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唐菲如同受驚的小鳥,怔怔站在門口,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幾乎讓她面臨崩潰的邊緣!
原以為是蘇雅這小妮子又跑來酒吧洗澡,她住的地方隔三岔五就停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唐菲怎么都想不到,淋浴間里的人竟然會是徐放,并且還一絲不掛地對著她……
竟然讓自己看光了他的身子,簡直是流氓,簡直就是變態(tài),之前還覺得誤會他了,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沒有誤會!
“嗚嗚嗚……”
唐菲從小打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鼻頭一酸,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竟然哭出了聲!
徐放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懵了,才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唐菲哭得稀里嘩啦,好似被看光的人是她一樣。
他最是見不得女人的淚水,頓時慌了神,拿了條毛巾圍在腰間就走到唐菲面前,緊張又無奈地說道:“我說姐姐,被看光的人是我,要哭也是我哭,你哭什么呀?”
徐放從小就沒怎么接觸女人,更不懂怎么哄女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唐菲反而哭得更狠了。
什么!
他的意思是我占他的便宜?
雖說自己是看了他,這樣說沒有錯,但誰想看啊!
“你你你……嗚哇!”
唐菲被徐放氣得又羞又怒,貝齒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來,用力一推就要把徐放推開,她一秒鐘都不想看到眼前的男人。
她并不知道,徐放在山林里與野獸搏殺練就的身法,哪里是她能觸碰得到的,下意識他就躲開了。
啪!
唐菲身體重心失去平衡,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聽聲音就知道摔得不輕。
“你沒事吧?”
徐放看著心疼,連忙伸手去扶她。
整個人摔下來能沒事嗎?
聞言,唐菲都快氣得吐血了,右手手臂不斷傳來劇烈的疼痛,這一摔竟是把手臂給摔傷了,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只好拉著徐放的手緩緩站起。
看來他還沒有討厭到極致,至少知道扶她起來,唐菲對徐放的態(tài)度稍微緩和一些,可當(dāng)她抬起頭看向徐放時,赫然發(fā)現(xiàn)徐放圍在腰間的那條毛巾掉了下去……
啊啊?。?/p>
此刻的唐菲完全崩潰,哇的一聲放聲大哭,狠狠甩開徐放的手,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宿舍,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把自己埋在被窩里,傷心欲絕的哭聲不斷傳到徐放耳中。
這叫什么事?
徐放怔怔看著唐菲離開的方向,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明明是自己在洗澡,她突然開門,還把他全身都給看光了,葬送了二十年的清白,反而是他錯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想到對方哭得那么傷心,還摔了一跤,手都腫了,也不好責(zé)怪她。
再者,事情雖然不是因他而起,但也與他有關(guān),主動關(guān)心也是應(yīng)該的。
徐放迅速穿好衣服后,走到宿舍門口,敲了敲門,并沒有人開門,只有陣陣哭聲傳了出來。
“估計摔得痛了,救死扶傷是醫(yī)生的天職,必須得進去看看。”徐放思來想去,決定進去看看,于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似乎是知道徐放走了進來,唐菲哭得更傷心了,隔著被子大喊道:“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此刻的唐菲不但討厭徐放,更是不敢見到徐放,害怕他看到自己面紅耳赤的模樣。
經(jīng)過剛才那一幕,她的腦海就不斷浮現(xiàn)出徐放健碩的身體,讓她意外的是,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徐放,不僅有胸肌和腹肌,更是有著八塊腹肌,一下子使得唐菲羞紅了臉,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感到陣陣眩暈。
徐放不懂女人心思,只知道唐菲受了傷,要是不及時治療,會影響到明天的工作。
他走到床邊,看著蜷縮在被窩里的唐菲,有些愧疚地說道:“你的手受傷了,我?guī)湍憧纯窗桑蝗粫绊懝ぷ鞯摹?rdquo;
嗯?
唐菲原本打算不管徐放說什么,她都懟回去,但想到工作還是妥協(xié)了,咬了咬牙把手伸出了被窩,惱羞道:“我告訴你,我沒有原諒你,只是……只是我不想耽誤工作而已,你聽見了沒?”
聞言,徐放搖了搖頭,女人心海底針,師傅說的話真的很對,自己主動醫(yī)治,還被如此防范,讓他感到很無奈。
但醫(yī)生的天職猶在,他默默地握住唐菲的右手,剛要救治,忽地一道驚人的觸感隨之傳來,險些讓他靈氣躁動起來。
漂亮女人實在太危險了!
他深吸幾口氣,把雜亂的思緒拋之腦后,手指按壓到特定的幾個穴位,丹田緩緩運轉(zhuǎn),一股細(xì)小的暖流通過手指傳達(dá)到唐菲的手中,不一會兒就把淤青散去,恢復(fù)如初。
這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見了,定當(dāng)被稱之神跡,把徐放奉為神醫(yī),跌打損傷隨便哪個醫(yī)生都能治,但能如此迅速的,只徐放一人。
唐菲的手臂忽然傳來一陣暖流,如同小溪般潺潺流過,溫暖而舒暢,比任何按摩手法都要舒服十倍,舒服得差點叫出聲來,而疼痛更是一掃而空。
她之前就知道徐放的醫(yī)術(shù)很好,可還是再一次被震驚到,忍不住伸出頭去看他,看著他清澈的眼神,心中冒出個巨大的問號: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好了,沒什么問題了。”
徐放有些不舍的放下手,看到她伸出腦袋,不禁露出了陽光的笑容,看著宿舍還剩幾張空床,問道:“我今晚沒地方睡,能不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說他怎么會那么好心,肯定是想趁我睡著,然后對我不軌!
虧自己還稍稍原諒了他一點,男人一肚子壞水,唐菲皺起了眉頭,又羞又怒道:“不行,我不喜歡跟男人待在同一個房間,你去外面的沙發(fā)睡!”
說完,她氣勢洶洶地把徐放趕出門外,砰的一聲,反鎖了門。
可她剛關(guān)上門,猛然醒悟,對方可是酒吧的主人,薇姐也承認(rèn)他是老板之一,自己這樣做豈不是以下犯上?會不會他跟薇姐告狀,把我給炒了?
“啊,唐菲你怎么這么白癡??!”唐菲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頓時睡意全無。
而此刻的徐放,正躺在沙發(fā)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師傅啊,女人都這樣不講理的嗎,明明自己才是這里的主人,卻淪落到在沙發(fā)上睡覺,不由得擔(dān)心起往后的日子。
這一夜,注定有人難以入睡。
……
……
第二天太陽剛冒出頭,徐放睜開了眼睛,簡單的洗漱之后,收拾好被子,就離開了酒吧。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
中午的靈氣過于火熱暴躁,夜晚的靈氣過于冰寒凝滯,修煉玄醫(yī)訣最好的時機就在早晨,正是地球靈氣最為平和,也是最充沛的時候。
河堤的靈氣在這一帶最為充裕,徐放隨意尋了一處長椅,感受天地間流動的靈氣,按照玄醫(yī)訣的法門緩緩引動靈氣進入丹田,同時滋養(yǎng)各處,不斷增強他身體的力量。
若是有人能感知徐放體內(nèi)的變化,會發(fā)現(xiàn)他的丹田處有一處漩渦,逆時針緩緩旋轉(zhuǎn),每一次旋轉(zhuǎn),漩渦都會凝練一絲,透著難以形容的奧妙。
兩個小時匆匆而過,徐放呼出體內(nèi)渾濁之氣,緩緩睜開眼睛,感受著體內(nèi)的變化,有喜有憂。
“距離第二層已經(jīng)很接近了,可以說是觸手可及,突破不過是時間問題,可惜地球上的靈氣越來越少,修行越來越難,如果沒有大機遇的話,這輩子很有可能就止步于此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徐放暫時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起身走回酒吧,當(dāng)他看到酒吧的門口停著一輛火紅的跑車,有些意外。
……
……
才早上十點,魅夜酒吧所有員工都到齊了,不僅包括一夜沒睡,頂著黑眼圈的唐菲,還有老板尤薇。
此刻的氣氛十分的凝重,大家的情緒都十分低落,焦慮的眼神不由得看向所有人的主心骨。
尤薇嫵媚的臉上滿是憂愁,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看著蘇雅遞過來的缺貨單,久久不言。
就在半個小時前,負(fù)責(zé)采購的蘇雅打了個電話給她,告訴她酒的存量不夠了,需要進酒,沒想到供貨商竟然斷貨了!
一個酒吧,如果沒有酒,那還開什么酒吧?
尤薇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問道:“蘇雅,供貨商的理由是什么?”
蘇雅知道一旦薇姐語氣平淡,定然是生氣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們只說沒庫存了,下一批的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到。”
砰!
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尤薇狠狠地拍了一桌子,柳葉眉往下壓了壓,沉聲道:“跟他們合作三年,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肯定出了什么問題!”
一念至此,尤薇沒有再留在酒吧,而是讓唐菲暫時負(fù)責(zé)酒吧的事情,她轉(zhuǎn)身就朝酒吧外走去。
她剛要驅(qū)車到供應(yīng)商處一問究竟,余光一瞥,忽然瞧見從河堤往回走的徐放,突然有些生氣。
還說要幫她賺回成本,一大早跑去河堤散布,真是氣死個人!
忽然,尤薇的雙眼閃過一道亮光,突然覺得帶上他,或許能幫上什么忙,急匆匆地走到徐放面前,二話不說地拉著他坐上了跑車。
徐放看到尤薇剛想打招呼,下一秒就被她拽進了車?yán)?,感受著一旁陣陣傳來的迷醉,他不禁有些害怕地縮了縮,緊張道:“薇姐,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