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晨不知道寧鋒在學校和孫子澤起沖突的事,見孫子澤也在這里,牧景晨略微有些詫異。
當看到林佑宇和譚欣欣時,詫異變?yōu)槔湫洼p蔑。
孫子澤看到寧鋒和牧景晨走在一起,也驚訝了一下,這個保安,怎么會跟牧景晨走得那么近?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要弄死寧鋒的決心。
“呀!牧少,你可是難得來這里一次,這次可不許丟下我自己走了!”一個穿著旗袍裝的女人搖曳著風姿走了過來,伸手扶上牧景晨的胸口,似嗔似怨的說道。
她是這家會所的老板,背景連這些大少都不知道,但沒人敢小覷她的能量,一個能將會所開成溫城頂尖大少聚集地的女人,誰敢小瞧?
一米七幾的身高,旗袍上印著青花瓷,畫著淡妝,容顏傾城,身姿絕世。
烏黑的秀發(fā)挽起,玉臂白皙纖細,如嫩藕般的肌膚,就能給她加分不少。
“葉青璇,你就算想維護他們,也不用做得這么明顯吧?”牧景晨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漠的說道。
他并不知道當年鋒哥家里出事是誰在背后搞的鬼,但他知道鋒哥和譚欣欣小時候的感情,那時候的譚欣欣,每天都會主動去找寧鋒玩,而且還經常送飯送菜,幫他洗衣服。
才幾歲的時候,更是一口一個鋒哥哥喊著,那叫一個親密無間。
當年的譚家,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家族罷了,借著在生意上要仰仗寧家,譚欣欣才會在父母的授意下,刻意去接近寧鋒。
當然,那個時候的寧鋒,也的確動心了,心里是喜歡譚欣欣的。
可是在寧家橫遭變故,寧鋒生死不知的時候,譚欣欣卻轉投了林佑宇的懷抱,林家的勢力比不上牧家。
但林家背后有孫家,這兩家簡直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也就讓林家的地位水漲船高了。
這才是讓牧景晨對譚欣欣和林佑宇不感冒的原因。
“牧少哪里話,青璇只是一個弱女子,來的都是客人,說什么維護不維護的,這位是?”葉青璇輕笑一聲,隨即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寧鋒。
牧景晨淡淡道:“把我上次寄存在這里的碧螺春拿出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打擾我們兄弟!”
兄弟兩個字,牧景晨咬得很重。
隨即也不管葉青璇在想什么,牧景晨摟著寧鋒的肩膀就走了,他怕寧鋒看見譚欣欣和林佑宇親密的樣子,接受不了。
不然他非得把這里鬧個底朝天。
寧鋒知道這家伙的好意,也不揭穿,笑了笑跟著他進了一間古色生香又不失豪邁大氣的包間。
譚欣欣松了口氣,她不怕寧鋒,但她怕牧景晨這個小霸王,如果說孫子澤是個變態(tài)瘋子,那么牧景晨就是個莽夫,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
偏偏牧景晨的能量,又大到足以讓他無法無天!
包間里只有寧鋒和牧景晨兩個人,葉青璇親自進來沏茶,順手將一張黑金邊的卡片遞給寧鋒,盈盈笑道:“既然是牧少的兄弟,那就是青璇會所的貴客,這張會員卡還請收下。”
牧景晨對此不聞不問。
寧鋒倒是打量了這個葉青璇兩眼,伸手接過,意味深長的笑道:“葉老板好一顆八面玲瓏心。”
葉青璇眼神微微一變,一閃而逝,緊接著嬌笑道:“青璇一個女子,要想在這偌大的溫城立足,不花點心思結交一些權貴人士,恐怕早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你先去忙吧,我和我兄弟談些話。”牧景晨皺眉說道。
葉青璇點了點頭,告退一聲,轉身離開了。
等房門被帶上,牧景晨好奇的問道:“鋒哥,你對這女人有意思?”
寧鋒沒好氣的敲了他一記腦門,哭笑不得:“小孩子別問大人的事,這個葉青璇不簡單,你要小心。”
“她要是簡單才怪了,這個圈子里,誰不知道?”牧景晨有些無辜。
“我說的是她的身手,不弱于訓練有數(shù)的殺手。”寧鋒凝眉告誡,他跟不少世界聞名的殺手打過交道,對這類人有一種敏銳的嗅覺。
在葉青璇身上,他就嗅到了這類氣息,就像是暗中潛藏的毒蛇,你看不到它,卻能感覺到被它盯上的壓抑。
至于葉青璇這條美女蛇是好是壞,這不是寧鋒去關心的事,他只是提醒牧景晨要小心提防而已。
牧景晨點了點頭,隨后好奇的問道:“鋒哥,你這七年,到底去了哪里?”
這是他約寧鋒出來的終極目的,他太好奇了,看寧鋒教訓毛建良的身手,顯然牛逼得不行,看來這七年不只是他變牛逼了,他鋒哥,同樣變強了,而且比他更變態(tài)。
對這個交心的兄弟,寧鋒沒有隱瞞,笑著述說了起來,從當年他被二叔接走,到他被二叔的朋友送進部隊,七年的軍旅生涯,一路披荊斬棘進入國家最頂尖的特戰(zhàn)小隊龍威,并且成為龍威的隊長,封號龍牙。
桌上的茶水已經續(xù)了三杯,牧景晨卻久久還未回過神來。
他本就向往那種快意恩仇刀口舔血的熱血生活,只是身份所迫,他不可能像寧鋒那樣去經歷生死。
但這并不影響他沉迷到寧鋒的故事中,熱血沸騰!
“鋒哥!”良久,牧景晨才回過神來,一臉崇拜的說道:“你真他媽牛逼!”
寧鋒淡然的笑了笑,沒有親生經歷,永遠不會明白他在生死關徘徊的煎熬,無數(shù)次稍有不慎就死掉的磨練,讓寧鋒的心志,強大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
“不說我了,你呢?這七年過得怎么樣?”寧鋒笑著問道。
牧景晨牛飲一樣喝光了茶水,一臉憋屈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往你那種生活,偏偏被困在了這個鬼地方,什么大少,還不如去戰(zhàn)場殺敵來得痛快!”
寧鋒好笑的看著他,倒是知道他沒有說謊,這小子從小就是個惹事精,要不是自己壓著,說不得能把天捅破。
“你知不知道寧家當年的事?”寧鋒問道。
牧景晨臉色一正,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磨磨嘰嘰的干什么。”寧鋒瞪眼道,心里有些急切。
牧景晨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其實我后來也調查了,但線索有限,每到關鍵時刻都被人給掐斷了,對方的能量,大到恐怖!”
寧鋒眉頭緊皺,有些詫異,能讓這小子都說出恐怖這個詞,可不多見。
難道當年的主謀,不只是譚家?
譚家到現(xiàn)在也才只是一流家族,擠不進頂尖家族的行列,而寧家當年在溫城可是頂尖家族,一個譚家想要吞掉寧家,無疑是蛇吞象。
這么一想,寧鋒頓時了然,譚家的后面,估計還有更強大的存在,譚家只不過是在前面沖鋒陷陣的小兵罷了。
但偏偏他現(xiàn)在只能從譚家身上找線索,看來,有時間要光顧一下譚家了。
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才從包間出來,讓他詫異的是,外面孫子澤林佑宇那些人,還沒有離開。
見牧景晨和寧鋒出來,孫子澤率先笑道:“你們總算出來了,牧少,我們幾個剛才商量了一下,咱們這么久沒齊聚過了,不如今天晚上出去聚一下?”
牧景晨剛想拒絕,孫子澤又繼續(xù)說道:“先別急著拒絕,剛剛得到消息,城南龍頭山有一場車王爭霸賽快要開始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一起過去玩玩?”
說完這番話,孫子澤挑釁的看向寧鋒。
他不怕寧鋒識破他的真實目的,因為他知道,寧鋒不是畏首畏尾的懦夫。
一個敢抽他耳光的男人,會畏懼敵人發(fā)出的挑戰(zh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