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稱為蘭海李公子,李無雙正如楚航想的那般不簡單。
杰士萊克的合作他是極為看重的,這是山農走出蘭海的第一步。所以他才會設計出這么一個局。從知道杰克有一個舅舅在杰士萊克掌權的時候他就開始布局。
找到那天在場的媒體,將杰克在興港酒店言論的視頻全部買了下來,他原本是想要對視頻進行剪裁的,但后來他得知楚航在之前就毆打過杰克。
所以他連忙找到了包間里的視頻,然后將這個視頻發(fā)給了杰克的舅舅也就是安博。
這是在海外的籌備,在華夏他也是第一時間買通了兩個條仔將楚航抓進局子里,下一步就是在華夏方面造勢,讓杰士萊克方面徹底無法和晨美合作。
這么一來,由杰克的舅舅在中周旋,杰士萊克的合作對象就會變?yōu)樯睫r集團。
這才是計謀!
當然楚航不知道這一切,他沒有想到這次報復事件是由這個蘭海李公子主導的。如果知道恐怕對于后者口中計謀二字也不會不屑。
這也叫計謀,你怕是沒有見過真正的計謀。
車子上,楚航哼起了小曲,這讓兩個條仔詫異的看了一眼他,這是什么情況,還是頭一回看到去警局這么開心的。
楚航的確很開心,因為剛剛他發(fā)送的那條短信只有一句話,老子不干了,老子被抓走了!
這條短信會引發(fā)什么樣的動蕩,楚航清楚。
帝都,一間四合院里,一個國字臉一臉正氣的老人坐在哪里品著茶,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這讓他的眼里閃過一絲驚異。
這是他的私人手機,會有誰發(fā)短信到這個手機上。
掏出手機后,看著上面的字,老人直接站了起來。
不干了?
什么情況,撂挑子了,因為什么啊,你知不知道為了把你請回來我花費了多大的代價啊,現(xiàn)在你和我撂挑子不干了?
你不干了,誰能干啊!
接著老人掃過了下一句話我被帶走了。
這一下子老人火氣就上來了,被帶走,被誰帶走了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在華夏有誰有權利直接將一個人帶走?
但是你們帶走他干什么!
你們特么知不知道我為了請他回來付出了什么,而且為什么要帶走他,別說違法亂紀,這個人根本就不會違法亂紀!
老人立刻撥了過去,但聽筒里一直是關機的聲音,這讓老人很是憤怒,下一刻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面上。
“首長!”
茶杯摔碎的聲音很快就引來了一個衛(wèi)兵,他沖著老人敬禮道。
“給我接劉海生的電話!”
老人喝到。
“劉海生,你抓人我不管,但有的人你不能抓,后果你承擔不起!”
扔下這句話之后,老人啪的一下將電話掛斷。
隨著老人掛斷電話,省委大院里一個年過五十的男子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干什么了,老領導怎么那么大的火氣?
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立刻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給我查,今天都抓了什么人!”
“小子,說說吧,你是如何毆打外國友人的!”
審訊室里,高個子一臉的冷意看向楚航。
“原因很簡單啊,因為他侮辱華夏人,我看不下去,所以就動手了,警關你們也是華夏人,有人在你面前侮辱同胞,你也會忍不下去的吧?”
楚航并沒有說什么自己沒有這么干的話,他知道對方既然能夠將自己抓到這里來,肯定是拿到些東西的。這么一來隱瞞沒有任何的意義,倒不如直接了當?shù)陌咽虑檎f出來。
而且他還很明顯的來了一個反問句。
楚航的話讓兩個條仔一怔,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原本兩人以為他會否認。
“胡說,明明是你沒有理由就動手的!”
矮個子一拍桌子,他們現(xiàn)在要的就是將臟水潑到這個青年身上。畢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警關你這話有什么證據(jù)么,你們說話可是要講證據(jù)的!”
“證據(jù)?”
矮個子冷笑,接著拎起一旁的橡膠井棍就朝著楚航走過來。
“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么?”
看著矮個子條仔,楚航輕聲道,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即便現(xiàn)在他整個人被扣在椅子上,但依舊不是這兩個條仔能夠對付的了的,他的身手擺在那里,就好像一只大象哪怕沒了雙腿也不是人老鼠可以抗衡的。
“你這是暴力審訓,如果公布出去的話,別說你這身皮了,興許你要吃牢飯的!”
“吃牢飯?”
矮個子條仔臉色不屑,一臉的囂張。
“小子別說打你,在這里弄死你又如何?”
對于他來說,在這里他就是老大,這個青年又算什么,一個diao絲而已,即便真的出了問題,自己也有一百種方法去掩飾。
一語落下,矮個子直接將手中的井棍舉起,就要落下。既然這個青年不識時務,那么自己就讓他懂懂規(guī)矩。
但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人率先走了進來。
中年人走進來之后,視線現(xiàn)在審訊室里掃了一圈,看到那個舉起井棍的條仔,他整個人一個哆嗦,幾乎是一個箭步就竄到了兩個人跟前。
“王文強你特么干什么!”
這是找死?。?/p>
中年人整個人都傻眼了,你竟然敢動手,而且是在這里動手?
矮個子警察回過神來,看到中年男子先是一怔,接著立刻一臉的諂媚。
“周所,你來了?我們抓到一個毆打國際友人的嫌煩,正在審訊呢!”
毆打國際友人,嫌犯?
聽到這幾個詞匯,周川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特么是要弄死我啊,你說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嫌煩,你特么說那個青年是嫌煩,你全家都是嫌煩!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周川化整個人暴怒。
這話讓王學強臉上的諂媚之色更濃了,他以為周川化是在說自己動井棍的事兒。
“嘿嘿,周所放心,攝像頭我已經掐了。”
因為這事兒之前干了不止一遍了,王學強也算輕車熟路了。
一句話讓周川化整個人咯噔一下,心里的火氣不由自主的往上竄,傻B!
周川化心里罵了一句,甚至連弄死王學強的心都有了。
“呵呵,周所,看來你這個手下倒是很聰明呢!”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聲音響起,滿是陰陽怪氣的語調,聲音過后,一個同樣穿著制服肩膀上頂著兩杠一警豆的人走了進來。
男人面色嚴峻,一臉的正氣。
“李菊,這個、這個。”
看著男人,周川化額頭上的冷汗直接往下冒,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豬隊友,真特么是豬隊友!
周川化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學強,心里罵道,在看王學強整個人完全傻掉了,作為市里的干警沒有哪一個不認識眼前這個大佬的。
但王學強想不到究竟是什么風把這位大佬吹來了?
李家河也不想來啊,但一個電話打到他這里來了,不分青紅皂白皂白就是一頓臭罵,然后給定了時間半個小時必須解決這件事。
李家河連女兒的生日都顧不得了,立刻著急全市警力開會,一個所一個所的排查,終于是得知周川化這里抓了人。
抓人可以,但你特么的要長點眼睛啊,這位是誰便能抓的么!
李家河心里滿是怒氣,而現(xiàn)在這些家伙竟然敢動用私行,現(xiàn)在李家河心里和周川化是一樣的想法,這特么是想弄死我??!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我手機來了多少個電話了?那些大佬的意思都只有一個,放人,沒有任何理由就是要放人!
“同志,誤會、誤會!”
李家河立刻跑到楚航的跟前,他不認識這個青年,但從今往后就認識了,能夠驚動省廳的存在絕對不是簡單之輩!
“誰特么讓你們給這位同志帶上手拷的!”
瞄了一眼楚航手上的手銬,李家河破口大罵,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聽到他的話王學強完全是傻眼了,他沒有想到李家河竟然如此,那個青年不就是一個小人物么?
自己究竟惹了什么樣的存在??!
王學強整個人哆嗦起來,聯(lián)想到來之前那個青年對自己說的話。
完了,全完了!一個讓李家河如此對待的人,肯定大有來頭,至于自己這個小條仔,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只螞蟻!
看到他的樣子,周川化狠狠給了他一腳,然后從他身上摸出了鑰匙,連忙來到楚航的跟前。
“同志,這事兒是我的失誤,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周川化一臉的諂媚,接著就要去解開楚航的手拷。
“誒。”
就在周川化想要打開手銬的時候,楚航出聲了,只不過目光不是看著他,而是那里那個高個子。
被楚航瞅著,高個子也是心里直突突,一個讓周所和黃菊如此對待的青年,絕對是大有來頭,換句話來說自己這次不是踢到了鐵板,是特么踢到了鐵壁??!
本來就已經心里直突突的高個子,這個時候看到楚航的目光,整個人直接就崩潰了。
“這手銬不能摘,我有罪,我毆打了外國友人,我要在這里接受反省。”
楚航幽幽的說道,一句話讓整個屋子里的人同時升起一種不好的念頭。
這個青年要干什么,他不會真的不出去吧?
王學強二人眼前一黑,直到現(xiàn)在他們終于明白這個青年來之前說的那句話了。
這東西戴上容易,但摘下來就難了,那個青年在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步,知道肯定會有大佬來救他,但自己兩個人還像嘲笑傻B一樣嘲笑他,現(xiàn)在看來,傻B的是自己!
“同志,這個。”
周川化腦子發(fā)懵,甚至懵之后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爹,不是我管你叫爺爺都行,連李家河這大佬都來撈您了,您還不出去,你這是要鬧那樣?。?/p>
但就在這個時候楚航又開口了。
“你們都回去睡吧,我想靜靜!”
一句話讓所有人心頭直接涌上火氣來,睡吧,這特么才下午睡毛線啊,你想靜靜,靜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