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當(dāng)?shù)刈痔柊鼛鲞@般高價時,無數(shù)人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目光一道道射向二樓那間包廂。
能進(jìn)來拍賣會最少都是千萬級別的土豪,五百萬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天文數(shù)字,但若是為了買一條枯藤花費(fèi)五百萬,這不是腦袋壞掉了嗎?
“神醫(yī)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古詩雨咬著唇看著徐放,就在剛才徐放直接讓她爆出五百萬的高價,她雖然不愿意,但還是為了討好徐放,拍了下去。
也不是她心疼這五百萬,只是擔(dān)心徐放突然犯傻,陷入了拍賣會的招數(shù)里。
古氏集團(tuán)雖然沒開多少次拍賣會,但經(jīng)常受邀參加不少拍賣會,去的多了,懂得也多了,這些招數(shù)雖然人人都知道,但總有人上當(dāng)。
她可不想被人當(dāng)成冤大頭,那也太沒面子了,所以她才一簾幽怨地看向徐放。
徐放知道她內(nèi)心在想什么,但這是他的秘密,并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出言安慰幾句:“放心,我自有分寸。”
苦藤并不是普通的枯藤,里面蘊(yùn)藏著大量的草木靈氣,用來澆灌藥草再適合不過。
只是苦藤丑陋的外表鎖住了草木靈氣,這才顯得普通無比,就跟個枯藤差不多,但能存于世上百年,又怎么會如此簡單?
五百萬的價格,順利的買下苦藤,古詩雨暗暗嘆了口氣,知道事成定局,只希望徐放接下來不要再犯傻。
可她剛這么想沒多久,又是一張丑陋無比的蟾蜍皮推了上來,開口就要一千萬,而徐放毫不猶豫地讓她拍下。
哎……
難道神醫(yī)喜歡這種丑陋的東西?
回想起先前的大石頭,蜂窩煤,還有枯藤,眼下的蟾蜍皮,她忽然明白對方在見到自己并沒有常人般心動的感覺,原來神醫(yī)的口味那么重……
徐放并不知道古詩雨是這般看他,要是知道準(zhǔn)被氣得無語凝噎。
雪蟾蜍雖然長相丑陋,但其中的祛毒健體的療效,遠(yuǎn)超什么數(shù)百株百年人參,只因?yàn)閿?shù)量極其稀少,又只存在于雪山之上,常人無法接觸,所以才會把他當(dāng)成了變異的蟾蜍皮作為藏品來拍賣。
但這與之前對待苦藤的冷淡不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徐放他們,都在盤算著是哪位大人物坐在里面,既然敢花費(fèi)五百萬拍下一根枯藤,一致的想到,定然是枯藤里面內(nèi)有乾坤。
畢竟在他們看來,大人物身邊都有一位大師負(fù)責(zé)鑒寶,而不像他們這般只看自己的判斷,完全沒有門路。
所以當(dāng)徐放再一次讓古詩雨拍下時,頓時引起無數(shù)人的震驚和驚嘆,心里默默盤算著,有幾家竟是跟著競拍,更是一家開出了三千萬,壓過了徐放開到一千五百萬。
盤石集團(tuán)安排的抬價之人,在錯失第一次騙局時,還沒來得及悔恨,里面捕捉到了機(jī)會,也插了一腳進(jìn)來,瞬間掀起了拍賣會第一次高峰。
在不斷地抬價烘托之后,竟是達(dá)到了一個億,引得無數(shù)人震驚無語,而這時他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地字號包廂。
“神醫(yī),還……加嗎?”
古詩雨神情緊張地看向徐放,有錢人的錢也是賺來的,她也是會心疼的,雖然她極度不想徐放接著往下拍,但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對方。
徐放看著大屏幕上顯示的赤紅色數(shù)字,1的后面跟著不知多少的0,心里一陣發(fā)顫,自己只是想拍個雪蟾皮作為藥材,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就被炒到如此高價,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它的價值。
“算了,給他們?nèi)ヅ陌伞?rdquo;徐放苦笑著搖了搖頭。
“呼……”古詩雨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于落地,幸好徐放沒有要她繼續(xù)往下拍,不然今晚就得多一個買蟾蜍皮的白癡頭銜了。
殊不知,早有人把他們當(dāng)成了傻逼。
“哈哈哈……笑死我了,五百萬買一條枯藤,一個億買張蛤蟆皮,真他媽搞笑!”
古翔宇看著拍賣會上的風(fēng)云變化,捧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不由得看向兩次笑話的起始點(diǎn),眼里滿是不屑。
在他看來,里面要么是傻逼,要么就是大師,絕不可能是潘文海安排的操作人,他很了解潘文海,知道對方不會做如此過分的事情,不會讓沒有身份的人上二樓,這也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
至于大師?
呵呵,我身前的陳大師就是此行最有名的大師,他都說那兩件一件是廢品,另一件只是普通的變異蛤蟆蛻的皮,至多有姣好的療效,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陳大師同樣搖頭嘆息,心里默默替包廂的人感到可惜,竟是只看到這些無用之物,好在最后幡然醒悟,不然連最后競爭壓軸寶物的機(jī)會都沒有。
想到最后三件寶物,陳大師內(nèi)心震蕩不已,祥和的眼神里也不禁露出貪念。
饒是他鑒寶多年,價值連城的寶貝見過不少,也對那三樣寶物心神向往,要知道那可是……有靈之物??!
另一邊,天字號包廂。
潘文海眉頭緊皺,與古翔宇猜想的一樣,他礙于規(guī)定根本不會在二樓安排起哄抬價之人,若是能如此,定然能狠狠地宰其他三家勢力,但就是如此,所以他才煞費(fèi)苦心,弄出這么一個局。
并且,他知道那間地字號包廂里的人,乃是古詩雨,古詩雨對自己有所誤解,怎么可能會替自己做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禁看向身邊的同樣一頭霧水的老胡,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老胡聞言,想了想后回答道:“潘少,我記得古大小姐并不是一人來到拍賣會,與她同來的還有別人。”
“誰!”一聽到還有別人,潘文海眼神里的戾氣瞬間迸發(fā)而出,誰敢跟他的心上人走得如此近?
整個上流社會都眾所周知,他盤石集團(tuán)的繼承人潘文海喜歡古詩雨,又有誰明知故犯?
潘文海自然而然把徐放當(dāng)成情敵,不過卻沒有想到徐放不是他口中的上流社會,只是一個山里娃,所以才不知道這件事。
老胡嚇得一抖,顫著聲道:“據(jù)我所知,那人穿著破爛,跟個鄉(xiāng)巴佬似的,潘少倒是不必?fù)?dān)心,不過那人是因?yàn)殍b定出一塊黑金,所以才吸引了古大小姐的注意。”
堅(jiān)定?黑金?
潘文海怔了怔,忽然想起之前五百萬拍出去的黑金,原來是他們的,但聽到古詩雨竟然和一個如此低賤的人共處一室,還是感到極度的不痛快。
這不等于打著他的臉說,自己還不如那個鄉(xiāng)巴佬?要不怎么古詩雨不接受他,反而和那鄉(xiāng)巴佬在一起呢?
不行!
這口氣不能忍!
潘文海想都沒想,直接交代老胡找來人手,準(zhǔn)備在拍賣會結(jié)束的時候,好好的教訓(xùn)徐放。
說是教訓(xùn),但在這種權(quán)貴眼里,教訓(xùn)可不是打幾個巴掌就能解決的事情,至少……也是要廢掉手腳的程度。
這對普通人來說很殘忍,但在他們看來,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了,不得不說他們是一群披著高貴的人皮的狼。
老胡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明白,自家少爺?shù)男愿袼靼椎煤?,立刻掏出電話,打給了精武跆拳道館的館長,讓他派人來拍賣會外頭等著收拾人。
卻說回拍賣會,徐放最為關(guān)注的寶物終于上場,就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也是最珍貴的筑基之物——萬年三頭參!
只要有了這個,不說境界會提升多少,至少能在修煉到第三層之前平步青云,甚至可以說穩(wěn)如泰山,因此必須要拿到手。
“下面要拍品是一株萬年三頭參,數(shù)十年前曾經(jīng)有將軍在戰(zhàn)場上重傷瀕死,吃了一株萬年三頭參后,愣是吊了一個月的命,撐到了救援,起拍價三千萬,每一次加價至少一千萬!”
在之前,拍賣師并沒有過多的介紹拍品,人們都能從資料圖冊上知曉所有拍品,除了最后三樣。
因?yàn)槿^參之后就是三樣絕世珍寶,炒熱了場子,才能引發(fā)更大的競拍浪潮。
拍賣師話音落下,剛剛拍下雪蟾皮的土豪,卻是猛地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媽了個雞,老子花了一個億就買了蛤蟆皮,你們這破拍賣會擺明就是在坑人!”
罵聲一起,拍賣師臉色有些難看,拍賣會的價格本就有些虛高,只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總有人吃虧上當(dāng),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公然懟拍賣會,難道不知道這是盤石集團(tuán)承辦的嗎?
保安立馬就把這土豪拖了出去,但經(jīng)過這一波,風(fēng)聲四起,竟是沒有人敢競拍那株三頭參。
拍賣師臉色難看至極,這可不是他預(yù)想的火爆場面,立即示意底下的人哄抬價格。
“馬勒戈壁,又是他們,剛才就是他們幾個把價格喊高,又不拍的人!”
“擦,帶老子的節(jié)奏?走了走了,無良拍賣會,再也不來了!”
沒想到此舉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部分人看出了馬腳,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會場。
一時間,萬年三頭參僅僅被抬到了五千萬,就被冷落在旁,拍賣師臉色大駭,舉起錘子就要敲下去,打算把壓箱底的三樣寶貝拿出來救場。
“六千萬!”
就在這時,一直等待機(jī)會的徐放,終于開口。
拍賣師喜形于色,正愁沒人接盤,這就來人了,立馬落下錘子,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