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夢溪?就是那讓你生嫉妒之心的女人?”我問。
“誰嫉妒她了,她值得我嫉妒嗎?”女人啊,在急了眼的時候,就是容易口是心非。
“我是算命的,賣藝不賣身。”
做人的原則,我必須得守住。雖然唐詩長得還算漂亮,還是個處女,但我不能為了十萬塊,就把自己的靈魂與肉體給出賣了?。?/p>
“十萬塊不少了,你就從了吧!”衛(wèi)虛笑呵呵地看著唐詩,說:“你放心,他的思想工作,我會做好的。”
“那就有勞你這小道士了。”
唐詩在給我做了一個飛吻之后,笑吟吟地扭著屁股走了。
“我住3308,就在你們隔壁,今天特意換的。”走到門口的時候,唐詩回過頭報了一聲她的房號。
“她干嗎告訴我們房號???”我有點兒沒回過神來。
“不是告訴我們,是告訴你。”衛(wèi)虛這小不正經(jīng)的,又借著機會調(diào)侃我。
“后天就是周六,我真要去客串她男朋友?。?rdquo;我問衛(wèi)虛。
“雖然唐詩的年齡大了那么一點兒,但長得還是很有幾分姿色的嘛!就算不看她的姿色,哪怕只是看在那十萬塊錢的份兒上,這買賣也不虧。”衛(wèi)虛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你又不用做什么,就只需要坐著收錢,當然不虧。”我白了衛(wèi)虛一眼,道:“我還沒談過戀愛,雖然是假扮,那也是當過別人的男朋友了??!這虧吃得有些大,除了十萬塊的酬勞之外,還得再找她要五萬塊的精神損失。她愛干就干,不干拉倒。”
假冒唐詩的男朋友,從內(nèi)心里來講,我是有一千萬個不樂意的。所以,我想用亂漲價這種方式,拒絕她!
“能多賺五萬,不拿是傻逼。”衛(wèi)虛說。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睡回籠覺,哪知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鬧醒了。
開門一看,居然是唐詩。她身上穿著一條紫色的連衣裙,依舊是深V的那種。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的,只要身上有傲然之處,總會想著將其表現(xiàn)出來。
我是個特別會做人的人,最喜歡欣賞別人的長處,自然就盯著那地方津津有味地看起來了??!
“咳咳!”
唐詩咳了兩聲,提醒了一下我。
“干嗎啊?”我問。
“昨晚跟你說的事,考慮好沒有?”唐詩問我。
“我還沒談過戀愛,雖然是假扮你的男朋友,但也算是把第一次給你了。所以呢,除了十萬塊我應(yīng)得的報酬之外,你還得給我五萬塊的精神損失費。”我道。
“你沒談過戀愛,我還沒談過呢!好意思要精神損失費?你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還想順只小天鵝??!”唐詩兇兇地說。
“我是賣藝不賣身,誰幫你生小天鵝?”我給了唐詩一個嫌棄的眼神,道:“你就算是天鵝,那也是年老色衰的老天鵝。”
“你……”
唐詩給我氣得跺起了腳,可讓人遺憾的是,這女人居然沒被氣走,她還邁著步子,進了房間,一屁股坐在了我睡的那張床上。
“干嗎坐我的床?”我問。
“老娘喜歡。”這個唐詩,還真是臉皮厚。
“價格剛才我已經(jīng)說好了,十五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我是反正是沒別的招了,只能咬死了價錢不放,看能不能逼唐詩放棄。
“小小年紀,就鉆錢眼里去了。”唐詩笑吟吟地看著我,說:“只要你的表現(xiàn)夠好,十五萬就十五萬。”
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看來唐詩這娘們,當真是不差錢??!早知道,我的獅子口應(yīng)該再開大一點兒的。
“要沒別的,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唐詩道。
“定金都沒給,定什么定?”我問。
唐詩拿出了錢包,從里面拿了一疊百元大鈔出來。那錢是用小紙條綁著的,應(yīng)該是一萬塊。
“這是定金。”
錢都已經(jīng)遞到我手上了,這可足足有一萬塊??!我能拒絕嗎?
唐詩走了,我美滋滋的拿著錢,在那里一遍一遍地數(shù)了起來。擺脫了呂先念的魔爪,現(xiàn)在賺的錢,全都是我的。
“我說你怎么不懂事啊?”衛(wèi)虛說我。
“什么不懂事?”我沒聽明白衛(wèi)虛這話的意思。
“說好的六四分,錢一到你的手上,就分不出來了?”衛(wèi)虛問我。
這錢衛(wèi)虛并沒出什么力,但想想,之前在錢若若那里賺的錢,我也沒出力,衛(wèi)虛一樣分了四成給我的。
“忘了,不好意思。”我笑呵呵地數(shù)了六千塊出來,遞給了衛(wèi)虛。
“要下次再忘,你是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衛(wèi)虛道。
無所事事地過了一天,次日一大早,唐詩準時出現(xiàn)在了房間門口。
“準備好了沒?”唐詩問我。
“我可以一起去嗎?”衛(wèi)虛搶過了話,賤呼呼地說。
“你去干嗎?”唐詩問。
“吃好吃的,看好戲。”衛(wèi)虛笑了笑,道:“要不帶我去,今天這出好戲,至少會失掉三分的精彩。”
“反正都帶了一個,也不在乎再多帶一個拖油瓶。”
唐詩的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庫里,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還是渝都的牌照。
“看你這車牌,不像是來出差的,怎么住酒店啊?”我問唐詩。
“住酒店方便。”唐詩說。
“怎么個方便法?”我問。
“那你們怎么住酒店?”唐詩反問道。
“沒別的地兒住,自然就只能在酒店湊合了。”衛(wèi)虛說。
“五星級酒店都住得起,能買不起房子嗎?”唐詩這話,好像沒毛病。
“買房子來干嗎?小道我云游四海,四海為家,又不是那些俗人。”衛(wèi)虛道。
“你倆不是俗人,我就是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唐詩這娘們是個心機婊。我剛才問的,她在拐彎抹角地反問了幾個問題之后,便成功地借著衛(wèi)虛之口答出來了。
不過,摸著良心說實話,她這樣的心機婊,挺有意思的。
“你倆穿著這身不太好,先去商場給你們買身衣服換上。”唐詩說。
“要買給你男朋友買,小道我走哪兒都是一身道袍,就算是再破,那也是師傳之物。”衛(wèi)虛這家伙,還挺有原則的。
“你身上穿的這玩意兒,不是師傳的吧?”唐詩問我。
“我媽給的。”我道。
“那就好。”
唐詩帶著我們?nèi)チ瞬叫薪值母邫n商場,給我選了一身衣服。單是一件襯衣,都要了六百多。從頭到腳配下來,花了小一萬塊錢。
從來不喜歡照鏡子的我,站在鏡子前,居然有點兒舍不得離開了。我怎么這么帥???要我是個女的,都恨不得立馬就嫁給自己了。
人靠衣裝,此話當真不假。
“時間不早了,還臭美,趕緊走了。”唐詩笑嘻嘻地說。
看那樣子,顯然我的帥氣,是很讓她滿意的嘛!
“披著一身人民幣的感覺,真好。”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道。
“俗不可耐。”
唐詩賞了我四個字,不知是不是在贊美我?只不過她語文學(xué)得不好,把成語用錯了。
城里人辦婚禮,都是在酒店辦。沒錢的選差一點的酒店,有錢的選好一些的酒店。
謝夢溪應(yīng)該是屬于特有錢的那種,包了一個溫泉酒店。整個酒店里,全都一棟一棟的小別墅,看上去比洲際酒店高檔多了。
唐詩跟我說,這酒店是超五星級的。
土逼的我,一直以為五星級酒店是最豪華的,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超五星。
草坪上撒滿了花瓣,就連樹干上,都纏滿了鮮花。
整個酒店,布置得跟童話世界一般。
“真是豪?。?rdquo;我說。
“比有錢我們是比不過她的,可我男朋友你有本事。咱們今天不比錢,比本事。”唐詩這娘們是發(fā)春了嗎?說完這話之后,她居然冷不丁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
這可是我第一次被女人親啊!整個臉頓時就羞得滾燙滾燙的了。
“占我便宜?”我很生氣,唐詩雖然漂亮,但她老?。《既?,吃我這棵嫩草,我虧死了。
“今天你是我男朋頭,老娘我想親就親。”
我怎么這么傻???給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當男朋友。她雖然是個處女,但畢竟年齡到哪兒了,狼性已經(jīng)出來了啊!
“這是附加服務(wù),親一口一萬塊。”我道。
“可以??!不過得等到晚上,你到我房間里來拿。老娘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膽?”唐詩笑吟吟地說。
說就是了,她還動起了手,在我臉上摸來摸去的,就像是在愛撫一樣。
我內(nèi)心是想拒絕的,可身體卻很誠實,居然很享受?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我這臭算命的,離英雄差了十萬八千米,竟連這么一個老女人的關(guān)都過不了,當真是不爭氣。
有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穿著婚紗,頭上戴著花環(huán),看上去美極了。
“你可算來了。”那女人熱情地迎了過來,緊緊抓著唐詩的手,說:“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見證我的幸福,是我今天最開心的事。”
“這是我男朋友,叫陳希夷。”唐詩介紹起了我。
“喲!不錯啊!找了個小鮮肉,還在上大學(xué)吧?”謝夢溪故作艷羨地問。
“成績差,沒考上高中,跟一神棍學(xué)了幾天,就是個臭算命的。”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