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叔沒有再解釋了,而是要他先把林暮雪帶回家再說。
王崇只好背著昏迷中的林暮雪,叫了一輛計程車,一路朝著家里趕,白天楚國天夫婦都要上班,晚上十點以后才會回來,現(xiàn)在才下午四點,所以王崇倒也沒什么顧慮,大膽放心的把林暮雪往家里帶。
……
“林暮雪那么漂亮...”
“王崇又黑又丑的...”
“林暮雪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我想不明白??!”
穿著一身寬松白色睡裙的楚辰溪安靜地坐在書桌前,窗戶微開小半,夕陽的光照和涼爽的微風(fēng)透了進(jìn)來,翻動著她桌上數(shù)不清的作業(yè)。
楚辰溪雙手撐著下巴,想入非非。
她拿過了放在一旁的手機(jī),看著手機(jī)里偷拍王崇的照片,她輕輕撫摸著屏幕上王崇的臉頰,似乎很是幽怨,嘴唇都快噘到鼻尖了。
“他現(xiàn)在該和林暮雪商量著去哪里吃晚飯了吧?哼!都沒有請過我吃飯,白眼狼!聽說林暮雪家里還挺有錢的,他們?nèi)绻ベF一點的餐廳,王崇的那兩百塊會不會夠?”
楚辰溪一邊埋怨著王崇,又一面關(guān)心著他現(xiàn)在約會的費(fèi)用。
“這應(yīng)該是他們第一次約會吧?會不會到牽手的程度?我不想他牽別的女孩的手!”楚辰溪神色憤懣,離開座位,一頭倒在了床上。
“其實...我只希望你開心,但不希望你們開心。你要是現(xiàn)在能夠回來,那就好了。最好再和她吵上一架,最好分手!我一定給你買好吃的!不,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楚辰溪繼續(xù)喃喃自語,豐滿誘人的嬌軀擠壓在床單上,睡裙下一雙奪人眼球的大長腿在床上晃來晃去,即便走光了也不會有人看到。
“唉,這又怎么可能呢?他們剛在熱戀期,只要不親嘴就好啦。”
楚辰溪剛想到這里,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誰?!”楚辰溪從床上坐了起來,警惕地問道。
“辰溪姐,是我。”
一聽到是王崇的聲音,楚辰溪立即驚喜地瞪大眼睛,笑靨如花,俏麗的臉蛋上,之前的失落一掃而空,她立即就穿上鞋子,飛奔到門口。
心想事成,實在太好了!
但楚辰溪跑到門口后,卻停了一下,她冷靜地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身上的睡裙,咳了咳嗽,臉上重新恢復(fù)了清冷的神色,將門打開,語氣冷淡地說道:“你自己沒帶鑰匙……么?”
楚辰溪看到門外的一幕,頓時止住了嘴。
門外的王崇,似乎有了些變樣,但仔細(xì)一看,其實又沒變,只是他以前比較黑,現(xiàn)在皮膚卻白了許多,導(dǎo)致他的五官輪廓變得清晰立體起來,劍眉星目,氣質(zhì)逼人,給楚辰溪帶來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不過,此時的王崇神色似乎有些焦急,背上還背著一個昏迷中的林暮雪,讓楚辰溪感到十分詫異。
“你這是把人家怎么了?”楚辰溪趕緊將目光從王崇身上移開,看著他背上的林暮雪問道。
“辰溪姐...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釋,總之,待會有事要找你幫幫忙了。”
說著,王崇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背著林暮雪走進(jìn)房中,把她安穩(wěn)地放在了大廳的沙發(fā)上躺下。
林暮雪雙眸依舊緊閉,此時嘴唇都有些發(fā)白了,看上去無比虛弱。
王崇在腦海中與項叔對話道:“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要問你姐借點血。”項叔淡淡地回道。
“借...借點血?血怎么借?你在說什么?”王崇驚異地說道。
“怎么問她借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能說一定要借。按你們的計量單位,應(yīng)該是25毫升的血就夠了。”項叔說道。
“25毫升?”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醫(yī)院取25毫升基本上就沒感覺,也對人體沒影響。但問題是在這樣的一種環(huán)境,要辰溪姐搞出25毫升血,又沒有消毒措施,難度是不是大了點?
“經(jīng)血也可以哦!只要是楚辰溪身上新鮮的血,25毫升左右,都行!”項叔似乎是注意到了王崇的猶豫,笑著說道。
王崇惡寒地說道:“項叔,你是變態(tài)嗎?你怎么不投胎當(dāng)一個衛(wèi)生巾啊。”
頓了頓后,王崇又說道:“要讓暮雪醒過來,非要血嗎?是要給她喝?”
“你小子懂個屁,當(dāng)然不能喝。你先問楚辰溪要就完事了,剩下的事情我會教你怎么做。”項叔罵道。
“王崇,林暮雪是怎么回事?”此時,楚辰溪站在了王崇的身旁,她對這一切感到非常奇怪,兩人約會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這樣了?
王崇一愣,撓著后腦勺說道:“呃...這個...”
他一時間不該如何向楚辰溪解釋,只得暫時說道:“暮雪因為一個意外,現(xiàn)在昏迷不醒了...”
楚辰溪蹙著眉頭不悅地說道:“那你趕緊把她送到醫(yī)院去啊,待回到家里干嘛?因為身上沒錢嗎?還是怕被她爸媽知道?”
王崇尷尬地說道:“都不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可以把林暮雪的昏迷不醒看成是一種病,送醫(yī)院沒用。要把她的這種病治好,需要用到你的血...”
“送醫(yī)院沒用?我的血?”楚辰溪蹙起了眉頭,懷疑地看著王崇,“你今天怎么看上去不正常?”
無論是外表還是說的話,都不正常!
楚辰溪在心里默默想道。
王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你不信...”
“不是,醫(yī)院里不是有很多血包嗎?還要我來獻(xiàn)血呢?就算我愿意給為她獻(xiàn)血,你不還是要去醫(yī)院給她輸血嗎?”楚辰溪還以為王崇要她給林暮雪獻(xiàn)血。
王崇低下頭,思索著該怎么和楚辰溪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可故事如果從一開始的項叔說起,那就太長了,而且楚辰溪也不一定相信,這要如何是好啊...
楚辰溪見到王崇低下頭沉默不語的模樣,還以為自己讓他不高興了,只要不過分,她幾乎愿意幫王崇任何忙,她心里對王崇在乎至極,不想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
楚辰溪連忙挺起她傲人的胸口,擺出一副認(rèn)真的架勢,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你說我要怎么把我的血給她?要多少?”
王崇聽罷,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楚辰溪。
只見楚辰溪把頭偏到一邊,雙手環(huán)在胸前,噘著嘴,蹙著眉頭,一臉不悅,似乎對王崇很是嫌棄。
“辰溪姐,你真的答應(yīng)了?”王崇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們現(xiàn)在的這些年輕人,花樣越來越多了,你把這么一個大活人放家里,爸媽萬一提前回來了見著了也不太好,我懶得和你說這么多,你趕快把事情辦完,送她走吧!”楚辰溪不耐煩地說道。
“好,好!”王崇趕忙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項叔,她答應(yīng)了我,我要怎么取她的血?”王崇問道。
“這還不簡單,拿個什么東西接著,手上劃一刀就完事了。”項叔迅速回道。
王崇氣急道:“你怕是想要辰溪姐昏過去!割腕那不成自殺了嗎?”
項叔嘻嘻一笑,說道:“那就割屁股和胸唄,我看她那兩個地方肉多,割一刀應(yīng)該不礙事。”
“我他媽...”王崇也是被項叔給氣壞了。
王崇不再搭理項叔,想了一會后,對楚辰溪說道:“辰溪姐,我需要25毫升的血,你拿個一次性杯子,然后——”
“知道了!”
王崇還在心里想著在哪個地方弄點血出來,似乎哪里都不太好,但楚辰溪聽完以后,立馬就答應(yīng)了王崇,轉(zhuǎn)身回到臥室里去了。
不一會兒,楚辰溪拿著一個紙質(zhì)一次性杯子走了出來,里面呈放著鮮紅的血液,大概三分之一左右,足夠25毫升了。
“給!”楚辰溪蹙著眉頭把一次性杯子遞在了王崇面前。
王崇接過水杯,驚異地說道:“辰溪姐,你在哪里弄來的血?怎么這么快?”
“當(dāng)然是身上弄的!不然是哪里的?”楚辰溪憤憤地說道。
王崇上下打量了楚辰溪一眼,發(fā)現(xiàn)她身上并沒有止血的地方,也不是從手腳處弄來的,那是從哪里弄來的?不會真是——
王崇不敢再想下去,看著杯子里的血液,他再次對項叔問道:“項叔,血也有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脫衣服。”
“???”王崇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脫衣服!”項叔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
“脫衣服?這...不太好吧?”王崇臉色為難,他反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楚辰溪已經(jīng)回到臥室去了,似乎不想再搭理他們,這讓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點。
“別墨跡了!趁著這血液還是最新鮮的狀態(tài),快點動手!再耽擱一點時間,你就又得去問你那可憐的辰溪姐要血了!”項叔嚴(yán)肅地說道。
“好吧...”王崇無奈,只得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
“我不是叫你脫自己的!”項叔氣急...
“我是叫你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