夢里。”
“夢你大爺,揍他丫的!”林俊語說著,上來一把抱住唐昊的脖子。牛明志也不甘示弱,三人頓時鬧成一團。
歡笑聲于校園回蕩,沒有人能夠理解,唐昊笑的到底有多開心。
下午蕭朋義回來的時候,一臉興奮。這次的表演雖然稱不上太成功,卻讓很多人記住了驚鴻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不久后的中海市三十周年慶,會再進行一次表演。作為最重要的古琴彈奏者,蕭朋義自然成了所有人關(guān)注的對象。
系主任答應(yīng)全力培養(yǎng)他,而中海音樂學(xué)院的那位副院長,更私底下給他塞了張名片。表明無論有任何與音樂相關(guān)的事情,都可以找他。
最讓蕭朋義激動的是,祝之晴那位大美女主動邀請他,參加過幾天私下舉辦的聚會。
這場聚會可不普通,能去的都是兩校有名有姓的人物,個個俊男美女,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祝之晴作為音樂學(xué)院最近幾年最出名的美女,能被她邀請的人,不超過三個。
“我跟她說好了,到時候咱們兄弟幾個都去。怎么樣,哥們仗義吧?”蕭朋義說。
“仗義,太仗義了,好基友,一輩子!”林俊語滿臉興奮的說。
蕭朋義又看向唐昊,猶豫了下,他說:“耗子,你改動的驚鴻曲琴譜……”
“他已經(jīng)給你寫好了。”靠在床梯上的牛明志,伸手將一張紙遞來,并看了眼唐昊,蕭朋義如今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原本這份榮耀應(yīng)該屬于唐昊??墒牵鲃油俗?。
這讓牛明志很不理解,到底什么樣的心態(tài),才會讓唐昊做出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蕭朋義一臉激動,有了這張琴譜,只要勤加練習(xí),他就不用怕被人看穿了。
聽著蕭朋義的感謝聲,唐昊笑了笑。他靠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那一顆顆若隱若現(xiàn)的星點,在眼中映照出了迷人的光彩。
寧靜的夜色,是那般的祥和,比起出名,唐昊更看重這難得的悠閑。
第二天是周末,宿舍里幾個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唐昊也沒有在學(xué)校呆著,徑直朝著中海美食街行去。
那里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準(zhǔn)確的說,是在他生命中,占據(jù)了重要地位的女人。
中海美食街,是這座城市的標(biāo)志之一,匯聚了很多名菜館。無論中式還是西式,應(yīng)有盡有。
唐昊來到這里的時候,很多店面還沒營業(yè),卻已經(jīng)有不少游客四處游蕩著等待。他一路看,一路走,盡情享受著重生后的“新鮮感”。
沒多久,前方忽然傳來了吵嚷聲,唐昊循聲望去,正見一個年輕女人,在店門口和兩名男子爭吵。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一世對他多有照顧的干姐姐,秦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