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衡州一中的一個辦公室中,薛何焦躁地來回走動著。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都把我晃暈了。”張山用手不滿意地在辦公桌上連續(xù)敲動了幾下,滿色十分不喜。
薛何長嘆一聲停下腳步,在張山的面前停了下來,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緩緩?fù)鲁?,皺著眉頭說道:“我聽其他學(xué)生說,郭問這小子和林宇一起離開了學(xué)校。”
“你是擔(dān)心郭問被林宇逼問出什么來?”
薛何搖了搖頭,“不,郭問離開的時候并未遭受林宇的脅迫,是心甘情愿離開的。”
張山猛然砸了一下辦公桌,聲調(diào)提高了幾分,“你是說郭問有可能出賣了我們?”
“不管郭問是否出賣了咱們,咱們都不能坐以待斃,絕不能讓林宇先出手對付咱們!”薛何將手中的一根煙抽完,狠狠扔在地上踩了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他用了半輩子,人到中年才爬到這個位置,決不允許被任何人拉下馬!
“你可要搞清楚啊,校長和苗詩允都和林宇關(guān)系不淺,想扳倒他可沒有那么容易的!”張山表面上十分擔(dān)心,心中卻是暗笑不已,他巴不得薛何跟林宇拼個你死我活,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薛何顯然沒有張山心機深沉,他冷笑一聲,“放心吧,我這些年沒少孝敬王越,這次我請他出手對付林宇,我就不信有人敢為了林宇去得罪董事會!”
“這樣一來,你可就徹底將苗詩允也得罪了,你不是一直追求她嗎?”
薛何苦笑一聲,“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都四五十歲了又沒有什么背景,哪里配得上苗詩允,我只求能保住現(xiàn)有的職位就不錯了。”
張山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一個信封交到薛何手中,“恩,有王越出手我倒是放心不少,這是之前晨曦給林宇寫的情書,你可以拿此事做一下文章。”
“哈哈,有道理,林宇作為老師,竟然敢和學(xué)生談戀愛,我看他怎么狡辯!”薛何哈哈一笑,臉上浮現(xiàn)出陰狠之色,二人絲毫不提逼迫晨曦寫情書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這么定了,明天一早直接對林宇出手!”薛何和張山二人立刻將此事定了下來。
林宇回到家中用過晚飯之后,直接來到附近的公園練功,收拾薛何和張山的事情還不至于影響他的心境,對林宇來說這都是些小事情,以林宇的實力片刻之間就可以讓他們在人間蒸發(fā),但林宇既然已經(jīng)回到華夏,自然會盡量遵守華夏的制度,對于這片生他養(yǎng)他的土地,林宇心中還是帶著一絲的敬畏。
叮鈴鈴~
看到苗詩允的電話,林宇停止練功臉上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說實話林宇現(xiàn)在主要精力還是在修煉和復(fù)仇上,兒女情長之事早已經(jīng)被忘在了腦后,和苗詩允的婚約林宇一時之間還真沒有想好如何處理。
猶豫了片刻之后,林宇才輕輕接起手機。
“干什么呢,這么半天才接電話,是不是出去鬼混了!”手機另一方苗詩允立刻跟個管家婆一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
“嘿嘿,詩允,你還沒過門呢就管這么嚴(yán),小心林宇不要你了!”很快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哼!他敢!”苗詩允小聲地哼哼著,絲毫沒有避諱林宇。
林宇臉一黑,苗詩允和趙瑩瑩居然在一起,輕咳一聲,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額,允兒妹妹,有什么事情嗎?”
“哎呦,好親熱啊,還允兒妹妹!”趙瑩瑩立刻調(diào)笑。
苗詩允俏臉一紅,小心推了趙瑩瑩一把,聲音陡然變得溫柔了許多,“林宇哥哥,你明日不要來上班了,我擔(dān)心有人對你不利。”
“你是說薛何和張山要對付我嗎?”
“咦?你怎么知道?。【褪茄我獙Ω赌?,我聽說他還請了王越親自出手,王越可是第二股東,僅次于我老爸,我老爸現(xiàn)在還不在衡州,咱們只能暫避鋒芒!”苗詩允語氣之中充滿了擔(dān)憂。
“怕什么呀!我直接去把那個什么蕭何揍一頓!”趙瑩瑩立刻揮了揮小拳頭。
苗詩允立刻白了她一眼,“你還想把蕭何揍一頓,你咋不把韓信揍一頓呢,干脆上天吧你!人家明明叫薛何!”
“我管他什么何呢,我要把他打的滿地找牙,血流成河!”
“你呀,就別添亂了。”苗詩允說完趙瑩瑩繼續(xù)叮囑林宇,“林宇哥哥,你明天還是別來學(xué)校了,我已經(jīng)給你補了請假記錄,他們抓不到把柄的。”
林宇略微猶豫了一下沉默下來,不去學(xué)校是不可能的,就算薛何他們不出手,林宇也會主動出擊。只是他感受的到苗詩允是真的關(guān)心她,一時之間林宇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
“林宇,你別聽詩允的,男人嘛,不能慫就是干!打到薛何滿地找牙為止!”林宇很快聽到趙瑩瑩在電話的另一頭大呼小叫起來。
“你這個暴力狂,可別把林宇哥哥帶壞了!”
“切!我還把他帶壞了!你不知道他……”
林宇連忙打斷趙瑩瑩的話,“允兒你放心吧,此事我知道了,謝謝你提醒,說完趕緊掛掉電話。”
他真怕趙瑩瑩一會兒說漏了,把上次林宇送趙瑩瑩回家的事情給暴露了,苗詩允知道了還不得把他殺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衡州一中的門口就停了數(shù)輛豪車,幾個衣著靚麗之人從車上走下直接奔學(xué)校而去。
學(xué)校之中所有保安全部出動,將四周圍的跟鐵桶似的,不允許任何學(xué)生靠近。
“哇!這么多大佬都來了,這是發(fā)生什么大事情了!”
“什么大佬,我怎么一個都不認(rèn)識?。?rdquo;一個高一的學(xué)生一臉茫然。
“哎,學(xué)弟你不知道,剛才這幾位可是咱們學(xué)校的股東,就是校領(lǐng)導(dǎo)見了他們也要客客氣氣的!”
聽到一個高三的學(xué)生解釋,周圍的其他學(xué)生也跟著好奇起來,不過任由學(xué)生們怎么往前湊,保安們都牢牢把學(xué)生擋在外面。他們知道,只要稍有疏忽,惹得里面的大佬們不滿意,這個飯碗就保不住了,所以格外的賣力氣。
股東們在會議室坐下后,一個個相互交頭接耳。
“還沒到開股東大會的時候吧!”
“對啊,苗主xi怎么也沒來?。?rdquo;
終于有一個股東忍不住站起來詢問,“老王,你把我們這群老家伙們都叫來做什么?”
王越坐在首位上,身子往后靠了一下,感受著平時苗天行的座椅,不由微瞇著眼睛享受了一下,等眾人安靜下來,才輕輕咳嗽了一聲回答道:“此次把你們請來就為了一件事,我聽說咱們學(xué)校出了一個害群之馬!學(xué)校是培育人才的地方!決不允許社會的渣滓藏身學(xué)校!這會對我們學(xué)生的身心健康極為不利!所以我們要清除他!”
看著王越聲情并茂的一番表演,其他股東相互對視了幾眼,除了幾個和王越關(guān)系好的附和了一下,其他人全都默不作聲。
這些家伙都是老油條,絕不會輕易站隊,一個個都冷眼旁觀著。
王越心中暗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大多數(shù)人不參與此事,對付林宇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老王,別賣官司了快點說出來此人是誰吧。”一個股東不耐煩地催促著。
王越厲聲說道:“此人叫林宇,是醫(yī)務(wù)室的一個實習(xí)老師,有人檢舉他和學(xué)校的女學(xué)生談戀愛!”
“什么!咱們這可是中學(xué)啊!這也太過分了,此人簡直就是個畜生??!”
“對!這種人渣一定要趕出學(xué)校!”
“還開會討論什么,直接讓校長把他開除不就完了?”
王越見激起了眾人的情緒,這才皺著眉頭,一臉為難地樣子,“既然如此,就這么定了吧!”
“慢著!”
一個年輕女子聲音響起,隨著屋門打開,一個身穿職業(yè)裝的美女漫步走入,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在眾位大佬身上掃視了一眼,徐徐開口,“各位叔叔們,就這么決定了,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其余股東對視一眼,他們這才明白王越為什么拉他們下水,原來林宇是苗家的人,不少人暗自懊惱,早知道剛才就不出聲了。
王越似乎沒料想到苗詩允會出現(xiàn),干笑了兩聲,“呵呵,詩允,你父親現(xiàn)在不在衡州,你代替他參加股東開會似乎有些不妥吧?”
苗詩允早已經(jīng)料到對方會這么說,所以直接回復(fù)到:“王叔叔,我的確沒資格代替我父親參加開會。不過我作為學(xué)校的副校長,在校長不能參加的情況下,我是可以代表學(xué)校參加的。”
“對?。≡娫蔬€是學(xué)校的副校長呢!”
“哈哈,老王,你這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rdquo;
“我看此事還是等苗主xi回來再說吧!”
這些老油條們明白林宇是苗家的人,一個個立馬見風(fēng)使舵,不肯表態(tài)。
苗詩允臉上掛著笑容,“王叔叔,您看呢?”
王越冷笑了一聲,“現(xiàn)在林宇的行為已經(jīng)對學(xué)生構(gòu)成了嚴(yán)重影響,甚至已經(jīng)有老師實名舉報林宇!雖然苗主xi不在,但是在有緊急事情的情況下,咱們完全可以獨自處理!”
王越說完把一個信封拍在了桌子上,“這是林宇和一個學(xué)生之間寫的情書!言語之間簡直不堪入目!”
苗詩允臉色一變,她沒想到王越竟然手里有實質(zhì)證據(jù),這樣一來她也沒有理由阻止了。更加擔(dān)心的是,如果林宇真的和女學(xué)生產(chǎn)生情愫,她該怎么辦,一時之間苗詩允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