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說出你了此次前來的目的了?”聶塵看著聶云龍說道。
“小塵,你不許給你爸爸這說話!不管我們之間有什么?你都要尊重你父親!”李娟頗為嚴厲的聲音傳來道。
見到李娟后,聶云龍的眼神變得有些慚愧和不安,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這些年你還好吧?”
“我很好!你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快要走了,這個宅子屬于我們母子的,你如果還要這張臉,就別提這件事!”李娟不容抗拒的說道。
聽到李娟這樣說后,聶云龍則點了點頭說道:“對,我想找聶塵談?wù)?,畢竟,我們父子二人十幾年沒見了!”
“小塵,你們倆出去談吧!”李娟看著聶塵說道。
聶塵看著聶云龍,看著這個和自己長相相似的男人,他眼睛里閃過一絲暖意,但更多的還是恨意,他恨這些年這個父親對他的不管不問,他恨,他從小沒有父親,被人叫做“狗雜種”時,那份凄涼的處境,此刻縱有千言萬語,聶塵也難以說出口,他只能把他的愛隱藏于心,當然也不能過度表現(xiàn)出自己的恨,因為眼前這個人畢竟是他的父親,他還是不愿意與自己的父親成為真正意義上敵我關(guān)系。
聶塵與聶云龍走到了村莊的西河邊,望著那林蔭翠綠的叢林,聶云龍不無感慨的說道:“還記得你三歲的時候,你站立在我肩膀上爬樹嗎?”
“這么久遠的事情,我早已經(jīng)忘記了,說說你這一次來的目的吧?”聶塵盯著聶云龍說道。
“很簡單,父親希望你能幫助我一把,我的企業(yè)現(xiàn)在遇到了資金困難,我需要謝署長這樣具有行政級別的人來幫忙,我打聽過你跟他關(guān)系匪淺,當然了,如果這件事成了的話,我以后的遺產(chǎn)有你的一半,你們兄弟平分怎么樣?”
聶塵這個時候突然想笑,但又笑不出來,他盯著這個原本自己最親近,現(xiàn)在卻是最陌生的人說道:“父親,你應(yīng)該去學習郭德綱講笑話,你的忙我現(xiàn)在幫不了,以后幫不了,永遠我都幫不了!就這樣吧!我要走了。”
看做聶塵轉(zhuǎn)身離開,聶云龍不禁有些怒意,他大吼說道:“臭小子,別以為認識幾個人就可以目中無人,我不相信離開你,我啥也辦不成!”
聶塵讓謝晨給當?shù)氐呐沙鏊L打好了招呼,讓他們都好好對自己的母親,他是怕有人對她實施報復(fù)或者再來騷擾她。
…
處理完了自己的家事,聶塵便步入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了,他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實習老師考核,而考核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兩項,一個是現(xiàn)場答問,另外則是同事評分。
聶塵,要參加實習老師轉(zhuǎn)正考核,首先要經(jīng)過的李曉華的同意,所以,沒辦法,盡管他打心里瞧不起李曉華這種人,但還是不得不選擇違心對李曉華表露出一絲笑容。
咚咚!聶塵站立在李曉華的門外巧了幾下門
“誰啊?”
“我,聶塵!”
“進來!”李曉華這個時候正在打電子游戲。
見到李曉華后聶塵說道:“我的實習期已經(jīng)過了,你看看是不是應(yīng)該辦理轉(zhuǎn)正事宜了?”
“喲!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聶老師嗎?你神通廣大,我以為啥事都難不倒呢!沒有想到您還有事找我啊!我真是榮幸之至了。”
聽到李曉華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聲音后,聶塵不禁眉頭一皺說道:“爽快點,你到底給辦不給辦?”
“這話問得好,我雖然是語文組族長兼教務(wù)處副主任,但,咱們都要按照規(guī)矩來不是,咱們語文組需要投票表決!等一下我把他們四個人都召集過來,咱們來一個當面鑼對面鼓進行流程安排可以吧?”
“行,就按照你說的辦!”聶塵說道。
他心里早已經(jīng)料定,這李曉華一定會借助這件事來整治自己一番,甚想讓自己離開學校,盡管李曉華自以為自己做的這些事都天衣無縫,殊不知的,這些事都在聶塵的意料之中。
不一會,其余四名語文老師都來了,這四名老師分別是趙鵬、張源以及李昭和小王。
其中趙鵬和張源乃是李曉華的他鐵桿狗腿,而李昭和小王都是那種唯唯諾諾型的,因此,在語文組里這個相對獨立機構(gòu)當中,李曉華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首先,我們搞一個不記名的投票,那就是聶塵老師實習期的評分,一到五分,不過,我事先說明,打分可要實實在在?。∪绻姓l敢徇私舞弊,或者是處于同事關(guān)系私情的原因故意打高分,這種情況被我知道了,我將嚴肅處理!”
李曉華后面那幾句話很明顯就是威脅,現(xiàn)在的老師都不是政府編制,都是合同工,李曉華作為教導(dǎo)處副主任,有考核老師業(yè)績大權(quán),又有語文組族長這個職務(wù)可以直接通達校長,所以,李曉華對于語文組組員的人事安排還是相當有話語權(quán)的,畢竟南星一中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相對獨特的學校,有一種老師治校的影子存在。
聶塵看著這五人,便知道了自己的口碑肯定是不合格,只能靠著考題來贏得轉(zhuǎn)正了。
很快評分便出來了,這評分在李曉華手上,李曉華對著聶塵嘿嘿一笑說道:“聶老師,不妨礙猜猜,你一共得到多少分???”
“七分,三個一分,兩個兩分!”聶塵甚至不假思索。
“你真逗!我都不知道最終結(jié)果呢!你就瞎猜上了。”
“你要不信,可以打賭?”聶塵似笑非笑的說道。
一提打賭,這李曉華便心里發(fā)虛,他自己曾經(jīng)數(shù)次輸給聶塵,心里早已經(jīng)對于“賭博”這個字眼,恨之入骨,如今聶塵又要和他打賭,這一次他下定決心打死也不賭了。
“聶老師,作為一名人民老師,動不動就要和別人說賭博,你感覺你對得起太陽地下最光輝的職業(yè)這一稱號嗎?”
“李主任,不,李老師,你要是像你嘴里說的那么高尚,你何必跟我賭博呢?我們不是賭了三次嗎?你連褲子都差一點輸給我,你這么快就忘記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況且,你這點雕蟲小技算什么???等一會,就有你受的了!”
說著,李曉華便把結(jié)果拿了出來,結(jié)果不出所料,果然是三個一分兩個二分,眾人都忍不住露出一絲駭然。
這聶塵是會讀心術(shù)嗎?他怎么知道每個人給的分數(shù)情況???
“聶塵你偷看答案,好不要臉!”李曉華盯著聶塵說道。
“李主任,你這搞笑,你說我偷看?請你拿出證據(jù)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偷看了?你學習過法律吧!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叫做無罪推論,疑罪從無??!況且我憑借著我的聰明才智猜對了,你居然說我是偷看,看來你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被聶塵如此這般長篇大論的駁斥一番,李曉華頓時覺得是啞口無言,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這里逞口舌之力,我們下一步就是出考題時刻了,我作為語文組組長,由我宣布考題,到時候有你答辯!”
“等等,我記得由你出題是沒錯,不過是由校長和副校長兩個人作為裁判分數(shù)的對象對吧!而且只允許出三道題可對?”
李曉華被聶塵這樣一問,頓時有些語塞,他沒有想到聶塵居然會翻出校規(guī)里的這些細節(jié)來,按照慣例實習老師的考核根本的不會驚動校長和副校長,但是從按照學校章程來看的,這件事校長和副校長是必須參加的。
“行吧!李曉華主任就請你把咱們謝校長和另外一名張副校長請出來吧!”聶塵微微一笑說道。
李曉華聽到聶塵這樣說后,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行,就按照你說的意思吧!不過由于我們語文組給的成績不合格,你需要答分9.8分才能夠成為轉(zhuǎn)正成功。”
李曉華很快便請來了兩位校長大駕光臨,并且在一些沒有上課老師的面前進行了這場考題答辯。
李曉華對于自己的考題有著相當?shù)拇蟮男判?,他甚至認為就算讓兩位校長來也未必能夠打得十全十美,除非聶塵打得相當?shù)某霾?,并且有自己的?chuàng)新性,否則的話,這一關(guān)聶塵斷然是過不了的。
謝晴的父親名叫謝恩第,他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的,與他的父親謝元凱的不同,他是一個不茍言笑,做事情非常認真的人,很多人都把他叫做包公,就是因為他從來不笑。
而另外一位副校長則是國內(nèi)著名法學家和文學家張之凡先生,這位張先生的學問可謂是業(yè)界聞名,甚至有人稱其為一代大儒。
這二人在都是學界有名的名師,謝恩第雖然在學問上比之張之凡差上一點,但,他貴在見聞多廣,曾經(jīng)留學英美,而且拿到了雙博士學位。
有了兩位權(quán)威的評委,又有李曉華精挑細選又艱難晦澀到極致的考題,所以李曉華堅信,這聶塵離開南星一中的日子已經(jīng)可以用秒來計算了。
張之凡和謝恩第都正襟危坐,他們看著眼前的聶塵,似乎都對這個年輕人產(chǎn)生了了某種好奇感,畢竟聶塵最近一頓時間可是整個南星一中的大人物??!
謝恩第這個時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領(lǐng)帶,而后面帶隨和的說道:“今天是聶塵老師的答辯題錄取考試!我希望考場肅靜,由于是老師考試,所以沒有筆試,只有口語表達,這里我們請出出題小組負責任李曉華主任!”
李曉華這個時候則隆重登場,他先是給眾人鞠了一個躬,而后語言平和的說道:“今天是聶塵聶老師一個人考場,還請現(xiàn)場肅靜,由我說出第一個有關(guān)于語文的考題。請聽題:“世界文明大多都是由大河澆灌而孕育,例如中國黃河文明,長江文明,印度的恒河文明,埃及的尼羅河文明,我的問題是為什么瑪雅文明沒有大河孕育依舊如此燦爛?它的特點是什么?”
這道題不得不說,出的相當?shù)筱@,一般的高中老師根本難以應(yīng)對,關(guān)鍵就是在于這道題出的偏但卻合理,偏是因為很少有人去仔細研究過它,說它合理,則是因為這道題,設(shè)計了四大文明,涉及面很廣,所以這是它的合理性。
張之凡和謝恩第均對視了一眼,從他們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們均覺得這道題太難,用于一個高中老師的考核有些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