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場的中間有一個五十米平方左右的大鐵籠,斗犬就是進入那里進行比賽的,蘇有成自然是不會親自前去牽斗犬,只是讓蘇威領著這只杜高走在了鐵籠外邊。
牽著杜高的蘇威對著場中眾人高聲喝道,“這一場,誰來和蘇爺對賭?”
場上眾人都知道蘇有成斗犬的厲害,暫時還無一人答應,蘇有成不止斗犬厲害,錢也多,敢和他賭的人還是占少數(shù),大多都是在旁邊賭外圍注,自然壓蘇有成贏的人會多一些。
蘇有成也不著急,這種情況時有發(fā)生,他看著陸野問道,“陸先生可有興趣,賭賭外圍?多大都可以反正就是圖個開心的意思。”
蘇有成這一句無意的陸先生可驚訝到了周圍的人,什么,我沒聽錯吧?蘇有成竟然稱這位少年陸先生,這位少年究竟是哪里來的大少,竟有著這種能量。
“不用了,我來看看就行,并沒有打算下注。”蘇有成見陸野還是不愿意參加賭注也沒有生氣,高人嘛,都有一些性格,就怕那些沒本事的人,還到處張揚自討沒趣。
陸野回想起還是秦王的時候也經(jīng)常找樂子,不過那時候可沒有斗狗這些東西,他來這里主要是有些興趣,不過陸野并不是一個好賭之人,金錢在他的眼里也不過是一串數(shù)字罷了。
此刻終于有人上來挑戰(zhàn)蘇有成,就是剛勝利一場的那個人,此人是個光頭,他牽著那條名叫白勝的羅威納走了上來,他看著蘇有成說,“這一場,我賭三十萬。”隨后把斗犬的嘴套取了下來送進了大鐵籠里面。
蘇有成來斗狗場賭注一直有個規(guī)矩,如果身家不夠的人跟他對賭,對方出多少錢,那他就出多少錢,這也獲得了不少前來斗狗人的好評,但是如果有人前來挑戰(zhàn)他的底線,那他自然也就不會客氣,京州敢和蘇有成橫的人還不超過一只手之數(shù)。
陸野此刻也饒有興致的看著場中兩只斗犬,他知道贏的必定是蘇有成,陸野的眼睛里能看見常人所看不出來的東西。
果然不出陸野所料,不過一會兒,那只杜高犬突然發(fā)難,一個惡虎猛撲,撲倒了那只羅威納,隨后進行瘋狂的撕咬,幸好斗狗場的保護措施做得不錯,不然這一下,那只羅威納肯定被咬死在了里面。
“我認輸,我認輸。”那個光頭眼看自己的愛犬就要被咬死了,于是趕緊認輸,場中的工作人員穿著保護服進去制止了蘇有成的杜高,重新給他戴上了嘴套,這只杜高抬著驕傲的頭顱彰顯著自己的勝利,口中還在滴落的鮮血告訴其他人千萬不要輕易冒犯它的威嚴。
由于制止的及時,并沒有發(fā)生斗犬死亡的情況,光頭男松了一口氣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了蘇有成面前,拿著三十萬放在了蘇有成的桌子上說道,“蘇爺,這場比賽您贏了,這是您的勝利果實。”
“嗯~”蘇有成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沒有多說一句話,光頭男也知道這三十萬對蘇有成來說并不算什么,于是識相的走開了,不過他并沒有著急的離去,而是想跟著蘇有成壓幾把,把賭本賺回來,相信這也是場中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雖然這樣斗狗場肯定會虧損一些錢,不過能夠借此和蘇有成稍微的結交一下的話,那這些錢便不算什么。
可能是蘇有成的杜高犬,一戰(zhàn)立威,勝利的太過輕松,場上無人敢來挑戰(zhàn)蘇有成,局面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蘇有成苦笑的搖了搖頭對著陸野說,“陸先生恐怕今日得讓你失望了,看這個情景待會兒咱們就得走人了,可不能在這兒賴著,斷了這斗狗場的財路啊。”
“雖然無人前來斗犬,蘇老爺子的心意陸野還是心領了。”陸野抬了抬手表示無妨,他豈會因為這件事怪罪蘇有成,蘇有成帶著陸野前來這斗狗場尋找樂子,陸野從心里領了蘇有成的這份心意,蘇有成希望的可不正是如此嗎?
可就在這時只見門口走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手中拴著一只比特犬,要知道比特犬可是斗犬中最兇猛的一種,此刻來人沖著蘇有成說道,“既然無人跟你賭,那我王蓋天來跟你賭一場如何?”
來者正是三大家族之一,王家的族長王蓋天。
蘇有成看著王蓋天十分的不感冒,他自然知道比特犬是斗犬中最好的品種,可自己的這只杜高基因有些突變,比尋常的杜高可強得多,真要比起來,勝負還是兩說之事,倒是他與王蓋天之間早就明爭暗斗許多年,看著王蓋天如此囂張得意就氣不打一一處來。
眾人也知道蘇有成和王蓋天之間的摩擦,不過沒有誰此時敢上前去插話,他們只需要跟在一人后面下點外圍的賭注就好了,蘇有成并沒有搭理王蓋天,轉頭對著陸野介紹著另外一人。
“此人,名叫徐盛,是京州東方蒼青山上徐家的長子,徐家是個武者世家,這個徐盛很厲害,蘇威也修煉出了內(nèi)力雖然在京州地下號稱常勝將軍,不過在他的手中卻走不出五招。”說完蘇有成想起了蘇威與徐盛交手的那次情景,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恐怕此刻的蘇威已經(jīng)沒命跟著自己了,蘇有成看著陸野,他知道陸野與那徐盛定有一戰(zhàn)之力,不過孰強孰弱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不是內(nèi)家人。
陸野聞言點了點頭,看向徐盛,徐盛一頭黑發(fā)直接披在身后整個無喜無悲,雖然站在那里看起來十分的普通,不過他的內(nèi)力雄渾程度可不比那個鄭老那個半吊子差,甚至還要精純的多,二十出頭的年紀能修煉到這個程度倒是有著一分驕傲的資本。
王蓋天可不敢讓身后的徐盛幫他牽狗,要知道徐盛可是徐家百年來最杰出的天才,橫掃年輕一輩無敵手,如果不是王氏集團一直在暗地里幫襯徐家,哪能讓這徐盛前來跟隨左右,而且還是付出一些代價的情況下。
“蘇有成,你到底敢不敢跟我賭?”王蓋天牽著比特犬,有些不依不饒的走到了蘇有成的面前,這一次他不僅買了一條新的斗犬,還請來了徐盛,并且徐盛答應過自己,必要出手時他便會出手幫助自己,使得王蓋天此刻沒有絲毫的顧忌。
而王蓋天手中的比特犬好像也在幫著主人挑釁蘇有成一般,死死的盯著蘇有成,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可把蘇有成氣得不輕,而徐盛只是站在王蓋天的身后,也不說話,更像是一個個王蓋天的貼身經(jīng)紀人。
蘇威此刻也牽著杜高犬走了過來,兩只斗犬還沒有上場彼此火藥味十足,放佛隨時都會撕咬起來,蘇威不動聲色的沖蘇有成使了一個顏色,示意蘇有成不要答應,蘇威知道徐盛的一手內(nèi)力使得出神入化,免不了動些什么手腳,輸點錢自然是小事,可如果讓蘇家在王家的面前駁了面子,那可就是大事了。
蘇有成自然明白蘇威的想法,不過我不答應這面子就能保住了嗎?此刻蘇有成和蘇威竟然忘了身邊陸野的存在,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王蓋天看著多年來的老對手蘇有成在猶豫,似有些害怕了自己的比特犬,耀武揚威的對著蘇有成說,“難不成,蘇大族長連這點兒魄力都沒有嗎?可真是讓我失望啊。”隨后搖了搖頭似在嘆息的準備轉身離開,突然一道略顯青雉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蘇老爺子,跟他賭便是,這一場我包你贏。”開口的正是被蘇有成短暫忽略的陸野。
王蓋天卻是嗤笑了一聲看著陸野,“年輕人,你知道什么是斗狗嗎?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比蘇有成倒是強上不少,哈哈哈。”
蘇有成看向陸野,心里也有些納悶,他哪里想得到這會兒陸野這個刺頭會忽然出來說這話,雖然他知道陸野的手段很厲害,可這和斗狗有什么關系?他如何來的自信敢說這句話,斗狗可不是比內(nèi)家功夫呀,這個陸野,實在是有些太不識好歹了一些吧。
蘇有成內(nèi)心不由得也低看了陸野幾分,此子雖然做事心狠手辣,不留痕跡,卻性格方面卻是過于狂妄,當一個打手還好,但要想合作,還必須得有自己來主導。
不過蘇有成此刻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再不答應只會在別人面前落了蘇家的面子,蘇有成站了起來對著王蓋天說,“這一場,我跟你賭!”
聽見蘇有成答應自己,王蓋天心想,蘇有成啊蘇有成,你終于還是上鉤了,想跟我斗,今日恐怕你就得栽在我身上了,不過他疑惑的看著陸野,什么時候蘇有成身邊跟著一個少年了?聽他剛才的口氣挺狂傲啊,不過沒關系,有徐盛在,保證今天讓蘇有成栽個跟頭。
王蓋此刻好像開心的中了彩票一樣,得意洋洋的率先把自己的比特犬放了進去,然后十分挑釁的對蘇有成招了招手。
“來啊,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你輸?shù)臉幼恿恕?rdquo;看著王蓋天的這副嘴臉,蘇有成真想上去打他一巴掌,可是他并不能這么做,這樣會直接挑起三大家族的戰(zhàn)爭,他讓蘇威也將杜高放進了鐵籠中,雙方不論是人,還是斗犬都在蠢蠢欲動。
本來蘇有成對自己的杜高犬有著充足的信心,可今天見王蓋天如此的狂傲不由的擔心了起來,難道他手中的這只比特犬有什么不一樣?
轉頭看向陸野還是那種無所謂的樣子,蘇有成心中不岔,本來自己帶著好意邀請陸野前來斗狗場玩一玩,找?guī)讉€樂子,誰想陸野過來之后,也不下注,更沒多關心斗狗的事,現(xiàn)在又是這種態(tài)度。
完了,自己肯定被這陸野給坑了,估計陸野殺死林旭和雷如風也是運氣好些罷了,自己就不該如此高看他,不過此刻也只有和王蓋天繼續(xù)賭下去這一個選擇了,輸點兒錢而已,他蘇有成還輸?shù)闷稹?/p>
“蘇有成,既然要賭,那自然得有著賭注,就不用寫條子了,我相信你為人說話還算得上數(shù)。”王蓋天對著蘇有成說道,還提了句不用寫條子了,這簡直就是在侮辱蘇有成,打條子是京州生意場上的行話,就是簽合同摁手印,如果有誰違反合同,那自然可以走國家的法律程序,更何況在場參與賭狗的人都沒有打條子,他蘇有成又豈會欠錢不給?不過他并不知道王蓋天真正的目的還在后面。
“說吧,你到底想要賭多少?”蘇有成站了起來,此時也只有仍由王蓋天狠狠的宰自己一刀了。
“哈哈,不過這次我可不想賭錢,咱們換個賭法如何?”王蓋天此刻戲謔的看著蘇有成,蘇有成暗呼了一聲糟糕,自己原來已經(jīng)上了王蓋天的當了,王蓋天顯然此舉早就預謀好的,可是此刻京州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在一旁看著,反悔不賭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問了王蓋天一句,你想賭什么?