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比?呵呵,有本事你接著裝下去!”賴雙木看不慣林寒氣定神閑的模樣,他心里罵了一句之后從桌子底下拿起一瓶未開的啤酒瓶“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怎樣?當然是喝酒了!我聽說航模社聚餐都是喝奶的,那我可不放心把程藝舟交給你,今兒個你要想帶她走那就跟我喝一場!”
“打?喝?”林寒看了看程藝舟,他不確定程藝舟是否愿意退出這烏煙瘴氣的國風社,所以他不打算把事情做絕了,猶豫了半秒不到的時間便應(yīng)聲道:“你想怎么喝?”
“咱們對吹,你一瓶我一瓶,誰先倒誰是兒子!”賴雙木豪氣沖天,引得一旁的社員紛紛拍手叫好。
一口一個社長好樣的,社長牛X,把那賴雙木捧的更酒仙一樣。
吹啤酒?林寒心里犯難了:“啤酒度數(shù)不高但特別漲肚子,這樣一瓶一瓶的吹不是自己折磨自己么?老子還真不一定喝的過這個家伙。不行。”
他轉(zhuǎn)念一想,在臉上裝出一副非常為難的神色。
“干嘛?行不行?不行你就讓程藝舟幫你喝!她一杯,我一瓶!哈哈哈。”賴雙木大聲道。
“沒意思,啤酒多沒意思啊。一瓶啤酒才多少度?你們國風社怎么一點古風氣息都沒有?敢不敢喝白酒???”林寒眉頭一挑,擺出一副欠打的表情勾引賴雙木上當。
喝白酒林寒可是好手。
本來他也是三杯倒的料,可千百年來行軍打仗、青樓買醉可讓他喝了不少古酒,尤其是跟李白混的那段時間簡直是紙醉金迷,把酒當成水喝,長此以來林寒白酒酒量驚人。
在高的度數(shù)都喝不倒他,因為現(xiàn)在的白酒沒有哪家產(chǎn)的度數(shù)能高過古酒的,古酒分谷果釀的有色酒和蒸餾酒,現(xiàn)在的白酒只是蒸餾酒的一種而已,它的度數(shù)再高也遠遠不如林寒之前喝的果谷酒香甜醉人。
賴雙木顯然沒有想到這是個套,他笑著指著林寒說道:“就你這啤酒都不敢喝還白酒呢?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國風社很喜歡踩青喝酒的嗎,這酒喝的就是古人一樣的白酒。既然你找死,那我就奉陪到底!”
“林寒。”程藝舟滿眼擔心的抬起雙手抓住了林寒的胳膊,輕聲說道:“要不還是喝啤酒吧,他喝白酒很厲害的。他一直都在研究酒文化,對白酒很有研究,社團里以前的學(xué)長都喝不過他,去年百團晚會也是他一個人喝倒了一片。”
“怕了?怕了你就讓藝舟幫你喝,她喝一口白酒我喝一杯,她喝一杯啤酒我喝一瓶,怎么樣?”賴雙木昂著頭用下巴指著林寒,擺出一副羞辱林寒的姿態(tài)。
“哈哈哈哈,男人不行女人上唄!”屋子里一群滿眼敵意的男生都笑著跟著賴雙木一起起哄嘲諷林寒。
林寒不為所動,只是伸手拍了拍程藝舟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心:“別擔心,他喝不過我。”
程藝舟抬起頭來與林寒對視,她的心里原本是懷疑和不相信的,可當她抬頭對上林寒的眼眸時嘴里懷疑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就連自己的手還被他抓著都忘了縮回來。半晌功夫她只記得點點頭,輕聲言語一句:
“好吧,可你別逞強,身體最重要。”
“說話到是厲害!”賴雙木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心里不爽的很。他把臉拉了下來,大手一揮霸氣道:“拿酒來!我倒要看看誰喝不過誰!”
在陣陣起哄聲中,一箱總共十二瓶東方韻系列被擺端上桌擺放在林寒與賴雙木之間,每一瓶都是五十二度的高濃度特香型白酒。
“這么多?”程藝舟驚呼一聲,眉宇間再次掛起擔心的神色。
“多嗎?”賴雙木毫不在乎的先從巷子里抽出一瓶白酒,二話不說直接拿著吃飯的碗滿了一大碗一飲而盡。
他“啪”的一聲把瓷碗砸在桌子上,大聲道:“爽!這酒好喝。”
“社長厲害!社長威武!”
“社長這酒量無人能敵啊,一上來就是一大碗!”
一群馬屁精跟著叫的不知道多厲害。林寒看著眼前這跟梁山好漢似的一幕,忍不住搖起來了腦袋:“這些家伙哪里像是高中生,活脫脫的土匪啊。國風社?難道古人給他們的印象就只有粗獷了?恰恰相反。”
林寒不緊不慢的也從箱子里抽出了一瓶白酒,可出師不利在開酒瓶蓋子的時候就遇到了問題。千百年來他喝的古酒那都是木塞、紅綢做的酒瓶蓋,拔開就能喝的!東方韻的瓶蓋他還真不會鼓搗,三兩下的功夫都沒能打開。
他有些笨拙的動作惹的周圍賴雙木等人放聲大笑,更讓程藝舟心里擔心的都想直接退社,拉林寒走人了。
“啪嗒。”一聲輕響,林寒花了半分鐘的時間終于打開了酒瓶,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味撲鼻而來,他眉頭一皺,心里罵道:“搞個這么難開的蓋子讓我在美女面前丟人,老子非得把你喝干凈了。”
開了,蓋子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寒身上,他們臉上都掛著看戲的笑容,都在想林寒會拿什么東西裝酒,是眼前小的可憐的白酒杯?是喝茶的玻璃杯?亦或者是跟賴雙木一樣豪氣的用碗喝酒?
“香但過于濃郁,不純啊。”林寒囔囔一句,二話不說單手抓住酒瓶瓶頸的位置,將瓶口放到嘴邊,仰頭就是“咕咚咕咚”直接用瓶子喝了!
吹瓶?
白酒吹瓶?
周遭一行人看的傻了,他們見過啤酒吹瓶的但從沒見過白酒吹瓶的,相比之下賴雙木的碗顯得特別沒檔次。
“酒瓶就把你們驚成這樣?沒見識沒意思,老子在軍隊打戰(zhàn)的時候,慶功酒都是用壇喝的,這小酒瓶能頂什么事兒?”林寒看著周圍眾人驚訝的目光,心里滿是不屑。
他一口接著一口往肚子里咽。
“差不多了吧?一次喝個五六口差不多了吧?白酒誰吃得消這么猛的喝啊,他可是一點東西都沒吃的啊。”所有人的心里都覺得下一秒林寒就要把酒瓶子放下來了,包括賴雙木。
可每次他們心里的話音落下了,林寒的酒瓶都還沒有放下。
一直持續(xù)到半分鐘之后,林寒毫無聲響的把酒瓶從嘴上移開,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放,咧嘴笑道:“喝完了,有酒香但沒酒味,該你了。”
喝完了?!
一瓶白酒就這么被他吹了?!
包廂內(nèi)一片寂靜,誰也沒有想到林寒一上來就把一瓶白酒二話不說喝干了?
喝白酒那都是要吃東西混味道的,這樣跟啤酒一樣直接整瓶的吹,全程還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就像是在喝涼白開一樣的架勢誰不怕?誰不驚?
“咕咚。”賴雙木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他表情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酒瓶,但眼下四周所有人都在看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裝的面色平靜的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把心一橫學(xué)著林寒的動作直接吹瓶!
“社長加油!”
“社長好樣的!”
安靜的包廂再次沸騰起來!
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賴雙木神色夾雜著些許痛苦,尤其是在后半段。好不容易他將大半瓶白酒一飲而盡,啪的一下把酒瓶摔在桌子上,氣勢凌然的大聲說道:“呵,再來!”
“好啊。”林寒二話不說,風輕云淡的應(yīng)了一聲,滿足了這家伙的要求。他又從箱子里拿出一瓶白酒,這下更快三下五除二半分鐘的時間干掉一瓶。
“怎么,怎么可能?!”賴雙木傻眼了,前一瓶的勁兒還在胃里燒呢,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林寒身前竟然又多了一個空酒瓶子?!
他的心里直呼不可能,甚至親自上前抓起林寒的兩個瓶子搖了搖,確定是空瓶子之后他也沒的躲,只能也學(xué)著樣子要再吹一瓶。
兩瓶五十二度的東方韻下肚,林寒只是耳根有些發(fā)紅,除此之外跟沒事人似的站在那伸手開了第三瓶,風輕云淡的說道:“繼續(xù)。”
話音落下,林寒仰頭開始喝第三瓶。
站在他對面的賴雙木早已有些搖搖晃晃,明顯扛不住了。但他為了面子跟著林寒強行開了第三瓶,也是仰頭就喝!
包廂內(nèi)男男女女全都紅了眼睛,大聲的呼喊著社長加油之類的口號。唯有程藝舟滿臉緊張的抓著林寒的衣服衣角,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不斷吞咽的喉嚨,擔心之色溢于言表。
“噗!”就在這時,強喝的賴雙木終于憋不住,還有大半瓶沒有喝完就直接從嘴巴、鼻子里頭一起噴了出來,將那一桌子的殘羹剩菜淋了個遍地開花。
林寒絲毫不受影響的喝完了第三瓶,依舊能意識清醒的把酒瓶整整齊齊的與之前兩瓶放在一起。他以同樣嘲諷的神色望著癱坐在椅子上的賴雙木,什么也沒說伸手就去拿第四瓶!
還喝?賴社長都快喝死了吧?社長這第三瓶都沒喝完,林寒都已經(jīng)要開始第四瓶了?周圍的人全都傻眼了。
這時候賴雙木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胃里發(fā)燒的感覺,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酒精上頭,頭疼的厲害。他趕忙放下酒瓶,硬著頭皮大聲道:“我輸了,我輸了!不喝了,不喝第四瓶了。不帶這么喝的,你是酒缸里泡大的吧。”
林寒哪里管他,依舊開了第四瓶。
“他都已經(jīng)認輸了,你還喝干嘛?”程藝舟急的不行,連忙雙手抓住林寒拿酒瓶的右手,急的直跺腳:“別喝了。”
“沒事。”林寒咧嘴一笑,他其實也有些上頭了,但不至于受不了也不至于喝醉了。
酒這東西總是能催生點人的本性,林寒目光從程藝舟身上移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他舉起自己手中的第四瓶白酒,沉聲說道:
“你們不是喜歡喝嗎?你們不是喜歡讓我女朋友喝酒嗎?誰不服的,站出來我們繼續(xù)喝!今兒個你們要是誰能把我喝趴下咯,以后你們要找程藝舟喝酒我沒話說。
但今兒個你們要是不能把我喝趴下,以后要在找程藝舟勸酒,那就是欺軟怕硬,丟人現(xiàn)眼!還有誰?!”
林寒這一嗓子吼的是特么真土匪的架勢,周圍幾人都是高中生,裝裝樣子可以,真碰上鐵板誰能打穿?他們各個都低著頭,看都不看林寒一樣。
見沒人應(yīng)聲,林寒抬起白酒瓶將第四瓶白酒一口氣喝了個干凈,隨即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輕聲道:“那我就先帶我女朋友走了,你們喝好吃好。”
話音落下,他徑直拉起程藝舟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包廂。
沒人敢攔他們兩個,因為就連賴雙木這會兒功夫都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