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六千萬買人參,真是傻逼啊!”
古翔宇正喝著紅酒,聽到地字號再一次以超高價拍下一件拍品,險些一口噴了出來。
“古少,雖然他們此舉顯得荒唐,但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把安插的那幾個操作人給趕出去了,倒是少了不少麻煩。”
陳大師雖然表面上如此說,實際上內(nèi)心一陣的可惜,要是真想逼走那些黑手,隨便那件拍品都好,又何必是這三樣無用之物?
畢竟流言就是流言,當(dāng)不得真,他對萬年三頭參的作用深感懷疑。
“去查查地字號里面是誰,我看誰那么傻逼,就這智商敢踩我一頭?”
古翔宇縱欲過度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心里不禁對潘文海鄙夷一番,就這樣的人還讓他們坐地字號,自己才坐在人字號,這不是在羞辱他嗎?
三分鐘后,下屬神色驚異地回來了,看了一眼正逗弄美女的古翔宇,咽了咽口水說道:“少爺,地字號的人……是大小姐。”
什么!
是那賤人?
古翔宇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股怒意驟然升起,兩巴掌就把身旁的美女趕走,伸手扯向下屬的領(lǐng)帶,惡狠狠道:“你確定?”
下屬滿臉苦色,膽子都快被嚇出來了,使勁地點了點頭。
媽的,潘文海那小子搞什么鬼?
古翔宇一腳踹開下屬,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fā)上,明明古家派的代表是自己,竟然還讓古詩雨也進(jìn)來?難道他不知道我們之間不對付嗎?
但盛怒之后,他不僅看向陳大師,再想到之前古詩雨拍的那兩樣?xùn)|西,臉上的怒氣驟然變成笑意。
不是要鑒寶嗎,老子這里有最好的鑒寶大師,倒要看看你那位“大師”有何本事!
“陳大師,我對古詩雨身旁的大師很感興趣,勞煩大師和我走一趟?”古翔宇眼里閃爍著陰冷的目光,腦海滿是古詩雨被羞辱的畫面。
陳大師聞言,不禁輕嘆一聲,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也只好一同前去。
……
……
地字號包廂。
拍賣會把萬年三頭參送到,古詩雨看著丑陋如同三個未發(fā)育完全的嬰兒拼湊在一起的東西,肉痛地刷了卡。
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徐放幾句,不過想到扣除了黑金的五百萬,徐放還欠自己五千五百萬,那可是一個不小的“人情”,也就不計較了。
眼見萬年三頭參到手,徐放又是興奮又是無奈,修行真是一件十分費錢的事情,這僅僅只是穩(wěn)固第二層境界所用的藥材,要是以往有機會突破到第三層,豈不是動不動就要上億?
一念至此,徐放不禁看向古詩雨,古井無波的內(nèi)心微微起了一絲蕩漾,默默感嘆道:“有錢真好啊。”
不過念頭剛起,很快就被他抹去,修行之人切記被世俗牽絆過多,眼下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fā)生,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接連三次徐放都拍的是無用之物,古詩雨起初還以為徐放犯了傻,但仔細(xì)思考過后,想著身為神醫(yī),又能鑒定出黑金,一舉一動必有其深意。
而就在剛才,看著大批人拂袖離去,她終于想通,原來神醫(yī)的目的是想利用這出揭露拍賣會的伎倆,減少競爭對手。
同時把火熱的會場降溫,使人們在競拍的時候,留了個心眼,不會急于跟進(jìn),這般競拍最后三件至寶時,才更有機會。
古詩雨越想越是確定,因為她從徐放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慌亂的神情,想必胸有成竹才會如此。
沒想到徐放竟然出人意料走向門外,她怔了怔,驚訝地問道:“神醫(yī),這就走了?后面的寶物,您不打算拍了嗎?”
徐放搖了搖頭,說道:“后面的三樣?xùn)|西并沒有什么大用,也不是我此行的目的,不必浪費錢財了。”
他說的實話,有靈之物只是表面上附著點靈氣罷了,而他每天修煉吸收的天地靈氣都遠(yuǎn)遠(yuǎn)超過三件寶物之和,更被說苦藤和萬年三頭參里面蘊含的豐厚靈氣,如同皓月與星輝,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這也是因為徐放不是常人,尋常之人通過某些秘法,只能感受到表面的驚異之處,并不能感受封閉在內(nèi)的靈氣。
可落在別人耳里,卻顯得徐放狂妄無比,就連古詩雨都皺了皺眉頭,心想人人都巴不得爭著要的寶貝,神醫(yī)不要就算了,還這么貶低,豈不是說人人都是瞎了眼睛?
“好大的口氣!”
就在這時,數(shù)道身影推門而入,為首的正是滿臉陰冷的古翔宇,與一腔怒氣的陳東陳大師,那句話正是從他口中爆出。
饒是他修身養(yǎng)性多年,此刻聽到徐放的話,也不禁盛怒,能把有靈之物說成沒用的東西,古往今來也就只有眼前這人了。
若不是神通廣大,就是沒有絲毫見識,顯然徐放被陳大師當(dāng)成了后者。
“古翔宇!”
古詩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驚訝之后,柳眉豎起,竟是發(fā)了怒。
二樓都是真正的權(quán)貴,聽到動靜全都被吸引了過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古翔宇,還有眉頭緊皺的古詩雨,還道是古家內(nèi)部爭斗,不禁看起了笑話。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前,擅自闖入古詩雨的包廂,這就是挑釁。
事實上,古翔宇就是來挑釁的,看到這么多權(quán)貴圍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而陳大師本不想?yún)⑴c其中,但卻被徐放的大放厥詞刺激到了,他不允許自己渴望不已的寶物,就這么被別人侮辱,這等于在侮辱他,更是在侮辱他鑒寶第一人的地位。
在眾人面前,他必須好好教育眼前的年輕人,強壓怒氣,沉聲道:“你說,后三樣寶物是無用之物?不管你是基于什么道理做出評判,想必?zé)o數(shù)人都不認(rèn)同你這個觀點。”
他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緊緊盯著徐放,一股久居高位的氣勢驟然迸發(fā),話語間隱隱帶上一絲威脅之意,“而這更是與我所想南轅北撤,今日你若是給不出所以然,恐怕你是沒法離開了。”
古翔宇有些意外陳大師的表現(xiàn),不過這與他的目的不謀而合,了,臉上的笑意更濃。
誰人不知陳大師早就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就對最后三樣寶物表露出無上的贊美,那鄉(xiāng)巴佬說這種話,豈不是要拆陳大師的臺?
“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不知道眼前的是陳大師嗎,還敢口出狂言?”
“我認(rèn)得他,就那個鑒定出黑金的土老帽,他真以為自己算什么東西,人家陳大師不知道鑒定出多少價值上億的寶貝,驕傲了嗎?”
圍觀的權(quán)貴聽到此處,通曉了前因后果,里面對徐放的狂妄表示深刻唾棄,各種嘲笑和蔑視的話語,劈頭蓋臉地落在徐放身上。
徐放面對眾人的咄咄逼人,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冷漠,自己并沒有說謊,再說言論自由,各持己見不可以嗎,憑什么他要遭受他人的辱罵?
饒是他脾氣再好,也生出一絲怒意,看著眾人沉聲道:“我所說句句屬實,若是你們不相信,大可拍下,至于后果如何與我無關(guān)。”
他本著低調(diào)做人的品行,竟然對方不相信就算了,他沒有任何義務(wù)告訴他們?yōu)槭裁?,拿起苦藤和三頭參就要離開。
可這落在陳大師和眾人眼里卻是心虛的表現(xiàn),一陣?yán)涑奥曀钠?,前者更是徑直走到徐放面前,一臉?yán)肅地說道:“事關(guān)聲譽,你必須給個理由才能離開。”
說是要理由,其實是想讓徐放低頭認(rèn)錯。
陳大師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徐放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不讓徐放走,一是維護(hù)自己的聲譽,二是本著替鑒寶界剔除一顆老鼠屎,可不能讓這人壞了鑒寶師在世人的形象。
古詩雨看著劍拔弩張的局面,俏臉上滿是焦慮,就像陳大師說的那樣,事關(guān)聲譽,她已經(jīng)和徐放綁在同一條船上,要是就這么走了,她的臉面可是要丟光了,要是影響到父親,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拉住徐放的手臂,小聲祈求道:“神醫(yī),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至少得說一個啊……”
看到古詩雨的表情,徐放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剛欠她的人情,要是這么一走了之,也違背了自身原則。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沉聲道:“既然如此,你們大可拍下,只要超過十個人去觸碰,那種玄妙的感覺自會消失。”
靈氣并不容易聚集,散去自然也很容易,就算是機緣巧合留下的靈氣,只要身無靈氣之人觸碰,人體內(nèi)的污濁之氣自會把靈氣驅(qū)散。
而他們之所以如此尊崇,無非是有靈之物,會讓人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升華感覺,使人著迷,這與徐放用靈氣替古詩雨按摩的奇妙感覺類似。
言畢,徐放閉口不言,靜靜坐在一旁,說出這番話是看在古詩雨的人情上,沒有必要多說什么。
陳大師無奈地?fù)u了搖頭,認(rèn)定了徐放只是個假冒的鑒寶師,眾人與他的想法想同,就等著寶貝拍下,狠狠地打古詩雨的臉,能看古大小姐丟臉的機會可不多。
“相信大家一晚上都在期待這一刻,我們都一樣,能拍賣這等傳說中的神物,我倍感榮幸,現(xiàn)在就讓我們開始吧!”
拍賣師介紹一番后,立即進(jìn)入正題,無數(shù)人的眼睛瞬間落在會場中央,工作人員緩緩?fù)瞥鋈龢由w著紅布的寶物,竟是一次拍賣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