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兩個消失了,但是我卻不敢放松,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什么時候沖出來給我來一下。
我想了一下,是回自己房間,還是進爺爺房間看一下,又或者上二樓試試,最后我還是決定進爺爺房間看看。
我一手拿著量天尺,一手去摸爺爺房間門口的開關。
“啪……”
開關被打開,日光燈閃爍了穩(wěn)定下來。
房間里的陳設還是跟白天一樣,沒有一點點變化,我看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就在我打算退出房間的時候,手都已經(jīng)伸去按開關了,卻在不經(jīng)意間看到爺爺床底下有一坨肉。
我眉心一跳,停下了關燈的動作,緩緩走到床邊,彎下腰,朝床底下看去。
床底下的光線并不強烈,但是隱約能看到,下面有一個紅色棺材,正是陶遲要找的那個,被人放進我奶奶棺材里的那一個。
這個棺材并不是很大,要不然也不可能放進我奶奶的棺材里面。
父親不是說這棺材放在雜物間嗎?怎么會在爺爺?shù)拇驳紫隆?/p>
而棺材外面一點,就有一坨肉,鮮紅鮮紅的,上面還有血跡,血跡沒有干,看起來很‘新鮮’的樣子。
這是子宮,我立刻想到李勇拿走的那個子宮。
我正想站起來,那棺材里面卻開始往外面血,那血往外冒得很快,不一會那血就蔓延了過來,就要蔓延到我撐在地上的手邊。
我站了起來,我有種把床挪開,看看這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想法,但是想來想去還是忍住了,別再折騰出一個什么東西出來。
我手里這量天尺到底能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
我還是決定先去找我父親問個清楚,這紅棺材到底是他放在床底下的還是怎么的。
就在我準備轉(zhuǎn)神出門去二樓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站在我身后,還好我心理素質(zhì)好,要不然心臟都得給嚇出來。
等我看清楚那個人,原來是我父親。
“爸,你怎么下來了?”我有些驚訝的看著父親。
父親擔心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沒事吧?”
父親的眼神讓我心里很暖,其實我這人的人緣還可以,在家里有爺爺,在部隊里的戰(zhàn)友都很關心我,但是父親的眼神總是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我沒事。”我說著指了指床下:“你把那紅色棺材藏床下了?”
父親一愣,道:“沒有啊,我放在雜物間里。”
“那床下怎么還有一副棺材。”我說著走到床邊,彎腰下去看,那一副棺材還在,我那時候并沒有看花眼,我正要叫父親來看,我的背后被卻重重襲擊了一下,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我心里很清楚,那個人恐怕不是我父親,我被什么東西給暗算了,我不知道我暈了以后會是什么結(jié)果,但是我不甘心就這樣暈過去,手里的量天尺反手刺了出去。
“啊……”
我聽到一個女人的哀嚎聲,我想回頭看看那女人到底是誰,但是我頭才轉(zhuǎn)道一半,實在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還是躺在床上,手里還是拿著書,那一本我睡前拿在手里看的書。
我摸了摸自己的的背后,從腦袋開始,一直往下,并沒有受傷,也沒有痛疼的感覺,那也就是說,我剛才并沒有受傷,自然也不會死。
我看了看四周,這里是我自己的房間,不過我父親坐在我身邊,很關心的看著我,我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量天尺,對于那些東西,我手里只有量天尺能起到效果。
我收一抓,就抓到了量天尺,量天尺在手我感覺我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因為即便有什么臟東西,我也有能力做出抵抗。
父親想伸手來撫我的頭,但是伸到一半,還是轉(zhuǎn)而去拿我的量天尺。
我心里猶豫著要不要給我父親來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什么東西變的,但我又不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父親。
“沒事了,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父親抓住我手里的量天尺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量天尺,道:“陳曉霞和一個小孩。”
父親皺了皺眉,道:“他們怎么會來家里。”
“還有那一團肉。”我說著看了看父親,他也是一臉不解,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父親想了一下,道:“先不管這些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試著坐了起來,頭還是有些暈,后腦勺還有些痛,我伸手摸了一下后腦勺,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腦袋上還包了紗布。
“我昨天晚上聽到樓下有動靜,就下來看看,剛好看到你暈到在你爺爺房間里。”父親說著站了起來:“你休息一下,我做了早餐,你先吃些。”
我點點頭,父親見我點頭,轉(zhuǎn)身出了我房間,去拿吃的。
父親把量天尺放在了我床頭,我找來手機看了一下,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
我坐了起來,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看來昨天晚上那一下砸的不輕,如果就是普通的砸一下,絕對不至于這樣。
我勉強站了起來,走到堂屋,陶遲正坐在堂屋門口,見我出來笑著對我道:“聽說你當過特種兵啊,怎么還著了小鬼的道?”
陶遲這就是開玩笑,不是取笑,我也沒往心里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一般人也不會像鬼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
陶遲想了一下,也點點頭,道:“也是,你對這些東西不了解。”
我也在門口坐了下來,道:“你怎么知道我著了小鬼的道?”
陶遲指了指我后腦勺,道:“你后面那傷口是不是人弄出來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昨天晚上看見啥了?”
“陳曉霞和一個小孩!”我沒有瞞陶遲,如實說了。
陶遲也是一愣,道:“陳曉霞,她就變成冤魂厲鬼了,也不應該來你家啊,還有那小孩是誰?”
他問我,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苦笑道:“我怎么會知道,昨天晚上我還看到了那個子宮,那個東西不是被警察拿走了嗎?”
陶遲也是和我父親一樣,一臉不解,想了半天,最后還是搖搖頭,道:“想不通,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故意整你們?”
我想都沒想,搖頭道:“不可能,我爺爺和奶奶在村子里從來不跟人爭什么,村里人也都敬重他們兩老,我是年前才回來的,很少出門,我父親這些日子才回來的,怎么可能得罪人。”
“那就奇怪了,這沒仇沒冤的,誰會來整你們家。”陶遲說著還看了看我爺爺房間,不過那門已經(jīng)鎖起來了,看來他沒有進去看過。
“你怎么出來了?”這時候父親端了一碗粥出來了,本來準備進我房間的,見我在堂屋門口,又轉(zhuǎn)身來了門口。
“沒事,就是頭被砸了一下。”我很有自信的說道,這么點傷,對我來說,不會是什么大問題。
陶遲笑了一下,對我說道:“你那外傷沒什么事,但是你后腦勺有陰氣,要是進了你腦子,那你這輩子就要變成傻子了,你爸昨天晚上可是折騰了一晚上。”
我不太清楚陶遲說的話具體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父親照顧我一晚上,我心里還是很感動的。
父親這時候把粥遞給我,道:“你自己多休息,今天可能頭會有些暈,明天就好了。”
我接過父親遞的粥,點點頭。
我正坐門口喝粥,我們村長李向陽匆匆忙忙跑來,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進來氣都還沒喘勻就說道:“后……后山的……墳全……全被挖了。”
李向陽這話才說完,父親和陶遲兩個人都站了起來,朝著外面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